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宁没想到公主竟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不禁大是惊讶,但看见公主美目怔怔地望着自己没有半点移开,心知她正在等自己回答,思忖了一下正‘色’回答道:“公主乃是我的结发夫妻,且早于甄云和瑶瑶进入余家之‘门’,自然乃是妻妾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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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如此回答,长乐公主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嗫嚅低声道:“若是你真的能够这般对待本宫……本宫可以重新考虑……和离之事……”
余长宁闻言一怔,愣愣地问道:“公主此话何意?”
长乐公主白了他一眼,这才冷哼说道:“本宫可是你的发妻,若是这般软弱无能与你和离退让,岂不是正遂了汉和公主的心愿?所以本宫决定暂时不与你和离,以观后效!”
“什么,公主此言当真?”余长宁陡然站了起来,不能置信地望着长乐公主,眼中闪动着惊疑不定之‘色’。
长乐公主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道:“自然当真,不过本宫说得很清楚,只是暂时……”
“公主,你真是太好了。”
得到长乐公主肯定的回答,余长宁顿时喜上眉梢开心得手舞足蹈,这几日~~~他一直在为要与公主和离暗自神伤不已,心里又是憋闷又是难受直如快要死去了一般,然而没想到今天长乐公主却突然说暂时不与自己和离,且还含蓄地同意让自己将瑶瑶娶入余家家‘门’,如此惊人的改变,如何不令余长宁欣喜若狂。
感到了余长宁的喜悦,长乐公主‘唇’角不禁勾出了一丝笑容,原本郁结在心的忧愁伤感也是一瞬间烟消云散,的确,以自己大唐公主的身份,何惧不能收拾番邦公主和陈若瑶等‘女’?只要余长宁能够对自己相敬如宾疼爱敬重,今后的事情都可以慢慢再看。
兀自高兴了一阵,余长宁笑嘻嘻地开口道:“既然公主不与本驸马和离,那我们还是不折不扣的夫妻,今夜本驸马就上榻与公主同塌而眠如何?”
长乐公主说出刚才那番话已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此际闻言,俏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呐呐道:“你若怕冷……那……那就上塌来吧。”
一句话落点,余长宁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场幸福的美梦之中,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确认不是在做梦,对着公主长躬一礼道:“多谢公主温柔体贴怜惜本驸马,本驸马实在感‘激’不尽,那么,我们就上塌歇息吧?”
长乐公主含羞忍怯,微不可觉地点了点头,用轻如蚊呐的声音说道:“驸马,吹灯歇息吧
。
”
余长宁忙不迭地颔首,走到桌前呼的一声吹灭了油灯,房内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战战兢兢地翻上了‘床’榻,长乐公主早就在外面为余长宁留了一个位置,余长宁褪去外套身着亵~衣亵‘裤’,强忍着剧烈跳动的心脏钻进了被窝之中。
长乐公主虽然蜷缩在被窝边缘,然而余长宁入内的时候两人还是无法避免地碰到了一起。
陡然之间,余长宁与长乐公主心中都是一跳,又酥又麻的感觉犹如电流一般陡然走遍了全身,两人的呼吸都是不约而同地沉重了起来。
余长宁长吁一声盖上了被子,此际目光已完全适应了黑暗的环境,眼见长乐公主正背对着自己躺在旁边,‘露’在外面的香肩微微地颤抖着。
两人良久都没睡去,但却一直没有说话,余长宁心头犹如一只小猫在抓般难受不已,沉默了许久许久,他终于打破了沉默呼唤道:“公主……”
长乐公主芳心一颤,微不可觉地“恩”了一声。
余长宁语带商量地说道:“长夜漫漫我睡不着,要不你转过身来咱们聊聊?”
闻言,长乐公主犹豫良久,终于小心翼翼地转过了身子,一双美目犹如明亮的星辰般璀璨,轻声问道:“聊什么?”
感觉到她口中的幽香扑鼻而至,余长宁大觉享受,微笑说道:“你我第一次元宵节初遇之时,你为何要使坏绊我?”
听他提及两人初遇的情形,长乐公主‘唇’角不禁勾出了一丝妩媚的笑容,鼻端哼了哼道:“谁让你当时拉着那两个姑娘的手左拥右抱一副登徒子的模样,而且还口出愚‘弄’之言诓骗大家,给你点教训也是应当的。对了,那两个姑娘究竟与你是什么关系?”
余长宁忍俊不禁地笑了笑:“能有什么关系?只是在街头偶遇陪她们去许愿树许愿而已,我还记得那白小姐曾给了一个香囊给我,里面有她的姓名和住址,为的便是让我前去再续前缘,谁知半路遇到你这个煞星,不仅与我打了一架,而且还将白小姐送给我的香囊‘弄’丢了
。”
长乐公主撇了撇嘴道:“听你现在的口气,似乎还对那白小姐恋恋不忘?”
“公主冤枉,请听本驸马一言。”余长宁俏皮地‘吟’哦了一句,对着她眨了眨眼睛道,“千万个白小姐,也抵不得一个长乐公主啊!那晚我无意出‘门’无心遇到了你,或许就是缘分使然命运的安排,其后在天下第一厨的比试上,你奉天子之名拿那幅赐字给我,我俩再次相遇,你是否觉得本驸马英俊非凡,所以才会召见我入宫呢?”
长乐公主噗哧一笑道:“你这家伙真够厚脸皮的,自从元宵节你使得本宫许愿的红绫落空之后,本宫心里便恨死你了,一直想找机会查明你的身份痛揍你一顿,然而没料到却在天下第一厨比试上相遇,待到将你召进宫来,却又遇到了吐蕃想要本宫和亲,机缘巧合之下,才会误打误撞走在了一起。”
余长宁点点头,好奇笑问道:“对了公主,为何当初你出降余家,见到谁都是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难道当时我们真的令你这么讨厌么?”
长乐公主沉‘吟’了一下,轻轻一叹道:“本宫心目中的驸马,乃是一个文武双全,相貌不凡的伟男儿,因为惧怕和亲吐蕃无奈与你假成亲,所以本宫心里一直十分地憋闷,自然而然也恨到了你的身上,再则你们余家乃是商人出身,实在有辱本宫帝‘女’的身份,要知道四位皇姐嫁的都是豪‘门’贵族,两相比较之下,本宫自然对你们没什么好脸‘色’。”
余长宁恍然颔首,笑问道:“那现在为何公主却能与余家其乐融融呢?”
长乐公主美目中闪烁着柔美之‘色’,轻轻笑道:“余家给了本宫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那是人与人之间的亲情温暖,是本宫以前在皇宫里面很少能够体会的,你的姨娘虽然年纪大不了我们多少,却是整个余家的主心骨,她善解人意,贤惠温柔,虽是娇弱‘女’子,却坚强不已,实在令人钦佩,大哥余长致虽然略显蠢笨,但待人热诚,毫无机心,对待兄弟妹妹更是爱护有加,关怀备至;你的三弟余长远虽然不多言语多,然而心地善良,极富正义之心;还有小姑余长静,活泼好动,热爱诗词歌赋,看见她就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妹妹一般,如此家人,本宫岂能无动于衷?”
听完公主一席话,余长宁笑叹出声道:“原来你已经融入了我们余家之中,变成了我们余家的一份子,所以对于家人们,你才这般了解,这般体谅,这般宽容,当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想也不想便能义无反顾地‘挺’身相助
。公主,谢谢你为余家所做的一切。”
说到后面,余长宁抓住了她放在被窝外面的小手,目光一片热烈。
长乐公主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有些局促地说道:“时候已经不早了,明天还要赶路,我们早点睡吧。”
余长宁笑着点了点头,却没有放开公主纤手,轻轻地说了一声“晚安”,一脸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
翌日余长宁悠悠转醒,长乐公主早就醒来正对着铜镜梳着头发,黑如绸缎的秀发犹如瀑布一般披在背后,小脸带羞美目盈盈,直看得余长宁移不开眼来。
他伸了伸懒腰站起了身子,走到梳妆台前笑问道:“公主昨晚睡得可好?”
长乐公主昨夜与他同‘床’而眠,虽然什么都没发生,然而一直是芳心大‘乱’,忐忑不已,久久没有睡去,反观余长宁却是睡得鼾声连连,平静如常,不禁令长乐公主大感哭笑不得。
直到雄‘鸡’出啼,长乐公主这才有了朦胧的睡意,但也是浅睡即止一到天亮便醒了过来,因为她实在不好意思躺在‘床’榻上面对虽然成亲多年,然而却一直隔阂甚深的驸马。
因此而已,长乐公主才会早早起身等着他醒来,此际听到如此询问,立即淡淡笑道:“还算不错,就是‘床’铺硬实了一点。”
余长宁笑道:“山野人家能够有‘床’都已经不错了,哪能比得上公主你睡惯了的牙‘床’凤被,走,我们出去吧。”
长乐公主温柔地点点头站起身来,问道:“你的脚伤今日感觉如何?”
余长宁扭了扭脚踝,说道:“已无大碍,多谢公主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