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底线。】——压低帽檐
第二天地桓和地秀就跟着周老板出发前去旗风镇。
极西之地不但地域辽阔而且风沙很大,地桓跟地秀坐在周老板的马车里也到舒适。商队内竟是走南闯北之人,一路上聊不尽风土民情、各地趣事,倒也不觉寂寞,一晃四天时间过去了。
“我看今晚会有大风,就在这里扎营吧,明日正午时刻就能到了。”旁晚时分周老板手搭凉棚望向远处道。时常在外闯荡之人看天识天气是必备本领,周老板也不例外。
众人找了一个地势略高的避风之处安顿下来,烧火做饭,饭毕就聚在一起神侃起来。
忽然间远处传来大队的马蹄声,众人均是一惊,此时此处不会有马贼出没吧!
马蹄声越来越近!躲避已然不急,况且在这如此辽阔之地出去目标反而明显。
正在众人惊恐不定之际约有三百多人出现在他们面前。这三百多人统一着装,腰佩宝刀,精神飒爽,好不威风!
一青年趋马向前大声喊道:“这里谁是主事的?我家大人有话要问!”
周老板极不情愿的站出来,对来人深施一礼道:“小人便是。”
骑马青年到:“随我来。”
周老板跟骑马青年来到一中年男子马前,骑马青年对中年男子一抱拳道:“人已带到。”
中年人挥一挥手也未说话,骑马青年退到一旁。
周老板慌忙跪倒叩头:“大爷,我等是做小生意之人,只要饶我等性命,所带物品随您老挑选!”
中年人说道:“我不是贼盗,我只问你几句话。”
周老板慌忙答道:“大爷请问,我知道的一定据实相告。” Wшw _тt kǎn _C○
中年人问道:“你可是从命理山处而来?”
周老板答道:“正是。”
中年人又问:“再往前多少时间可到风雨镇。”
周老板略一沉思:“以大爷的马队计算,最晚两日可到,少则一天半。”
中年人听完转身趋马要走,忽然又驳马来到火堆前面扫视了众人一圈,众人与他对视之时无不心中一惊马上低下头去,惟有地桓与他对视片刻毫无惧意,中年人看到地桓迟疑了片刻,摇一摇头驳马而去。
骑马青年过来扔给周老板一锭银子:“喏,我家老爷赏的。”
瞬间三百匹战马消失在荒野之中。
众人围上来扶起周老板,周老板已是全身酥软,动弹不得。
休息片刻周老板才缓过神来长吐一口浊气。
地桓问道:“周老板,刚才什么人?”
周老板答道:“我猜是皇家军队中人。”
地秀说道:“呵呵,周大爷又胡说了,这里怎会有皇家军队啊?就算是旗风镇的驻军恐也不会此时出来吧!”
周老板道:“你个小孩知道什么!刚才你没看到后面的三百匹战马齐齐整整的排列而站,除了皇家军队哪里可有人做到!为首之人那股肃杀之气绝对是久经沙场之人才可以有的!”
众人道:“怪不得刚才我们一看到他就怕得不行!”
周老板掏出怀中银锭看了看说道:“成色如此之好,绝非民间所有。”
地桓自言自语道:“皇城距此足有千里,他们为何出现在此呢?周老板,刚才为首之人问您什么了?”
周老板回道:“只问我去风雨镇还有多少路程。”
地秀慌道:“莫非是奔命理派而去。”
周老板道:“不会,皇家与修仙教派从不联系,互不干预,是为了天下苍生;况且区区三百人还不够修仙之人吹口气的呢!”
地桓和地秀听后略加宽心,地桓又问道:“为什么皇家与修仙教派互不联系,互不干预呢?”
周老板哈哈一笑道:“修仙派乃出家之人怎会参与俗世之事,除非有妖魔作乱;再说一个上仙横扫千军如探囊取物一般,各国帝王早已约定不许修仙派之人参与国家之间的争霸!”
说话间风渐渐大了起来,众人均回帐篷休息。
夜里狂风如猛兽一般嚎叫着,天地间仿佛只剩飞沙走石……
正如周老板所料,第二天正午时分商队赶到了旗风镇。
一行人全都下车赶着马车前进。
十年来第一次下山,地桓和地秀终于明白目不暇接的意思了,不过旗风镇之人更是惊奇的看着地桓和地秀,甚至有人指指点点,互相耳语起来,还发出叹息之声。
等来到客栈,周老板让伙计去安顿车马,自己带着地桓、地秀去找客栈掌柜安排房间。谁知掌柜一看地桓和地秀硬是不答应。
周老板忙道:“我又不是不给房钱,我也是老主顾了,干吗不让住啊?”
掌柜的拉着周老板来到一旁道:“我也为难啊!你又不是不知最近镇上年轻小伙子都被妖精吸干了,如今旗风镇上年轻小伙子死的死,跑的跑,你又给我弄了两个来,这不是给我添乱吗!万一又死在我这,我,我还能开店吗!”
此时,地桓明白为何镇上之人对他二人指指点点还发出叹息之声。
地桓向前对掌柜的说:“我二人均为修道之人,斩妖除魔是我们的分内之事,掌柜的不用怕,我二人不会有事!”
掌柜的看地桓长的眉清目秀像是出家人模样,又加上周老板一阵的央求随答应了下来。领着三人来到后院的客房。院子虽然不是很大但打扫的十分干净。
地桓和地秀住在西面的房间,周老板住在他常住的北面一间上房里。
二人来到客房中环视一周,房间摆设十分简单:门朝东,门口放着一个盆架,一面大窗也在东墙上,大窗下摆着一张床,对面的西墙也摆着一张床,北面放着一张八仙桌。
地桓和地秀把随身物品放下,二人洗漱了一下,这时周老板来叫二人前去吃午饭。
饭后地桓、地秀要出去逛街,掌柜的死活不肯,说是怕让妖怪知道,地桓哈哈大笑道:“我等修仙之人还怕妖怪不成!”掌柜拦不住只好放行。
二人行走在街上发现确实不见年轻男丁,路上行人也是对二人十分好奇。
地桓对地秀道:“哪里人多我们去哪里。”
地秀不解道:“为什么啊?”
地桓微微一笑:“也许妖怪也在寻找年轻男丁,所以今天知道的人越多晚上妖怪来的可能性就越大。”
地桓领着地秀转了一圈正欲回去,忽然地桓和一年轻女子撞在一起。年轻女子娇哼一声倒在地上,地桓慌忙去搀她。
年轻女子一摆手,嗲声说道:“男女有别。”
地桓和地秀站在当地不知所措。
这时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女孩跑来搀起了年轻女子,关切的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年轻女子抬头看了地桓一眼道:“无事,你去问问那位公子可有事吗?”
地桓也不敢抬头,忙回道:“无事,无事,刚才莽撞了,小姐见谅!”
地桓道歉完毕,慌忙带着地秀向客栈走去。
二人渐渐走远了。
女孩问道:“姐姐,弄着了吗?”
年轻女子看着地桓和地秀的背影轻轻向女孩挥了挥手中的一根头发。
回到客栈,二人吃完晚饭到房间休息。
地桓躺在靠近东墙的床上回忆起下午的一幕,问地秀道:“你还记得下午的事吗?”
地秀道:“下午的事,什么事啊?”
“就是下午我和年轻女子相撞的事。”地桓回道。
地秀打趣道:“你不会动凡心了吧,刚下山就打听小姑娘的事,嘿嘿!”
地桓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扑到地秀身上就是一顿狂扁。
闹完后,地桓问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在街上众人都像看稀奇物品一样,她能没看见我们?”
地秀挠挠脑袋道:“你说的有理,可是,你的意思我还不明白。”
地桓无奈道:“我的意思是:她们可能和妖魔之事有关!”
地秀道:“我看你想除妖想疯了吧!”
地桓道:“今晚就见分晓!”
“为什么?”地秀不解道。
“因为我是旗风镇唯一的年轻男人!”地桓笑嘻嘻的说道。
“还有我呢?”
“你不算!”
二人又是一阵大闹。
闹累后,地桓说道:“今晚睡觉不要太死啊,一定要小心一点。”
二人看天色不早就吹灭蜡烛,和衣而卧。
一直等到子夜时分仍不见动静,二人正在着急时刻,忽然外面刮起了风声!
风停了,窗口映出两个身影,是女人!
窗纸被划开,一股白烟涌入屋内,地桓和地秀运真气封住呼吸,紧张的注视着窗口的身影。
“吱——”一声,门开了。只听有人嗲声说道:“怎么样?小妹,今日之事一完,我们就自由了。”
“嗯,多谢姐姐了。”然后又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地桓一听那发嗲的声音就是下午相撞之人的声音!
地桓暗想果然没有猜错。
只听发嗲之声又起:“小妹,前面九十八人均是我采的,今日你也得献一份力啊,要不然回去鬼母问起来我也不好交代啊,喏,那个傻大个就归你了,嘻嘻。”
“姐姐,我,我还是个……”
“是什么,女人嘛,早晚是要有那么一天的,快一点,完事好交差。”
地桓只听脚步声慢慢向他走来。
“吆——长的这样子吆,姐姐一看就喜欢,可惜了,若不是要交差,姐姐真想把你带回去好好玩几天,哼哼,老长时间没尽床第之欢了,先玩够再说。”
发嗲之声说完,地桓就觉得有只手伸向他的下身,地桓全身一热,只觉得血往脑门上涌!
“妖人!住手!”地桓大喝一声抽出藏着的宝剑对着妖女就是一剑,由于距离太近,地桓这一剑又太突然,妖女躲避不及左胸被刺中。
妖女痛的大喝一声,慌忙跳开,拉起呆在一旁的姑娘夺门而去。
地桓、地秀紧跟其后,出门发现前面二妖已越出院子,二人紧跟着越上屋顶,看到妖女向北城门逃去,二人紧随其后。
两妖女跟地桓、地秀二人接连越过城墙,一守城之人见此情景大为惊慌,大声喊道:“有人跳出城墙了!”另一名守城人骂道:“你疯了,这么高的墙,除非是妖精或者是修仙之人!”
地桓、地秀一直追到天光放亮,前面不见了踪迹。
之见前面一座小山,山前一座土地庙,周围相当荒凉。
地桓仔细打量周围,发现杂草丛中时有时无的鲜血一直滴到土地庙中。
“想必妖精藏在土地庙中,你在外面看着,我进去看看。”地桓说罢来到土地庙前,把宝剑横与当胸,一脚踹开庙门,小心的进入里面。
此时天刚亮,里面光线昏暗,正中是一个神像,前面有一个供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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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见过的那个小姑娘瘫坐在供桌前,正在嘤嘤的哭。地桓不敢贸然向前,突然庙门大关,地桓转身看向庙门的一瞬间,猛然感到背后阴风袭来,地桓知道转身依然不及,只得把宝剑反手贴于后背,来防此一击!
“砰”的一声地桓被打得口吐鲜血,撞在门边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