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楼周围三百米以内都受到了管制,整个道路两旁都是武警支队的人拉着警戒线。这个里面的事情已经不需要多说了,已经引起了足够的重视,这个时候赶过来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
汪秉国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召开了常委会,同时省军分区司令员于争光直接命令张宏良赶到出事地点,控制所有参与人员。
张宏良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闹得这么的大。一开始他以为熊烈过去叫人就是为了撑撑场面而已,所有他也就毫不犹豫的给了。
虽然说张宏良是熊烈的人,但是只不过是暂时的。张宏良可没有想过要把整个军人生涯都交给熊烈,因为他们本身相差就不是很大。
张宏良和丁新华两个人都到了这边,张宏良的脸色阴郁,这个时候陈金看到张宏良和丁新华两个人都来了,心中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了,张宏良看了看陈金道:“到底怎么回事?瞎胡闹么不是?”
陈金大致的把事情说了一遍,熊烈走了过来道:“他们威胁伤害到我们中原省投资的沪海商人,这样的事情宏良同志你要好好的关注一下啊!”
张宏良道:“熊政委,这件事情牵扯太大了!”
熊烈看了看张宏良小声问道:“怎么了?难不成这个其中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要发生不成?”
张宏良苦笑道:“熊政委,这一次恐怕真的很难搞定了。省委茆书记、省军分区于司令员都要赶过来了,我听说西北军区司令员李宏近中将也正在赶往我们这边的途中……”
熊烈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宏良道:“这怎么可能?李司令员怎么会过来?”,在熊烈看来这件事情说起来是大事,但是就要看别人怎么说了,要是真的有人想要搞事的话,那真的不是什么小事。
不过为了搞自己一个小小的中原省军区政委,在熊烈看来完全没有必要李宏近司令员过来吧?这个也太夸张了。
可是熊烈联想到了尹道明的表情的时候,心中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始终觉得这个其中有一些事情尹道明是知道的,只不过他没有说而已。难不成这个里面真的有猫腻不成?
熊烈实际上是知道的最少的一个,他急于要靠上尹家,所以现在才陷入了如此的被动之中,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话,熊烈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这个时候的熊烈突然有些后悔了,其实自己现在的位置已经很不错了,如果因为想升官,而把自己的官职给弄丢了的话,到时候真的是不合算的。
熊烈问道:“这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宏良道:“西北军区和省委的人都要求我们,控制住所有参与此事的人员。其余的情况我也不知道,熊政委,我现在只能执行命令了!”
熊烈的脑袋有些发胀,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到底是为什么?
但是想不明白却不代表着别人不执行任务,张宏良和丁新华两个人第一次很统一的发出了自己的命令,控制住包括熊烈在内的这一批人。熊烈看着被带出来的尹道明,想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尹道明心中有些害怕,他本来是想在这件事情上摘出来的,但是现在看来可能性不是很大。不过好在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证据,自己最多就是拖欠民工一些钱,在死人面前这应该就是小事了。
尹道明看了一眼熊烈,本身还觉得熊烈很是忠心。可是通过这件事情尹道明知道了一点,那就是熊烈这个人不靠谱啊。
其实尹道明这个就冤枉熊烈了,熊烈的初衷只不过是想给尹道明一些面子,到时候两个人里子面子都有了,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碰到的对手实在是太过强大了。
任何一家都不会比所谓的尹家要弱,何况是两家人都给得罪了。
尹道明现在的愿望是,上天能够在多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是直接就把钱给这些人了,自己也就是少赚那么一点点的钱而已,其他的还有什么呢?
但是现在呢?现在可不是钱的问题了,人家既然要弄你,别人在乎的是你这两个钱么?尹道明现在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行为会给尹家带来灾难,到时候尹家还会帮自己么?
没有一个家族喜欢那种惹是生非的人,一旦他对家族不利,被抛弃或许就成为了他唯一的出路,尹道明不想失去现在的一切,所以他一直把真实的情况埋在自己的心中。
尹家没有能够及时的做出反应也就在情理之中,到时候如果真的是出现了问题的话,尹家人哭都来不及了。
中南海燕园内,青松苍柏、凌总的心情实在是非常的不好,因为李宏远和华国东两个人正在他这边。李宏远和华国东这一次真的是非常的生气了。
他们两个人都是大忙人,凌总可不会觉得他们两个人能够闲的无聊过来。显然这一次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只不过凌总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让两个常委第一时间就过来了。
凌总当然知道这两家的关系,一直都是在不断的竞争,也是凌总乐于见到的,其实有些时候竞争才是社会发展的一个主旋律。这一次他们两家的竞争,实际上是凌总首肯的。
他们两家竞争对于谁最有利?自然是西青市的老百姓了。只要对于老百姓有利的事情在凌总看来都是可以支持的。
两家虽然可能在官场上有竞争,但是至少他们需要作出亮眼的政绩吧?所以凌总觉得把李天舒和华立民两个人放一块,正好可以考验一下他们的政治敏锐性,同时还能够很好的发展西部地区。
不过现在这两个人过来到底是什么情况?因为之前凌总很少看见他们两个人能够都是义愤填膺的过来。
凌总端着一杯茶笑着道:“宏远同志、国东同志,你们两个人今天怎么这么清闲啊?是不是到我这边来打秋风来了啊?”
李宏远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的说道:“原本我们还真是想要到凌总这边来打打秋风的,可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华国东道:“凌总,沪海尹金山同志到底是怎么管教自己家里人的?在中原省拖欠民工工资不说,我的侄子过去帮农民工兄弟讨要工资,差点就被他们开枪射杀了……”
凌总眉头一皱道:“什么?国东同志你不要着急,这个跟尹金山同志到底有什么关系?”
凌总的第一反应就是华国东直接向尹金山发难了。难不成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华李两家的人要刻意的开始针对尹金山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可就不太好办了。这两个人要是联手的话,那么力量可就太强大了,到时候恐怕尹金山想要在下一届入常的事情都有可能存在变数了。
李宏远道:“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天舒,这一次天舒路过中原省焦市,凌总你也知道焦市是天舒以前工作过的地方。他们的汽车在路边上轮胎被人给弄破了,后来才发现修建这条道路的人没有给钱给人家农民工兄弟……”
凌总问道::“焦市那边修的路?是不是通往青河省的那一条道路?”,凌总的眉头皱的是越来越深了,这个尹金山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一条路赚多少钱就不说了,难不成人家帮你干活,你还不给人家工钱?简直就是瞎胡闹嘛!
华国东点点头道:“可不就是那条道路?姑且不论一个沪海的建筑公司怎么会得到那条道路的修筑权的,现在我们好奇的就是,为什么在中央三令五申的情况下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李宏远道:“我让人调查了一下,这一条道路原本是按照一级公路的标准修建的,但是现在看上去似乎勉强能够达到二级公路的标准。”
华国东道:“试问这样的同志怎么能够全心全意的为人民服务?他们是拿着为人民服务的幌子替自己家里敛财还差不多吧?”
凌总对于这件事情并不清楚,于是问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把大致的情况说一遍……”
凌总其实差不多能够拎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但是对于开枪射杀华立民和李天舒的事情却怎么也不敢想。
李宏远知道的比较多一些,他直接就把整个事情的过程说了一遍。
凌总拿起自己的青花瓷杯子,直接一下就摔在了地上,凌总愤怒的拍了拍桌子道:“骇人听闻,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外面的秘书听到了凌总里面发怒的声音也是各个大气都不敢喘了。
虽然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要知道这帮人可都是人精,这个里面有三个常委在那边啊。
能够让凌总如此生气的原因肯定就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了。至于什么事情恐怕他们还真没有这个资格参与和讨论的。
李宏远道:“何止骇人听闻,我现在想着的是,如果我们家天舒出了任何的事情的话,这个仅仅就是死一个人的问题吗?”
凌总的眼神杀气凛然,这件事情最让他生气的地方不止一个。
首先通往青河省的那条道路是非常重要的一条道路,本身受到的关注就很多,这一次尹家的人既然能够拿下这条道路,实际上就是代表着一个利益团体拿下了这条道路。
但是没有想到却修成了这样,凌总丝毫不会怀疑这件事情李宏远是乱说的。因为他也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常委绝对不会无聊到过来说这些事情的,肯定是确有其事发生才会说的。
华国东道:“上一次凌总找我们讨论尹金山同志的事情,但是我是投了赞成票的,不过现在我保留我的意见,这样的同志我认为绝对不适合在这样的岗位上工作。”
李宏远这个时候自然要火上浇油一番了:“国东同志的意见我同意,尹金山同志在各方面还需要认真的考察,而且自身是否有问题,我看还需要调查一番!”
华夏的官场最经不起调查的就是官员了,民间都有一个说法叫做千里当官只为求财。那就是真实的写照,一直一来传承下来的一种思想。
虽然中央三令五申的不让这帮人这样做,但是没有任何的办法,谁让他们的贪欲在作怪呢?甚至有很多情况并不是贪欲的问题,而是一个面子问题。
人家都贪污了,你不贪污,别人会说你不合群,到时候提拔都不提拔你。很多人都会觉得这样的事情简直就是笑话,怎么可能呢?
可是事实上比这个更加无奈的事情都有,官场就是一个大染缸,你想要独善其身恐怕还真的是非常的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凌总现在的心情极为的复杂,为什么这么的复杂?因为凌总知道这件事情对于他们团系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尹金山要是不能够入常,到时候这件事情的变数就多了。因为合适的同志本身就不多,到时候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凌总之前的一番布局就将会前功尽弃。
“这个尹金山……”凌总的内心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生气有什么用?在凌总看来这个时候生气是显然没有任何的用处的,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想着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凌总知道,李宏远和华国东过来,这件事情肯定就是不会善了了。
其实他也理解他们的想法,这一次幸亏是李天舒的司机挡在了他们的面前,否则到时候任何一个人死了的话,那真的就是发生了无与伦比的大事了。
凌总道:“宏远同志、国东同志,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希望你们能够保持一些冷静,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天舒和立民两位同志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我知道你们的意思,我看这件事情还是需要谨慎的。”
凌总实在不想就这么让尹金山干完这一届就撤退了,尹金山的能力还是有的,不过他的野心有些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