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问道

清晨,青山之中另有一番宁静,红日徐徐升起,满山的竹子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翠绿,山风轻轻,青竹沙沙,抬目远望,山连山,白雾如纱,似梦似幻。

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中,带着淡淡的竹香,楚阳缓缓闭上了眼睛,有时候宁静也是一种享受。

“楚小兄弟,起的真早啊。”不知何时,周老者已经来到了楚阳的身后,打招呼道。

“呵呵,看到这番世外桃源的景象,楚阳可是再无半点睡意了。”楚阳感慨道。

“哈哈,原来楚小兄弟也是喜欢简单的人,来吧,准备吃早饭。”周老者哈哈大笑,拉着楚阳进入了竹楼,准备开饭。

一进屋,楚阳便发现一位陌生人在场,六旬左右,正在给饭桌上添饭。

早饭很简单,一碗米粥,一碟咸菜,吃的白猿直邹眉,惹的众人莞尔。

昨晚因时间不宜,没做介绍,趁着一早,大家都在,收拾完碗筷,周老者出声说道:“楚小兄弟,昨晚睡的可好。”

“一切安好。”楚阳回道。但是楚阳的目光却是时不时的撇向那个算命先生。

周老者顿时了解了,哈哈一笑,出声说道:“楚小兄弟,这是我的徒儿,刘青。”

楚阳与馨兰同时一邹眉,原来他就是刘青?

听到这句话,老者的地位在楚阳的心中却是猛然拔高,大陆上,传的沸沸扬扬的大术数家刘青竟然是这位和蔼老者的徒弟,果真是山外有山啊。

老者对于楚阳的反应不以为意,指向那位老仆继续说道:“这是张伯。”

楚阳点头:“张伯。”

张伯并未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对于老者的反应楚阳有些疑惑,“难不成此人是哑巴不成。”

周老者看出楚阳似有不悦,介绍道:“张伯,自又不能言语,楚小兄弟莫怪。”

“楚阳并没在意,只是有些疑惑罢了。”楚阳如实说道。

“那就好,楚小兄弟对术数之道,似乎颇感兴趣,如若不嫌弃,可否与老夫一同讨论一番。”周老者话入正题,脸色也是一正。

“小子求之不得,嫌弃从何说起。”楚阳客气的回道。

“呵呵,年轻人有这份谦虚倒也难得,走,我们晒晒太阳。”周老者起身,相邀楚阳一起对着竹林之外行去。

路过竹林,周老者不禁想到,昨日破阵而出的事情,不由问道:“楚小兄弟,昨日是怎么破阵而出的。”

楚阳自信一笑:“这竹阵是以八卦为根基,小子闭目,以灵觉判定运行轨迹,只是这阵里似有种东西能迷乱人的心神,着实让小子吃了点苦头。”

“看来老夫还是小看你了,青儿递给你的那张图,就是这道阵法的运转图,老夫本打算你看着图能走出这片竹林,就达到了老夫的要求,没想到你自己居然破了此阵,着实让老夫吃了一惊啊。”周老者缓缓说道,无形中将那那张八卦图的意思给说了出来。

听到老者的话,楚阳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看那张图的时候,似八卦,细看又略有不同,原来竟是这竹林的阵法。

边说边走,两人已经来到了青山的边缘,青山不算是高山,但也不算低,站在青山的边沿,往下看,白雾渺渺,与群山相连,交织一片迷蒙的大河。

阳光潇洒的照射而下,一老一小,坐在了青山的边沿,谈论了起来。

周老者面色一正,问道:“楚小兄弟,在谈‘无极’之前,我先问你,你可知道武道的巅峰在哪里。”

这句话,乍听之下很是简单,但是细想之下,却是不好回答。

楚阳眉头一邹说道:“在大陆上,圣级神变之境不就是最巅峰吗?”

“呵呵,小道尔,圣级只是设定,真正的武道只有一个,它也可以说就是‘无极’”周老者呵呵一笑,解释道。

“哦?”楚阳不解,满脸疑惑。

“楚小兄弟,你有天纵之才,旷世之体制,论及武道,你这样的人最是适合,可是道有不尽,你可知道你的道在哪里。”周老者又问道。

楚阳眉头邹起,他原本以为周先生会直接开门见山的传授于他,何为无极之说?却不曾眼下却是接二连三问出这许多东西,即使聪明如楚阳,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看见老者那期盼的眼神,楚阳脑中灵光一闪,自信的说道:“道,在前方,我所要追求的就是我的道。”

周老者听了楚阳的话,顿时满脸失望,叹息一声,“楚小兄弟,看来你并不知道,你的道在何方。”

楚阳深吸一口气,细细想了起来,“古人言:‘世上本没有道,只因为走的人多了,便有了道。”

“啊,我知道了。”楚阳惊喜的喊道。

“你知道什么了。”老者不理会楚阳的惊喜,平静的问道。

“道在身后,所走过的就是道。”楚阳自信满满的说道。

“对了一点,可是还差一点,一位成功的武者,首先要明却自己的道,方能踏上无极,你连自己的道尚且不知,着实让老夫失望。”周老者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欲走。

楚阳眉头紧锁,即使昨晚被困在阵法之中,他也没有这番紧张,脑中不停的反问着自己,“道在何方?”

就在老者起身尚未抬步之时,楚阳也是瞬间站了起来,缓慢的,却是以前所未有的自信说道:“道,其实就在脚下。”

“哈哈。”听到楚阳的这句话,周老者顿时哈哈大笑,对着楚阳连连点头。

重新坐下,周老者说道:“世人皆在寻‘道’,‘道’飘渺无踪,有人将它放在遥远的距离仰望,膜拜,却不知,他已经走进了旁门之‘道’,有人走到一半,回身看着自己走过的‘道’路,认为那是自己的‘道’,不错,那是他的‘道’,可是那已经成为过去,如果只延着这条‘道’前进。他永远到不了更远的地方,因为,他只是反复走着同一条‘道’。真正的‘道’,就在脚下,你无须仰望,无须回头寻找,‘道’时时刻刻与你同在,因为你本人也是一种‘道’”

楚阳所想与老者所说,略有不同,虽然同是说出了‘道’在脚下,可是他的想法是:“‘道’没有轨迹,瞻望它,只是自欺欺人,回头寻找,只会更加迷惘,因为你会发现,你所走过的道,岔路不尽,让你迷茫,只有坚信你脚下的这一片,那就是最真实的‘道’”

楚阳虽然如此想,但是他却未说,听到了周老者的解释,他连连点头,只是在他的心中却并没有将老者的话记在心中,因为‘道’在脚下,他刚才已经找到了自己的‘道’就不该在去瞻望别人的‘道’。

老者不知楚阳所想,对于楚阳能这么快找到自己的‘道’,他很高兴,也许楚阳也在疑惑,老者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平白无故的邀请自己,并且指点自己找到自己的‘道’。难道天下,真有这么好的人吗?

答案不是,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十阳之体,与一本九阳玄功,因为只有他能解开那道迷。

“小家伙,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周老者忽然问道。

楚阳大惊,他的确在想这个问题,压下震惊,楚阳点头。

“呵呵,我是谁,你现在还不能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姓周就可以了。”老者呵呵一笑,解释道。

楚阳忽然感觉,老者越发的神秘了,极力的帮助自己,却不告诉自己是谁,真有不求回报的人吗?

没有理会楚阳心中所想,老者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楚阳和蔼的说道:“小家伙,你若不嫌弃,以后就称乎老夫一声‘爷爷’如何。”

楚阳一怔,瞬间回过神来,心道:“这老头无论在武道修为,还是年龄都过自己好多,而且对我如此之好,叫声‘爷爷’不算过分。”

面带喜色,楚阳恭声喊道:“周爷爷。”

“哈哈。。”老者哈哈大笑,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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