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沪城，去了山里三十年，到了现在还生活西南一个小城里艰难度日，甚至很多人的子女后代也在那座小城……要是放在现在，恐怕一定会觉得自己付出了很多。可是从这些人身上，杨帆根本没看到这些情绪。
如果真说有什么情绪，也只是对昔日的怀念！
怀念……
一种无悔的青春。
想着，杨帆询问道，“能给我们启航的员工讲讲你们这些经历吗？”
没错，杨帆确实从这些人身上看到其中的教育意义，尤其他们那种思维方式。启航缺乏一种精神……虽然随着启航不断的进步，让启航的精气神很高，可是精气神不是精神。
对于时候叶清婉表达的疑惑，杨帆表示，“我们不是怀旧，我们只是要记得……”
见杨帆说的跟文艺青年呢，坐在杨帆对面的叶清婉撇了撇嘴，盯着他不屑的说道，“好好说话。”
“呃……”
杨帆被噎了一下！
他现自己现在说话真是越来越难了，好像随着自己越来越厉害，没事爱拆自己台的人越来越多了。
嫉妒！
她们这都是嫉妒……
想着，杨帆无奈的说道，“我说的这是演讲的主题。至于这次演讲的目的……嗯，这样说吧，我认为启航不缺出路，不缺方向，如果员工有这些人对企业狂热的精神，屹立在世界之巅也就只是时间的问题……”
屹立世界之巅……只是时间问题！
叶清婉无语的嘀咕着杨帆说的这些，听起来他还真是信心满满，骄傲异常啊。
没理会叶清婉具体什么想法，杨帆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先是自嘲一般笑了笑，“当然，我明白的，现在想培养出之前那种无怨无悔以厂为家，一心奉献不求回报精神也不可能。我也不会要求启航的员工无怨无悔的付出，我只是追求一点，启航给员工以高待遇，员工能用热情来回报就好了。”
叶清婉，“……”
听了杨帆的话，叶清婉却是极为复杂……杨帆在她心中，从来都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年轻人，有着人所未有的敏锐目光！可她从来没想到，如今杨帆已经开始考虑这一步，开始脚踏实地的接触现实，考虑怎么在启航内部挖掘潜力了。
没错，在现在的情况下过于拔高崇高的理想，无疑是不现实的！
相对来讲，杨帆追求的就很现实，启航付出良好的待遇，然后要求更多的回报。但是又不想强制压榨员工，落下一个吸血鬼公司的名也不是什么好事……这种情况下，更现实的自然是培养一种氛围，一种热情工作的氛围。
当然，这种熏陶，或者说个人自觉占主动的方式永远都是辅助，更多还是要在制度上保证。可谁也不能说这种仿佛一点都没用，哪怕仅仅只是降低员工的怨言也是好的。
没错，启航的待遇是高，可工作量也大啊。
比如最初的启航游戏，大家生活条件不那么好的，为了那些加班费用，额外的奖金，大家都是拼了命的，也是乐于拼命的。但是到了最近情况就不一样了，一部分功成名就，或者那些生活不错的员工，对加班之类的已经有了反感。
没错，启航已经有很多不那么疯狂，或者对生活没有那么高要求的员工对加班有另外一种态度，我赚到够花的钱就好了，其余时间是我享受生活的时间，而不是去赚更多的钱。
很明显，这一次的演讲，杨帆就是针对这种现象的。
我们不是怀旧，我们只是要记得……
记得什么？
自然是记得有那么一段时间，有那么一群人，为我们今日的生活无怨无悔的奉献过！
有杨帆的这种说法，让那些老人演讲没问题，对于自己过往的奉献再是无怨无悔，可终究想让更多人承认的，而杨帆这次就是给他们一个机会。
演讲没问题，可把红阳厂搞起来就有问题了……
“红阳厂的环境很不好……”
面对几个老人，杨帆并没有特意隐瞒他对红阳厂的印象。
设备老化，地处的城市闭塞，交通不便，再加上职工队伍被人挑挑拣拣，剩下的员工绝对说不上是优良的队伍，说真的，现在的红阳厂甚至都没有搬迁到合适的地方的价值。
尤其是现在的职工队伍……
之前启航派过去的代表，略微筛选了一下，大概有一半是不合格的！这也是红阳厂现在最大的问题，设备可以更新，交通稍微闭塞一些也不过就增加了些运输时间，运输成本，当地比较低廉的用工等成本也能稍微补偿一些。
杨帆说的这些，他们这些人一辈子看着红阳厂的老人自然是明白的。成勇，也就是那个年纪最大，一辈子几乎都敬献给红阳厂的老人沉默了起来。
半响，成勇用一种期盼的语气说道，“如果说我们可以内部整顿……”
“内部整顿？”杨帆疑惑的看着这几个老人，他们都是已经退休的人了，眼里却依然有着期盼的眼光。
顿了顿，杨帆说道，“如果红阳厂可以整顿好，加大投资进行设备更新完全没问题。”
按照现在的情况，实际上红阳厂就是启航的一个负担，可是因为之前为了获得红阳厂的那张牌照，杨帆跟当地政府的协议，让启航一时也不好解决。如果他们可以把红阳厂整顿好……
其实也不用多好，只要能让红阳厂不再是启航的负担，杨帆都会很满意。
再说这些老人提出他们整顿，对启航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说这些人在红阳厂一辈子对情况更了解，就是他们对红阳厂的感情，恐怕谁都不会怀疑，便是整顿失败，启航选择放弃都可以理直气壮的跟当地政府说启航尽力维持红阳厂了。
“这么说你是利用那几个老人？”
叶清婉讶然的问道。
当得知杨帆的想法时，她的心情极为复杂。
一见叶清婉复杂的表情，杨帆摇了摇，之后忍不住苦笑，“那几个老人也明白这点，而走到今天这一步，正是他们想要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