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也是气不过才这么对待她的,那金链子可是老祖宗赏赐给老奴的,如果被老祖宗知道了,可就不是老奴对她这么简单了。”
金嬷嬷一边说一边看向沐云熙,那态度,真不是一般的好,看得一边的荷兰差点冲上去给她两巴掌。
“怎么回事?”沐云熙看向夏夏,自顾自的问道。
夏夏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沐云熙这是在跟自己说话。连忙跪了下去。
“小姐,不是金嬷嬷说的那样的,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奴婢前几天出去看奴婢的母亲的时候,带了一个包袱去,因为奴婢的母亲得了风寒,所以奴婢便回来的晚了一点,可是谁知道,刚进院子,便被金嬷嬷拦下了,一个劲的说奴婢偷了她的东西要搜奴婢的包袱,当时奴婢想,奴婢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怕,所以便让金嬷嬷搜了,结果,金嬷嬷竟然在里面搜出了一条金链子,奴婢以前从来没有见过那条金链子,所以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只知道,怕是洗不清了。”
夏夏一边说一边流下了眼泪,再怎么坚强,她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刚才金嬷嬷那么对她她都忍住不流一滴眼泪,可是此时此刻见到了沐云熙,她竟然委屈的哭了出来。
沐云熙静静地听着夏夏的话,勾了勾唇角,眼神犀利的看着金嬷嬷。
“嬷嬷,按照你的意思,就是夏夏偷了你的金链子,然后带着出了沐府?并且还刚好被你逮了个正着?”
沐云熙犀利的眼神看向金嬷嬷的时候,金嬷嬷只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冰谭。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听到沐云熙的文化才回过神来。压根就没考虑沐云熙话里的意思。
“是的,小姐,老奴敢肯定,一定是夏夏这个丫头偷了老奴的金链子。”
听到金嬷嬷肯定的语气,沐云熙笑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啊。
“金嬷嬷,那本小姐就问你一句,如果是你,你偷了别人的东西以后,你会怎么做?难道还会原封不动的拿回来让丢东西的人搜吗?”
沐云熙的话一出,金嬷嬷便反应了过来,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结结巴巴的回道。
“当,当然不会。”
“额,不会?那嬷嬷的意思就是夏夏一定比嬷嬷还要迟钝?既然偷了你的东西,还原封不动的拿回来让你搜到?”
沐云熙看着金嬷嬷冷汗淋漓的样子,说出来的话更是气死人不偿命。
金嬷嬷第一次觉得,这个三小姐真不是一般的刁难,竟然拐弯抹角的说她蠢,无奈沐云熙再怎么样都是嫡小姐,并且还是新封的县主,所以她更不能当面反驳沐云熙的话。
“三小姐,这个说不一定,说不定夏夏是故意这么做的呢?让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冤枉的。还望三小姐替老奴做主。”
沐云熙听着金嬷嬷不甘心的话,心里真是不知道要说她什么好了。
“金嬷嬷,难道你以为在本小姐手下做事的人就这么蠢?连这一点事情都没想到?”
听到沐云熙的话,金嬷嬷冷汗直下。
“老奴不敢,有,有可能是老奴搞错了吧,也许是别人偷的。”
金嬷嬷越说声音越小。
沐云熙冷笑:“怎么?金嬷嬷,现在知道有可能不是夏夏偷的了?你说,如果被祖母知道她下面的人这么不检点,到处乱冤枉人,那你说她会怎么做?”
沐云熙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金嬷嬷。
金嬷嬷心里咯噔一下,按照沐云氏那爱面子的性格,别说她做了这样的事,就算是她没做,只要沐云熙稍微多说两句,自己也是讨不了好的,更何况沐云熙现在可是所有人巴结的对象啊!
想到这里,金嬷嬷心一横便往自己脸上打起了嘴巴。
“是老奴不好,惹了三小姐……是老奴不好……惹了……”
“停,你不是惹了我,你是冤枉了夏夏,搞清楚状况。”
沐云熙心里冷笑,这个金嬷嬷倒是有点小聪明,绝口不提她自己冤枉人家的事情,只说得罪了自己,这话要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那她岂不是背了个恶毒的罪名,得罪一下就这样?那请问以后还有谁家敢上门提亲?
想到这里,沐云熙才会开口打断了金嬷嬷接下来的话。
金嬷嬷明显没想到沐云熙观察这么入微,就连自己的一句话引起的后果她都想到了。
抬头看了看沐云熙,这还是以前那个废物三小姐吗?这明显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啊,要不是沐云熙真真切切站在自己的面前,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哪里搞错了,这根本就不是那个废物三小姐。
对于金嬷嬷的目光,沐云熙自然感受得到。
现在知道不一样了?以前难道本小姐以前长得就那么像软柿子?任人拿捏?难怪上辈子柳香芹,沐云雪,夜白沫,甚至就连一个小小的丫鬟也这么对待自己。
“金嬷嬷,别愣着了,咱们一起去找找祖母吧,我想,今天的事情也要让她老人家知道才对。”
沐云熙说完便自顾自的往前走,然后荷兰扶着夏夏跟在后面,钱嬷嬷看了金嬷嬷一眼,示意她走,看到钱嬷嬷这样,金嬷嬷只得把正要说出来的话吞了回去,反正她知道,她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放过自己的,只得相方法等一下到了沐云氏哪里好保住自己的性命。
想到这里,金嬷嬷就在钱嬷嬷那犀利的眼神里慢慢站起身跟在荷兰和夏夏的身边朝着沐云氏的院子走去。
难得的,今天沐云氏院子里竟然会有这么多的人,柳姨娘带着沐云霞坐在一边,就连多天未见的沐云雪今天也破天荒的出现在了这里。
跟柳姨娘排排坐的是带着沐云泽的历姨娘,已经怀孕三个月的历姨娘肚子并不大,可是这又怎么样,她还是分走了沐天华大半的宠爱。
并且,已经分走了柳姨娘手上的大部分权利,每每一想到这里,柳姨娘便觉得自己的心肝肺都在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