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堂里
随着”哗啦“声响起,不知道是第几个碗碟被砸,庵堂走廊里依然安静一片,唯有那念经的的嗡嗡声,远远的传來,吵得谢清莲好不心烦。
谢清莲再忍不住,继续扯着嗓子大喊:”喂,喂,來人啊,來人啊!本小姐可谢侍郎的嫡女,你们要是再不把本小姐放出去,我就让我爹,烧了你这破庵堂,把你们这群尼姑统统烧死!來人啊!有沒有人啊!救命啊!”一边喊叫一边拼命的拍打被锁住的房门。
“别喊了,不会有人來理你的。”一个声音犹如鬼魅一般的传來。
“谁?你是谁?”谢清影惊惶的看向发出声音的被钉死的窗户。
“我?你别问我是谁,我只问你,你想不想出去?想不想回到侍郎府?”那人慢悠悠的说道。
谢清影咬紧牙关,她不甘心失败,特别是不甘心失败在她从來就看不上眼睛的谢清影手上,她不服:“想!我想回去。”
最后欲望终于战胜了她的理智,她并沒有考虑多久,就开了口。
“呵呵呵。”那人一阵轻笑出声:“看來你们母女俩人都是一路货色,都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之人。你放心,你尽管安心的在此地呆着,明日此时,我会让谢家恭恭敬敬的将你迎回家去。”
哦?有这样的好事?谢清莲心里头一阵欢喜,要是真的可以回去,谁还会愿意呆在这沒有人性的鬼地方。只是此人是谁?为何沒有说她为何要帮她?
回到睿影居的谢清影洗去一身的疲惫,站在窗口,静静的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小雪。
这场雪从刘绍辉去世之后,就陆陆续续的下到了现在,一如她的心情,如今的她泪水已流干,这是不是老天爷在帮她哭泣?
“啪嗒”一声轻响从身后传來。谢清影直觉的认为是夏草走了过來:“夏草,不是吩咐你在外间休息了吗?怎么又起來了?”
身后并沒有夏草那熟悉的叽叽喳喳声传來。感觉不对的谢清影一个回头,看清了进來的人,正是白天才分别的李俊茂。
“你來做什么?不是早就说过,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吗?”谢清影的身子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还有心底那隐隐的欢喜感觉,究竟是从何而來?
李俊茂紧抿着双唇,死死的盯着她看,眼睛里闪动着千百种思绪,开心、囊、无奈、不甘心各种各样的情绪参杂在一起,最后他缓缓向前,谢清影步步后退,一直退到床边,一屁股坐 下去,再无路可退。
“喂,你究竟想敢什么?”谢清影再忍不住,大声呵斥。”
李俊茂轻轻一笑,笑容却沒有达到眼底,缓缓的把身体压在谢清影身上:“你还可以喊大声一些,最好把人都招來,这样正好将你我绑死在一块。”
“你,无赖。”谢清影气急,却依言放低了音量。李俊茂呼出的热气在耳边缭绕,一股股男性的气息弥漫在她的身体周围,让她不自觉的沉迷不已,全身仿佛沒有力气似的,酥软,再沒有抗拒他的勇气。
“呵呵呵。”李俊茂的笑容里满满的都是苦涩,双手环住她的腰身,抬起右手,拂开她小脸上散落的发丝,吐口如兰在她耳边低语:“我是无赖,我要是真的无赖,我就应该将你给……这样,你就不得不嫁给我了。”
谢清影再止不住心底的颤抖,双手环胸抱着自己,努力的坐着最后的抵挡。她的身体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下身的湿润。前世的她对男欢女爱并不陌生,她也明白,这代表的是什么,可是一想到刘绍辉,她全身的火热不自觉的降了下來,眼里充满苦涩,不自觉的闭上眼睛。
在沒有什么比这更刺激一个男人的欲望的事了,看着身下的小女人闭上的眼睛,李俊茂再也忍不住,吻上 她的小嘴,细细的舔舐。
双手也沒有闲着,慢慢的顺着芊芊细腰往上爬,划过肋骨,眼看着就要到达微凸的位置时,谢清影猛的一抬手,按住了他昨儿的大手,睁开迷蒙的眼睛,眼里喊得慢慢满满的全是眼泪:“不要……不要……”
一边说一边摇头,披散的头发,在空中摇摆,散发出一股迷人的体香,让李俊茂再难自已,低头用嘴覆盖上呢喃个不停的小嘴,让她只能在身下发出细细的喘息声和动情的娇喘声,迷蒙的眼睛里盛满着媚意,让李俊茂再难自控,低吼一声,越亲越是往下,划过她的下巴,來到她的喉咙处细细的舔吻。
“李俊茂,别让我恨你!放开我。”谢清影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全力一推,勉强把李俊茂的身体推开一臂远的距离。
“恨我?”李俊茂的神情满是痛心:“恨吧,恨我总比不记得我的好。”说着话,想拉开谢清影推开的手,继续亲吻。
谢清影急了,用力一耳光打在他的脸上,立刻出现一个红红的五指印:“李俊茂,你今天到底是为什么而來的?你给我醒醒啊!”
被打的李俊茂呆愣了好久,抹了一把脸,坐起身來。
重新抚平身上的衣衫,轻轻的道歉:“很抱歉,我……是我不好,我失态了。”
谢清影蜷缩起身体,用力的抱紧自己,把脸埋进臂弯中,听见李俊茂的话,只是拼命的摇着头,并沒有看向他。
“清影,我不会放弃的,你是我的,是我李俊茂认定的人,你注定会成为我李俊茂的妻子。所以,不管你怎么躲,怎么逃,你都逃不脱命运的安排。”
李俊茂一字一顿的说完,拉开谢清影紧握的拳头,让她忍不住瑟缩一下,更让李俊茂眼底的光亮一暗,不过一眨眼之后,再度恢复了平静,从怀里掏出一物,轻轻的放在她的掌心之中,温润的触感让谢清影急忙抬起头來一看,正是自己白天通过养伤的虹儿交还给他的那块玉佩。
“你?……”谢清影惊讶至极:“你怎么?……”怎么把如此重要的玉佩交还给自己。
李俊茂的眼里满是执着:“这玉佩的意义对我來说是很重要,可是它和你比起來,却连一个边角都不如。早在当初,你从我手中夺走玉佩之时,这块玉佩,它就是你的了。”
李俊茂转身便走。
“慢着,你等等。”谢清影急忙追出來,拉住他的手,要把玉佩硬塞进他的手里:“当初拿这玉佩之时我就说过了。你拿30万两白银來……”
“问題是我并沒有同意不是吗?从你接手这玉佩之时,你就是我李俊茂的妻。再说,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这玉佩在你手上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吧?”李俊茂说完,大步一跨,飞身一跃,出了窗户。
回身关闭窗户之时,他停下了手,悦耳之极的声音十分低沉:“当然,你要是不想嫁给我的话也成,你直接把这玉佩砸碎,或者丢掉就可以了。”
说完话,“啪嗒”一声关好窗户,消失在谢清影的视线里。
握着这依然还带着李俊茂体温的玉佩,谢清影的心底就像是滚油锅里加了一瓢冷水,血液沸腾翻滚,再难以入睡。辗转难眠一整晚,临到天亮才睡着。
第二日一大早,谢清影就重复着昂长的礼节,先早早的起來,去了一趟福寿堂拜见了太祖和老夫人之后,才赶往皇宫。
今日的皇宫大内里的气氛明显的好上了不少,特别是來來往往的宫廷内侍,明显的要比前两日少了许多。
随着怀安公主的脚步,缓缓前行。怀安公主今日的神色却是很差,好似一夜沒睡般,带着两个大大地黑眼圈。缓步缓行到圣上的寝殿外,意外的看见跪了一地的大臣。
这是怎么回事?
怀安公主眉头一皱:“來人,派人去给我查一查,这帮老臣跪在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查到了立即禀报于本殿。”
确实,这帮大臣究竟有何事,为何要趁着现在圣上的病体尚未康复之时,來跪求圣上?可是朝堂局面又有了新变化?
怀安公主焦躁不安的來回走动,看了看谢清影,沒有说话,继续來回的走动着,再看看她,再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这是为何?可是有什么事和她有关?谢清影的心底有一股不好的念头蹦出來。
“启禀公主,调查的人回來了。”一名宫娥禀报道。
怀安公主大喜,“快快让她进來。”
一名内侍急奔而來,看了看谢清影之后,见了奕礼,凑到怀安公主的耳边一阵耳语。看着怀安公主那变得暴怒的俏脸,谢清影的心越发的往下沉。
这怒气似乎正是冲着自己來的。
怀安公主死死的瞪着谢清影半天,咬牙切齿的开口:“好,好本事,谢清影,你以前可曾订婚过?”
谢清影的身体微微一抖,立刻明白怀安公主的怒气从何而來:“回禀公主,这婚姻大事,清影不敢擅自做主,只是依稀听闻,太祖似乎为清影定下了人选,至于是谁,清影实在沒好意思开口问。”说话之间,一张小脸红得好似一个红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