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恩就像一只大鸟一般飞翔在渤海之上,夜晚是那么的静谧,月光照在海面上,反射着海水的波光粼粼,他悄无声息地落在一艘三个烟囱的俄罗斯战列舰的桅杆上,他看着下面纷纷扰扰的穿着蓝色军大衣的俄军士兵,他悄悄地顺着烟囱滑了下来。
这些士兵正在装船运输弹药和补给,一些运兵船正在缓缓放下,看着他们整齐利索的步伐,张虎恩决定先收点利是。他的右手对准一个站在栏杆旁的俄军一点,那人就一头从甲板上栽了下去,周围的人发现有人落水,立刻慌忙喊叫起来,又是扔游泳圈又是放绳梯的,被张虎恩连续点倒七人后,他们才发现了情况不对,大喊着船上有奸细,开始四处搜查起来,张虎恩见他们提高了警觉,连忙换了一个位置,继续躲在船顶阴人,被接连点倒的几十号俄军让这些人畏惧了,他们全部聚在甲板上围成一团儿,警惕地看着四周,不知道那个在暗地里放枪的神射手到底在哪里。
“砰砰砰!”
三发照明弹被大副打到了天空中,张虎恩连忙趴在船顶上,双手紧紧地扣住船体,念力随着船身逐渐摸索过去,很快他就用念力控制住了这艘战列舰。四处张望的俄军没有发现神射手,正在紧张地不行的时候,突然发现船体发出了一声沉重的闷响,战列舰缓缓地朝着前方行驶起来。
“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放下了船锚吗?”
船长衣衫不整地从休息室里钻出来,大副无辜地说着毛子语解释道,锅炉房那边的人也感到纳闷,明明停机了,怎么船又动了起来。
“停船。快停船啊!”
“船长,我们没有加煤啊!”
整艘战列舰朝着左前方加速起来,船长来到控制室,用望远镜看着漆黑的海面,大惊失色道:
“快,打探照灯照正前方。那是美国的军舰,我们不能撞上去!”
几个探照灯立刻亮了起来,朝着正前方2海里外的美国军舰照去,美国军舰上的值星官立刻发现了正在加速冲过来的俄罗斯帝国战列舰,立刻拉响了警报,全员出动立刻起锚点锅炉,可一切都太迟了,张虎恩操纵着战列舰朝着美国军舰拦腰撞去,一阵剧烈的轰鸣声后。美舰选择了向俄舰开火,原本是最正确的选择却由于事发突然一切都太晚了,俄舰就像捡到一般刺入了美舰腹部,巨大的撞击声和强烈的震动让美舰舰腹被拦腰截断,海水倒灌,士卒奔逃,循爆四起,俄舰的船首被撞毁。前端浸水,两艘军舰算是失去了战斗能力。
张虎恩故技重施。在黑夜中继续搞着以舰撞舰的把戏,12艘军舰接二连三地发生撞船事故后,剩下的联军军舰发现了问题所在,它们纷纷调转船头朝外海开去,念力耗尽的张虎恩只得踏水归来。
“庞围、韩以礼部已被击溃。”
登岸后的张虎恩朝着八里台跑去,脑海中不断响起义和团与清军各部被击溃的消息。清军现在分为三部分防卫天津,义和团大部和马玉坤、徐邦道部攻打紫竹林租界;天津四门偕同周鼎成、胡殿甲部在裕禄的统领下防卫老龙头火车站,聂士成、袁世凯部防卫八里台,荣禄中军及义军拱卫老佛爷。
张虎恩朝着八里台碾过去,一路上到处都是民团、清兵、义军混杂的身影。兵不知将、将不知兵,所过之处除了混乱就是混乱,天津城里撤出来的居民也和大军军势夹杂在一起,混乱不堪。
行至一座石桥之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只见一行近200人的英、德、意、奥军队在一名英国军官的率领下隔岸开火,清军和义和团以及各路义军虽然与其对射,但伤亡却是倍增,一队扎着红布的老头扛着大锣大鼓,唢呐、竹笙站在外围一阵吹拉弹唱,只见一众义和团民手持大刀高喊刀枪不入口号冲了出去,平平砰砰就倒了多半,剩下的冲上石桥也没走几步便倒在桥上。
两台机枪架在桥梁头不断扫射,将无数团民打死在河对岸,张虎恩捡起一把大刀,风一阵地冲向石桥,身形飘忽地躲过了机枪扫射,一下子扎入联军的防御圈中,一刀过去就斩下了那个英军少校的脑袋,周围的四国军人纷纷用刺刀朝他刺来,张虎恩右手食指连点,戳翻了几个奥军,反手一刀斩翻了一名德军,整个人如炮弹般朝着机枪手冲去,那边的义和团和清军顿时压力一小,叫喊着冲过石桥,杀入敌阵,200名四国联军一见大事不妙,扔下了21具尸体就朝着来路撤退。
张虎恩砍死了那名机枪手,对一名义和团小头目说:
“别用大刀片子了,能换的就换,把那挺机枪交给官兵,他们会用!”
小头目连忙点头,还未等问明张虎恩身份,就见这个蓝袍道人飞身上了屋顶,朝着八里台而去。张虎恩在屋顶上分身腾挪,见逃亡的一百多四国联军又在前方停下依靠街垒搭建了二道方向,当下冲房上跳将下来,又是一阵虎入羊群地砍杀,几个绿林好汉手持长弓出现在屋顶上,帮助他歼灭了一半联军,剩下的人再也无心抵抗直接朝着800米外的俄军阵地逃去。
俄军四四方方的摆了个方形阵,中央是十几门火炮,正在朝着八里台方向射击,八里台方向的清军也在用火炮还击,双方各有损伤,但显然清军的伤亡更大一些,张虎恩率着从南面增援过来的民团、清军、义军冲击俄军方针,很快就对俄军造成了两面夹击的态势,俄军挡不住张虎恩,被他撕开一条口子,虽然念力所剩无几,但对付十几门火炮还是绰绰有余,张虎恩一把虚空抓住那些炮兵,全部扔到了后面尾随而来的大部队中。那些人落地就被刀枪戳死,300多名俄军失去了火炮支援,阵型又被张虎恩攻破,根本没有了还手之力,在折损了三成人数后立刻朝着租界撤退。
张虎恩他们解了八里台的南面包围,立刻朝着八里台东面的织绒厂前进。那里还有日军的一个炮队,正在朝着八里台开炮,南进部队得了老毛子的17门火炮,立刻调转炮口对着织绒厂开炮,聂士成和袁世凯也发现了三面之围突然少了一面,在山顶探查发现南面援军已将老毛子击溃,立刻组织敢死队向东面日军发起决死突击。
清军的火炮全部朝着织绒厂的高塔射击,那里是英国将领西摩尔,意大利将领文森索、日军将领山口素臣的联合指挥部。东面的日、英、意联军遭到两面炮击后,突然陷入了指挥混乱中,他们没有料到南面的俄军这么快就被打散了,甚至还认为是被友军误击了。
西摩尔派出了200水兵和山口素臣的800日军突击队组成联合夺还作战分队朝着南面而来,当头就遇到了张虎恩带领的义和团,张虎恩又是一马当先杀入阵中,扰乱联军的射击,团民和清兵乘乱杀入。一阵杀戮之后,400多名联军仓皇撤离回去。
随着清军的连续炮击。织绒厂内的高塔竟然在第二日清晨竖起了白旗,以示不战。张虎恩和义和几名义和团士兵躲在一栋米铺里休息,借机操纵着慈禧下令总攻。
俄军2800人从大沽增援天津,火车行至军粮城车站,铁路被毁,步行至老龙头车站。清军义和团奋起阻击,发生激战,打死数百战士后于第二日进入车站;从军粮城方向又开来联军600多人,进攻东机器局,守军力战。将敌打退,毙敌17人。慈禧下令褒奖义军和清军士兵,并派人严令荣禄出站,荣禄没办法盯着头皮上,可到了战场上就令士兵对空放枪,俨然一副打和平拳的态度。
慈禧获知后,亲上战场,令人将荣禄拿下,斩首示众,并将中军的指挥权交给载勋,载勋一下子成了天津作战中仅次于裕禄的存在,实际权力基本交给了朱红灯和梁启超,二人将大军分为四队,以麾下30万众义和团士兵辅助,第一队由潘金山率领进攻盐索坨、陈家沟、马家口一带,借机打通和紫竹林租界的联系,帮助裕禄进攻租界里的4000联军,第二队在白庙、影身树一带拦阻从西沽武库出逃的联军;第三队从正面进攻海光寺和东局子,意图将联军赶回老龙头车站,第四队则让姚良才带领向南支援聂士成、袁世凯,围剿在织绒厂负隅顽抗的联军指挥部。
待到夜里,张虎恩醒过来,他和一些义和团小头目商量好,火气为号,便独自一人朝着高塔摸去,念力恢复了两成的张虎恩轻飘飘地摸道高塔顶上,十指连出戳死了守卫在上方的五名联军士兵,顺着高塔摸下去,忠被巡逻日军发现,一时高塔内展开激战,张虎恩戳翻砍死几十名日军,闯进了联军指挥部,三个将军与八名护卫开始与他困兽犹斗,可在念力面前,普通人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盏茶之后,张虎恩看着一地的尸体,推倒蜡烛,点燃了指挥部。
义军和清军见高塔突然浓烟滚滚火光四射,立刻发起了步炮协同攻击,5000日军和1000英意联军抵死反抗,聂士成右臂被枪弹洞穿,裹创力战,敌炮在杀伤1200余名士兵后终于被我方炮火摧毁。失去了炮火支援的联军士兵只剩3300人向北撤离,与北面的俄军联合起来抵抗进攻,此时,姚良才率军杀到,两路大军前后夹击,经过一日一夜之鏖战,终将俄罗斯帝国指挥官李尼微击毙。
如此一来,八国指挥官已去其四,剩下的以不足为虑;天津之战爆发第四日,德军指挥官瓦德西在老龙头火车站被戕,尸体被人砍成十几段喂给了野狗,第四日夜,法军指挥官弗雷和日军代指挥官秋山好古在紫竹林租界投降,麾下的13300联军只剩下了4800余人,美军指挥官谢尔曼将军见大势已去便将奥军将领格兰特送走后,挂旗投降,是役,八国联军侵略满清的战争以八国联军的彻底失败而告终。
战争结束,慈禧太后已经彻底成了废人,十几天的被夺舍已经让她的餐躯无法再从懵懵懂懂的状态清醒过来,梁启超、朱红灯、聂士成、董福祥纷纷拥立光绪亲政,裕禄、载勋和袁世凯之流立刻逃亡京师,帝党和后党余孽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当然,这些和张虎恩已经没有关系了。
“可曾见公孙仙师?”
“未曾?”
“可曾听闻公孙仙师?”
“什么?何人?”
朱红灯的亲信四处打听公孙千华的下落,可换来的都是一无所知,就像仙师横空出世一般,就这样突兀地消失在这个世界,留给义和团的只是一个永远捉摸不透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