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香不敢轻敌,刚一开始就用了控魂笛,而妖童也是想速战速决,因此直接开口,只见她那红润得像是流血一般的小嘴一张一合之间,诡异而森寒的可怕声音就这么响起,控魂笛发出的声音也是刺耳之极。
“啊”
“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了”
“不对,这是怎么了,我的手,我的手。”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紧紧盯着擂台上的白热化战斗,以内力封住自己的耳朵,玄落沉声提醒道:“立即封住自己的耳朵,否则轻者重伤,重者必死”
这样的音攻,带着一种强行剥离人们灵魂的音攻,果然名不虚传。月之香能够撑到现在,玄落很是敬佩,但是她知道,再过不了多久,月之香绝对会输。
而输了,妖童的勾魂术是必然要见人命的
她侧眼看向那边的阁楼,半点动静都没有,难道师父和那个叫震天雷的已经走了 那么,还有几个人又是什么人若他们真是八大高手的话,肯定在看到妖童的时候就已经出来了,但是 莫非他们根本就不是大陆上的人,而是那些隐世家族的人 想到这个可能,玄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看来,只有她自己动手了。
“老身倒要看看你能在我这勾魂术之下坚持多久。”妖童的手开始一点点地打着拍子,然后一步步靠近月之香,越是靠近月之香,她的眼神就越火热,那是对控魂笛的觊觎和痴迷。
她果真是为了控魂笛而来。
月之香想要后退,但他惊讶地发现自己似乎是被妖童用内力锁定了气机,根本就退不了,因为手中的控魂笛,他的手还能动,思想也还很清晰,但是他自己也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当然,除了那些不幸死伤在妖童最开始的勾魂之音下的,其余人皆是紧紧盯着月之香和妖童的身影。
这个可怕的妖童,究竟会怎么杀了月之香
“噗。”月之香的手一颤,控魂笛立即没了声音,他的身体也是不受控制地要倒下,使得他不得不以控魂笛撑在地上,半跪在擂台之上的灰尘中。
玄落眼眸一动,抿起唇角,似是在等。
“哈哈,你的确算是这些人中较为厉害的了,可惜,你内力太弱,不是我的对手,既然输了,那就把命给我吧,你的灵魂,我也收了。”
妖童一步步走到月之香面前,稚嫩的小手轻轻抬起,月之香此刻已经不能动弹,只能看着那只小手越来越靠近自己的灵台。
妖童嘴角一掀,眼中满是刺激和诡异的幽光,她的手看起来稚嫩,但此刻却是犹如地狱之手,眼看就要插进了月之香的灵台。
“住手”一声娇斥响起,一条白色的菱纱突然打在妖童的手背上,她吃疼地收手,反应极快地倒抓住那条菱纱。
君宸和风野岚的眼睛同时睁大了许多,因为他们看到飞身上去救人的人,赧然就是玄落 她竟然上去救月之香
越非也不解了,玄落救月之香做什么她不是已经知道月之香是自己的人了吗她救他就等于是在帮自己。
玄落一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双生绫,一手出掌,“逍遥掌”
这招逍遥游是她特地从玄鸿那里学来救人的,只见她掌心的内劲通过双生绫传到另一边,将妖童的手一震,她的身体也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玄落轻轻落在台上,伸手扶起月之香,眼底含着担忧,“你没事吧”
月之香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极度复杂。
正要再说什么,耳边却猛然多了一道冰冷刺骨的稚嫩嗓音,“玄落,你既然要多管闲事,老身就先杀了你,再夺控魂笛”
“想杀我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玄落撤回双生绫,冷眼看着她,“妖童,先前我敬你与师父是同辈,但你招招下杀手,现在也别怪我这个小辈不懂礼貌了。”
“哈哈哈,就凭你也敢对老身说这样的话”
看着她自信的模样,玄落没说话,此刻最大的鄙视就是直接忽视。
月之香咳了几声,按住体内的那股血气,轻轻将控魂笛放在了玄落手上,“拿着它,你的胜算会大些。”
他是什么意思她知道,即便她不会操控控魂笛音攻,但控魂笛本身就是一件非常稀有的兵器,比双生绫的攻击力更大。
但是
“不必,我既然上来了,那妖童的命,佛光瓷的归属,都将是我大燕的”
她语气狂傲,面纱也遮不住她满身的高贵和清冷,当更多的,是一种名为掌控的威严和气度,她说这话不仅没有人嘲笑她不自量力,相反的,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女子真的有这个力量完成她刚刚的那番豪言壮语。
玄凌抚着自己的胸口,又惊又喜,但更多的是一种悲催 师妹这么厉害,他这个当师兄的压力也太大了吧。
“玄落,你还真是异想天开啊,今日就算是你师父玄鸿站在这里,老身也不惧他,你真以为你是天下无敌的吗”
玄落摇头,“我当然不是天下无敌,但你也不是。只要那几位不出手,我便毫无后顾之忧。他们既然只是来看戏,那就是对佛光瓷没有兴趣了,这佛光瓷,必须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玄落的这番话是故意说给那几个人听的,几人听到玄落这暗藏玄机的话,神情各不相同。
有皱眉的,有觉得她不自量力的,有满意点头的,也有垂眼深思的,但都一致的,没有现身,没有任何参与大会比试的意图。
玄落想,她猜对了。
那些人不出手,也就是说,今日这佛光瓷,一定是她的了。
妖童不是笨蛋,自然猜到她说的那些人是哪些人,其实她也很奇怪那些人为什么不出来阻止她,不过她妖童想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她妖童想杀的人,也没有能活着的。
比如,这个玄落,今日、她必须杀了她
这个丫头太碍眼,太狂傲,也太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