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爷回京了

秦氏坐在铜镜前,梳着高高的云髻,戴着一只八尾的大凤钗,凤钗上衔着一缕光彩夺目的珍珠串,脑后压了一朵金累丝点翠镶珠宝花蝶,穿着正红色亮纱外裳,系金色织锦宽腰带,亮眼的牡丹纹十二幅长裙。

二夫人坐在她身边,撇着嘴不耐的道,“大嫂是打算过去参加宴席的?”

秦氏看她一眼,笑了一下,“怎么,你不打算去?”

二夫人哼了一声,表情轻蔑极了,她的确不打算去,就算这宴席是她办的,可她这个二房主母却没打算为那个孽种庆贺,所以她才早早的到了四香园来,打算今日在这儿混一天算了,她懒得去看宴会厅来那些喜庆的事,她现在看到柳姨娘就牙痒痒。

“胡闹。”看出了二夫人的意图,秦氏冷哼一声,蔑视的道,“你是二房的当家人,二房但凡任何事都没有你不出现的理由,你就是要去,他们不是开心吗?不是生了儿子喜庆吗?你去看着他们高兴,看看他们还能高兴多久,那宴席是你办的,你不痛快,何必让他们痛快。”

二夫人眼珠子转了两圈,突然噗嗤一笑,搂着秦氏的胳膊咯咯的笑起来,“还是大嫂心疼我,是啊,我何必躲着他们,一个难产的短命种罢了,我就看看那孩子能承多大的祝贺,别给福禄冲死了才好。”

这厢二夫人心情好了,带着丫鬟妈妈又风风火火的回了二房,秦氏抚了抚自己精致美仑的发髻,问身后的杨妈妈,“梨花那儿怎么样了?”

杨妈妈有些为难的皱皱眉,筹措的道,“老奴看梨花好像有点举棋不定,只怕……”

“待会儿看戏的时候,你想法子带她到我的跟前来。”秦氏目光一凝,神色冷泠下来。

“是!”杨妈妈应了,脸上重新恢复了笑意盈然的模样。

这时候,大老爷季呈和二老爷季叶正在书房里招待比旁人都早到一步的御史大夫成育。

“恭喜恭喜,恭喜季兄又添一子。”成育坐在书房里,脸上的笑容带着三分打趣道,“小少爷叫什么名字?”

二老爷季叶笑着道:“季硕,是一早起好的名字。”对于这个成育,季呈和季叶都是比较忌惮的,御史大夫一职可不是谁都能坐上去的,这成育是大蜀二十三年的榜眼,但多年来一直处于闲职,前段时候不知怎么的就窜到了御史大夫一职,那御史大夫虽说只是个从三品,但那位置向来是给有背景的人坐的,这成育若是真像他表面上那么清清白白,那大好的位置,他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坐上去,他结连弹劾的几个朋比为奸的贪官污吏,个个可都不是吃素的主,他这一击,直接就将二皇子的几个亲信给拉下马了。

而对付二皇子的人,还没被二皇子处置,那这成育背后的,不是太子就是三皇子,季呈和季叶可惹不起。

“好名字。”成育点点头,又笑了起来,“今天可要把令公子抱出来让大家看一看。”

季叶不知成育为何三番两次的提到季硕,脸上不禁有点茫然,季呈也是狐疑着,按理说季硕也就是个季家的庶子,并且还非大房的,而是二房的,为何成育却再三提起。

似乎看出了两人的不解,成育笑呵呵的道,“我也不兜圈子了,两位季大人可知道今日为何来了这么多人?”

季叶楞了一下,想到自家夫人早晨的抱怨,好像是来看她那个五侄女的,但显然看成育现在的表情,真相不是这么简单。

“成大人有话直言,我这儿书房僻静得很,今日之事,没人会传出去。”季呈识时务的道。

成育果然一笑,哈哈的道,“今日来的人中,大半是冲着季呈季大人您来的。”

“我?”季呈满脸错愕,更加不解了,他不过是个小小侍郎,没有实权,空有个镇国公的名头,之前竞争兵部尚书未果后,还受到了不少同僚的嘲笑,他有什么本事让这么多朝廷命官为了他跑到季府吃一个庶子的满月酒?

“季大人莫不是还不知道,皇上颁了圣令,召从一品镇疆骠骑大将军秦程回京,估计这几日就要到京都了,那些人都以为,季府的喜事,秦程必然会到。”

“秦程回京了?”季呈惊讶得不得了,二舅子回京,为何秦氏从没提过?这些年来,为了避嫌,秦家的男眷基本上都没在京都朝堂活动,算起来大舅子秦茂和二舅子秦程已经有三年没回过京了。

季呈当然知道秦家人回京对京都来说意味着什么,秦家人回来,他季家自然是跟着水涨船高的,但这么一想,季呈又有些不服气,若是秦程早些回来,不用太多,就早那么一点点,兵部尚书的位置还不至于从他手指缝里溜走吗?

“季大人似乎不太开心?”成育端着茶杯啄了一口,幽幽的道。

季呈连忙回神,呵呵的陪笑道,“成大人多心了,二哥回京我自然是开心的,只是突然回归,不知是不是边境那边出了事情。”

“季大人放心好了,边境安分着呢,有秦家军镇守,哪里的宵小敢觊觎我蜀国的河山,再说也就是秦二爷一人回来,秦家大爷和秦家那几位小辈,听说还在边境守着呢。”

“原来如此。”季呈迷糊的应了一声,心中却是百转千回,秦家人突然回京,成育挑了这个节骨眼来跟他结交,那其中的意思就很明确了,且不论成育背后的人是谁,但那人,定然是看中了秦家的势力,想通过他与秦家搭上线的,秦家以前对三皇子有兴趣是真的,但最近太子回京,京都朝堂动荡起伏,想必秦茂和秦程也知道了,依照秦家人的脾气,必然会仔细观察,然后从中取贵,那么他现在就不能与成育交往了,如果成育是太子的人,而秦家看中的是三皇子,那他到时候里外不是人,可是两面都交代不过去的。

之前季呈本是想着投靠三皇子的,可自从兵部尚书一职落空后,他知道三皇子对他也没兴趣了,而兵部尚书一职又落到了太子的人手上……哎,这朝中的事,总归是波涛汹涌啊,他现在无权无势,连秦家这个后台,在经过上次的事后,他都心寒了,现在的他,还是静观其变,少招惹这些大人物的好。

季呈是有自知之明的,而季叶向来仰仗兄长,自然也是以兄长马首是瞻,听出了成育的言下之意后,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幸亏这时候下人来报,说时候差不多了,外面许多官员都到了,季呈和季叶这才与成育一同出了书房。

男客到得差不多了,女客自然也慢慢齐了,一群服饰华贵的夫人们围着小圆桌,坐着吃茶聊天。小姐们也都找自己熟悉的人聊在一起,场面很是热闹。

季莨萋上身穿着天蓝色外衣,领口绣着淡雅的绿萼梅花,下着一袭淡紫色湘水芙蓉裙,头上如意髻,耳后明月珠,微微一笑,明媚清爽。这身裙子是老夫人持意找一等的绣楼定做,很是精致秀丽,特别在面料上的绣花,还有颜色式样上,费了不少心思。

小姐们看着都很喜欢,纷纷问她,身上这裙子是哪家绣楼做的,是哪位师傅的手笔,季莨萋含笑陪着说话,一一回答。

赵清芸坐在湖畔旁边的小桌上,与季云雀还有季恬羽正说得起劲,转头看到季莨萋那骚包样,不免冷笑道:“你们家这位五小姐,可真好人缘。”

季云雀看着在人群中说笑的季莨萋,嘴角勾起冷笑,道:“她的这种本事也算厉害了,连老夫人都被她蒙骗过去了。”

赵清芸摇摇头,鄙夷的道:“说起来,上次赏花宴会你没有去,实在是太可惜了,季五小姐可真是大放光彩呢!”

闻言,季云雀和季恬羽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了,她们知道上次季莨萋有多出风头,但是她们本就只是庶女,根本没资格去公主的宴会,这赵清芸却当着她们的面说这个,不是挤兑她们吗?一时间,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尴尬了。

可赵清芸却还像是没发现一般,继续冷笑道,“记得上次靥画姐姐也没去,若是她去了,还由着一个庶女在那儿耀武扬威?”

季云雀和季恬羽这下可完全说不出话了,两人平时虽然不喜欢季莨萋,爱在背后编排她,有时候甚至会直接跟她杠上,但这都站在她们是平等的立场上,赵清芸是相府嫡女,在赵清芸眼中,她们其实和季莨萋是一样的,就算是赵清芸这会儿和她们聊天,也只是因为季靥画和季悠岚没到罢了,若是她们到了,她们两个庶女,不也是在旁边但陪衬的料。

反正赵清芸的这些话,季云雀和季恬羽是对号入座了,这么一入座,心头自然变得沉重,蜀国重视嫡庶之分,嫡女就是嫡女,庶女就是庶女,这也是她们讨厌季莨萋的理由,明明同样是庶女,为什么季莨萋就能得到她们求而不得,梦而不到的东西?

想到这里,季恬羽又有些控制不住的道,“是呀,老夫人常常和我们提起,要我向五姐姐多学学。”

赵清芸掩口笑道:“要我说,这样讨好别人的方法,当真不是一般人学得了的!”

一旁偷听她们二人对话的方翘儿轻声道:“季五小姐如今和澜郡主并称京都双璧,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这话虽然是夸季莨萋,听着却很酸。

无赖找上石轻烟十八尊夜叉像就是陷害要带季莨萋去二皇府半夜爬床的男人皇上病重你好好想想利益之下,无姐妹美女救美四香园有戏事了谁的专场三皇子,我对你没意思上门捣乱来串门科举考官和司苍宇单独见面一个吻把这药给五小姐吃巧舌如簧解决秦氏2见秦氏三人同车玉镯幕后的人冷宫怨后长公主难伺候新的细作石轻烟不安分大好的替罪羊季叶老抽身季靥画死了季蕊我来处置先定下来公主的赏花宴罗玉送官长公主的邀请十八尊夜叉像人是我烧的激怒她打算的是连环计三人勾搭你好好想想教唆阉人我放弃难得的互动井底之蛙皇上病重秦二爷回京了吃点教训麝瑙镯子挖不到东西先定下来收买人心探望季靥画臻蓉七公主与康婉安摊牌公主府养伤来串门玩够了?四香园有戏事了写字邀客四香园我要去拜祭我娘喝醉闯到四香园长公主驾到梨花的纠结季莨萋反击程妈妈疯了季莨萋受伤自作自受秦氏的计划提议合奏上山科举考官秦老夫人亲自出马破庙避雨分家,分权三皇府的喜帖美女救美三皇子,我还你个人情长公主对季靥画另眼相看秦氏的狠毒让她出风头一家团聚自作自受三皇子,我还你个人情你希望我纳别人?客人把这药给五小姐吃收买人心秦家的豪华破相收拾赵清芸推天梅下崖好机会来了上山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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