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二幕

为了能够留在这里,我对玛尔莎撒了谎,隐瞒了我们的身份和被叛军追杀的事实,说想要在小镇逗留一段时间,等和在边境的亲戚联系上了再作打算。

玛尔莎当晚就带我去见了镇长,我也对镇长说了同样的谎言,并且添油加醋,让他觉得我们更加可怜,以此来博取同情。

镇长说这个小镇十分偏远,对于政事的消息并不是非常灵通,就算王都发生政变的事,也是两个月前有军队驻扎在后山上才知道了消息。

我知道镇长在怀疑着什么,因为搜山的军队才刚刚离去,我们就出现在了小镇上。我想镇上的人们之所以会见死不救,多半也是和这件事有关。其实我并不知道镇长心里的打算,正在我想要用新的谎言来掩盖疑虑的时候,他却抢先同意了我的请求。

我害怕这会是一个陷阱,镇长分明就发现了我们的来历有问题,但又为什么要爽快的同意?

从镇长那儿回到玛尔莎的家里之后,我一直觉得非常不安。叛军并没有走得太远,若是镇子上有人报信,我们只怕会在劫难逃!那时的你还在昏睡,我背着你,准备连夜离开,却是在后山山坡的那颗大树下遇见了镇长。

当晚的月光十分明亮,镇长就突然出现在了身旁,那些刚刚被我挖出来的盔甲和王冠,全部都是被看得一清二楚!

你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可怕,也并不知道我当时的心里有多么恐惧。我一把抽出了还有半截被埋在土里的佩剑,当即就指在了镇长的咽喉上,威胁他。我说我会先杀了他,然后再杀光镇子上的所有人,一个不留!

我觉得镇长

和我那死去的父亲很像,就算是面对这般危急的情况,他也依然是泰然自若--

他只是沉沉叹了一口气,说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过去,但过去终究只是过去。对于一个想要活下去的人来说,最重要的应该是现在的选择,还有以后想要走的路究竟是什么。

我牵着马,静静站在狭谷后面的山坡上,凝望着被漫天夕阳染红的狗尾草。当年镇长曾对我说过的话,如风一般在我的脑海中清晰浮现。记得哈德森先生也曾同我说过类似的话,现在的我必须作出选择,这样才能够决定日后的道路。

可对现在的我来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选择,是否还是同当年决定留在小镇的时候一样,义无反顾的留在现在的村子里?

尽管我在走出狭谷的那一刻回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但那远不是我记忆的全部。我记起了你是谁,记起了自己是谁,更记起了安费洛斯和那个应该被千刀万剐的男人!

但是我……

但是我却记不起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受伤,到底为什么会离开小镇;玛尔莎在哪里,我的儿子莱茵又在哪里;那件我无论如何都必须去做的事究竟是什么,居然会让我觉得如此心神不宁!

我能够想起来的记忆,是中断在了你离开小镇后的第十一个年头,也就是叛乱发生后的第十二年。我最后能清晰记起的是在秋天的时候,与玛尔莎还有莱茵一起在小镇上的教堂中为丰收祷告的场景。

若是真像哈德森先生说的那样,现在距离当年的叛乱已过去了十四年的光阴,那么在我记忆断裂后的两年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事

情会变得这样莫名其妙,为什么不管我如何绞尽脑汁都还是无法回想起一丝一毫的线索?!

我顶着巨痛的脑袋一路回到之前与哈德森先生分开的岔路口,发现他也正好带着女儿琳娜刚刚回来。

一看到我,琳娜便是急急从他父亲的马上下来,跑到了我的跟前。说她之前沿着左边的岔路一直走到了最初救我的地方,然后在寻找药草的时候,在石头的夹缝里发现了一把剑,剑身上还刻有同我盔甲上相同的纹章。

我心中一紧,问她剑在哪里。却见她神情纠结的打开装药草的蓝子,从里面取出了三样东西--

没错,那是我的剑,那是你在任命仪式上赐予我的最神圣的剑,那就是被我在小镇上整整隐藏了十二个年头的、与生命同样珍贵的剑!

可是它断了,铮铮的断作了三截!

我颤抖着抚过满布疮痍的剑锋,我惊愕的触过沾染鲜血的剑身,我止不住哽咽的将刻有皇室纹章和家族徽章的剑柄牢牢握住!

我的公主!

我一生中最最重要的公主!

是你吗?

真的是因为你吗?!

你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

告诉我啊,谁来把真相告诉我,谁来把我失去的记忆还给我!

我的公主不可以遇到危险,我的公主不可以受伤流血;

她是我全部的生命和鲜血,她是我一切的荣耀和灵魂;

上天不能够这样对我;

神明不能够这样罚我;

不能;

你们不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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