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严惩不贷

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

自佛光中缓缓走出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眸色皆含着肃穆喜悦向释教执的方位走去。直到彻底离开了佛光范围,二人模糊的视线前才骤然变得清晰。

案几后面盘腿莲花坐着此行要拜见的释教执,并排坐着不怒却宝相庄严法重的蕴果谛魂。

果……果子叔叔!昙儿欢喜一窒,双眸不可置信瞪得溜圆,他……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下午才回来吗?按她推算时间,小手猛得一颤,他提早回来了!眸色害怕一缩,脚步顿慢半截,急向旁边的女子身后移去。完了,他能追到这里一定知道她做了什么,看他那眼神,比爹那天的还凶残。他真的生气了吗?她其实也什么都没做,只是来参加了下佛法历劫,虽说独修,可没说不能来参加历劫啊,历劫了她也不一定要共修。爹说什么事不能都听他们安排,得自己思考,她自己选择了,他为何要生气啊?他肯定想不到她选了个什么法门,他知道一定会高兴的。

虽是如此想,昙儿还是被他一直盯在她身上的视线逼得继续藏。

被她紧拉着手藏在身后的女子,微诧异温和一笑扣紧她的手,停下了步子,回身凝向她关心低语:“昙儿妹妹,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一直往我身后靠?”

昙儿苦皱着脸,急冲她眨巴眼,着急低语:“我惨了,音姐姐,你快让我藏藏!把我堵住!”

话应刚落,

“帝昙儿!”

蕴果谛魂阴风冷沉的声音,昙儿吓得身子一抖,僵在了皇绝音身旁,止不住的战战兢兢抬眸偷偷一瞟一瞟,她也知道不该弄昏师姐和各位师兄,可叔叔,你不是说过只要我完成功课就可以自由行动吗?除了方才原因,我已经完成功课了,你不能生气!你生气是不对的!

蕴果谛魂双眸紧盯在昙儿身上低沉说罢,见她重新慢慢挪着步子,才又转向另一名年轻女子出声:“皇绝音!”

皇绝音见昙儿小脸皱成一团,惊异一笑,她这是怎么了?只不过被人叫了名字,此人到底要做什么,而且这个声音她前期修行时并未听过,竟然会让她如此害怕?手急安抚顺着将她藏在身后,紫眸微蹙不解抬起,望向声音来源处。

蕴果谛魂面色刚毅严厉看向皇绝音和昙儿,一敛白色袈裟起身离开蒲团,看不出喜怒低沉继续出声:“你们二人既已选定法门,先去见诸位主持,勿停在那处坏了佛礼吉时。”

他!他是!宝冠,捶腰银发,面容刚毅,手中银色绕胸卍法佛珠,他难道就是这半年时间修佛众人口中说过的龠胜明峦峦主,是久远厉佛大战,魔佛大战传说中的地藏圣者,皇绝音紫眸猛然间不可置信震住,他,他竟然是如此年轻模样,双眸骤难以置信一眨不眨紧紧盯着他的面容。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存在吗?

昙儿为何要怕他?昙儿看着他的神色模样,他看着昙儿的眸色,突然想到了什么,皇绝音骤蹙了眉头,刷的回眸望向身后的昙儿,心底莫名微沉,难道她莫名其妙害怕是和他有关?她的神色分明是认识他!早在于她认识前就已经认识了这个传说中天人般的地藏圣者,她怎么可能会跟他有所牵连,她怎么能认识他?

难道,昙儿是他的,佛门连神女都可有,以昙儿的容姿,虽年纪尚小,但长大后也足以看得出是风华绝代的美人,连她身为女子,在皇室见多了诸种美人,也自叹弗如,难道地藏圣者有意于她?

想着,皇绝音脑中骤浮现出方才一眼中蕴果谛魂的庄严身姿和刚毅面容,以及昙儿和她共行在密关中之事,她们一路行走,她对任何法门皆目不斜视,只专心而行,直到到了神祭法门代表物藏放的洞口时强性非要进去,不与她同入另一个洞窟,似乎她知晓里面是什么,眸色不受控制一凝,难道今日所为分明就是他们已经计划好,昙儿深知那里是神祭法门所在,一旦成为神女,

佛法修为只要在五禅天之上便可与神女肉体试炼。

蕴果谛魂虽然已成佛乡圣者,不与凡人相类,还须紧守佛门戒律,唯独神女此条符合佛门规矩,若昙儿再过七年长大成了神女,他们二人便可暗度陈仓,行诸人间夫妻之事,以他峦主身份,要将昙儿一神女独自控制为他所有,轻而易举,无人会怀疑。如此他就能名正言顺占有她。他刚刚望向昙儿的神色,势在必得强势还有各种复杂,根本不是一个长者该有,她在帝国皇宫内见多了如此。皇绝音余光扫过正台上静立的蕴果谛魂,心口莫名滑过丝不适,他的神色分明已经是对昙儿有别于他人之心绪,如此捷足先登,手指突然不受控制捏紧了她的小手,昙儿疼得嘶了一声,诧异看向她:“音姐姐!”

皇绝音看向昙儿本还带笑的眸色微闪过丝微不可见的复杂光芒,随即恢复了温柔笑意,眸底似在惊异自己怎会用力,状似无意自责,顺其自然地向她道歉。昙儿不疑有他,完全相信了。

皇绝音暗藏的眸色才又深深波澜涌动看向蕴果谛魂,微俯身柔和嗓音应他前面之话:“弟子皇绝音遵圣者之命。”

见蕴果谛魂颔首,眸色虽然广纳殿内,却实际只在昙儿身上,皇绝音的眸底募得闪过丝复杂松开昙儿的手,告知她,她要去拜见不远处的法门主持,佛衣下的手指微动紧成拳,缓步向不远处的住持走去。按照昙儿在密关中所言,与她是几乎同时来到龠胜明峦的,若她和他关系当真,她就只迟了半年而已,仅仅半年!地藏圣者,名峦峦主,她该叫他蕴果谛魂!你既不是传言中高高在上渡出红尘外的峦主,也居然动得世间凡情,你动情不该对昙儿。吾绝不会放过你,帝国内皇储之争,吾韬光养晦暂做弱势到此,不过权宜暂避红尘之计,待到合适机会再一举夺得皇权,没料到在这佛门会有此际遇。一眼入心,吾既看上,便要铲除一切障碍,绝不允许任何人抢属于吾之物。

皇绝音眸底暗光一闪,垂下恭敬行步的双眸眸底一转紫眸,露出丝最为人喜的笑意,停步在她所选法门前,俯身撩起素色俗家弟子衣摆伏身合掌拜向身前主持:“弟子皇绝音见过众相凡窟主持巫阳神女。”

巫阳神女略有些遗憾扫过立在殿中央死死垂头的昙儿,笑笑,看向第二嘱意的皇绝音,紫色神女纱衣香雾一扫托起她的身子:“无须多礼。入吾法门,便要摈弃世俗之见,全心修持,以此法门求证佛道。你年岁已足,资质容貌皆是上品,吾五百年难遇之有缘之人,不必随众,吾收你为近身弟子,法号依然用你之名,弃去原来之姓,摒弃红尘,赐号绝音神女。”

皇绝音敛眸,合十双掌恭敬俯身:“弟子谨遵师父教导。”

殿内其他主持眸色微凝,皆转向皇绝音身上,观其身上缘法。巫阳神女这是有意引导此女为将来接替她主持之位候选,在巫阳神女功德圆满进入天佛原乡时,她便是下一任神祭法门主持。

巫阳神女见她聪慧领悟,已经过尘世之淬炼,她倒也有昙儿难以企及之处,遗憾之外倒也是另一种喜悦收获,眸色圣洁凝光,手指一拈莲花法印,嗖然红光轻闪,一朵拇指大小的火色莲花飘飞而至她额间,诱人光华一闪,莲花绽放额间,飞眸顾盼别有胜于巫阳神女的妖媚动人。

巫阳神女见此满意一笑,皇绝音恭敬收回双掌,敛裟步至她身后,她是今日唯一一个被定为主持弟子之人,才有资格立于此主持身边,立定后静静抬眸望向殿内中央身形较小的昙儿,余光瞥向蕴果谛魂望向她身上的紧凝视线,眸底暗光一闪而过后,顿变成明媚关切神色一眨不眨凝视着。

昙儿紧张一直盯着脚底板,就是不抬头,将整个殿内所有人都当做摆设。刚才偷偷看了一圈,也没见有她选中的法门啊,她要向哪个主持拜过,而且果子叔叔在这儿,一定不会让她拜,那日爹娘和他拟定下独修,他必然遵守,她也没必要再费心抬头细看寻找。

蕴果谛魂沉眸看着她身上隐隐所受加持的佛力涌动,负手一言不发。既不是她选了神祭法门,剩下之事便交由此佛法历劫佛仪结束后再言,此事由释教执主持。

释教执和殿内其他住持紧锁着眉头,看着昙儿身上佛力对应的法门,一时不知该如何办。

其他弟子弄不清楚住持们意欲何为,抬眸敛下好奇不解静静等待。

整个万佛殿陷入一片无声的静寂。

等了许久,昙儿忍不住已两日在密关点滴未休息的困意,轻轻打了个哈欠,抬手揉了揉眼睛,余光偷偷瞟向四周环坐的诸人,蹙眉不解,果子叔叔和其他人怎么还不说话,全一脸为难的看着她?

时间在等待中又过了半晌,一旁的释教执想了许久不得办法,只得转眸肃然凝向蕴果谛魂问道:“还请圣者指点,帝昙儿选上并无住持且已经凋微的法门情形,该如何处理。此法门在佛法历劫前,吾本已经关闭相诱之洞窟,不知她如何又能选上,但既选上,便是根性与此相近,而且受了佛力加持,必须修习此法门,可无人通晓引导,此法门也仅仅只有她一人,吾不知该如何处理更为妥当。”

蕴果谛魂这才扫过昙儿身上熟悉至极的慈悲佛力,对上他询问的视线,微陷入了回忆,敛眸轻叹出声:“负罪法门,自前任主持不曾修成而圆寂至今已有万年,吾修佛法时,尚曾与住持明法辨禅,不料竟已逝去如斯岁月,经书谈辩之地尤在,人已不存。”释教执有错乱的厉佛记忆,他只能将错就错。

顿了顿,眸中现出一片庄严凝光,收回思绪,郑重望进释教执眼中道:“负罪法门修行本就艰难,万年间无人应缘此法门,如今既现有缘人,便是负罪法门再次重扬之际,当初住持圆寂之遗愿,虽隔万年,但吾也该助他实现。帝昙儿,此后为吾座下之弟子,吾亲自教导。”

释教执问他也是知晓只有他能解读负罪法门佛法,本考虑他处理龠胜明峦事务繁忙,深怕为其添扰,尚未说出是否他可收做室外弟子,不料他如此直接应许还是正式弟子,诧异一震后惊喜,合十双掌竖于胸口,越发尊崇,俯身行佛礼:“圣者渡愿,我佛慈悲。”

说罢看向茫然立着的昙儿庄严缓慢道:“近前来,拜见圣者,此后你便是圣者座下之俗家弟子。”

昙儿愣了一愣,刷的抬眸急扫过眼蕴果谛魂,又看了眼释教执,蹙眉直言道:“我不是三宝弟子,也不做俗家弟子,我只跟着蕴果谛魂修行负罪法门就成。”做了弟子就得像师姐他们那样叫师父,她才不要,她喜欢叫果子和果子叔叔,没想到选了跟娘一样的负罪法门,正好与她此行目的一致,还是跟着果子叔叔就好了。

释教执见她直呼地藏王名讳,眉心一皱,沉声厉色:“不可无礼,必须做俗……”

“无妨!”蕴果谛魂看着昙儿倔强绝毅神色,骤抬手阻止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转眸庄严看向他平静道:“负罪法门本就难得有缘之人,她既如此,无碍顺其心意,若强拘门内外之别,倒着了实象,非是佛法本义。入门与否,皆在未来之缘法,顺其因果流转,自有法成。”昙儿本就非三宝弟子和俗家弟子,今日如此情形倒是名正言顺了。

释教执微怔后,眸色清明顿悟,合掌颔首:“谨遵圣者之意。”

昙儿眸色顿喜泛亮,难掩心底欢喜兴奋望向蕴果谛魂。

蕴果谛魂随即向昙儿庄严肃穆训诫:“日后随吾居住地藏净地,潜心修行,虽非佛门弟子,但随吾修行期间,仍需遵守法门戒律,若有触犯,严惩不贷。”

昙儿急激动点头:“是!果……蕴果谛魂!”难怪娘叫他蕴果谛魂,好像这名字叫着也挺顺口,以后她不如就叫果子叔叔蕴果谛魂,叫叔叔总觉她是个孩子,如今有了那许多荒神之力,她比师姐都厉害,她才不是孩子。

神女之后的皇绝音不料事情如此,眸底光色骤拧,素袍中手指一紧,笑意中现出一丝看不出的暗沉不悦,阴沉沉扫过蕴果谛魂和昙儿。他分明是有意偏袒她,昙儿对他之心绪现在尚是孩子之依赖,可日久相处,未来长大难保不对蕴果谛魂生男女之情,二人又无师徒名分,蕴果谛魂之神色中现在早已多了尘世之息,她大后之旷世绝容,定然会引其生别种心绪。

男子皆一样,佛门也好,尘世也罢。尘世帝国佳丽如云,佛门亦要容貌绝丽女子为神女试炼,而且日日相对,蕴果谛魂对她之容貌亦绝对不能逃脱,或许他之修行得道高明不会,但她要的是绝对,彻底斩断任何可能。这世间她想要的必然要得到,皇秦帝国皇位,龠胜明峦的人。

帝国内的探子见她以神女为居,不过娼妓而已,自会令大皇姐放心放松警惕,若非为此,她绝不会选此神祭法门。如今已选,她该用尽自己神女身份,思索何时从何处下手,皇位到手时间而已,人也一并到手。

诸位弟子皆出来选定法门,佛法历劫至此已是结束,释教执散佛会之令下后,按照往昔规矩,曾经共修的诸弟子要互相拜别。昙儿本未和众人同修,也就在密关中时皇绝音携手巧过了数道关卡,皇绝音多番照顾,此经历,让她对其心生亲近,领蕴果谛魂之命谢过巫阳神女赠通行令后,便于皇绝音道别。

“昙儿妹妹,日后你若得闲,定要多给吾写些信,吾方才问过住持,诸法门间书信不受限制,告知吾你跟随地藏圣者修行之近况。”皇绝音说着笑了笑,一按她的小肩膀,附唇至她耳边神秘兮兮低语:“只有你佛缘深厚得峦主亲自引导,定有其高明之处,也让吾能从你信中学得一二,早日功德圆满,成就佛身。吾也将自己修行情况告知于你。你问过吾神祭法门是何,密关时吾也不甚了解,日后便可亲身经历,定详细述于你知。”

昙儿眸色一亮,好奇期待急点头:“我一定都告诉姐姐,姐姐可不能哄我!”神祭,她以前在佛法书中见到过这两字,可娘总是不告诉她到底是什么,果子叔叔也闭口不言,这下不用他们,她也可以知道了。

皇绝音一笑,伸手搂了搂她刚到她胸下的小身子,柔笑低语:“一言为定!若是了解日深,吾可能会顺带给你画些图,结合文字去读方能了解。”

昙儿诧异怔住,惊呼好奇道:“还有图?”

皇绝音淡笑:“可能而已。”说着微皱了皱眉,想到什么,顿了顿,急摇头,按着她的肩收回方才的话:“没有图,方才是吾胡言乱语,莫要当真。”

昙儿见她这神色,分明就是爹娘有什么要隐瞒她时才会露出的,急拉住她的手,期待泛亮眸子靠近她俯□子的耳边道:“姐姐别骗我了,我知道一定有图,到时候一定画给我看,我也会把他教我的佛法和每天做什么,画出来给姐姐。”

皇绝音还是不答应,直到昙儿多次缠着非如此不可,眸底暗凝笑光一闪,才无奈笑看她点了点头:“好吧。到时候要记得按照吾信里面的吩咐做,别被发现,记得藏好。”

昙儿急点头应允,笑嘻嘻道:“嗯!”

见已有其他法门弟子随着各自师父离开,皇绝音嘱咐关心了昙儿照顾自己,日后修佛休息时约定了见面地点,才告别。

昙儿满眼喜色走到万佛殿外,见蕴果谛魂站在雨水浸湿的青石高阶边等她,急高兴奔了过去,下意识伸出小手拉住他的手,见近旁总有人走过,只得仰头笑眯眯道:“蕴果谛魂,我跟姐姐道别完了,我们走吧。”爹娘嘱咐有别人时千万不可叫果子叔叔,让叫地藏圣者,可怎么怪怪的,她还是喜欢叫蕴果谛魂。

蕴果谛魂看了她一眼,也不计较直呼姓名,反手一包她的小手扣紧,望了眼暴雨过后霓虹贯日的天际,带之飞身化光消失。

云烟朦朦,圣气缭绕间,二人穿云破雾而回。

尼女见他完好将她带回,悬了许久的心终于放下,急奔过去忍不住抱了抱安好无恙的昙儿,才轻松急拉她一同入屋。

蕴果谛魂将事情始末详细说出,尼女方知是怎么回事,没想到有神女这一段,通行令竟是如此来的,说罢后见天色差不多快到用午膳的时辰,尼女离开去膳房做斋饭。

蕴果谛魂这才看向昙儿,解下斜挂在胸前的念珠轻放竹桌上,问:“在密关之中情况如何?你是如何选到负罪法门的?”本不存在备选洞窟之中,却被选到,若非释教执大意忽略,便是昙儿真有其缘。

昙儿见他眸底并无方才在万佛殿中的沉严,一片平静,想是他对此事不生气了,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眸色恢复了丝活泼,兴致勃勃详细道:“一开始我和他们一同进入,那些都挺无趣,便一直走……后来,我和音姐姐走到了两个洞窟前,一个洞口黑乎乎,但是里面有香气,还有一个洞口宽敞明亮,能听到里面有不断磨东西的声音。我和音姐姐商量,进哪个,她先说要进亮的,我不想跟她一样,只能选香气的,便约定在洞外见,她坐下揉了揉走痛的腿,我就先进入香气的洞窟中了。”

说着眸色霎时晶亮一片,激动看着蕴果谛魂道:“没想到里面竟然有一件缀满佛经中说的璎珞宝珠的袈裟,我好奇本想伸手摸摸,可想起姐姐定然没看过,急叫她进来一同看,她比我还欢喜,我本想都没想伸手去摸,她怕我危险,急拽了我一把让我藏在她身后,先俯身去拿了衣物。衣物居然一闪光,跟姐姐身子融为一体了,幸好音姐姐没事,吓坏我了。我好奇问她另一个洞窟里面是什么,结果里面只有一个铁杵,她不喜便离开了,我也不喜欢铁杵。”

蕴果谛魂眸色一闪,暗叹一声。那时他心绪难宁,考虑有疏漏,只担心她会选中神祭法门,却未想依昙儿根性,根本不可能去选此法门。

昙儿继续看着他兴冲冲道:“我们离开后继续顺着卍字法印指引走。”顿了顿,回忆间突然皱眉不解看着蕴果谛魂道:“山洞里面怎么会有人的尸骨呢?跟缎叔叔给我看过的假的水晶尸骸一模一样,脑袋,人的腿和胳膊,而且全部都是黑色的,在心口上插着一把剑。我看它们可怜,就违反佛法历劫规矩,用功力埋了,结果拔下剑时,那剑跟我融为一体了。音姐姐还奇怪我在哪儿做什么,她居然看不到骨头和剑。”

她竟然是如此选定负罪法门!蕴果谛魂眸色诧异一凝,手指一扣桌上佛珠,微垂眸细思后,才又抬起对上昙儿询问的双眸,解释道:“此骨便是负罪法门之选,你后来受佛力加持应当已经明白。那骨之可怖绝非你方才语言所描述,诸人见之多所丧胆,绝非生出怜悯,该是你心只有善念,不觉它恐怖。此骨也非任何人皆可见,与你有缘,方能见到,让你受负罪法门佛力加持。也算是意外之喜,日后修持佛法和禅定九天便可受其大助。”

这尸骸本是他和至佛建好龠胜明峦后,为释教法门之选而由她亲手所放入之物,藏于一洞窟中。后厉佛大战,中断法门之事,直到后来负罪法门在龠胜明峦断绝,此便永远未曾用到,没想到它竟沾染佛气数千年自生灵气。本是十恶难赦之骨,因昙儿今日埋葬怜悯之举,他便算是偿还完了宿世罪孽,可以投身六道轮回。

当初此人满身罪孽,后深重剧毒,求生不能,死却要受此痛数百年方能,唯求死,至佛不假思索以奥义吠陀斩杀此人,将其罪孽引致自己身上,渡此人超生,他魂魄受渡,祈愿以骨骸为此用,以偿还他已转嫁到至佛身上之罪孽。因罪深重,尸骸恐怖修罗,选定负罪法门者埋骨之日才是他重入轮回之时,若一直无人,他之魂魄便一直束缚在骨骸中不得自由。那剑是至佛以自身佛力融合前些负罪法门圆寂高僧舍利而成,代替了当初刺入他心口的奥义吠陀。

昙儿恍然大悟,眸色骤喜泛亮:“原来如此。”其他的不重要,还是能助能早些修好佛法练禅定九天,她就能回去看爹娘了。

诸事已经了解清楚,蕴果谛魂突然毫无预兆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儿,骤凝浩然佛力,在竹桌四周凝出一道封闭毫无缝隙的四方佛光牢笼。

这!“果子叔叔!”昙儿震住惊呼一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见他眸色平静深严看着她,莫名生出一股不良预感,四堵佛光之墙越筑越高,嘴唇不受控制一颤,急看他问:“你要做什么?这些是什么?”

封印已成,蕴果谛魂收掌,眸色平静看了她害怕的双眸最后一眼,哗啦一声拿起念珠起身,缓步穿透结界走向门边,微顿步,背对她平静无波道:“此此历劫之事有惊无险。但你罔顾吾和你爹娘之命,险些铸成大错,禁闭三十日小惩为戒。三十日内有你师姐陪你,吾不会再来,每日功课必须完成,只能在此佛牢之中行动。若知悔改,以后不如此擅作主张隐瞒吾,三十日后吾至,若不知,再延。”

话音落后,毫不心软,未有片刻停留,飞身化光消失。

昙儿被突然的变故震得一蒙,果子叔叔离开了,他……他要惩罚她!他不理她了!后知后觉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三十天不来看她!理由还是她不听他们的话!站在桌子大小的佛牢里,愣愣恍惚看着门边轻飞的纱帘,爹说过不能全听他们的话,得自己判断事情,果子叔叔怎么能胡乱说她做错!参加佛法历劫她没错!他怎么能以这理由惩罚她!她只做错一件事就是昏迷了师姐和两个师兄,其他的都没错!通通没错!双眸突然委屈一红,眼泪顿时涌出直在眼眶里打转儿。

她没错,可叔叔罚她不来看她,果子叔叔怎么能这样不讲理!他明明答应爹娘要好好照顾她的!怎么能蛮不讲理惩罚她!越想心里越难受,昙儿惊见佛光缩得越来越小,果子叔叔要让牢笼多小锁着她!心底骤悲怒交加,狠狠咬唇忍着泪水彭得一声急冲向佛光,她要撞开它!她不要它变小!她要离开这里!她要回家!身子骤被弹回了座椅上,昙儿泪眼一怔,眼泪刷的掉了下来,她出不去!她撞不开!她要回家!她要见爹娘!急手一抹眼泪,哽咽伤心又无助站起,昙儿又蛮力狠狠冲向佛光,佛光陡然炽盛一闪,小身子彭得又被弹了回去,哐当一声撞在座椅边上,彭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无助莫名害怕流着泪,泪眼见她越撞就越强硬的佛光,再也忍不住心里委屈和见不到他的害怕,“哇……”的一声趴在腿上嚎啕大哭出声。

一声声撕心离肺的伤心哭声飞传到住屋外,久久不停。

已经回到圣殿的蕴果谛魂,察觉周身与佛笼相连的佛力变化,已能感知地藏净地发生了什么,脑中莫名闪过她以前出现的哭泣恐惧模样,不由微蹙了眉心,紧握住手间佛珠向白玉石桌旁坐下轻放,见旁边摆放着今日看过后本要给她讲述的佛经,微怔后,轻叹一声,平静收回了视线,转眸打开三教递来之事簿,凝神细览,提笔处理。昙儿如此性子,此次之事不严惩,其后后患无穷。他不能姑息。

许久后,地藏净地的哭声渐渐变得沙哑,变成了一声一声剧烈的抽泣呜咽:“爹!娘!…昙儿好想你们……”

“呜呜……我好想回家……爹娘!你们快来接我啊!……呜呜……”

“姑姑叔叔……他欺负我…………”

“我讨厌你……呜呜……我才不要听你的话……”

“呜呜……我没错…呜呜…你胡说八道……我再也不听你的话了……”

已收到蕴果谛魂传音吩咐的尼女在膳房便听到了她悲愤哭声变成了哽咽打嗝,正在下面的手一颤,哎得叹了一声,也心疼她,喉间发涩,急加快动作,无奈喃喃:“小师妹,圣者不发怒则已,一发怒绝不会心软,你这次也太让他担心了。到现在你还是觉得自己没做错,快不要说了,若让他听见,又要再加惩罚如何是好……”她快些煮好面端进去,安抚安抚她,这哭得嗓子都已经快哑了!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

十日后清晨,惠风和畅,异诞之脉王都宫殿,一封信匆匆由信使令递入双天寝殿。

“属下见过王,王后,龠胜明峦蕴果谛魂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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