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弟有姐控

把张竹马的事情给解决,这等东西留着晚上回来看也没什么。随意打量几眼楚喻送的裙子,感叹两句楚喻的眼光还不错以及鞋跟好像太高了,便开始动手换起衣服来。

因为是顶替张竹马,我无法对我这张脸动手脚,以至于我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穿女装的张竹马。

我不忍照镜子,木着一张脸下了楼,楚喻这个人渣居然还能面带微笑地夸赞我看上去很漂亮。我的自我感觉十分不好,心想说一个妹子像汉子真的好吗?还是楚喻你他妈一直想当攻,所以要把张竹马讽刺成一个漂亮的娘受?一时间想法太多,我几乎有些吐槽不能。

相对于我男扮女或女扮男,楚喻似乎对我背上的背包更感兴趣。他微微偏头,扬眉道:“你不会觉得很不搭调吗?而且……你看上去胖了不少?”

“谁让你送裙子过来的。”我斜觑他一眼,淡定道,“要不要我换人字拖,这样看上去比较像是去沙滩开订婚Party。”

“……我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完毕~

☆、三见楚喻

要不是因为沈之宴,我想我也不会认识楚喻这个人。

靠关系上位当老师这种事做多了,脸皮也就厚了。在靠着沈之宴成米虫之前,我万万没有想到沈之宴这个人的人脉跟铁血管一样,又多又硬。

我清楚记得去学校面试那次,我才刚开始担忧我这没证件的黑户口会被轰出去,沈之宴简简单单几句话,下一秒我就从没身份证的流浪人士变成高大上的人民教师了。虽然刚开始我没什么教学经验,但看在沈之宴的面子上,我没出什么大错倒也不会轻易地把我给解雇了。

至于楚喻?他自然是沈之宴雄厚人脉里的一员。

永远都是西装笔挺,笑容谦和。正如他亲眼目睹到我面无表情地把跟他的主治医生沈之宴一头摁进蛋糕里,他也能优雅地递给我一张手纸,温和笑道:“别脏了你的手。”

我一眼望到楚喻,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人长成这样,该不会是沈之宴新看上的姘头吧,天啊,那一直用张竹马当借口骗吃骗喝的我岂不得被赶出去?我诡异地盯住面前的那张手纸,又想,这张纸上面该不会粘了什么病菌,让我这情敌一擦就挂掉?然后我转眼又想到,像沈之宴这种浑身都寄生满屎壳螂的生物是不可能会找到一个这么正常的男票的。于是,我跟还不熟悉的楚喻青年道了谢,接过纸巾擦手,心想现在要不是在医院附近的餐厅,我真想把沈之宴的脑袋摁进马桶里。

一脸以及一脑袋都是奶油的沈之宴终于从蛋糕里挣扎出来,他用手擦掉眼睛那一部位的奶油,白花花的一张脸上只有一双眼珠子是黑漆漆的,别提多惊悚。显然,有洁癖的沈之宴想到的第一件事绝壁不是向我兴师问罪。他先是尖叫我怎么可以让他脸上沾满脏兮兮的东西,然后就是疯狂地抽旁边的纸巾擦脸上的奶油,再抱头无限地纠结他现在是不是应该马上回家洗头洗澡,可是他待会儿还要上去上班,中途不可以离职——从洁癖爆发中清醒过来的沈之宴悲愤看我:“给你庆祝生日,有必要这么惊喜吗!”

你确定你是想给我过生日?”我面无表情道,“那蛋糕上面为什么会写张竹马的名字?”

沈之宴理所当然道:“那是因为你和竹马同一天生日啊,写你的名字或者是竹马的名字有什么区别?”

然后我果断伸手又把沈之宴的脑袋给摁进了蛋糕里。

再一次从蛋糕里挣扎出来的沈之宴都快被他的洁癖恶心到泪流满面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Wшw⊕ TTKдN⊕ c○

我冷冷瞪他,沈之宴开口还想说什么,站边上看了不久闹剧的青年终于迈出一步,插足在我和沈之宴之间,问道:“沈医生,我来看病。”

沈之宴仿佛才注意到周围有人,他抽了好几张纸一起擦脸,冷淡的表情看上去总算有点医生的感觉。他继续擦着奶油,看了青年一眼:“我看的是精神病,不是心理辅导。”

“两样有差吗?”我吐槽一句,得来沈之宴狠瞪一眼。

青年静静看着沈之宴,许久,他道:“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后果是怎样,我都希望你能帮助我。”

沈之宴动作一顿,他斜睨向青年,擦干净奶油的脸上浅浅露出一记诡秘的笑容,下一瞬,他冷淡地与青年道:“那么从明天开始,希望你准时来医院看病。”

青年微微颔首,应过一声,转身悠悠离开。

我一时间被沈之宴的表情转换给惊呆了,道:“你该不会跟这个人做什么肮脏的交易吧?”

“看病而已,能肮脏到哪里去。”沈之宴捏了捏因为粘上奶油而有些硬梆梆的长头发,哀叹一声,道,“我看我还是请假回家洗澡好了。”

我又惊疑了:“你难道不是院长吗?”

“当院长那么累,我干嘛要去活受罪。当个医生多好,事少钱多。精神病医生更好,随便忽悠两句就能收入斐斐~”

“屎壳螂,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好下场?”沈之宴不屑地轻哼一声,脱下他身上的白外褂,细心叠好,“如果我想要个好下场的话,早去当神父了——诶,蛋糕变成这样了,你还吃吗?”

我随意摊手,表示无所谓:“反正也不是给我的蛋糕,干嘛要吃。”

沈之宴的表情瞬间又纠结了:“那你的生日怎么办?”

“不造啊,你下午又要上班,没人陪我,诶,这生日过不过都无所谓。”

“……贱人,想让我请假陪你就直说。”

第二次遇见楚喻,是在沈之宴的办公室。

我闲着没课,在家也没有事做,在外面慢悠悠晃荡就晃荡到了沈之宴的办公室。我一脚踢开门,正巧看见沈之宴俯身对椅子上的人行不轨之事,可我这踹门一声响,震得沈之宴猛然回头看我。

当场沈之宴震精了,我也震精了。

我立马伸手关门,捂脸默念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

再一开门,我又看见沈之宴再次俯身对躺椅上的人做些什么。沈之宴直起腰,回头淡然地看向我:“怎么有时间过来?”

“闲得蛋疼。那你在干什么?”

沈之宴悄悄走出来,顺手把门给带上。他一身洁白的大褂,黑色的长发柔顺披肩,衬得他出奇的好看。我诧异沈之宴居然没有荡漾地冲我解释他的肉体他的灵魂都没有背叛张竹马,反而淡淡道:“催眠。”

我又震精了:“你还会这玩意?”

沈之宴顿时有些得瑟起来:“那当然~”

“可是你这一手关你精神科毛事啊!”我睨一眼紧闭的房门,心里觉得古怪,不禁笑嘻嘻地道,“那大爷你给我催个眠试试?”

话音刚落,沈之宴忽的低下头来,我立马惊得一退,却又被他拦腰一扯,当即就跟他眼对上眼——他道:“看我的眼睛。”

我下意识盯紧他的眼珠子,浓郁的黑色宛如无尽深渊,摄魂勾人。我沉默地盯了沈之宴的眼睛许久,半晌都没觉得有什么想睡觉或者眩晕的感觉。我一巴掌推开沈之宴的脸,木然道:“你是逗逼吗?”

沈之宴撩拨开长头发,倚在门边笑得花枝乱颤:“那信我的你岂不更是一个逗逼?”

“……”我好想一耳光扇死他怎么办。

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一名斯斯文文的青年立在门口,温温吞吞的样子:“医生。”

沈之宴的装逼模式瞬间开启。

青年微笑道:“醒来没有见到医生,就先出来了。”沈之宴轻应一声,随之,那青年的视线朝我转了过来,询问道:“这位是?”

“我的朋友,张青梅。”沈之宴扬了扬眉毛,又向我解释道,“这个是我的病人,楚喻。”

出狱?

这位帅哥刚从监狱里出来吗?

我抬头望着这位长相还不错的帅哥,心想这人不前几天才在餐厅那里见到他嘛,如今到了沈之宴的精神病人收监所里,啧,真是人不可貌相。见青年也正细细打量我,我才伸出手,笑道:“你好。”

隐隐感觉青年的目光有些不太对,犹豫要收回手的时候,他却伸手握住我的手,笑容温柔:“你好。”

第三次见到楚喻,与第二次见到楚喻只相隔了一天。

我正在教室给那些祖国的花骨朵们上课,临近放学,这般小孩子不是一般的蠢蠢欲动。任由我喊得声嘶力竭,也不见那群小崽子平静下来,最后,坐在后排的臧小鸡轻飘飘一句“别吵,听老师上课”,让教室里的吵闹声缓缓收了下来。我捂脸有点无力,心里吐槽臧小鸡其实你才是老师对吧对吧。我转身拿了只粉笔,刚要下笔写字,忽然,教室里不知道谁开口叫了一声:“老师,有人找你!”

一回头,我就看到楚喻站在教室门口,手里捧着一束花。红艳艳的,是玫瑰。

“……”好端端的,他来找我干嘛?

我低头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想着还有两三分钟就下课了,等会儿出去跟他打招呼也不迟。然后,我冲楚喻点点头,表示我已经看到他了,便转回头继续写字。

等到放学,教室里人散得只剩下臧小鸡一个人固执地抬脑袋盯着我的一举一动的时候,楚喻还捧着他的花面带微笑地立在教室门边。

我感叹一声壮士好定力,招呼臧小鸡早点回家,收拾收拾东西走出教室。楚喻将花递给我,模样斯斯文文,笑容温雅,让人不忍拒绝:“能请你跟我吃顿午饭吗?”

我没伸手去接花,想着中午沈之宴应该做了好菜,又觉得眼前这人真他妈长得不错,错过这一次可能就没下次约会的机会了,便笑道:“我早餐吃太多,有点撑。不如去喝奶茶?”

见我没收花,楚喻并没有感到什么难看,捧回那一束花,他轻声应下。

我擦,居然愿意跟我去喝奶茶,这帅哥该不会真的看上我了吧?——噗,该说是我的春天来了吗。

去奶茶店的路上有些无言,我羞羞涩涩地胡思乱想一阵,才找出一个话题:“你为什么会去沈之宴那里?”

“……”意识旁边的人依然沉默后,我猛然醒悟过来我这话像是在讽刺别人像个神经病。好在楚喻只是沉默了一会儿,便开口道:“一些个人的原因,我……患上抑郁症。”

“……你放心,沈之宴会治好你的。”我干巴巴接上一句,“抑郁对他来说很简单的。”

楚喻轻轻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他问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奶茶?”

帅哥,你的话题转得真有跳跃性。

“都还好。”我慢悠悠接道,心里忍不住推测这帅哥一定是因为某个女人才得的精神病。

后来的一路上以及奶茶店里,我深刻地体会到原来我所认识的所有男人是多么的奇形怪状,这个叫楚喻的男人是多么的绅士。

再到后来的二约三请,各种深刻的了解,我终于站在沈之宴面前,淡定地告诉他,我成为了楚喻的女朋友。

沈之宴此人只是扑哧笑出声,没有讽刺或是反对,又或者中途花言巧语地吐露他对张竹马的忠心耿耿与钟情不二,一句“祝你好运”真心让我背后发毛。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码字都觉得自己入不敷出Orz

☆、作秀等于作死

故意让人偷拍这种事,不能做得太明显,也不能做得太隐秘。

今天这次出来,不仅仅是和楚喻商量到时候开记者会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在那之前让人拍到我和楚喻的样子,证明真有我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我知道附近一定会有很多人各种偷看和偷拍,可我偏偏不能去看看是谁在盯着我看。这种感觉有点太难熬。

一家位置略微偏僻的餐厅。

这里的生意说不上冷清,起码在我和楚喻找了个好被人偷拍,又不会被太多人注意的位置坐着时,餐厅里倒没有几个人就餐。或许是楚喻这货撒了一把金钱出去,让老板少放人进来吧。

我被人盯得各种不爽,就好像背后有无数根尖刺在戳一样。

楚喻似乎察觉到我的不愉快,他微微笑开,道:“吃完这顿饭就好,忍忍吧。”

我内心纠结扭曲,面上淡然:“那就来一桶方便面。”

“……这里是西餐厅。”

“石锅拌饭谢谢。”

“青梅,这里是西餐厅。”

“可恶,那就来一份牛排好了。”

楚喻轻叹一息,伸手便招来服务生点单。

在等上菜的时候,我想着既然是让人拍些假照片,那表现得岂不是得亲密一点?我正想找个什么好话题,楚喻轻飘飘地开口了:“谢谢你这次愿意帮我和竹马。”

我扯了扯嘴角干笑:“他是我弟弟。”言下之意我帮的只有张竹马,你只不过是顺带的而已。

“一年前遇到张竹马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没想到会原来是因为竹马跟你长得一模一样。”楚喻继续笑道。

“你是出来跟我叙旧的吗,我不想跟你谈论这个话题。”我心里觉得有点恶心,提起这种事,就好像是在提醒我有多么的不如张竹马。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一个女人还比不上一个男人?

楚喻犹然没有听到我的话,道:“很奇怪的一种感觉,明明他是一个男人,明明他跟你长得一模一样,可我总觉得你和他哪里不同。”

真是够了!我紧紧抿起嘴唇,脸上的笑容十分难看,目光冷淡地看楚喻嘴巴一张一合地说话:“真的很奇怪,我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男人吸引,有时候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恶心。”

“张青梅,偶尔我还在想,如果不是你喜欢我,又怎么会有竹马让我变成了今天这副样子?如果不是你,我如今过得该有多好。都怪你啊,张青梅,你明明知道竹马是个怎样的人……”

我蓦地抓住了桌上的水杯,抓得紧紧的,看着对面楚喻带笑的脸,几乎要不可抑止地泼他一脸水。

可楚喻说的,又何尝不是事实。

如果不是因为我,取向正常的楚喻又怎么会跟张竹马在一起?——根究到底,根究到底还是我的错吗?那我又有什么资格责怪夹在我和张竹马之间无辜的楚喻?

所有的怒气一瞬间泻得干干净净。

我颓败地收回手,软靠在身后的沙发背上,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对面的楚喻依然笑眯眯地盯着我看,我低声问:“偏偏在这个时候想要激怒我……楚喻,你想做什么?”

楚喻一顿,笑道:“没什么,只是太久没见到你,想跟你说一说我的想法而已。”

“我不蠢,”我盯住他的双眼,道,“你想毁了这件事,所以前两次你都不愿意出来见我。”

“我喜欢竹马,又怎么忍心让竹马出事。”楚喻很快地反驳道。

我皱皱眉,还要说些什么时,服务生端着牛排上桌了。我只能闭上嘴,脸上挂满了笑容。

之后无言。

我沉默地切着铁板上的牛肉,满肚子的疑问,可偏偏楚喻不愿意回答。

他想做什么?报复我,还是报复张竹马?……我的智商实在不够,不懂他们这些人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我毕竟答应了张竹马帮他的忙,又怎么会在这个关头出事,到时候牵扯到的不止是张竹马,还有沈之宴。

我心底里疲惫地叹了一口气,切下一口牛排,用叉子戳上,送到楚喻嘴边,笑眯眯道:“尝尝味道怎么样。”

楚喻低头轻轻一口咬下,抬眼笑得温柔:“味道很好。”

该做的事做了,再多做就太假太矫情了。我收回叉子,继续切自己盘子里的牛肉,口中低道:“如果你是讨厌我的话,忍过这一次就好。以后我们也不会有再见的机会了。”

楚喻轻抿一口红酒,微微偏头看我,笑容温和:“这好像不太可能。记者会以后,我会继续以你男朋友的身份,不,准确来说,是未婚夫的身份和你在一起。”

“未婚夫?!”我几乎要惊叫出声,手里的刀也差点滑出去。我努力调整脸上的表情,沉声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没办法,是竹马安排的。”楚喻轻笑道,“他说,为了我和他的未来,为了彻底证实事情的真假,我必须要这个身份。在记者发布会上,他会宣布这件事情。”

我顿时沉默下来,心里有些苦涩难耐与恼怒。

为了要自己摆脱这个丑闻,他居然连我的婚姻都不放过吗?我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

“青梅?”

“我不答应。”

楚喻一愣,他看着我,表情有些不解。

我垂下眼,冷笑道:“我不会和你结婚。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我也不会再和你们任何一个人见面。”

“以后你和张竹马再怎么样都不要来找我,不要再来搅乱我和沈之宴的生活……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安安静静?张青梅,你只能怪你有这样一个弟弟,”楚喻撑着下巴,脸上笑容优雅不变,“现在就算我想放过你,他也不会就这样放手。”

“你以为他只让我做的未婚夫?青梅,你可能不知道,你弟弟要做的事情远比你想到的要复杂。”

“再不简单,今天你也不会告诉我。”我亦是冷笑回道。

楚喻含笑,他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颇感兴趣地问:“我一直很好奇,你和竹马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

矛盾?我挑了挑眉,这个答案难道不是显而易见吗?

楚喻似乎觉得自己的问题没有问详细,他慢条斯理地接着添上一句:“像是发生过什么争吵一样。明明一年前就知道了你的地址,可他为什么一直没有来见你?”

是……七年前?我一肚子火就离家出走了七年?似乎是因为事情隔得太久远,我一时间居然想不起来。可越是想不起来,我便越想知道那段回忆不起来的记忆到底是什么,我努力地去想,脑子突然像被针狠扎一把似的,痛得我当即中断了回想。

依稀记得是件不怎么愉快的事情。张竹马跟我说了什么,我气得马上要走,却逼得张竹马跳楼。我依然在气头上,只愤怒地打了急救电话,然后转身离开。

后来?后来就四处晃荡,遇到在七里市混得风生水起的沈之宴。

就像是这次,他出柜让我顶包,我也看在他是我的弟弟的份上答应下来,可他那次是做了什么事,居然让我看到他跳楼也不管不顾?

我抬眼,看到楚喻正在等我的回答。我抿了抿嘴唇,道:“既然张竹马没有告诉你,我又怎么好跟你说呢。”

磨磨唧唧各种秀以及各种不舒服的一顿饭终于吃完。

楚喻问:“我送你回去?”

本来周围平平静静地还好,我也准备平平静静地跟楚喻回去,可我不经意一眼瞄出去,发现餐厅外面停的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快成一片海了,里面人影重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