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被当作实验室的小白鼠,杨以辰是不会理会任何言论,他要做的就只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重新来一次,上苍赋予你的机会,你抓住了,力所能及的回馈一些,与沽名钓誉无关,他也不怕别人说什么,也不在意别人说什么,有回应说话那个时间,早一秒钟做出一些决策,早一秒钟行动,就有可能在灾区多解救一个人乃至一些人。
兄弟集团救灾可算是专业户了,之前的雪灾早已总结出一整套的经验,到了这一次杨以辰一声令下,反应非常迅速,整个机器运转起来之后,那种利索和专业,让官方的一些部门都只能是汗颜,官方第一轮的救援行动刚开始,兄弟集团的救援队伍已经出发在路上。
“军品级别没有,但民用级别装备,我已经让人拿着现金下订单,明天之前就会装车送往灾区,你们的后续部队可以使用。”杨以辰这时候能够拨通骆刚的电话,得说他之前对这支部队的捐赠,之前就已经非常感激,当灾难真的来临时,骆刚的部队是第一时间就整装待发,都不需要命令来,当新闻消息一出现,马上全体集合,后勤部队进行装备整合,所有战斗部队全部是整装待发,部队里拥有的运输车辆,已经直接装人开车,十分钟后命令下达,以武装直升机、火车、汽车三种方式,将这支部队第一时间送往灾情最严重的区域。
他们这支部队组建是干什么的,救灾就是主要职责之一,现在距离他们不过几百公里的距离。就有这么大的一场灾难发生,他们肯定是第一时间被调动的部队。直升机上,骆刚接了杨以辰的电话。这个时候除了领导和家人的电话,他是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
听到杨以辰所言,骆刚真心实意的感性:“谢谢,整个汶川,都会记住你的,我们的效率将会是常规救援部队的数倍,这些,一半是你的功劳。”
“多救人,注意安全。”
挂断这边的电话。杨以辰又给小姥爷打了一个电话,爷孙俩非常有默契,出这么大事,杨以辰打电话肯定不是私事,老爷子本来在军委开会,也第一时间接了电话。
“小姥爷,我希望兄弟集团的物资运送,可以与民间划分开,我们的物资很专业都是灾区急需。目前我可以保障的是至少会有数亿元的物资运抵灾区,早到一分钟,灾民就能提早享用到救灾物资。”
“好,我知道了。”
其实普通的民众总会被电视新闻进行一些误导。以为有了灾难,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大家只要有心就随时随地可以去做好人好事。某个公司捐赠两车粮食,某个企业捐赠五车的方便面。有镜头拍到大家就以为谁都可以这么做。实际上官方是不赞成民间在救援开始阶段就参与进来,这个时候交通很主要。需要保障官方的救援队伍和救援物资通畅,一旦民间稀稀拉拉的参与进来,很容易就在一些区域造成交通堵塞,影像专业救援,所以大家看到的都是灾情稳定之后,全国各地的救援物资和民间人士,才开始陆续抵达灾区,做一次慈善。
杨以辰第一时间到了山城,在这里指挥坐镇,公司专业的采购部门,分批次,在十几个城市进行采购居民生活必需品,然后汇总起来运抵灾区。
当钱站起来之后,你会发现这个时候说一句有钱能使鬼推磨,满满的都是敬意,杨以辰拒绝了媒体对自己和兄弟集团的宣传,默默的将一笔笔资金从公司调拨出去,尽自己所能的做一些事情,当你自己真正不为名不为利的时候,那些东西自然而然就会来到。
“什么!”
杨以辰接到了一个让他必须第一时间赶到灾情最严重区域的电话,已经失踪了将近两年时间,据小姥爷说是执行一个特殊的秘密任务,回来后就立时转业、连转业报告都已经打好的师轻舞,在抗震救灾的最前沿,解救被塌方压在废墟中的母子时,发生二次余震,坍塌将她掩埋,当救援将她救出来的时候,她和那位母亲,两个人用自己的身体,将五岁的孩童挡在了微小的缝隙之内。
两人均身受重伤,但目前那片区域的道路交通彻底瘫痪,二次余震将开通的一条道路再次堵死。
现在里面需要出来,外面需要进去,伤员是一方面,里面正在一所小学操场聚集的上万人,情绪有些失控,他们担心自己所在的区域会有危险,想要出去,奈何现在的状况不允许马上安排他们出去,救援还在继续,这是当务之急的第一位。
“我要进去。我必须去将她接出来,那里面临时的医疗条件太差了。”
杨以辰的态度坚决,哪怕此时师轻舞是当作一个普通军人,那个母亲也需要出来,上面担心武装直升机的出现会再一次刺激到情绪本来就有些失控的民众,这也是之前犹豫怎么做的原因,一旦这些民众觉得被区别对待了,现场很有可能会失控,在灾难面前,在家毁人亡面前,不要奢望任何人还能够保持理智,他们内心的恐惧一旦爆发出来,很多你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都会发生,他们做什么也都无可厚非,换位思考或许你的表现还不如他。
上面的猜测没有错,当直升飞机降落之后,能看到远处操场内的人流涌动,脸上都洋溢着一种我要出去我不要在这里等死的那种坚决,之前路堵住了,大家都在这里,只能期待救援,可现在明明还有别的途径,为什么直升飞机不能将我们接走呢。
之前,他们会感动于师轻舞和那位母亲的伟大,会祈祷她们平安无事,会期待着现场的医护人员能够保住她们的性命,她们是伟大的,是值得被称颂的。
可当恐惧开始弥散在自己身体内之后,邪-恶自私的种子就会发芽,就会冒出来,之前觉得对的事情,在自己的生命面前就必须全部退让,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这时候就应该救我们,我们也有权力第一时间离开这个鬼地方,至于说别人的死活,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我也不在意,我只要我自己能够出去。
杨以辰一身专门在国外订制的训练服,与各个国家的军服有区别,实际作用也要强很多,一套衣服就价值十几万美元,无论是御寒抗潮还是如何,都拥有着其非常独特的地方。
杨以辰的出现,让现场往前簇拥过来的人群暂时停下了脚步,本来冲在最前面的一些年轻人,突然间就熄火了,下意识的就想要听一听杨以辰说什么,他来干什么,这里可是最危险的地方,谁也说不准还不会地震,就在几百米外,一条大裂缝字从地底延伸出来,你能说明天这里就不再震了,大家就绝对安全吗?有机会,我们还是要出去,只有出去了才绝对安全,凭什么就不让我们上飞机,凭什么我们就要在这里面对危险一旦它来临的时候我们就会有危险,可能我们这批人中就会有人成为这场灾难的殉难者。
余光已经看到了从医护帐篷里抬出来的两副担架,看到此情此景,杨以辰更不可能走过去查看一下师轻舞的伤势,断裂的房梁正好砸在了她的后背上,如果不经过好的治疗,她的下半生就有可能在轮椅上度过,就算没有瘫痪的压力,也需要长时间的静养,可以说根据现场的医疗设备进行的分析,当时如果力量再大一些,她的脊椎都有可能直接在下面断裂,到时就不是瘫痪的危险,而是生命的危险。
杨以辰忍住了想要过去的脚步,向前大步走了几步,面对着那些正在从踱步到缓步向着直升飞机走过来的受灾人群,他站定脚步,大声喊喝:“先让重伤的人离开,我知道大家心里肯定想要出去,担心会有危险,担心在这里还会有余震发生,既然有这样的武装直升机,为什么我不能上去,为什么就要别人先走,对吗?”
所有的人沉默,这是事实,却也让他们觉得略有那么一点汗颜,放在平日里,给重伤患者让路,让人家赶紧接受治疗,这本就无可厚非,更何况那个漂亮的女军官可是第一个钻入危险区域救人的,虽说不认识被救的母子,可那是跟自己一样的灾民,如果自己的亲人朋友此时此刻面对这样的危险时,他们也会想有一个人站出来冲进去救人出来,这样的英雄受了重伤该去接受治疗,甚至他们不该阻拦而该去帮着抬一抬担架。
奈何,在无情的天灾面前,人类是渺小的是脆弱的,你所认为珍贵的生命在它面前,就如同人们平日里看到的蚂蚁,微不足道的你抬起脚很可能就踩死一大堆,但没有一个人会真正觉得自己的生命不值钱,这个时候,与其说他们想要出去,不如说他们想要一种抚平内心恐惧的‘公平’说法。
重伤员,凭什么就可以出去,我们也是人,我们也要出去。我的命跟他的命一样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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