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回……什么?”听到朱可夫的嘴巴里面猛地蹦出这个词。日丹诺夫一下子还不能领会。于是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迂回高地,安德烈.亚历山德罗维奇,迂回普耳科沃主高地!”朱可夫叫嚷道。
“啊!”听了对方这么一说,日丹诺夫显得大吃一惊,于是他急忙开口问道:“您为什么这样断定?”
“因为对方的指挥官是威廉一边吼,他一边用力的拍着桌子。“你也许不了解威廉.战术,但是我了解。”说道这里他背着手来回走了几圈。接着开口道:“那个赫斯是什么人。他虽然十分的年轻,但是布置和谋划的时候却并不是一个生手。从普耳科沃主高地出击基洛夫兵工厂尽管看上去是一条捷径。但是他应该清清楚楚的明白基洛夫兵工厂的防御工事十分的坚固。而威廉这个小家伙喜欢攻击对方薄弱的的环节。攻坚他并不擅长。所以以他的性格不会进攻基洛夫兵工厂。或者可以这么说,他不会将自己全部的部队投入到基洛夫兵工厂的这场战斗中去。”朱可夫大声地而且在日丹诺夫看来甚至是高兴地说。“看!”朱可夫俯身在地图上,用手指在地图上划来划去。“这两个方向——这儿,沿着芬兰湾。那儿,从南面冲向普耳科沃正面一这已经是老一套了。我们已经习惯于从这里来打退敌人,我们也还是要在这里准备迎击敌人的新攻势,而威廉...莱因哈特地部队继续攻击高地,而他的武装党卫队则会从芬斯克一科伊罗沃出发而从西南面迂回高地!”
“你是说德国人会主动的让高地留在我们手里?而放弃继续攻击基洛夫兵工厂?”在经过了朱可夫的解释之后,日丹诺夫总算明白了对方究竟说了一些什么。他立刻慢悠悠的开口反问道。
“我算得没错的话,德国人一定这样打算。如果他们能够冲进市区。那么跟列宁格勒市区切断了联系的普耳科沃主高地就失却了原来作为防卫枢纽的意义。加特契纳地情况就是这样。威廉.傻瓜。普耳科沃高地地正面防线太窄了。德军地兵力施展不开。他不会将自己的部队放在一个地方一个师一个师的投入进去。除了分兵他还能怎么办?只有迂回高地!您记得吗:‘聪明人并不攀登高山而是绕过高山!’”
“您认为他们的机动能力就这么低?”日丹诺夫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仍然不死心的问道。
“晤。这个普鲁士佬大概认为,为了同‘俄国下流坯’交战而去设想什么宏伟的计划,会贬低自己的尊严。他会说:‘这样对付俄国人正合适!’他相信我们没有能力猜透他地战术变化,因为我们已落进了老鼠笼。何况,他已经没有时间发明什么特别花样了。”
说道这里朱可夫又按了一下电铃。门,朱可夫就吩咐说。
副官很快就出去了,过了几秒钟。霍津就出现了。
“到这儿来,米哈伊尔.谢苗诺维奇,”朱可夫吩咐说,于是绕过桌子俯向地图。“立即对费久宁斯基下达指示:如果德军从这儿、从芬斯克一科伊罗沃区来进犯,企图绕过高地,就发动反攻。”他在地图上一指,“这是一。第二呢,跟诺维科夫取得联系。预先告诉他。在最短期间,可能要求他对芬斯克--科伊罗沃区进行密集轰炸。第三,转告波罗的海舰队司令部和炮兵们。叫他们准备好在基斯金诺和芬斯克--科伊罗沃前面进行拦阻射击。明白了吗?执行吧。一刻钟以后来报告结果。我在上面自己的办公室里。”
“司令员同志,您认为……”办事仔细而又沉着的霍津正想把事情问得更确切些,朱可夫却打断了他的话说:“执行吧!时间宝贵!一刻钟后再见——再来讨论一切问题。走吧!”
几分钟前,朱可夫还在那儿一边恩考一边说话,并不掩饰他的疑虑,到了现在,司令员已经完全变了样:他又变成一个喜欢发号施令而且自信绝对正确的人了,他不能容忍别人的任何询问,更不用说对他进行反驳了。
“格奥尔基.康斯坦丁诺维奇,费久宁斯基报告了一些什么
实您地设想地消息?”当霍津出去后,日丹诺夫问朱
“没有,眼下他那儿平静无事。”朱可夫看着地图轻声的回答道。
“那您刚才为什么这样坚信德军会从高地迂回过去呢?”听了朱可夫的话,日丹诺夫有些晕。他迅速地开口反问道。
“会迂回高地的,安德烈.亚历山德罗维奇,”朱可夫自信地说。“如果威廉..我远远地就能嗅出这个普鲁士佬的气味来。我要到上面我的办公室去了!”他已经推开了门,又很快地说了一句。
但是就在朱可夫猜测的时候,德军对于戈列洛夫车站的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状态。德军第一步兵师和苏军第五民兵师的拉锯战仍然在继续,德军的突击部队一波又一波的冲上去,但是却一波又一波的被苏军猛烈的火力压制的难以动弹,战场每一秒钟都在变化。在一个小时之前,德军第一步兵师的部队刚刚夺取了整个车站。但是还没有轮到他们兴奋的时候,苏联人就开始了反击。民兵第五师的两个团突然发起殊死的反击,他们冒着德国人的炮火端起上着刺刀的步枪和德国人开展了近身肉搏从而一举将德国人赶出了阵地。但是,半个小时之后,德军的摩托化部队又卷土重来,战斗工兵使用火焰喷射器和冲锋枪又重新的将阵地反夺了过来。而隔了一个小时,阵地又再一次的被俄国人夺回。
“这个时候每一个都显得那么的渺小。”一名参加战斗的德军士兵在他的日记中如是说到:“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俄国人在适当的位置上安置那些要命的火炮……很显然他们还得到了停泊在波罗的海港口里面的海军火炮的支援。而那些俄国人也已经通过无线电信号那样判断出我们的具体之围,大家刚刚像兔子一样进入狭窄的房屋的时候,好几枚炮弹就在我们的身边落地开花了。巴扎产生的巨大的声响让我们的耳朵充满了异响。于是乎,我们立刻戴上了钢盔。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俄国人又将更大口径的重炮派上了战场。巨大的爆炸声此起彼伏,耳朵几乎得不到意思的休息空隙。爆炸所产生的弹片更是满地解释,我们一个个紧紧爱在战壕里面,沙子和尘土不断的流到我们的衣领子里面,难受极了。有的时候,我们蜷缩起来的膝盖也会为之震颤。那同事也意味着落地的炮弹离我们已经很近很近了。现在,几乎没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做的,我们甚至都不能保护自己,大家所能够做的就是等待——等待什么呢?首要的任务就是大家千万不能被俄国人的炮弹所亲吻了……突然,对面的火炮逐渐的停止了。而紧接着,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出现了一队队苏联的冲锋士兵,他们乘着夜色向自己的猎物也就是我们发起了冲锋。很难确定他们究竟有多少人,但是我能够肯定的是,俄国人的大炮自打第一刻起就没有停止过。我们的防御仍然在继续,但是到了当天的下半夜。情况又有了新的变化,俄国人又调来了一种新的火炮。这种火炮一次能够齐射数十枚火箭弹。这是斯大林管风琴的玩意是我头一次见到过,他发射的炮弹将我们防御的阵地全部填满了。这天晚上我们终于了解了布尔什维克炮兵的厉害。”
到了半夜。残酷的拉锯战仍然在继续,德军和俄军不断的转换着攻防的角色。而双方的兵力也在不断的损耗。参与攻击的德军的两个师。第一步兵师和第23托化师的部队平均减员25%。其中阵亡人,大大的超过了他们参加过的波兰、法国战役的总和。而另外一边。苏军的损失也不小。刚刚组建完毕的第五民兵师的兵源损耗几乎殆尽。经过一天一夜残酷的战斗。该师三个步兵团最后只剩下了一个步兵团。14500士兵加上轻伤员只剩下不足3000人。指挥该师的师长克拉斯诺威多夫和指导员诺米扬斯基全部受伤、三个团长全部阵亡。现在指挥该师的是政治委员斯米尔诺夫(原维堡区区委书记)可是说,双方都为这个巴掌大的地方流尽了鲜血。但是,毕竟德军的力量还是强上一筹。现在他们掌握着战场的主动权。而最后的时刻也慢慢的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