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一绝美男子正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他穿着一身清月锦袍,袍中袖了一个银边月牙,漆黑如墨的发仅用一根白玉钗束起,其它的头发都如瀑般披散而发,无神的蓝色双眸像是蓝色的天空般好看。
可惜……他还是可能不见,屋外噗通一声,女子的哀嚎声响彻云霄:“啊!!!跑的太快丫丫的我扭到脚啦!!!”
“死丫头,我都说过了再二百一十四桩的时候虚空三步再右晃七步注意提速冲过去,昨天你这地方都突破了,今天怎么又犯了。”
“师傅!昨日之日不可留,你别老记着昨日好不好。”
“……”
外边闹哄哄的,公主估计又和她师傅吵起来了,这两人都是一个脾气,不过公主很敬重师傅,公主的师傅也很关心公主,这些倒是他可以感受的到的。
文逸之手中的笔颤抖了一下,静下心来,继续在纸上题字,在山上呆了这么久,公主一点也没有公主样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人踹来,女子大跨步走进来,派自倒了几个口喝下:“文逸之,该吃饭了,知画已经把饭做好了。”
男子放下笔,等女子过来带他出门,一根银丝已挽上他的手腕,他只能听到女子清清淡淡的声音:“走吧。”
他点点头,迈着步子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停,有门槛,抬脚。”
他乖乖的抬脚,放下,顺利的走出了门。
“今天的字也的不错哦。”她闷声闷气的突然开口,想不到一个盲人也可以凭感觉去写字,而且还能写出那样飘逸如柳絮般洒脱的字体,文逸之,在失去所有之前,是什么样的人呢?
文逸之一愣,转而勾起一抹清柔疏离的笑容,是吗?连他自己都看不见他的字写的什么样,不过是排解无聊罢了。
一个月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也改变不了很多事情,比如在云浅歌的帮助下,文逸之的身子好了很多,也渐渐有了嗅觉,而改变不了的,是他还是那么疏离,还是那么洁癖,还是那么让人无法理解。
夜静静的,云浅歌爬上树,将内力灌注于脚上,她倒挂在树上休息。按师傅的话来说这是在练习她的内力平衡能力,不需要给她准备房间,每天晚上睡觉只需要像蝙蝠一样挂在树上就可以了,呜呜,她这师傅绝壁是后妈啊。
房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再后来再没有咳嗽声,云浅歌叹了一口气,跳下树……
“吱呀。”门开了,房内的侍童正睡在梦香,云浅歌走进端着煮好的梨子水走进房,小声说道:“把这个喝了。”
文逸之无神的蓝眸望了望自己,伸手想要接过云浅歌手里的碗,却因为看不见手一阵乱挥,后来竟是不小心将碗给打翻了。
云浅歌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自己本就不会照顾人,也没有考虑到文逸之根本就看不见嘛,早知道将碗直接递给文逸之了。
梨子水湿了被单,碗掉落在地上“啪嗒”一声碎了,也吵醒了睡觉中的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