富碌听他还鬼话连篇,娘脚跺的土地公公直喊腰疼,“哎哟喂!我的右相爷哟!您就别再说了,皇上已让嬷嬷验过宝公主的身了,宝公主这么久了仍是处子身,这可做不得假,今晚您就好好疼爱宝公主吧,最近大事小事一堆,皇上早烦极了,你也为皇上省点心不是。”
“啊……”听富碌说皇上为公主大人验身,阿真双手猛抠脑门,抠的头皮屑满天飞舞,找不到办法,干他娘的,自认没招谁惹谁,这么件破棉袄,怎么就老甩不掉?
很快,他又来到了雪夜见着的排排绣阁殿宇,站于大门望看宝津斋绣红匾额,若是以前,有人送他这么个乖乖小美人给他,那他必开心爬上梁柱拆了瓦片,可现在心情却是极度的郁闷。公主大人刚满十六,生的漂亮精致,虽然还有些稚气,可身段已然婀娜,特别是胸口那两脯柔软严然具有一定的规模,那天在房内教训她时,掐摸之时还挺有手感。
富碌见他站于大门迟迟没有动静,躬身唤道:“相爷,快进去吧。”
“唉!”默然叹了一口气,艰硬步伐往门内一跨,四下的景致曾经见过,跨步入了大厅,走入后菀,清脆的风铃声叮叮当当弱有弱无,绣楼内已是灯火通明,四名太监四名宫女在里面忙进忙出,也不知搞啥飞机。
“奴才磕见驸马爷。”忙碌的太监宫女见着驸马来了,赶忙端着一盆碳炉,摆于门口中央,阿真走近便闻到大量浓郁奇怪味道,呛人口鼻味道正从小碳炉内冉冉浓腾。
很是疑惑绕过碳炉,一旁的富碌轻轻扯住他的手臂,娘声道:“相爷,跨过风炉火。”
阿真不知他们在搞啥,皱了皱鼻,呛的难受指着跟前小碳炉询问:“这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么难闻啊?”
富碌讶异挑眉凝看询问的相爷,心里狐疑,他都娶过两位夫人了,怎么还没不懂?躬身呵笑道:“相爷,此炉叫风火炉,炉内烧的是充促蝉帝脚,是味中药,洞房跨炉,烟熏意味避邪,从此夫妻安宁,和和顺顺。”
阿真虽然有老婆,可确没成过亲,一知半解,愣点呆脑。跨过了风火炉,暗自好笑,什么夫妻安宁,和和顺顺,他上次断了三根手指,这次不知会不会整个手掌都断,是血光之灾才对。
四名小太监,四名小宫女见驸马爷入阁了,急急走于寝门两端跪下,阿真负手走到寝室门口,见着门帘已换火红龙凤缠绣帘子,帘外还挂有珍珠窜结珠帘,暗自好笑掀起帘了,大步便跨了进去。
寝房内与上次来时大不相同,床榻皆已换成火红喜庆样貌,幔帏是红色、纱罩是红色,双枕红色、被褥红色。大量的鸾凤和鸣、百花齐风,凤凰详云,各种各样图腾美不胜收。窗棂上火红纱幔外披金色绣挂,桌椅也都裹塾绯红精布,地毯是红色的,蜡烛是红色的,鲜花是红色的,连照映出来的微弱烛光都是红色的。
“我嘞个去!”四下巡看,阿真咋舌不已,现在是怎样?成亲吗?可他和公主大人都没穿喜服啊!面对这个红色的房间,没穿喜服好像有那么点过意不去,正在想是不是该让富碌拿喜服来映衬一下房间,坐于床上的公主大人啜泣声突然大作,哭的是惨绝人寰、惨无人道、惨不忍睹。
突忽这道听者伤心、闻者流泪痛泣声,阿真错愕非常从火红烛台转眸看向床榻,见着公主双手绞扭搁于腿上,缩坐于床畔哀泣,低垂头颅泪线一条一条往下掉,滴滴落于绞扭交握的白玉凝脂芊手上,煞是悲催,奇惨无比。
“不用这么惨吧?”阿真心里暗暗滴咕,一生之中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哭泣,纵然再讨厌也不免心生悯惜,小心亦亦踱走到床畔,想要安慰几句。
不料,公主大人惊吓过度,突然从地上蹦起,双手护胸,泪流低嚷:“你……你别过来,我我我……我咬舌自尽。”
刚刚走近便见公主大人如此巨大反应,阿真老脸讷讷,抡起双手大力摇摆。“你放心,我不碰你,你放一万个、一百万个心。”
周蒙蒙吓坏了,双手捏紧拳头护着胸口,全身颤抖着,漂亮脸儿惨白得不剩半滴血色,眼泪籁籁流淌,唇瓣咬的死紧,小脑袋一片空白,无法相信,也不能相信眼前这个凶残之徒,该怎么办,父皇怒语犹似在耳,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呀。
室宇内一片诡寂,红烛摇摇晃晃照于纱幔上,仿佛有无数鬼魅在游荡般,阿真震惊之极,难于相信人可以悲痛到此程度,更不敢相信有人竟能把悲痛表达的这么淋漓尽致。想自已虽然无耻下流,可却也从未有过强逼、强奸女人之举,上次于相府是太过生气,才掐捏她胸脯,是因为太过生气才撂下狠话,若真的要做,他也做不出来。
“你……你别伤心,别害怕,我不会碰……碰你的。”面对吓成如此,痛苦成如此的小姑娘,阿真心里难受之极,步伐悄悄后退,远远退到了桌案上,双手投降高举头顶,轻声说道:“晚……晚上我就坐在这里,我发誓绝对不强迫你,你别害怕。”
周蒙蒙身子瑟瑟发抖,泪眸坚定凝看退的远远的凶残恶徒,惨无血色小脸依旧一片灰然,她万万没想到自已会被父皇送于此畜牲,使料不及此畜牲一副道貌岸然,骨子里却凶残成性,他曾经就对她有轨,今晚白白送入他口中,畜牲岂会饶过她?
想到这里,周蒙蒙更是惊吓之极,小金莲连续后退,远远退离危险的床榻,捂着心脏猫缩于一角墙壁,相距甚远咬唇死死瞪看书桌的畜牲,若他敢扑来,宁死也不会让他得逞。
有半晌的时间,房内诡寂沉静,阿真远远观看倔强的公主大人,微弱虹光下见她目光坚定正直,看的他是自惭形秽,宛如自已就是一只狗,一只对面坚强正直目光就会退缩的野狗。
周蒙蒙站于墙角,咬唇死咬牙切,强撑着颤抖的身子,用力握白拳头,目光倔强不屈回瞪畜牲,耳边响起不知从哪里听来的一句话:若有一条狗向你扑来,你就用正直不屈目光瞪向他,那么这条恶狗就会退缩。
阿真被此目光瞪的无所遁形,巨厚脸皮不知为何抹出两团臊热,别开目光趴于桌上,心想富碌就在外面听房,不能不出声,咬牙发出一声舒哼闷喘,随后破骂:“跟块木头一样,不会叫两句啊?”
寂静里突闻声音,吓坏的周蒙蒙身子往墙内缩,瞳眸恐惧放大,却不见远处畜牲起身,不知所措之际,又听得一声像是舒服又像难受闷哼,然后又听得他一阵破骂,不明所以的空白脑袋思绪回来一点,双腮顿红如血桨,贴于墙壁的身子缓慢下滑,手捂嘴唇,不敢痛哭出声。
闷哼一完,阿真紧接的猥琐嘿笑,自导自演大喝:“谁准你穿衣物。”随后又喝:“根块木头一样,坐到我身上来。”然后再骂:“什么都不懂,怎么做我妻子,把腿张开。”紧接着就是连缓喘气,手推了推桌,让桌脚发出吱呀声响,推了一会儿,啐骂了几句,停下手掌,继续趴于桌上。
周蒙蒙蹲于地上,捂嘴不敢出声,寂静看着这一幕,双腮红似血液,身上微微战粟,依然怕极了。无法相信他任何话,任何承诺,任何事情。
阿真趴于桌上良久,久的自已迷迷糊糊都打起了盹,从半梦半醒里醒来,睇看猫缩于墙角的公主大人,晕暗烛光下,见其细致如玉脸儿白析似鬼,美若天仙五官布满浓浓恐怖色彩,干涸的泪渍在幽暗光芒下,叫人胸口暴发出难于言欲怜惜,坚强直视目光依旧刺眼。
“嘘!”深怕他咬舌自尽,阿真一手高举,一手紧贴唇瓣,盯着吓坏的小乖乖,非常缓慢从椅上站了起来,在见她惊吓缩了缩身,没有咬舌自尽之举,无声手指门外,摆了摆手。
周蒙蒙半刻都不敢把眼眸从他身上移开,寂寥了许久,骇见他竟起来了,惧怕看着他挥比的手势,不敢动弹抱缩在墙角,视线死盯着缓步走出桌案的他,咬了咬粉嫩唇瓣,强迫自已保持冷静。
阿真绕出桌案,侧身往床畔轻走一步,停顿对缩在墙角小乖乖大力摆手,再轻跨一步,再停顿,手指苍天,急摇了摇手掌。见着公主大人随着他的迈进,臀部往旁缩躲与他拉开距离,无声吁呼出一口气,从桌案走到床畔也就十步之短,可他却花了大段时间,额头溢汗看着惊吓的公主大人,背过身轻轻解开自已的外服,对其招了招手。
周蒙蒙看得懂他的诅咒发誓,也知晓许多人就在外面,可心里就是害怕,见着他站于床边脱衣服,两条悲泪再次从眼眶滑落,纵然就是他不强污自已,与他同床共枕也是玷污清白,面对此畜牲她阵阵作呕,如何能与他同床共枕?
要说厌恶,阿真是彼此彼此,只是公主大人年纪还小,又是个女人,纵然再厌恶却也狠不下心,富碌就在房外,戏已演给他听了,早晨定是要进来伺候的,若看见两人各据一角,这场戏就穿邦了。左右想不出法子,为表明自已不碰她的心意,牙一咬,当场解开自已手指上纱布,咬着牙关扳开本要愈合的伤口,痛的心脏发麻,强挤出血渍,点点滴落在红被塾着的一块白布上,想不明白自已干嘛要为公主大人做到这种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