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恼恨地低下头,却又不停地拿小眼神瞄我,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的别扭样。随后我又回想起,臧又鸣以前是拿我当他妈看的
我的心更塞了。
奔三的年纪我的年纪确实算是臧又鸣的阿姨辈了,身为阿姨辈,自然是要为小辈立榜样的,可造孽的是我这个阿姨辈的人现在还赖死赖活地靠着他叔叔过日子。虽然沈之宴不太喜欢我出去,但是我因为没工作整天呆在家里什么事都没得做,真的有些枯燥。
想到这里,我顺口跟沈之宴提了一下出去找事做的想法。
谁想沈之宴卖萌地歪头看我,两只漂亮的桃花眼眨啊眨:“由我赚钱养家就好,青梅你负责帮我花钱玩乐啊~”
“难道我一辈子不出去靠着你吗”我表示有些生气,沈之宴低头作势要亲我,我一把推开他,顿时蔫了下来。我还瞄了一下臧又鸣,顾及他的情绪,他倒是毫不在意我和沈之宴的动作,怡然自得地拿着一本书看了起来。
有种微妙的感觉。
“青梅,你很想出去”沈之宴凑在我耳边低声问。
那说话的声音惹得我的耳朵发痒,我耸肩膀躲了躲,唔了一声。出去什么的一想到外面有张竹马和何恨两个如狼似虎的人,我就不禁更蔫了,而我本身并没有太多想出去的**,只是偶尔坐久了会无聊,且我也不太想一直靠着沈之宴,出去找点事做,总比赖活着要好。
思及此处,我便摇了摇头。
沈之宴思考了一会儿,对我道:“咨询室的装修快完了,这几天我都会比较忙。如果你实在很想出去的话让又鸣陪你。”
实在很这三个字明显告诉我沈之宴并不乐意我出去。
我心里有些不解沈之宴为什么不想我出门,却没有问出来,只是唔了一声,道:“我并没有想出去。”
似乎听出我有些不悦,沈之宴的语气也弱了下来,他可怜兮兮地拉过我的手,声音放软了,眼里有水汪汪地求饶:“你可以去逛街啊,买点零食衣服什么的,顺便看看又鸣需要些什么。”
“臧小鸡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弱鸡学生,不是兄贵保镖。”对于沈之宴拿他家侄子不当人看,我实在忍不住想吐槽。
沈之宴笑笑说:“有人陪着你好一点。”
唔然后我们就这样愉快地商量好了。
晚上的时候,沈之宴和臧又鸣睡一起。我想着自己跟沈之宴都那样了,怎么着也得对人家侄子好一点,便去沈之宴的房间帮忙整理床铺,可我刚进去,沈之宴就拦住了我翻被单的手,让我别忙活,接着他自己开始忙活着铺床和收拾东西。
被照顾虽然很受用,但多了真觉得自己就像是巨婴。我努努嘴没有多想,靠门边吐槽道:“现在房间不够,睡觉也不方便,况且这里这么受欢迎,我们要不换个地方住吧。”
沈之宴停了一下铺床的手,头也不回地道:“其实这里很好。如果你担心张竹马和何恨他们的话,完全不必,这些事情我会解决,你不用担忧。”
当初何恨第一次来的时候是谁提议说要搬家
我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回自己房间了。反正又不是我跟臧又鸣睡,到时候觉得挤的也不是我。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就看到臧又鸣在阳台的躺椅上看书。清晨的阳光懒洋洋的,阳台上沈之宴种的绿植上挂满露水,折射着阳光晶莹剔透得好看。
我打着哈欠走到阳台,臧又鸣看得入迷,压根没发现我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我看了看他手里的书,一本看不太懂的医学书籍,密密麻麻的专业英文词汇看得我头昏脑胀。
“你这么喜欢读书,不然在这里找一所大学入读”我轻笑道。
臧又鸣轻轻翻了一页纸,阳光打在他脸上投下一片浅淡的阴影,他注视着书页上的字,语气有些无奈:“张姐,你不用觉得抱歉,我是自愿过来陪你的。更何况有叔叔在,一些不懂的问他就好,去学校反而限制了我。”
沈之宴他家代代都是医生,臧又鸣这侄子也跟了他家的基因。我唔了一声,不再打扰他看书。
吃过早饭,沈之宴总算能放心地离开了,因着咨询室快要完工了,他中午也不会回来。离开前他甚为不舍地撒了半天娇,我直以为自己跟沈之宴倒转了性别。听他啰嗦到耳朵起茧,我才不耐烦地把他推出了门,结果他立在门口死活不肯出去。
我正不解,他就闭起眼低头,朝我撅起了嘴。我面无表情看了他一会儿,果断一把关上了门。再一回头,臧又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到阳台上一边看书一边晒太阳了。
出于好意与愧疚,我一路过去又是端茶又是送水,偶尔打开冰箱看到有什么零食和水果,也用篮子装了一些送到他手边。正看了一会儿电视,又担忧外面阳光会不会太大了,我起身去找太阳伞。
刚撑开,臧又鸣啪地一下合上书,然后缓缓深吸了一口气。
“有什么东西忘拿了”我凑上前去问他。
臧又鸣的脸上一阵扭曲,却是强撑着扬起一张笑脸:“没什么。只是不想看书了,张姐,我陪你看电视。”
我好像微妙地了解到他是被我烦到了。
我尴尬地咳了一嗓子,直让他别理我,可他摇头拒绝了,笑着回到客厅坐下,未关的电视上正播放着肥皂剧。我在阳台上立了一会儿,心里更加懊恼自己多此一举,直到臧又鸣开口问我怎么不过去时,我才纠结地坐回了原本的位置。
我坐立不安,电视上放的字都完全放不进心里。瞄着臧又鸣,他倒是若无其事地啃着苹果,看电视看得津津有味。
平静没多久,楼道外突然喧闹了起来,听那动静,像有人在搬东西。
大清早的,这样的动静实在太过咄咄逼人。
我皱了皱眉,起身过去开门,一看,发现是楼上的阿姨。她正在五楼与六楼间的楼道指挥着几个中年人搬着家具,一见到我打量着搬的东西,笑道:“真是对不住了,我们一家人急着搬家,所以一大早地就开始忙活了。”
我不禁奇怪,楼上的阿姨他们过得好好的,突然之间怎么想着搬家我友好笑笑,询问了她一句。
那阿姨倒也热情地回答了我,乐呵呵挂着笑脸:“有人花大价钱买了我家的房子,人家急着这几天搬进来,我们一家子也只能在这几天搬出去了。”
看这阿姨笑的样子,那笔钱的数目绝对不小。可哪个脑子有病的,有钱不买新房子,偏偏买这样一栋建了那么多年的老房子。
我也没多想,毕竟是人家家里的事情,便笑祝他们搬家顺利,合上了门。
我一转身,就见到臧又鸣正盯着我看,那目光有些奇怪。隐隐约约的,我从中感受到了那一股沈之宴看自己智障孩子似的感觉。
“怎么了吗”我扬眉问。
“”臧又鸣沉默了一会儿,咔嚓咬下一口苹果,转头继续看电视,“没什么。”
所以说有时候根本不是我智商不行,而是你们这群人根本就没想过要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
累哭了qaq
、夜袭
到了下午,我也没准备要出去了,倒是臧又鸣跟我说他想买两本书。我想了想,臧又鸣初来乍到的不熟悉虽然说我也不熟悉,但两个人一起总要好些。于是收拾收拾东西后,我和他一起出门。楼上的阿姨还在搬家,问过好,我们一路向附近逛街的地方走去。
书店的位置在商场不远的地方,人流熙熙攘攘的,车水马龙十分热闹。
太久没出门,我一手扶住眼镜,耸着肩畏缩地不敢正眼瞧人,生怕被人看出我是谁来。好在张竹马的那阵风头过得差不多了,陪臧又鸣逛完书店后,我也没被什么人拦下来,这才放下心。
臧又鸣去结账,我立在离商场门口不远的地方等他。
商场的一楼专卖化妆品、香水一类的精致物品,身边正巧有一个卖口红的柜台。我等得有些闲,便转过身直面柜台。谢绝过服务员陪同的好意,我随意地打量着眼前颜色各异的口红。
大红、樱桃红、粉红我陆续看了一圈,我本没有要买的打算,转身想回原来的位置继续等臧又鸣时,身后有一只手轻轻勾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则从我的脸颊上擦过,径直捻起一支玫瑰红的口红。我不悦地刚想呵斥,那手的主人就低头轻贴在我耳边,熟悉的声音温柔而戏谑:“买这个颜色吧,看了让我想吻你。”
沈之宴。
那暖暖的呼气吹得我耳尖发痒。
我不舒服地偏头躲了躲,目光却停留在对面镜子里的沈之宴身上。他笑眯眯地侧头看我,把玩的口红一直在我面前晃悠,柔柔的声音隐约有些撒娇的味道:“怎么样就这个好不好”
我收回视线,翻了个白眼呵呵笑道:“买了你擦”
“好啊,涂了这个颜色你可得主动一点”
不等他把话说完,我提脚狠狠跺他脚面上,直痛得他当即收了手,嘶嘶吸凉气。我低骂一句色痞子,迎面朝不远处的臧又鸣走去。
沈之宴还是把那支口红买下来了,追在我后面亲昵嬉笑个没完。不想让沈之宴太过得瑟,我强敛下扬起的嘴角,兀自问他:“你怎么找过来的”
“刚准备回家,走这条路的时候见到你在门口。”沈之宴笑道。
就回家了
我看了一眼天色,还亮得很。我奇怪又问:“这么早”
“嗯,咨询室今天就完工了。”沈之宴道,“过几天要开张,明天晚上我会请几位在这里的朋友出去聚一聚,到时候可能会很晚回去。”
我大概懂得他们这群人的弯弯道道,出门毕竟靠朋友,没有人脉,生意也做不下去。我点头应了一声,忽然,我又觉得有什么不对。沈之宴的朋友脑子里顿时出现了一个名字,我不由自主道:“常安会去”
沈之宴轻点了点头。
我对于沈之宴之前跟我说他喜欢常安那种类型的人这件事耿耿于怀,我郁闷下来,唔了一声没再说话。
沈之宴这个眼尖的,他侧过头往我脸上亲了一大口,得瑟到他头发根都要翘上天:“我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人啦~”
我翻了个白眼没说话,伸手擦起脸上的口水来。
“叔叔,你们秀恩爱能不能注意一下你单身十八年的侄子”身后幽幽传来一道吐槽的声音。我转过头,臧又鸣正巧跟我对上眼,他吱唔着把头给别开了,一点儿也不敢跟我对视。
沈之宴揽着我的肩膀,扬眉睨向臧又鸣,目光缓缓往下觑,神色戏谑:“单身十八年,你是心理有问题还是身体有问题”
“”我不禁跟着沈之宴的视线看向臧又鸣下身。臧又鸣当即闭住嘴,快步超过我和沈之宴两个人往前走去。
次日,带着我和臧又鸣可能会饿死家中的顾虑心情,沈之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饿死什么的,倒是没发生。虽然说平时下厨的人一直都是沈之宴,但是这些生活技能我还是有的。可没想到的是,臧又鸣这个口嫌体十分地嫌弃我的手艺,直说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实际上吃得比我还要多,完了还意犹未尽地添上一句味道一般。
死别扭。我摁下跳个不停的青筋,看臧又鸣朝我递过他的碗来。他别过头躲开我的视线,粗声粗气地道:“张姐,再来一碗”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电饭煲,饭不多,再看看桌上的菜,同样惨不忍睹、所剩无几。想到沈之宴说的是今天晚上迟点回来而不是不回来,我犹豫一下,接过臧又鸣的碗转身去厨房。
身后突然哗啦一声响,我回头看了一眼,见是臧又鸣急得推椅子站起了身:“张姐,电饭煲不在厨房。”
我应了一声,继续往厨房走:“我知道,只是我现在要收碗了你把饭菜都吃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你叔叔回来吃什么。”
“张姐,你不是一直骂叔叔是屎壳螂吗。”
我:“”
沈之宴你侄子真叼。
为沈之宴留了晚饭,我和隐隐有些忿忿不平的臧又鸣坐客厅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结果,到了快凌晨,也没听见门口有人爬楼梯的声音。眼看臧又鸣打着哈欠不住流泪水,我便劝他先去睡。
臧又鸣有些发困,却强撑着抬起头与我直视,眼睛里有倦意也有坚持三秒后他就坚持不住了,别扭地挪开视线,眼神瞅着下边,吱唔道:“我陪你一起等。”
我看了看时间,指针指向了十一点五十。
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卧槽沈之宴该不会中途看上了常安舍不得回来了吧。
这样想太不信任沈之宴了。我盯着紧闭的大门,微微皱起眉,内心倒是有些苦闷,男朋友被抢多了,心理也有了阴影,以至于对沈之宴都抱有这样怀疑的态度。要一直这样下去,困扰的人恐怕不止是我,连沈之宴都会因为我的不信任感到失望吧。
我摇了摇头,对臧又鸣道:“不等了,我们先去睡。”
“那叔叔”
“你叔叔是屎壳螂,有六只脚,就算是爬也爬得回来,不用担心。”我从沙发上站起了身,笑道,“去洗洗脸睡吧。”
臧又鸣应下,起身去洗漱了。我也收拾了一下东西,将凉了的饭菜用保鲜膜套好放进冰箱里,便回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
入睡的过程比我想的要困难。
我翻来覆去半晌,睡意从有到无,折腾到大半夜才沉沉睡下。
笃,笃笃笃。
笃,笃笃笃。
笃,笃笃笃。
一阵连续不断的敲门声融进我的梦里。
这节奏太有魔性了,吵得我困倦睁开了眼。蹭了蹭枕头,我迷茫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来自于我的卧室门外。
这种时候是谁在敲门这段时间一直折磨我的人,除了敲门翻墙无所不及的何恨,就只有张竹马了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这两个名字在脑子里浮起的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一下,顿时,我彻底地从梦中惊醒过来,并且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敲门声还在继续。
我缓缓从床上撑起身,犹疑猜测着外面的人是张竹马还是何恨。这屋里住的人除了我,还有臧又鸣我心一紧,不知道臧又鸣现在怎么样了不对,我记得我的房间并没有下锁,何恨和张竹马但凡有点智商都会试着拧门把。
好吧,相信他们智商的我又懵了,那门外的人到底是谁
敲门声节奏不停,大有崩瞎卡拉卡个没完的意思。
不知道是哪个傻逼在玩敲门的游戏。
我痛苦地捂了一把脸,这屋里住的只有臧又鸣和沈之宴不会是臧又鸣,能做这件事的,只有凌晨还没有回来的沈之宴。看这犯病似的把戏,估计今晚聚会玩脱了,碰到了点酒。我倒在床上,一被子罩住头,不想理会发神经的沈之宴,准备继续睡觉。
笃,笃笃笃
敲门声又倔强地响了几分钟。
屎壳螂你真是够了
我怒然一把掀开被子,烦躁万分地揉乱头发,然后气冲冲地下床,赤脚几大步迈过去拧开门把。
果然,一身凌乱的沈之宴眼神放空地立在我房间门口,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沈之宴碰了酒,估计今晚没好日子过了。我头疼得很。我正想着要不要叫臧又鸣起来把他叔叔扛回去的时候,眼前有些摇摇欲坠的沈之宴依然举着手,又自带节奏地在半空里笃笃笃了几下。
完了完了看来他喝过头了。
“臧”我的话音刚起,忽然发现一直作敲门手势的沈之宴慢吞吞地垂下手,做出一个拧门把的动作。
他想干嘛我扬扬眉,收音想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沈之宴拧开门以后,又在门口立了一会儿,最后,他才静悄悄迈了进来,并细心地关上了门。这偷偷摸摸的情节架势,简直像是新闻频道里播放过的丈夫半夜起床谋杀枕边人的案件。
接着,他朝床的方向走去,跌跌撞撞、摇摇欲坠的,他想保持平衡,偏偏又磕到什么东西,那声音,听得我都为他心疼。
然后他停在了床边,紧接着是一段长时间的呆立。一动不动的,像是入定了一样。
我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不太明白他想做什么。
以前在七里市的时候,我遭遇过数次沈之宴半夜梦游,跟如今这情况一模一样。
还记得有一次,我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时,突然发现床边站着一个穿白衣服、披着长头发的身影,登时我就吓了个透心凉。后来发现那鬼影是沈之宴以后,我果断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摁倒在床上狠揍了一顿。
如今我见怪不怪。只要他醉了没大喊大叫就好。
我淡定地看沈之宴木讷站了好久,他弯下腰,像烛火一样又是一阵恍惚摇曳的停顿,最后他摇头晃脑翻倒在床上。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平躺许久,他忽然侧过身,抱住被子开始呼呼大睡。
屎壳螂的世界我真的不懂。
额头上的青筋爆出,我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抬脚踹了沈之宴一脚:“下来”
“”没有回应。
我呵呵冷笑一声,抬脚再次踹了上去:“醒过来屎壳螂给我滚回你的房间去睡”
沈之宴蠕动了几下,木然翻过身来,眼珠子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大半夜的除了外面有点月光照进来以外,房间里几乎是黑漆漆的,被他那死鱼一样的眼睛凝视着,我背后几乎炸起一大片寒毛。我企图反抗盯回去,可才几秒钟不到我就无法忍受地倒退几步,捂脸扭开头去算了真是怕了他,我还是去沙发睡好了。
我淡定地转身想走,手腕忽的一紧,我还没反应过来,猛地一下被拽倒在床上。身上一重,我目瞪口呆地看沈之宴毫不羞耻地跨坐在我大腿上,并摇晃不清醒地缓缓弯下腰。
咕地一声,我莫名咽了一口唾沫,不自禁地对上了眼前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
夸张的瞳孔一片黑漆漆的,透出一股子的妖异。他留了许久的长头发像细滑的丝绸一样从他的肩膀上滑了下来,沾染了淡淡的酒味。他紧紧捏着我的两手腕抵在脑侧,他幽幽俯视着我,这股沉默的压迫感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
我皱眉挣扎了一下,想把手抽出来,却挣脱不掉,甚至还越捏越紧。我不禁黑着脸低吼道:“给我放手”
“不要。”
平静的空间里,他突然嘟囔出这似是回应的两个字,甚至他还扁起了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我一肚子火气憋着,浑身僵硬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时候,沈之宴微微俯下身,试探般地轻吻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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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他都是想亲就亲,哪会跟我这么客气。
我一愣,耳边响起他有些发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