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的不是,父亲大人。”伞溟赶紧给伞秋赔不是。
“若不是事关紧要,本座可没打算把希望放在这种人身上。”伞秋淡淡的说道。
“父亲大人,或许她真的可以。”伞溟劝道。
伞秋微微点头问道:“伞画屏,现在的你已经是一名乙级药师了?”
“是的,老族长。”伞画屏不明所以,只得如实回答道。
“本座早在一百多年前受过重伤,是荆族的扶羽琴所伤。所以,外面的药师弄不懂状况,一直都没有治愈。本座想让你试试,你可敢?”伞秋貌似平静的盯着伞画屏。
“奴婢可以试试,但是不能保证治愈。”伞画屏轻声答应着。
“那你就上来吧。”伞秋正了正身子。
伞画屏规规矩矩的的走上前来,跪在伞秋面前,伸出雪白的玉手,屈指轻弹,一缕有着轮回味道的灵魂力量进入了伞秋体内。
片刻之后,伞画屏就收回了那一缕有着轮回味道的灵魂力量,说道:“内伤的确很重。但是还可以试一试……”
“那你开药吧。”伞秋一直平静的眼中透露出一丝兴奋的神情。
“奴婢遵命。”伞画屏从空间玉中取了纸笔,写了一堆药材,然后递给伞溟。
伞溟只是看了伞秋一眼,就接过了纸张,退了出去。
伞画屏见状也准备退出去:“奴婢炼制好丹药再过来。”
伞秋对此不置可否:“叫伞颖进来伺候。”
“是。”伞画屏退了出去,在门口对侍女说“去请伞颖长老。”
“是。”侍女行礼退下。
伞画屏准备去自己住的后殿去,突然间想起来,有事情忘记叮嘱伞溟了,她大步走了出去。
她匆匆的跑向兰倚宫,却不想撞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宫装女子,一双凤目微微向上飞起,有种说不出的妩媚与凌厉,一袭樱桃红锦衣缀满大团怒放的暗色芍药花纹,映着她攒成一束的乌黑圆髻,发髻上簪了一支赤金云头合钗,垂下数串长长的红宝珠珞,云鬓上珠翠玉环铮铮,映着眉心金色额黄,更显皎洁明亮。
她身后站着一个身穿茶褐色杂银色葡萄纹的侍女服装,头上一支桃花折枝银簪的人,未等她反应过来,这侍女便骂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冲撞了樱嫔?”
伞画屏愣了一下,在她的上一世中伞溟的女人只有帝后荆意欢,洛夫人和叶夫人。至于樱嫔是谁,她还真不认识。
“樱嫔?伞河城里有樱嫔这号人物吗?”伞画屏一脸的惊奇……
“本嫔瞧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是溟帝的新宠吧。本嫔早就听说过溟帝从西荒带回来了一个女人,想来就是你吧。”那樱嫔斜斜的打量着伞画屏。
伞画屏身穿银灰的吹絮纶平衣,只挽一个扁平简单的圆翻髻,横贯一支白玉蝶钗。这打扮不过是侍女的样子而已,她不由得又把伞画屏看低了几分。
“我的确是他从西荒带回来的……”伞画屏肯定了这一点。
“长得还不算难看!看你的样子是刚从仪承宫出来的吧?狐媚!就是你一味的狐媚溟帝,溟帝才会不来看本嫔!”樱嫔乱吵乱喊……
伞画屏已经是极为的无语,这个极品是有多喜欢伞溟……伞溟又有什么好的?伞溟又为什么要留这样的女人在伞河城?
“其实,我是公主。”伞画屏已经失去了和她继续争辩下去的耐心。
“公主?这宫里除了伞画屏,可没有本嫔没见过的公主。可伞画屏已经死了,所以你怎么可能是公主!”樱嫔根本不相信的样子。
失去耐性的伞画屏直接冲了过去……
“樱嫔,她想跑!”那侍女迅速的追了上去。
樱嫔也是追了上去……
伞画屏又一次撞上了伞溟……
“你不在仪承宫里好好呆着,跑到这来干嘛。”伞溟顺势擒住了她。
“我是忘了告诉你一种药,才跑过来的。”伞画屏快速的说着,“后边有个什么樱嫔,在追我呢?”
此时,侍女还有所谓的樱嫔都是冲了过来见了伞溟纷纷变了神色:“给溟帝请安。”
“樱嫔,你不好好在宫里待着,跑过来做什么?”伞溟示意两人起身。
“溟帝,这个女人冲撞了妾身,求溟帝为妾身做主啊。”樱嫔跪下来哭道。
伞画屏看着这侍女没等站起来,主子就又跪下了,她还得陪着跪……
“做主?她是嫡公主伞画屏。你没学过规矩吗?不懂尊卑!再说她是赶去给老族长配药,耽误了老族长的事,你当得起责任吗?”伞溟气不打一处来,“滚回宫去。别出来碍事!”
“是!是!”两人也是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的走开了。
伞画屏却是不耐烦道:“那家伙是不是不得宠啊?”
“她是凤族送来的,实在不算是个消停的女人。”伞溟简单的说道。
“凤族送来的?那她在凤族身份应该不高才对吧?那为什么还这么狂?”伞画屏毫不客气的羞辱起樱嫔来。
“你怎么也学会说这么尖酸刻薄的话了?樱嫔是出了叶夫人以外,我的女人当中身份最高的一个了。”伞溟对此也是颇为不满,“我过去也挺宠着她的。不过,实在是不成样子。”
“你可以松开我了吗?”伞画屏简单的问道。
“伞画屏,你可别不知好歹!”伞溟见伞画屏变脸的速度这么快,有些不满。
“好,好,好。溟帝,您可以松开奴婢了吗?”伞画屏总觉得伞溟好像在和她闹别扭。
这伞溟一把年纪了,还耍小脾气?
“快去兰倚宫吧。”伞画屏催促道。
伞溟这才松开伞画屏,两人走向了兰倚宫。
兰倚宫……
“你加了这种药啊。呵,我之前还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答应伞秋,看来你是另有所图啊……”伞溟看着指挥着下人忙忙碌碌的伞画屏笑道。
“怎么你舍不得啊?”伞画屏回过头来看了伞溟一眼。
“有什么舍不得的?他实在是算不上好人。”伞溟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