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黑暗

夜晚。城郊。

一辆电动三轮车驶进一条马路,马路虽然宽阔行人和车辆却很少,马路两旁大多是正在开发的楼盘,间杂着低矮的民房。这里是Z市未来几年的开发区。电动三轮车在一个破旧的大门前停了下来,有人从车上下来,走到门前,打开门走了进去。

半个小时之后,那人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长形的物体。他锁上门,转身,看到了眼前的两个人。那两个人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刚刚收的快件,回去再装包裹。”

方振笑着问:“这个仓库的钥匙在你手里,你说的客户,就是你自己吧。”

丁平抬头,定定地看着二人:“你们怀疑我。”说完,他目光一转,落到了胡杨身后的方振身上。灯光昏暗,方振仍能感觉到那目光中的不善。

“丁平,把你手里的东西拆开给我们看看。”此时,胡杨已经看清楚,丁平手里的东西外面包着一层塑料纸,用胶带缠着。

丁平想了一下,递了过来。

胡杨把东西交给方振,示意他打开,自己则一直盯着丁平。

东西缠得很紧,方振摸了一会儿才找到胶带的头,胶带下面是气泡膜,撕开气泡膜,还有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打开,一把尖刀赫然出现。

胡杨看了一眼,“不管这把刀是客户的,还是你的,你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胡杨取出手铐,准备拷上丁平。丁平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朝方振砸去,方振本能地抬手一挡,立刻觉得手上巨疼,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捂着手臂蹲下了身子。

胡杨分神的瞬间,丁平转身就跑。仓库旁边是一个拆了一半的都市村庄,里面道路纵横,荒草丛生,丁平跑入其中之后,转了几个弯就没了身影。

“这家伙,跑得跟兔子一样。”胡杨担心方振的安危,不敢追得太远,只得返回。方针已经起身,正在原地等他。

“方振,你没事吧。”

“皮外伤,不要紧。”

胡杨拉过方振的手腕看了一下,手臂处一块淤青,有些红肿。

“被这个砸的,没有骨折。”丁平手里拿着一个铁块,核桃大小,形状不规则。“他整天装着这个,不嫌累吗。”

“我的少爷啊,这么点伤叫那么惨,我以为你要重伤不治了呢。”方振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这东西好用,砸到脑袋上不死也昏迷。”

“要抓他的是你,他怎么不砸你啊?”

“废话,袭警的罪可比打你重多了。”

“丁平跑了,你不去追。”

“这里的小路多,岔口多,我没他熟,追不上他。放心吧,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这小子,打电话的时候不说明白,我要是多带两个同事过来,他肯定跑不了。”

“我只是猜测,所以带你来证实,谁知道你非要打草惊蛇。”

“我怀疑他手里拿的东西跟案件有关,怕被他处理掉了。他居然在这里租了这个大一个仓库,这里这么荒凉,附近人员杂乱,可是个作案的好地方。我打电话叫同事来,先搜索一下仓库。”

胡杨又看了看黑色塑料袋里刀刃约10厘米长的尖刀。“这把刀作为分尸工具,好像小了点。”

很快,胡杨的同事赶来,封锁了现场,方振自己打车去了医院。

方莹是第二天上午听说方振受伤的,打电话过去,方振已经回家了,她急忙打车赶了过去。

给方莹开门的是方振的妈妈李红药,看到她,方莹愣了一下,忽然拘谨了起来。李红药却十分热情,“方警官,快进来,方振刚才还说你肯定一会儿就到了。”

方振坐在客厅里,气色看起来还不错。他拍拍自己身旁的沙发说:“皮外伤,不要紧。坐。”

方莹依言坐下,看他的手臂处红肿的厉害。“真的没事吗?”

李红药也在沙发上坐下:“没事,医生开了些活血散瘀的药,就让回来了。”

“莹莹,你着急忙慌地赶过来,不会耽误工作吧?”

“我请了半天假。”

李红药看看方莹,又看看自己儿子,笑道:“莹莹,你先陪着方振,我去看看汤炖的怎么样了。”

李红药一离开,方莹忽然觉得松了口气,方振看着她的样子笑了:“这可不像平时的你,看到我妈,你紧张了。”

方莹瞪了他一眼:“我是心虚、内疚,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掺和到这个案子里,更不会受伤。”

“刚才胡杨也是这么说的,害得我妈反过来安慰了他好长时间。”

方莹皱眉,有些搞不明白了,怎么伤者家属反过来要安慰警察。

“我妈知道,我是个有主见的人,我自己想掺和,谁也拦不住,所以,她一点也不怪胡杨,更不会怪你的。”

“可我心里还是过意不去,你的伤真的没事吧?”

“真没事。案子有什么进展吗?”

方莹深深地看着方振,眼神中情绪不明:“真的让你猜对了。那个仓库是刘彩霞案的第一现场,那把尖刀上面有丁义仓的血迹,还有赵友善的指纹。我觉得这下可以确定赵友善是刘彩霞案的凶手,可是胡杨说,目前赵友善和丁平都有嫌疑,丁平的通缉令已经发了。”

方振看着方莹,她的眼神漆黑,却没有初见时的明亮与清澈。他握住了方莹的手,手指微凉,却没有抵触。这是他们目前为止,最亲密的接触,却无关爱情。“你不希望丁平是嫌疑人?”

方莹低下头,“我还是觉得,赵友善的嫌疑更大。”

“善良的警察姑娘。你觉得,丁平小时候受了太多苦,就该苦尽甘来。不管怎么说,他知道刘彩霞案的案发地点,手里有作案工具,见到我们之后就逃走了,这些很值得怀疑。”

李红药端了切好的水果来到客厅,“方警官,吃水果。”

方莹急忙道谢,拿牙签扎了一块哈密瓜放进嘴里,“好甜,谢谢阿姨。”

“中午在这儿吃饭,我炖了排骨。”

方莹不好意思地笑笑,脑子里却在想如何拒绝,自己一听说方振受伤就急忙赶了过来,什么都没买,却要在这里蹭吃蹭喝,这不好吧。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急忙接起,是胡杨。

“莹莹,赵友善的妻子赵香荷刚刚打电话报警说,赵晓月在丁平手里。”

“怎么回事?”

“二十分钟前,丁平打电话说,赵晓月和他在一起。莹莹,现在我们都在外面,你去联系赵香荷,顺便调查一下小区的监控录像,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好,我马上去。”

方莹收线,简单地跟李红药和方振告辞,就离开了。

赵香荷在锦绣家园门口等着方莹,看到她就急急忙忙迎了过来。时间紧急,方莹也不客气,直接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赵晓月不见的。”

“今天上午,我做好饭叫她吃饭,却发现屋里没人。想着她可能早上起来下楼散步去了,我等了一会儿她还没回来,就下楼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打她电话,关机,我这才感觉不对劲。让邻居帮忙找了一下,还是没找到,然后,丁平的电话就打来了。”说到这儿,赵香荷忽然哭了,“赵友善对不起他们丁家,你说丁平会不会……晓月一直很相信丁平的,这一年来,他们一直有联系的,晓月还一直叫丁平哥。赵友善不愿意晓月跟丁平联系,晓月为此还跟她爸生气呢。都是赵友善作孽呀,晓月是个好孩子……”

方莹急忙安慰赵香荷:“阿姨你先别急,丁平在电话里还说了什么?”

赵香荷擦擦眼泪:“他说,晓月和他在一起,让赵友善看着办,两天后他会再打电话过来……晓月可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啊。”赵香荷被突如其来的恐怖击中,身体忍不住抖了起来。

方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赵香荷,半个小时前,她还觉得丁平不是凶手,可是丁平这样做,让自己也对他多了几分怀疑。她对赵香荷说:“阿姨,我们现在先去看看监控。”

来到监控室,工作人员调取了赵香荷家所在楼的监控,监控显示赵晓月是晚上十点出门的,出门时还背着背包,她下楼后直接出了小区。方莹赶紧又调取了沿途的监控,发现赵晓月上了一辆出租车。方莹将出租车牌记下来发给了方振。

“阿姨,现在大家都在找丁平,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赵晓月的。我们现在到刑警队做个笔录。”

在刑警队,方莹遇到了丁满意,他应该是知道丁平的事了,满脸焦急地坐在长椅上,看到方莹后,他的眼神亮了一下,但他很快就看到了方莹身旁的之赵香荷,犹豫了一下,将头转了过去。赵香荷看了丁满意几秒,最终也什么都没说。

胡杨带赵香荷去见赵友善,方莹自己出来了。再次经过丁满意身边时,丁满意仿佛忽然梦醒了一般,他看着方莹,急忙站起来问:“方警官,丁平到底做了什么,他们怎么能怀疑丁平,我们可是受害者。”

方莹看着丁满意,很想像以前那样安慰他,可是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丁大叔,这两天你陪着赵香荷吧,如果丁平打电话来,你劝劝丁平,让他不要伤害赵晓月。”

丁满意怔怔地看着方莹,然后才说:“丁平真的带走了赵晓月。丁平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啊,晓月可是个好孩子。我,我这就去找赵香荷。”

胡杨将方莹带到一边,问她:“方振怎么样了?”

“没事,李阿姨在照顾他。”

“嗯。刚才询问过出租车司机了,他记得赵晓月,昨天他把赵晓月送到了西郊,那里有个年轻人等他,听他描述,应该就是丁平。丁平逃走之后,我们四处找他,他却利用群众还没有得知消息这段时间差,骗走了赵晓月。我们准备去西郊找找,还能不能找到监控或是什么线索。”

“赵香荷说,赵晓月很信任丁平,知道了自己的爸爸曾拐卖过丁平之后,应该更加同情信任丁平了,丁平的话她一定照做的。赵友善那边呢,他有没有交代隐瞒了什么?”

“还是没说,我们让赵香荷去劝他了。不过,看他的样子,挺担心赵晓月的安全的。”

方莹沉默了一会儿,问:“丁平会不会是知道了自己被拐卖的事,带走赵晓月,逼迫赵友善说出母亲和妹妹的下落。”

“不排除这种可能。”

方莹看了胡杨一眼,这个回答好官方啊。

一、失踪二十、好人或坏人六、斗殴二十、好人或坏人十、童年的不幸十六、时间证据一、失踪十、童年的不幸六、斗殴十四、案中案三、失踪变谋杀一、失踪二十一、结尾一、失踪十八、谁是凶手十三、勒索十八、谁是凶手八、突破二、未来男友八、突破五、又一起凶案十七、黑暗九、漏洞八、突破二、未来男友十九、归案十二、故事十八、谁是凶手二、未来男友八、突破二十、好人或坏人六、斗殴十二、故事十四、案中案十六、时间证据十六、时间证据十四、案中案十一、路村五、又一起凶案十九、归案一、失踪四、嫌疑二十、好人或坏人八、突破三、失踪变谋杀十四、案中案二十一、结尾二十一、结尾十四、案中案二、未来男友二十一、结尾二十、好人或坏人一、失踪九、漏洞十七、黑暗十三、勒索十四、案中案二十、好人或坏人八、突破十一、路村三、失踪变谋杀十一、路村十九、归案十一、路村十九、归案三、失踪变谋杀十八、谁是凶手八、突破十四、案中案八、突破二十、好人或坏人十九、归案十二、故事十二、故事十七、黑暗一、失踪十、童年的不幸十、童年的不幸十四、案中案五、又一起凶案二十一、结尾十四、案中案一、失踪十七、黑暗五、又一起凶案二十一、结尾七、秘密任务三、失踪变谋杀九、漏洞十九、归案九、漏洞十三、勒索二、未来男友
一、失踪二十、好人或坏人六、斗殴二十、好人或坏人十、童年的不幸十六、时间证据一、失踪十、童年的不幸六、斗殴十四、案中案三、失踪变谋杀一、失踪二十一、结尾一、失踪十八、谁是凶手十三、勒索十八、谁是凶手八、突破二、未来男友八、突破五、又一起凶案十七、黑暗九、漏洞八、突破二、未来男友十九、归案十二、故事十八、谁是凶手二、未来男友八、突破二十、好人或坏人六、斗殴十二、故事十四、案中案十六、时间证据十六、时间证据十四、案中案十一、路村五、又一起凶案十九、归案一、失踪四、嫌疑二十、好人或坏人八、突破三、失踪变谋杀十四、案中案二十一、结尾二十一、结尾十四、案中案二、未来男友二十一、结尾二十、好人或坏人一、失踪九、漏洞十七、黑暗十三、勒索十四、案中案二十、好人或坏人八、突破十一、路村三、失踪变谋杀十一、路村十九、归案十一、路村十九、归案三、失踪变谋杀十八、谁是凶手八、突破十四、案中案八、突破二十、好人或坏人十九、归案十二、故事十二、故事十七、黑暗一、失踪十、童年的不幸十、童年的不幸十四、案中案五、又一起凶案二十一、结尾十四、案中案一、失踪十七、黑暗五、又一起凶案二十一、结尾七、秘密任务三、失踪变谋杀九、漏洞十九、归案九、漏洞十三、勒索二、未来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