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其实回忆起高三那年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非要说一点的话,那就是书特别多吧。接到大学通知书的时候我突然有点想念李罗子,要是他在,肯定会欢呼雀跃的高兴,然后拉着我到处跑着玩。没了他在身边,我活动的越发少。本来我就不爱运动,现在体质倒更差了,莫名其妙了大病了一场。到大学报到的那天我把疯长的头发扎成了一个马尾,居然也为自己的消瘦心酸。

我一直没交到什么朋友,大学军训的时候男生女生都三五成群地围在一块儿结成了伙伴说说笑笑,唯独我有种找不到位置,或被排挤的可怜。别人也不是没有和我打招呼,只是我冷淡的让人热情不起来,之后大家都纷纷散去,我再次被贴上冷漠的标签。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名字从“西薇”变成了“冰薇”,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我听成了“病危”,一个人笑疼了脸。

莫小米就是在我收不住笑得时候走过来的。我坐在小树林的最左边的石凳子上,他坐在我旁边,身上有股很浓的香水味。我挪了挪。她笑眯眯地问我:“你还记得我不?”

我疑惑地打量她,她突然哈哈大笑,“怪不得你的传闻那么奇特,还真是。我们高中一个学校的。高二下半学期专转去的那个……”她一点点引导,可我真没什么印象。“有一天你在食堂门口和我撞一块儿了,记不记得?我和趴窗户边和你一块儿说过话。”

我没摇头也没点头,然后冲她笑笑,她以为我想起来了,大呼小叫地坐不稳,我觉得她有点夸张的过分。就像她穿得衣服。后来我听一些闲言碎语渐渐对莫小米有一些鸡毛蒜皮的了解。她成绩不错,可是在班上被女同学孤立。原因是她常常夜宿酒吧。于是她们不喜欢她的作风,不喜欢她穿衣服的风格。我想这不过是其中小部分的原因,最大的原因莫过于她们心中暗暗地嫉妒。因为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所以只能抹黑莫小米。我决定和莫小米做朋友,这个决定让我自己也吓了一跳。可我们接下来真得成了算是朋友的人。一起吃吃饭说说话,偶尔出去一起玩,逛逛街什么的。也不错。

莫小米和我在一块儿有说不完的话,她的声音高亢地就像候鸟的鸣叫。通常她说一百句,我回二十句。于是我知道莫小米在北方老家还有一个姥姥,她想在这座繁华的待下去,所以常去酒吧唱歌陪酒,但也没做其他的。

“我不怕被别人背后议论,最重要是过得了自己这一关。”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单纯地不像话。我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莫小米从来不化妆,她就是穿得再怎么花枝招展也不化一笔妆。

这一天她约我到学校旁边的那家饮吧,说晚上带我去她打工的那家酒吧玩,今晚有个八分钟约会的活动。我没多大兴趣,但我没其他事可做,就答应了。我去饮吧的时候莫小米还没来,百无聊赖的我只好先进去点东西,准备边喝边等。饮吧的老板是位长相很中看的大叔,年纪应该不算大,最多不超过三十,但他有种大叔的味道。在店里不用仔细看都能看出他店里的生意都是他美色的功劳。小女生很多。

“你好,要点什么?”他问我。

“苦瓜汁。”我说。

然后他奇怪的看着我,我说:“没有了吗?”

他反应过来,回答我:“不是,只是很少女生来点这个,特别是你这样的小妹妹。你先坐着等会儿。”他去倒腾苦瓜,我选了个能对着门口的位置等待。

莫小米没一会儿就来了,穿着像蝴蝶一样的花衣裳,几乎是跳进来的。引得很多人纷纷侧目,她只冲我笑得特别开朗。那一刻我突然想起某篇文章里说得一段话:她理所当然地孤芳自赏和桀骜不驯,她始终用自己的方式自由的呼吸,谁也别想去控制她。她有一种强大,来源于内心,恐怖,带着暗夜的芬芳。

我冲小米笑了笑,一时间觉得她也是个挺美的姑娘,是那种绝不雷同的美。不能雷同,雷同就代表着庸俗与不堪。她拥有的颜色不中庸不迁就,一块一块界域明朗。

“你笑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她带着热气在我面前坐下。

“没有啊。看见你来了想笑就笑了呗。”我说。

大叔正好把我的苦瓜汁端上来,我看见他靠近我的右胸口的银色牌子上写着江一寒的名字。小米一把夺了过去,在还没搞清楚杯子里是什么就咽下去一大口,然后毫无防备地的大呼:“江老板,你这不是人喝得吧!怎么……”莫小米挥挥手,“给我来两杯冰镇可乐!”

我拿过杯子说,“我不喝可乐,就喝苦瓜汁。”

可能是我的语气太任性,江一寒站在一旁笑了。小米一副我没救的样子冲我翻白眼,然后又冲江一寒说:“那给我一杯可乐就好了。有劳啦~”

江一寒走得时候说了句,“你妹妹还真可爱。”应该是对小米说的,可是他口中的“妹妹”是指谁?我?

小米笑得不可抑制,冲着江一寒的背影说:“什么我妹妹,人家是这所学校的本届状元好不好!不过……哈哈……西薇,你看起来还真是小不点儿,哈哈……”

“淡定点。”我咬着吸管冲小米说了句,然后低头一点一点喝苦苦的苦瓜汁。光洁的桌面上倒映着我的影子,微微自然弯曲的长发,脸像藏在海藻从里,唯独眼睛大的像条金鱼。可能,是孩子气了点。我这样想。

小米喜欢喝加了半杯冰块的可乐,每次喝都吸的吱吱响,我不喜欢。我不喜欢一切碳酸饮料。小米为此大肆宣扬我根本就是个小屁孩的言论,可是我怎么都没想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付钱走人的时候,江一寒就像一个淡泊的守望者,看着我们一个一个来,然后又一个一个走掉。始终保持微笑。

小米在带我去酒吧的路上对我讲,她喜欢像江一寒那样的男生,不过不是江一寒。我笑笑地听她讲。然后她问我,“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说:“爱情需要的条件太多了,我不适合。”

她说:“怎么可能!”

我跟她讲我所理解的爱情,“它是个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与外界的配合和内心的默契的东西,人的一半生命都要放在上面,还得花半条生命去迎接时时刻刻的考验,真正的相爱也许就那么几天几个月,运气好的或许可以达到几年。”

我说完,小米匪夷所思的看着我,张着嘴,好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车辆从我们身边想着喇叭冲过去,小米突然转了身对我念《琴歌》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瑟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不见兮,慰我傍徨。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她说:“西薇,以后爱你的人肯定要足够经得起考验才行!”

我冲她咧嘴笑。老实说,她念得很不错。

我们差不多走了半个小时才到她说得那家酒吧,门面不大,挂着一块叫“动情”的招牌。里面人不多,可能还没到狂欢的时间,圆形台上摆着无人抚摸的乐器。小米冲我笑了个,然后跳上台子准备唱歌。我站在台下看着她摆弄着话筒,然后张口嘴微微的唱。

“天又黑 不开灯的房间

夜无眠 凉水放在杯里面

老巷子里的吉他我还带在身边

用来演奏 没有你的空缺 指尖……

我还记得你说的钻石般想念 和 橘子糖如爱情的鬼话连篇

最没出息的百般想念

你是不是又晃荡在哪一条无人的街 凌晨或深夜

有没有改掉不吃早点……

被关在那第三个抽屉里的红线

没有温度的两端没有交点 打结

你忘没忘那个老妖镜的画面和毒苹果是预言的沧海桑田

最最锋利的变化万千

我总是习惯去留意看得见的每一条珍珠项链 就像你的眼……”

中间几个饶舌的音被小米动情地唱得妩媚至极,我突然明白她为什么要选择这家不算大的酒吧挣钱。原来,她心底住着一个人。无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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