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在干什么”

张竹马抬起头来看我,眉目间满是冷色,讥笑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青梅,怎”沈之宴被我狠狠关在门后。我大步大步冲过去,一把劲将张竹马扯了下来,扬手就甩了楚喻一记耳光,咬牙切齿低吼:“你给我滚出去”

“凭什么”楚喻捂着脸叫,一眼都是恨,“我喜欢竹马而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插足我和竹马的事情”

我心冷得很,冷笑道:“凭我是他姐姐亲生姐姐他的事我就得管”

“张青梅”

“够了。”身后传来一记淡淡的声音,张竹马面无表情地披上一件衬衫,道,“楚喻,你先离开。”

“竹马”楚喻皱眉唤了一声。

我看着张竹马对楚喻缓缓展开一抹冷笑,他道:“我说,够了,你先离开。”

楚喻无奈摊手:“我也说,竹马,我还没穿衣服。”

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我无力捂脸。

楚喻就这样当着我的面淡然地穿上衣服裤子,丢下一句“下次再找你”便离开了。

屋里再次变得空荡荡,外面的沈之宴和臧又鸣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清楚,如果我没有及时的回来,张竹马跟楚喻会做些什么鬼事。

比起楚喻,我更恨的是张竹马。至此,我再次忍不住冲张竹马低喊:“你到底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你又把我当什么人,嗯你就真的有那么饥渴吗饥渴到连我不要的男人都想上的地步吗”

“是啊,姐姐,我是这么的饥渴。”张竹马淡淡道。他看着我轻偏了偏头,笑容淡得跟清泉一样,可上扬的眼角偏偏带出一抹惑人的艳丽,“既然如此,姐姐,你愿意为我解渴吗”

“”

我不知道我是该调侃桌上其实有杯水,还是哑然不答。

张竹马却没有耐心,他取下我的眼镜,将我搂入他冰凉的怀抱。我几乎是木然地看着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下来,舌尖温柔地舔过我的嘴唇,眼角艳得仿佛要生出一朵花来:“姐姐,我渴。”

你是在勾引你姐姐吗死小鬼我惊恐地发现我对于他这样亲昵的举动竟然没有恶心,尽管这样,我仍然忍不住在心里叫了声卧槽我是你的亲姐姐

“青梅你在干什么”又是一声撕心裂肺地尖叫。

张竹马微低下头,轻吻着我的脖颈。我只能面无表情地看着沈之宴撞门冲了进来,用一脸绝望、犹如要立马跟我上生死战场的表情冲我呐喊:“你对竹马做了什么你对我的竹马做了什么”

“”格老子的你怎么不问他对我做了什么沈之宴你的大脑难道真的变成屎壳螂的繁殖基地了吗跟你当了二十七年的闺蜜、七年的同居室友,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吗

“啊,变态回来了。”张竹马在我耳边低语一声,似是讥诮,他松开了怀抱,弯腰捡起地上的裤子随意搭在肩上,视如同陷入崩溃的沈之宴于不见,慢悠悠走进了我的房间。

我不想跟沈之宴这个没心没肺的人做任何解释,任由他跪倒在地哀怨地种蘑菇,拿起被丢地上的眼镜戴上,便招呼因为家里有个裸男而站在门口石化的臧小鸡进来。

沈之宴,是一个不正常的人,他无时无刻几乎都处于不正常的状态。

一个被父母当女生养了十多年的男人,你还能指望他正常到哪里去。

而这种人,又俗称变态。

有关于他不正常的这件事,从我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我就知道了的。

那时候家里刚好又诞生了一个取名叫张展眉的小弟弟,满月那天,家里宴请了许多宾客。

我还在家,正想趁着家里来客的时候偷溜出去玩。可惜家父家母家奶早有警备,二楼所有房间都有人严加看管,更别说还有张竹马死死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所以突破点只能在一楼。

正当我捉鸡怎么出去的时候,我路过的一间厕所里传来极其诡异地一声“嗯”。对此,我抱有极其强大的好奇心,于是我直接伸手就推开了门,然后,我就看见一个年龄与我一般大小的女孩正一脸痛苦地坐在马桶上。

我一呆,问:“你在干嘛”

那女孩一脸扭曲加发青:“我大不出来”

我呵呵一笑:“不吃青菜吧”

女孩极其痛苦地点了点头,捂着肚子继续嗯了长长的一声,最后她绝望地看着我,几乎要哭出来:“我大不出来怎么办,妈妈说夜晚大便怪兽会来找我的嘤嘤嘤”

大便怪兽这是个什么鬼东西,奥特曼能吃了它吗。

我想了想,肃然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法子,不过,整个过程里会让你很痛苦。”

“唔什么法子”女孩泪流满面地询问。

我狰狞一笑:“让一只屎壳螂”我故意留后半截的话没说,只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

女孩一迷茫,下一秒她的脸更加扭曲,几乎呐喊出声:“你说什么”

“你愚蠢的大脑难道只能联想到屎壳螂的食物吗逗你玩啦笨蛋”我鄙夷地白她一眼,道,“遇到这种问题,当然是吃泻药啊,吃多了你就拉了,拉了你就不会再遇到大便怪兽了。”

“qaq那哪里有泻药”

我略一沉思,道:“我家里没有,需要去外面买。”

“qaq可是我现在出不去嘤嘤嘤”女孩抓着裙下摆,坐在马桶上几乎要哭了出来,“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面带为难,又一沉思,道:“我现在这样子不好出去这样吧,我俩的衣服换一下,这样家里人就认不出我来了,我也就可以顺利地去外面帮你买药了。”

女孩睁大眼:“真的可以吗”

我相当自信地拍胸脯:“那当然,你尽管等我的好消息。”

蓝后,女孩就痛痛快快地把裙子脱了,的那种。我上上下下打量她又沉思了好久,心里隐隐奇怪她的身体构造怎么看上去跟我的不太一样,但是女孩催促了一声,我便把自己的衣服脱给了她,换上女孩的裙子。

“唔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啊,十天半个月什么的说不准。

我面上悠悠,安慰道:“放心吧,很快。”

于是,女孩露齿一笑,漂亮干净:“谢谢你,我叫沈之宴。”

沈之宴,名字真怪。我心里想,笑道:“我叫张青梅,青梅竹马的青梅。”

“青梅,你一定会回来的,对吧”

“是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然后然后我就跑了,溜到外面疯了十天半个月,直到最后又被家里的黑客帝国给抬了回去。至于那个笨得跟屎壳螂一样的妹子后来有没有被大便怪兽找上什么的,干我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难道是被我做的封面吓跑了才这么冷清吗qaq

、一个晚上

在沉重的打击之下,沈之宴显然没有什么心情去为他的侄子清理客房。他异常憔悴地留下一句“你们别管我也别来安慰我”,便蹒跚地走进自己的房间。

那时我正在厨房做菜,对此仅是不屑一哼:“让他跟屎壳螂扎堆吧,反正他这样不是一次两次了。”臧小鸡迷茫地望了沈之宴紧闭的房门一眼,接着问:“张阿姨,那我今晚睡哪”

我一锅铲子甩锅里,回头看臧小鸡:“你刚才叫我什么”

“张阿姨。”臧小鸡淡定道,“他是我沈叔叔,你又跟他同一辈,我当然叫你阿姨。”

我故作惊讶地睁大眼:“我有跟你说我跟那只屎壳螂很熟吗论年纪我还比他小两岁,你当然得叫我姐姐╭╯╰╮”

“可是”

“够了哦,臧小鸡,”我回头继续翻炒锅里的菜,口上道,“你如果不想你的学分低于六十分的话,最好把张阿姨这个称谓吞进你的大肠里,别再放出来。”

“大肠那张阿姨岂不是会被我拉”

“想死吗臧小鸡”

于是臧小鸡没有再说,他停顿一会儿,接着问:“那么,张姐,我今晚该睡哪里”

为什么张姐这个词好像是乡下妇女委员会的主席一样算了总比张大姐好。

我一边将锅里炒熟的菜盛盘子上,一边道:“你可以去沈之宴的房间打地铺,他那里开了空调,夜晚会很舒服的。”

“那你呢”

睨他一眼,我没接话,只端着菜盘子往客厅走,路过自己房间时我淡定地踹了屋门一脚,喊:“张竹马快点滚出来吃饭”

房门咔嚓一声响,张竹马慢悠悠走了出来,浑身湿漉漉的,像刚洗过澡。对于跟在我后面的臧小鸡,张竹马只是送去淡淡一眼,问:“他是谁”

“沈之宴的侄子。”我解释到。菜上餐桌,张竹马坐椅子上,又轻飘飘看了臧小鸡一眼,隐下嘲讽一笑,于是,我轻易地推测出他的目光含义:身为叔叔的是个变态,想必他侄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不想再解释沈之宴真的只是一个同性恋不是变态这件事,伸手帮张竹马盛饭后,我去取臧小鸡的碗,无意间一抬头,我就看见臧小鸡顶着一张伤脸露出呆滞的表情。顺他视线一望,我看到的是斯斯文文吃饭的张竹马。心里顿时了然,我淡定地扶了扶眼镜,道:“别不相信你所看到的,他是张竹马,我的弟弟。”

臧小鸡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些什么,可他又皱皱眉没有说话。见他没说,我也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帮他盛上了饭。

沈之宴早早地就睡了,好在他睡之前知道把屋门给留个锁。

大半夜的,我自然不会二到费心费力地为臧小鸡清理杂屋。从柜子里翻出一只枕头和一席去年换下的薄被,我淡定地一脚踹开沈之宴的屋门,一股阴凉的气息顿时驱掉身上那股初秋的炎热。

视满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贴上的张竹马的海报以及床头那一条用相框裱起来的张竹马的内裤于不见,沈之宴呈大字型大咧咧地睡满整张床,睡脸莫名荡漾,口中还呓语不止。再次视只穿一条内裤裸睡的沈之宴于不见,我帮臧小鸡把薄被铺在地板上,道:“今晚暂时在这里睡一个晚上,明天我会让沈之宴帮你把房间整理出来。”

臧小鸡面无表情地与我直视:“我难道不能睡沙发吗”

我不禁叹息一声:“客厅的电风扇在昨天就被竹马弄坏了。如果你不怕热的话,我不拦你。”

“还有一件事。”臧小鸡指了指依然有些发青的眼角,木然道,“张姐,你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其实我是个伤患。”

“你一个年轻人,身子骨健健康康的有什么好担心,这种小伤过几天就好了。”我白他一眼,道,“这个房间左拐进去是浴室,很抱歉是公共用的,待会儿你去洗澡的时候要注意把你的洗漱用品都分开放。至于右边的房间,那是我住的,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事你可以过来找我。”

我推门正要出去,又临时想起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转头与一脸肃然的臧小鸡相望,幸灾乐祸道:“这个房间可能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祝你好运,臧小鸡~”

臧小鸡显然是不明所以,我笑而不语地走出了沈之宴的房间。

一走出去,客厅里的一股热气顿时将我身上的凉气给吞没。昨天晚上,客厅风扇的电线被张竹马这厮给剪断了,因为没有人修,所以头顶的风扇则一直保持静止不动的状态,好在我聪明地把自己房间的电风扇拿了出来,可就算是对着吹也解不了多少热。

就看见张竹马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上面放的依然是他演的一部的电影。实在是闷热得厉害,我想了想,还是开口问张竹马:“既然你有本事把电线剪断,我想你一定有本事把电线给接上去吧。”

张竹马看着电视轻哼一声,道:“法律有规定剪断电线的人一定会接电线吗”

我看我是时候去找个维修工来修一下电线了。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这个时候正好在放我想看的一个节目,便向张竹马索要遥控器:“麻烦台长让个座。”

“台长暂不接客。”张竹马头也不回道。

我呦了一声小子胆子肥了,怒笑道:“你丫吃我的用我的还敢跟我争电视”

张竹马淡淡地瞥我一眼,道:“有时间在这里跟我抢电视消磨青春,还不如去转几圈呼啦圈消耗你的肥肉比较实在。”

我下意识一摸腰间的一团赘肉,顿时勃然大怒,嗷了一声就凶狠地扑过去抢遥控器,却不想张竹马淡定地接过我,搂我入怀,目光看着电视,头一低就吻在我额头上:“乖别闹,洗洗早点睡。”

我一愣,正不知怎么接话,张竹马又慢悠悠接了一句:“别用错变态的沐浴露,小心怀孕~”

“怀你妹啊”

夜晚总不可能是平静的,自从张竹马搬过来的第一个夜晚我就知道。

又是一个深夜,我在闷热与蚊子的嗡嗡声中好不容易可以闭眼睡下,可偏偏这时候门口就传来了一阵细微的敲门声。

我原本不想理,困得要死的情况下我完全不在乎敲门的是送便当的、查水表的、伽椰子姐姐还是贞子妹妹。我闭着眼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可张竹马的声音偏偏冷冷地在我耳边炸响:“谁。”

“臧又鸣。”

这两句话后,黑暗里又陷入一阵沉默。这种沉默让我在梦中也感到担忧,于是,我迫不得已地将自己从半睡半醒里扯了出来,极其痛苦地捂着脸起了身,问门外的人:“发生什么事了”

“沈叔叔说梦话,很吵。”

废话我都祝你好运了。

我困倦地打了一个深到骨髓里的哈欠,无力问:“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在张姐的房间打地铺”

“好啊~”

“不行”

张竹马冷静地截断了我的话,我不明白他大半夜的为什么还是这么精力充沛,耷拉着眼看了看正一脸不悦的张竹马,我痛苦地摸了摸张竹马的头:“别再纠结了,你难道还担心他一个青葱少年会对我这个半老徐娘感兴趣吗。”

张竹马瞪了我一眼,兀自翻身背对我,让我看不到他的情绪。我心知他可能生气了,但对于站在外面的臧小鸡也不能不闻不问,便懒洋洋招呼道:“门没下锁,你自己进来。”

门外的人似乎有些犹疑,沉默了半晌,就在我快要倒在床上继续睡觉的时候,门被静悄悄地推开了。臧小鸡抱着被子枕头淡定地出现在门口,他看到我第一眼有些吃惊,然后飞快地低下头,道:“你好。”

“好你妹”我骂道,“我接着睡,随你铺哪里。”

“你是张老师”他似乎把我看成了张竹马,见我有些不耐的样子他又添了一句,“张老师,我睡这里没关系吗”

“我一个奔三的老女人为什么要怕你”

臧小鸡顿时了然,然后开始乖乖地打地铺。

夜晚静悄悄的,见臧小鸡已经乖乖地睡着了,我再也受不住重重的困意,终于得以倒在床上继续睡觉。

大清早,门外就传来了沈之宴笃笃笃的敲门声。

睡意朦胧里,我不断地听见沈之宴谄媚的声音“竹马你起来了吗~”“竹马我给你做了爱心早餐~”“竹马你喜欢吃中式的早餐还是西式的早餐呢~”“因为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我两种都做了呢~”“两种都不喜欢吗啊那你,你是想吃我吗咯咯咯竹马你真会开玩笑ovo”“竹马你起来了吗”“”“竹马竹马你起来了吗“竹马你别不理我啊竹马qaq”

门外在声嘶力竭地求回应,门里面是一片死寂。

我咬牙切齿地幻想沈之宴被鞭子和蜡烛狠狠的场景,强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在得到了心理平衡后,我冷着脸掀开被子,正准备起床,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张竹马和臧小鸡两个人正一言不发地对视着。

自动屏蔽掉沈之宴的哭喊,我联想到张竹马的犯罪前科,心里不禁对臧小鸡的前程感到十分的堪忧,于是我轻咳一声,打断两人的对视,严肃问臧小鸡:“你今天早上不是有课吗”

臧小鸡沉默地点点头,而他眼角的青肿到今天早上还没有散去,甚至还有发紫的前兆。我记得这应该是毛细血管受到破损,因而淤血扩散至皮肤表面,便向臧小鸡询问:“要不要再给你批一上午的假,去医院看看”

臧小鸡沉默地摇摇头。半躺在床上的张竹马不悦了,他轻哼一声道:“人家可是十七八岁的青葱少年,哪里需要去医院”

竹马你居然学会吐槽了姐姐我好欣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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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叔叔是医生,他会帮我处理。”臧小鸡低声道,他慢悠悠从地板上站起来,似乎有些脖子落枕地活动脖颈,又道,“张姐,我先出去了。”

“”我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挽留你的意思。

然后,臧小鸡又目光极其复杂地在我和张竹马的脸上徘徊一阵,转身就脚步虚浮地飘了出去。

臧小鸡一定是对我与张竹马两个人长相相似而产生了严重的视觉错乱。

我回头看张竹马,问:“你欺负人家了”

张竹马轻睨我一眼,道:“你说呢。”

“”一大早火气忒大。我懒得理张竹马,翻身正要下床,却被张竹马一把抱住腰,再一看,他已经进入撒欢小猫的角色里,猫眼亮晶晶的眨巴,甜甜道:“姐姐~我们把变态和他的侄子一起赶出去好不好~”

我直接x防护罩免疫掉张竹马的甜蜜攻击,可惜由于x防护罩施展耗了点时间,血槽被砍掉了三分之一。尽管如此,我依然保持着理智,道:“不行,这房子的房租大多数都是沈之宴出,如果把他赶出去了,我上哪儿再找一个冤大头。”

“姐姐姐姐,不要酱紫嘛~”张竹马一头埋进我膝盖里,乱糟糟的头发软软地往我肚皮上蹭,语气可怜兮兮的,“赶他们走嘛~赶他们走好不好嘛~qaq”

次奥,张竹马自主研发出的毒性持续攻击一下子砍掉了我剩余的一半血量

然而,在理智的月光之金钱的技能召唤与帮助下,我缓慢地补上一截血槽,果断推开张竹马,并且听从毛爷爷的指挥,采取迂回模式,肃然道:“如果你愿意把你身上的钱全部交出来,我或许可以考虑。”

张竹马沉默了,然后他转身下床,一边脱睡衣一边淡淡道:“抱歉,太阳太大,我好像没听清。”

“面对你的亲生姐姐,有必要这么抠吗”我忿忿道,“或者你出点钱买台空调,这也是极好的”

“啊,早上的电视节目就快要播放了。”张竹马自言自语道,连上衣都顾不上穿,就光着上半身急匆匆走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