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我吗

你需要我吗

蔚明珠眨了眨眼,有些受伤,这人还不打算原谅自己吗?

白蘋和燕子看到这一幕,心下暗暗有点没有坏心的幸灾乐祸,纯属是小小的报复,为蔚明珠无情地把她们赶走起的,天知道当她们知道蔚明珠落到段淳轶手上有多担心啊,这主子就该让皇上给点小小的惩罚……

韶光可不干了,见两人脸上的坏笑,就阴沉着脸道:“白蘋,燕子,既然娘娘和皇上不用我们侍候,我们就出去侯着吧!瑚”

她这是怕自己主子尴尬,给她台阶呢铄!

蔚明珠眼一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瞪了两人一眼,白蘋和燕子知道她不会真的生气,对韶光命令她们就不满了,燕子斜瞟着韶光冷笑:“娘娘和皇上都没发话,你多什么嘴,难道你觉得你比娘娘和皇上大?”

这帽子压的韶光脸都黑了,噗通一声跪下:“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娘娘和皇上明鉴!”

宗政墨眸光落在她身上又一沉,他一眼看出这丫鬟的武功比白蘋燕子只高不低,心下的怒气又冒了出来,他还以为弄走了江浦就砍断了蔚明珠的左膀右臂,可看韶光的样子,就知道这丫头还留了一手呢!

或许不止是一手,还有无数手呢!

这样想着,宗政墨才想着要原谅她的心又没了,有些心灰意冷,自己对她可以说毫无藏私了,这丫头却一直防备着自己,这样做夫妻有意思吗?

“董志,进来给朕梳头!”宗政墨看也没看蔚明珠,招呼董志进来。

董志屁颠屁颠地跑进来,蔚明珠抢着把梳子拿到手中,讨好地说:“我来吧!”

“董志,你没听到朕的话吗?”宗政墨面无表情地在椅子上坐下,董志尴尬地看了一眼蔚明珠,讪讪地伸出手:“娘娘,你就别为难奴才了!”

蔚明珠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没事,还是我来梳吧!”

她想宗政墨不过是和自己赌气,只要自己软下身子磨,他总会心软的。她站到宗政墨身后,梳子才放到宗政墨头发上,就听到宗政墨无情的声音:“来人,董志违抗圣旨,拉出去给朕杖毙……”

“啪……”蔚明珠一吓,手下的梳子就掉到了地上。

董志也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皇上饶命……奴才决没此意……皇上饶命啊……”

两个侍卫冲了进来,拖了董志就堵住了他的嘴往外拖,蔚明珠吓了一跳,慌忙上前拦住了他们,她看宗政墨头也不回,心一狠扶这肚子跪了下去:“皇上恼的是我,又何必拿不相干的人出气呢!是我违抗圣旨,皇上要杖毙就杖毙我吧!”

两个侍卫就停住了,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宗政墨。

宗政墨转过身,看到蔚明珠挺着个大肚子直挺挺地跪着,眸子晦暗不明,久久看着她一言不发。

白蘋和燕子、韶光都吓得不敢再乱说话,低垂着头似乎连呼吸都屏住了。

许久宗政墨唇角扯起了一抹嘲讽:“蔚明珠,朕哪敢杖毙你呢,你父兄都是朕要仰仗之人,你肚里又怀了朕的龙子,身份高贵,朕巴结你还来不及呢,又怎敢对你如此……行了,起来吧!董志,你这条命是蔚主子换来的,以后,你就跟蔚主子吧,朕不用你了!你出去,让华昌来侍候朕吧!”

两个侍卫闻言放开了董志,董志被吓的要哭了,不知所措地看了看宗政墨,又看了看蔚明珠。

宗政墨见他不动,脸色又沉了下去,拉长了声音:“董志……又要抗旨吗?”

董志一吓,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华昌……华昌赶紧进去侍候皇上……”

董志手下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冲了进来,低了头给宗政墨行了礼,就打开妆袋取出梳子轻手轻脚地给宗政墨挽发。

蔚明珠和韶光还跪着,等华昌给宗政墨梳好发,用玉冠绾住退到一边,宗政墨眼一瞥看到蔚明珠还跪着,就冷冷地扫向董志,白蘋、燕子,眸光中充满了寒气:“都死了吗?还不把你们主子扶起来……如果不会侍候,就全去领罚吧!”

三人接触到他充满杀气的眼眸都吓了一跳,七手八脚地上前把蔚明珠连拖带抱地扶了起来。蔚明珠本想用跪着软化宗政墨的计策失败了,此时也不敢再耍什么花招,免得又连累三人。

她郁闷地在三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抬头,宗政墨已经大步走了出去,走到门口,他顿了一下,冷冷地说:“以后都叫主子吧……朕的皇后已经死在了冷宫里,南齐没有皇后了!”

蔚明珠的心顿时沉了下去,盯着宗政墨的背影,那人再没回头,走出了院子。

“主子,你这次真惹皇上生气了!”燕子叹道。

蔚明珠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瞪了她一眼,冷笑道:“去找你们皇上吧,我不是说过不用你们侍候吗?你管我惹不惹他生气!”

白蘋一听蔚明珠又是这样的语气,赶紧拉着燕子跪了下来,劝道:“主子,你别和皇上赌气了,你要是再赶我们,再出了什么事,皇上一定会打死我们的……主子你刚才都看到了,董公公就差点被皇上杖毙,难道主子就那么恨我们,非要我们死吗?”

蔚明珠怔了怔,半响才叹道:“行了,都起来吧,我不会再赶你们了,以后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谢主子恩典!”白蘋这才高高兴兴地拉了燕子站起来。

等蔚明珠安抚了两人出来,得知宗政墨和莫行风在一起议事,蔚明珠进不去,不知道两人在里面商量什么,就带了三人去看宇文俞琬。

宇文俞琬已经能下地了,看见她就喝退了左右拉着蔚明珠说话。

蔚明珠这才知道三妃一夜之间没了的事,怔了半响,又提起了心。暮兰死了,鬼姑更恨宗政墨了吧,她会怎么对付宗政墨呢?

俞琬见她沉思,忍不住又说道:“明珠,还有一件怪事……前两天陈刚回来说,很多地方都发现了被吸了血的干尸……我爹也给我送了消息来,说我表哥即位后杀了不少兄弟,表哥以前的亲信也死了不少……我……我怀疑我表哥已经换了一个人……前些日子听说驸马带了‘我’去见过表哥……你知道那时候我和行风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去找表哥……所以我怀疑,现在这个皇上是凌羽……”

“啊……凌羽?”蔚明珠睁大了眼,听俞琬又说了西蜀王又拿下南齐几个城池的事,她的怀疑更甚,凌羽的武功什么时候变的那么厉害了?

“行风让人打听过,听说西蜀王身边有个谋士,经常都是半夜去见西蜀王……我们怀疑这谋士就是鬼姑……行风怀疑,鬼姑这是无法控制宗政墨,改去培养凌羽了。凌羽这样大开杀戒,我们都担心西蜀不保,现在段淳轶又失踪了,如果凌羽再得到北魏,南齐也危也……”

俞琬看着蔚明珠,试探地说:“你能不能劝劝宗政墨,先帮我们拿回西蜀……”

蔚明珠一挑眉:“帮你?还是帮你们?”

这两者可不同,帮俞琬,就证明宇文俞琬对西蜀还不死心,这是想扶宇文家的人上位。

而帮‘你们’,就代表是莫行风想做这个皇上,蔚明珠对莫行风做皇上倒没异议,就怕俞琬得了权势后反过来对付宗政墨。

俞琬微微一笑:“帮我们……行风说了,他不想做皇上……只想有个容身之处。他没瞒我,说白马羌在陷落,他只是想为白马羌的这些忠心的下人找个容身之处。只是我也有私心,西蜀毕竟是我的国家,这几年战乱已经让它千疮百孔,我已经尽心帮表哥一来是喜欢他,二来也是想为西蜀的百姓做点事。我想行风做这个皇上……明珠,你也知道白马羌的实力,你觉得行风只想要酒泉七郡的梦想能实现吗?不说谁做皇上,你只想想,又有哪个皇上敢放着行风这群人在自己眼皮下生活呢?”

白马羌这群精英的实力蔚明珠已经见识过,她一听就知道俞琬的担心,有莫行风这样的人在眼皮下生活,只怕谁做了皇上都无法睡安稳。

“行风的意思是他支持宗政墨做皇上,帮他夺了西蜀交给宗政墨……只是,你也知道宗政墨的情况,鬼姑给他下了蛊,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死,他一死,天下更乱了。明珠,你也不想看到这天下到处都是战乱吧?”

蔚明珠有些反感她这样的语气,什么叫宗政墨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她就那么笃定宗政墨一定会死吗?她对俞琬的好感顿时降到了零点,暗付这女人心计太深,还是不适合莫行风,以后要多警惕她点。

俞琬似乎没看到她的反感,劝道:“明珠,我不是在诅咒宗政墨,我是说实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我不能不说。我这样说对你也只有好处……”

她指了指蔚明珠的肚子说:“你怀了宗政墨的孩子,以后你的孩子就是南齐的太子……行风和你们关系很好,他能保证不对南齐动手。这样如果宗政墨出了事,他还能扶持你的孩子继位……你好好想想,这是不是互利的事!”

蔚明珠听了更不喜欢俞琬了,明明自己想做皇后,却拿莫行风来说事,什么扶持自己的孩子继位,谁知道到时她会不会怂恿莫行风打南齐呢!

她低头沉思着,偶然抬头,看到俞琬信心十足的样子,心一动,自己比宇文俞琬小,估计在她眼里,自己就是除了有点姿色就什么不懂的小丫头吧!

她不能对莫行风说自己的野心,却笃定能说服她,她何不成全她呢?更何况,如今天下的形势的确对宗政墨不利,多一个帮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的多。至于以后,谁打谁还不知道呢!

“姐姐说的有理,那明珠就劝劝阿墨,先扶莫大哥做了皇上再说吧!”

俞琬见说服了蔚明珠,心下暗舒了一口气。

而男人这边,却没像女人这边勾心斗角。

莫行风把对凌羽的怀疑告诉了宗政墨,比俞琬告诉蔚明珠的详细几倍。莫行风忧心忡忡地说:“吟寒,我和南公、商榷讨论过了,凌羽这些异常很危险,南公说凌羽继续这样下去,天下无人能敌,甚至你我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们一定要想个办法,尽快杀了他……”

宗政墨看了看南公,沉声说:“南公,为什么会这样?”

南公叹了口气说:“鬼姑给他用了天元聚魂丹,这种丹药的配方还是昔日慧心大师无心发现的,他曾经写在《医经》里,后来觉得太过邪恶就毁了,只是当年慧心大师的小徒弟偷抄了出来,不知道怎么落在了鬼姑手上。原本老夫也不知道是这种药,是在《医经》的夹层里翻到了慧心大师的手记,才知道这个秘方。”

天元聚魂丹是由很多种霸气的药材提炼的,服食者功力能短时间猛增,只是这种丹药含了剧毒,人体不能承受。慧心一直没找到方法解决这个难题,后来听说苗疆有种毒虫叫金蚕,以蛊的形势下到人体里会帮助中毒的人吸食毒液。

这本是苗疆救人的方法,没想到慧心知道后就异想天开,觉得金蚕能吞噬毒液,那天元聚魂丹的毒性不是就能消解了吗?

慧心痴迷于研究,就找人服食了,还说服了苗疆的族长教会了自己用金蚕下蛊的方法。作为回报,慧心把自己的研究成果也告诉了族长。

只是后来慧心发现,金蚕的确能吞噬毒液,可是同时,它也会吞噬人的血液,吃了天元聚魂丹的人只要不断补充新鲜的血液,不但能克制毒性,还能提高功力。

而补充新鲜的血液就要不断地杀人,慧心无法想象自己研究的药物会变成杀人的诱因,就断了研究,把这些资料都烧毁了。

只是他已经告诉了苗疆的族长,虽然他一再劝说族长把资料烧了,可是那族长没听,自己没用却保存了下来。

鬼姑是大宛的公主,她的启蒙师父就是从苗疆出来的,这些东西作为讨好大宛王贡献出来,就落到了鬼姑手上。

慧心大师虽然烧毁了资料,却没完全中断研究,后来又发现聚魂丹还有乱人心智的危害,他把这些都写在了杂记里。

宗政墨一听,再联想到凌羽的性格和他做了西蜀王就大开杀戒的事,就知道南公没有骇人听闻,如果由着凌羽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变成一个杀人的恶魔。

现在死的只是一些百姓,等凌羽的需求越来越大,死的就不是几人了,而是成群的人。

简单地说,现在的凌羽已经有魔化的趋势了,功力迅速膨胀,谁也不知道这样发展下去谁能控制他……

而让宗政墨担心的是,他想到了自己身体里的蛊,想到了自己蛊发时对血液的渴望……他越想越心惊,本能地看向南公,那句话在自己喉咙处就是问不出来。

南公是商榷的师父,他的医术用毒术都比商榷和晏启高明,宗政墨不敢问,就怕问出自己和凌羽一样……

南公却看了过来,没有掩饰自己眼中对宗政墨的怜悯。

宗政墨的心就沉了下去,看着南公,半响苦涩地问道:“我身体里也有金蚕蛊对不对?还没发作,只是因为鬼姑还没对我下手?”

南公见他猜到了,就看了看莫行风。

莫行风点了点头,南公才点了点头:“老夫不知道你对鬼姑到底有什么用,看凌羽这样子,只能猜想鬼姑没有引发金蚕蛊是留你还有用,也许凌羽只是你的替身,鬼姑想在他身上看看金蚕蛊能发挥到什么程度……”

宗政墨苦笑,他该感激鬼姑吗?

“南公就没办法帮我驱除这些蛊苗吗?”宗政墨问道。

南公摸着自己的胡子,看着宗政墨沉吟着,许久才慢悠悠地说:“你为蔚明珠做的事老夫知道了,你的心头血能改变她的体质,想必她的也能……老夫可以帮你驱除这些蛊苗,只是你可能会大失血,除非蔚明珠的血能补充你的血液……否则蛊苗一失,你就没命了!”

“那算了!”宗政墨起身,冷冷地说:“我不会为了自己活命让她死……这事以后别提了。行风,你要是泄露出去一个字,以后我们永远不可能做朋友!”

莫行风摸了摸鼻子,他就知道这家伙不会答应的。

“如果我不管这些蛊苗,我会怎么样?”宗政墨又问道。

南公摇了摇头:“你撑不了多久了……就算金蚕蛊不发作,噬心蛊也会要了你的命……老夫虽然可以帮你,也维持不了多久!”

“我还有多少时间?”宗政墨冷静地问道。

南公看看他,伸手一晃,宗政墨一见心就沉了下去,四个月……他说的是四个月吧!

他在心里算了一下,四个月已经到了蔚明珠生产的时候,他运气好的话,能见到自己孩子的出生吧!

“够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宗政墨大步走了出去。

蔚明珠一得到宗政墨出来的消息就赶了过来,宗政墨已经走到了堡外的广场上,太阳照着他瘦削的身影,寂寥萧瑟。

明明是在阳光下,蔚明珠却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的暗黑之气,这种气息从来没在宗政墨身上出现过,让蔚明珠一时有些畏惧,不敢上前,只能远远看着。

许久宗政墨才慢慢转过身,和她遥遥对视着,他身上的暴戾之气慢慢消散,蔚明珠鼓足了勇气一步步走过去,在离他十步远的地方站住了。

“阿墨……你不要我了吗?”蔚明珠委屈地问道,只知道自己再不敞开心扉,由着他这样离去的话,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这一别可能就是阴阳相隔!

宗政墨看着她没出声,表情淡然。

蔚明珠突然有些恨他了,总是这样淡然,似乎没有什么能撼动他这样的表情,比起这样的淡然,她更怀念他对自己发怒,大喊大叫的表情,那才让她感觉真实……

许久,在她以为宗政墨不会回答自己,下一刻就会转身离开时,宗政墨开口了,问道:“那你要过我吗?除了帮你赚钱,帮你保住蔚家,保住你想保的人……除了这些,你要过我吗?”

是你主使她做的别乱说话命运的轮回以死谢罪雪莲才能解毒黄雀在后他生气了小傻瓜明分暗合一鸣惊人撞到了刀口上乱世出英雄我娶你你嫁我吗我喜欢你为我吃醋赌约谁也保不住你不能回头这个家不安生愿意自断手臂巨大的坟墓不安好心你要我抱吗番外你就当可怜我平起平坐别乱说话蔚飞燕死了当局者迷客随主便你找死宿世孽缘今昔了死伤自负谁动谁出错黄雀在后娶我吧有臭同当番外醉酒被罚试探赌约番外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反咬一口皇上依靠不算成功人都是贪心的给她烙个奴字宿世孽缘今昔了你要我抱吗死伤自负同归于尽渔翁得利你的梦想我帮你实现番外想要孩子自己努力割袍断义有仇报仇这个家不安生韬光晦迹她们都不是你你欺负人番外各得其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以后换我护着你好男不和女斗璇玑玉衡命运的轮回有人暗算我试探不用弥补凌羽回来了落井下石凌公子我见犹怜白马羌的秘密二王争明珠谁对谁真心狡猾的五皇子我行我素这丫头留不得私吞府里银子我能让你成为首富再见宗政墨设了陷阱等她钻有人暗算我我给你生很多孩子似是故人来敲山震虎推心置腹先声夺人小傻瓜他生气了这才是开始人都是贪心的白马羌的秘密番外至于名声不容别人欺负她先声夺人找皇上评理改变命运人各有志自作孽不可活红颜祸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娶我吧以死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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