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瑜细细一琢磨,倒真是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而且姬亓玉话里的意思是直接把彭家给接手过来,想到这里看着他问道:“你能想到这一点,宁王跟信国公肯定也会想到这一点。彭家的人未必就会跟咱们联手,毕竟彭侧妃还在宁王府里,有这个姻亲关系在,宁王那边肯定占优势。”
姬亓玉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这件事情的确有些难度,但是并不代表者没有成功的可能。彭家从来不是铁板一块,只要有心总能找到破绽。”
徽瑜对于彭家内部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因此也没有更好的主意,只是想了想说道:“现在最难熬的应该是彭侧妃,亲爹倒了,族人只顾着利益未必有人会为她着想。也许她现在已经是彭家其他人的踏脚石,如果万一要是无法打动彭家其他人,倒是可以从彭侧妃本家下手。”
姬亓玉挑挑眉峰,徽瑜这个主意可真是厉害。如果宁王跟彭家其他人达成协议,彭侧妃本家受到压制甚至于就此沉寂,那么他就扶持着彭侧妃本家翻身。如果宁王还是想要扶持彭侧妃本家,那么他就拉拢彭家其他的族人,不管事情最后如何,总之不能让彭家再度成为宁王的一把利器,务必让他们分崩离析,从此后再也不能成为靖王府的威胁。
“正合我意。”姬亓玉其实也打算这么做,不过徽瑜能跟他想到一处去,这是不是就是心有灵犀呢?
悠闲地时光似乎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董家那边大夫人第二日就去看望了董婉,紧接着没两天就传来了嘉哥儿玩耍时不小心跌了一跤,胳膊受了点轻伤,暂时无法回京只能在庄子上养伤。徽瑜听到这个消息,出神良久。没想到大夫人跟董婉也是个狠心的,不过比起两母子的安危,这点小伤也不算什么。毕竟只要表面上做好伪装,其他的事情只要找个熟悉的郎中都好说。
董家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果然不出徽瑜所料,京里很快就传出了董允宣赌钱打人的传闻,但是没过两日就被按下去了,后来就再无消息,徽瑜知道没有消息代表着董家正准备动手而已。
姬亓玉虽然没有差事在身,但是因为下面几个弟弟要成亲,再加上他跟嘉王的关系着实不错,还是会经常出府搭把手。有的时候也会有其他人上门来找姬亓玉,徽瑜板着手指算了算半个月的时间逸王就上门两次,嘉王来了三次,甚至于就连肃王都来过一次。这个时空本就是前院后院分开的,前院的事情自然会有苗荣广替姬亓玉打理,而且几位王爷来了,姬亓玉若是不在,徽瑜一个女眷也不好出去见人,自然就让苗荣广挡了。
如此几次之后,徽瑜也觉得有些奇怪,姬亓玉的人缘从来没这么好过,连肃王都上门了,可见外面肯定有事情发生。因为忙着彭家的事情,徽瑜也有数日未见姬亓玉了,因为作息不太稳定,姬亓玉就索性住在了书房。
“王妃。”尤嬷嬷快步的走了进来朝着徽瑜福福身行礼。
“尤嬷嬷快起来,坐吧。”徽瑜让雪莹给尤嬷嬷搬了个锦凳坐下。
尤嬷嬷这个时候在徽瑜面前可不敢跟以前托大,忙说不敢,到底也没坐,低声说道:“老奴听到些风声,夏昭仪又重获圣宠了。”
徽瑜一震,颇感惊愕的看着尤嬷嬷,“当真?”
尤嬷嬷不敢胡言,打从半月前王妃问她在宫里有没有人脉,能不能打探到宫里消息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她在宫里呆了那么多年,怎么能没有自己的路数,自然就满口的应了下来,这可是在王妃面前表忠心的好时候。
“是,老奴不敢妄言。”尤嬷嬷忙说道。
“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吗?”徽瑜没想到夏昭仪一旦恢复冷静之后,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翻盘,能在后宫得宠多年,这手腕也真不一般。
“具体过程还没打听出来,不过听说是宁王单独求见了皇上,而后当天晚上皇上就去了夏昭仪所住的流云殿,当晚并未离开。第二日一早,宫里就传遍了夏昭仪已经解除禁足的消息,要想知道具体的过程,还要些时间才能知道。”
“嬷嬷费心,最好能弄清楚。”徽瑜神色说不上好看,只是总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这才是男主他娘霸气的存在。要是夏昭仪太弱了,怎么能配得上男主娘这个称呼呢?许是因为打从徽瑜穿越来之后,夏昭仪所做之事大多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这猛不丁的突然变成大杀手,的确是让人有种接受无能。
“王妃放心,必然会弄清楚的,就是需要点时间。”尤嬷嬷也松了口气,没能得到具体的过程,还真怕王妃会怪罪。
徽瑜就点点头,“那夏婕妤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并无,知语轩那位打从进宫就十分的低调,做任何事情都不张扬,想要打探点消息并不容易。不过我听宫里的姐妹说,夏婕妤如今安心养胎,竟连殿门都很少出了。”
徽瑜轻锁眉头,看着尤嬷嬷说道:“我知道了,嬷嬷去休息吧,辛苦了。”
“为王妃效力不敢言辛苦。”尤嬷嬷笑着退下了,这些日子以来,亲眼看着王爷对王妃好,又特意不让两位侧妃跟侍妾日日请安打扰王妃的清净。明着看王妃落了个善待他人的名声,可是不来请安就连王爷的面都见不到,时日一长谁还能记起她们。若是王妃说这话,只怕是早就起了反抗之言,奈何是王爷亲自下的命令,就算是心有怨言,谁又敢说别的。
王爷待王妃,果然是真心。
尤嬷嬷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凉,亏得她迷途知返,不然这会儿只怕是悔不当初呢。
尤嬷嬷怎么想的徽瑜不知道,等到晚上看到姬亓玉这些日子来第一次进后院用饭,就让小厨房又新加了几道菜,接着又把夏昭仪的事情给他说了。
“你已经知道了?”姬亓玉惊讶的看着徽瑜问道,他这些日子忙坏了,怕晚上回来太晚打扰徽瑜休息,索性睡在了书房。今儿个回来,就是想要跟她说这件事情的,没想到已经知道了。
“很奇怪吗?”徽瑜笑,“有尤嬷嬷在,宫里的消息也不似一点都不知道。看来王爷也知道了?”
姬亓玉想起尤嬷嬷顿时笑了笑,“我都忘了她了,嬷嬷在宫里是有些朋友的,你让她打探消息还真是找对人了。”
“我是知人善用。”徽瑜道,“嬷嬷只知道结果,其余的还没打探到,那你知道吗?”
姬亓玉也摇摇头,“事情发生在流云殿,只有流云殿里的奴才才知道。想要打探这里的消息是需要时间的,急不得。”
徽瑜也明白这个道理,就道:“明儿个就要进宫给皇后娘娘问安,也许能知道些什么。”
“你当心点,尽量避免跟夏昭仪单独撞见。”姬亓玉就皱起了眉头,想了想说道:“这样,明儿个让尤嬷嬷陪你进宫,她在宫里人头熟,真有什么事情不至于没有门路。”
徽瑜被姬亓玉这说的还真有点紧张起来,看着他说道:“不至于吧,夏昭仪就算是复宠了,也没必要针对我啊。”
“按照常理是不会,不过还是先防备着。”姬亓玉安慰徽瑜免得她紧张,“万事小心点总没有错,总比到时候叫天不应,入地无门的好。”
徽瑜想想也是,就笑着应了,不过总觉得姬亓玉小题大做了。毕竟夏昭仪现在才刚刚被皇上解除禁足,这种时候正是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怎么还会为难人。
饭桌上,加了一道葡萄鱼,一道辣子鸡丁。葡萄鱼并不是炖鱼的时候加进葡萄,而是把鱼肉做成葡萄的样子,蒸熟后然后浇上秘制的酱汁,酱汁带点酸甜口,徽瑜特别喜欢,又好看又好吃。辣子鸡丁够辣,很是开胃,徽瑜就着这盘鸡丁能吃大半碗米饭。姬亓玉看着徽瑜吃得香,也跟着多吃了半碗米。吃的多了,饭后就拉着徽瑜在院子里绕圈,一直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回屋就寝。两人几日未见,自然是小别胜新婚,第二日一早徽瑜差点误了进宫的时辰,急三火四的穿衣梳洗,匆匆忙忙吃了几口饭,漱了口就坐上了进宫的马车,至于姬亓玉天不亮就出门了,昨晚上在帐子里徽瑜听他说了一句彭家的事情快有眉目了,想来是为了这件事情。
凤栖宫里徽瑜来的不早不晚,章玉琼作为大嫂来得最早,她前脚进门,后脚楚珂就到了,三人相视一笑,徽瑜坐下后跟两人轻声聊天,夏冰玉被皇后娘娘特许在家养胎不用进宫请安,因此并未见到她,徽瑜觉得不用看到夏冰玉那张脸也是挺惬意的事情。
三人坐了没一会儿的功夫,梁妃跟贤妃就结伴而来,不等三人行完礼,夏昭仪就到了,三人还不等弯下腰行礼,贵妃娘娘就带着夏婕妤出现了,一时间三人可真是备受摧残,不停的起身蹲下。地位低就是不好,见谁都要弯腰行礼。
别人看着坐上王妃的位置尊荣无比,可是进了宫她们依旧是拜人的主。
终于坐下后,徽瑜都觉得腿有些酸软的感觉。不过夏婕妤第一次出现在这里,还是让徽瑜有些惊讶。不过细细一想也就明白了,打从夏婕妤有孕之后升了位分就能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只是之前月份浅怕是养胎的缘故因此并未出现,现在过了头三月自然不能再托大,要老老实实给皇后问安。不过说起来,这还是夏迎白进宫后,徽瑜第一次见到她。也不好抬头直接打量,用眼角扫了一眼,微微有些惊愕,现在的夏迎白早已经脱离当初自己的印象,许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五官也已经长开,这几年在宫里备受皇宠眉宇之间自然而然的就带着几分贵气。
居移气,养移体,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上数年,果然会令人有巨大的改变,纵然是夏迎白也毫不例外。
不过看着夏迎白跟着贵妃一起前来,看来这几年夏迎白跟贵妃的交情依旧不错,至少现在贵妃还愿意护着她,这就是夏迎白的本事。
徽瑜刚收回悄悄打量的眼神,就感觉到有道犀利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滑过,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却看到了夏昭仪似笑非笑的面容。徽瑜心里不由一紧,朝着夏昭仪浅浅一笑,然后垂下了头,心里却想着夏昭仪方才看着自己笑是个什么意思。
不等徽瑜想明白,也没等在座几位高位嫔妃开口皇后娘娘升座。
徽瑜就真的松了口气,行完礼又坐下,就听着皇后娘娘笑着说道:“今儿个倒是热闹,夏婕妤你有身孕也不用日日来请安,小心龙胎要紧,平平安安的诞下皇嗣就是你的功劳。”
“嫔妾多谢娘娘关怀,如今月份稳当了,嫔妾哪里还能躲懒,来给娘娘请安本是嫔妾的本分,嫔妾不敢忘记。”
“本宫知道你是个守规矩的,可有的时候还是要分清楚轻重的,本宫知道你的心就好。坐下吧,别站着。”皇后笑着说道。
夏婕妤又谢过,这才坐下了。
这时就听到一直没有说话的夏昭仪开口笑道:“婕妤妹妹素来是个礼仪人,哪会不守规矩呢。”
“本宫知道你们都是好的,夏昭仪的身体可好多了?”皇后关切的看向夏昭仪。
这话本有些问责的味道,谁不知道夏昭仪之前被皇上禁足,皇后这么说也是希望夏昭仪别得意忘形的意思。
听着皇后这话,夏昭仪的眼睛扫过垂着头的夏婕妤跟徽瑜,这才带着几分感恩说道:“多谢娘娘挂怀,嫔妾好多了。前些日子就跟着了魔一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些什么,如今念了这些日子的佛经,总算是清明了些,劳娘娘惦念是嫔妾的罪过。”
夏昭仪毫不避讳的就把这事儿给认了,这要是在以前是绝壁不可能的事情。徽瑜这个时候才突然发现,之前也许还心存侥幸夏昭仪不过是一时忍耐,但是现在看了倒好像是真的想明白了,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什么地方了,而且……不仅当着众人跟小辈的面认了,还说的是跟的谦和跟忏悔,好似之前她是真的有病一样。
徽瑜只觉得心底凉飕飕的刮过一阵风,顿时觉得有些棘手。
“皇后娘娘素来宽厚仁德,昭仪妹妹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看来这次是真的悔过了,只盼着以后大家都有安生日子过。”贵妃抿嘴轻笑,那清脆的笑声在这大殿里缓缓流淌。顺着夏昭仪的话就给她戴上一顶犯错的帽子,倒是眼疾手快毫不留情。
若是以前夏昭仪这会儿只怕脸色都变了,可是这次徽瑜看着她,只见她叹口气面带愧意,柔声说道:“贵妃姐姐说的是,你说我之前怎么就跟喝了**汤一样,整个人都像是迷怔了一样,看到什么都觉得心里一股子气。好在如今总算是好了,如今想想我自己都觉得害怕,那段日子就跟做梦一样。以后若有妹妹做得不到的地方,还望贵妃姐姐多多指点才是。”
大约是夏昭仪的姿态放得很低,就连贵妃都一脸见鬼的样子,眉心轻蹙,看了夏昭仪一眼就没有再说话。
梁妃跟贤妃对视一眼,两人都是笑笑却一个主动开口的都没有,但是看着夏昭仪的神色都有几分不敢置信。
“你如今好了就好,免得宁王那孩子日夜担心与你,谁还没有生个病的时候,虽说现在好多了,可是也要好好的养着,回头本宫让太医再给你扶扶脉,当心些才是正经。”皇后看着夏昭仪柔和的说道,说完不等夏昭仪再说话,就又看着夏婕妤说道:“你如今怀着孩子很是辛苦,每隔三日就让太医替你扶脉,屋子里冰山也不要靠近,免得伤身。若是想吃什么也不要委屈自己,本宫这里好东西还是有些的。”
“怎么总是劳烦娘娘,娘娘管着这六宫之事本就十分辛劳,嫔妾万万不敢再给娘娘徒添烦忧。娘娘放心,嫔妾会好好的找看自己的。”
“知道你是个省心的,本宫辛苦些也没什么,只要皇嗣安稳才是要紧的。”
徽瑜听着后妃之间的对话,不得不感叹皇后娘娘纵然无宠,但是时到今日依旧稳坐后位不是没有理由的。这里唯一没有子嗣的就是皇后,这里最不受宠的就是皇后,可是压着众人坐在后位上的还是皇后。一个没有皇宠,没有子嗣的女人,这么多年稳坐后宫笑看后宫,就这份手腕,徽瑜都未必觉得自己能胜任。
“肃王妃府上的两位侧妃现在可还好?说是两人都有了身孕,你这段日子辛苦了。”皇后跟嫔妃们打完太极,话题就转到了她们这些晚辈身上。
章玉琼忙站起身来,笑着应道:“回娘娘的话,两位侧妃都好,府里有常住的郎中,若是有个不舒服随时都能有人照看。我跟王爷都盼着两位侧妃能有好消息呢,儿媳会好好照顾的。”
皇后十分满意的点点头,看着梁妃说道:“你这儿媳妇教导的不错,本宫很是欣慰。”
梁妃面上带着几分笑意,对着皇后说道:“哪里有嫔妾什么功劳,都是皇后娘娘悉心教导,这些孩子们心里都明白着呢,您知道我素来是个惫懒的。”
众人轻笑起来,屋子里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好似真的在说什么普天同庆的大喜事一般。
皇后又看向楚珂问了问府上的情况,最后笑着说道:“本宫听闻老三那个犯浑的家伙最近又不安分了?”
楚珂面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一板一眼的说道:“王爷前些日子说是看准了一套官窑新烧的瓷器,谁知道出窑的时候毁了一大半没烧成功,王爷就失魂落魄的,这几日还在伤心呢。臣妾是无用的,没办法劝的王爷开颜,请娘娘责罚。”
听着醇王妃的话大家又是一阵笑,皇后娘娘让她坐下,笑道:“这与你何干,老三在宫里的时候也这般的没正形,犯浑的时候就是落一片树叶子都能哭一场。”
徽瑜:……
有种想吐的感觉,原来醇王居然是走的文艺男青年的路线,怎么有种浑身汗毛直竖的诡异感呢?还是自己其实理解错了?
正在徽瑜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到有人问道:“靖王妃也成亲有五六个月了吧,不知道有没有好消息了,好为靖王开枝散叶。”
徽瑜抬起头,看向说话的贤妃,她没记得自己跟贤妃有什么过节,这个时候忽然问出这么一句,徽瑜心里还是很生气的,哪有这样故意给人难看的。
徽瑜正想说话,忽然就听到很少开口的夏婕妤说道:“贤妃姐姐还真是热心肠,怀王马上就要成亲了,您还有功夫关心别人的事情,果然是嫔妾等及不上的。我听闻当年贤妃姐姐进宫两年后才有的怀王,嫔妾也是进宫三四年这才有了,靖王妃不过成亲数月,小两口正是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时候,哪里这般的着急,您说是不是?”说到这里话音一转,又轻笑一声,“昭仪姐姐的儿媳宁王妃不也是成亲数年才有孕,可见这事儿是急不得的。”
夏迎白替徽瑜挡了贤妃的刁难,这真让徽瑜吃了一惊。这数年来夏迎白在宫里不可谓是不低调,怎么今儿个这般高调起来,徽瑜想不明白,不过也知道夏迎白帮了自己一把。
贤妃大约也没想到平日子素来不爱出头的夏婕妤忽然这么犀利了,先是愣了愣,随即就有些恼怒,横看夏婕妤一眼,缓缓的说道:“这话也不能这样说,宁王妃虽然怀的晚,可是府里不是有位董侧妃先有了孕。妹妹跟我虽然为皇上开枝晚,可是还有别的姐妹为皇上诞育麟儿,听说打从靖王妃进府后,靖王就再也没有去过两位侧妃那里,就连皇上新赏的两名侍妾看都没看一眼,靖王妃是不是这么回事?”
徽瑜瞧了贤妃一眼,早就听闻贤妃所生的怀王是跟姬夫晏一路的,如今夏昭仪知道修身养性,这贤妃就替她冲锋陷阵了?徽瑜明白位份高的贤妃娘家不给力生的儿子甘愿给一个昭仪生的儿子当跟班,瞧着贤妃针对自己的意图,这件事情是真真切切的,自己被刁难了。
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新婚的女子,只要成亲数月未孕就要受人刁难,但是徽瑜却也没什么可怕的。
抬起头对上贤妃略带蔑视的目光,徽瑜心里嗤笑一声,贤妃的娘家当真是算不上什么,不过是一介知府而已,就这样居然也敢众目睽睽之下刁难自己,她觉得有点好笑。
“贤妃娘娘身在后宫,没想到却还能心怀天下,连臣妾府中的事情都一清二楚,连皇后娘娘都不知道呢。”徽瑜面上带着几分惊讶的模样,随即又略带愁绪,叹口气说道:“臣妾也没个办法,王爷在宫里多年,他的脾气秉性娘娘只怕比臣妾还要清楚。王爷那样的性子,臣妾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不过是劝了一句多多亲近两位侧妃,王爷就大半月跟臣妾怄气,后院都没踏进一步。娘娘消息这般灵通,想来是是知道前些日子王爷跟臣妾怄气的事情,好不容易王爷肯进后院了,臣妾哪里还敢在王爷面前说这些。臣妾也不愿意担着个善妒的名声,娘娘算是看着王爷长大的,臣妾大着胆子求一回娘娘 劝劝王爷,臣妾实在是不愿意担上妒妇的罪名啊,我们董家的女儿要做出这事儿,娘家也容不下的,娘娘慈悲,就当是帮帮臣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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