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门的时候,锦墨正看着窗外的夕阳。
橙亮的光笼在他的身上,仿佛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温润气息。
因为刚动过手术,面色还有些苍白,挺虚弱的。
她小步的朝病床那边走去,‘对不起’这三个字才吐露出一个字,锦墨忽然扭头看向了她。
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简如初被锦墨冷厉的目光逼一迫的低下了头。
“对不起……”最终,她还是呢喃出了这三个字。
锦墨冷哼一声,恍若没有听到她的道歉,“还敢有下次吗?”
简如初吸了吸鼻子,“不敢了。”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么?”
“不该自不量力。”
锦墨皱眉,“你根本就没有力,还怎么思量?”
“……”
锦墨冷着脸,训了简如初许久。
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了她流着血的手背上。
“你过来。”
简如初虽然不知道锦墨要做什么,脚步还是走到了他的床边。
“做什么?”
锦墨没有回她,径自把她的手握在了掌心里……他宽厚温热的指腹在她的皮肤上轻轻摩挲。
在简如初发愣的一会儿工夫,锦墨开口说了话:“都流血了,就没意识到疼吗?”
流血?
简如初顺着锦墨的目光看过去,她左手手背果真破了一层皮。
刚才一直在紧张和害怕,哪有功夫担心自己,锦墨不说她都没有发现自己负了伤。
“……我没太注意。”
锦墨睨了她一眼,“说明你傻。”
简如初瘪了瘪嘴,没有反驳。
这一会儿锦墨的脾气还是不小的,她还是少招惹为好。
锦墨按了铃,等着护士到来。
继而漫不经心的问:“那个人怎样了?”
简如初愣了下,“我还没去看她,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闻言,锦墨沉默了下来。
简如初弯腰给他整了整被子,“你除了肋骨断了,腿也受了伤,这几天就在医院养着吧。作业什么的,等我放学回来教你。”
锦墨拧眉,“不行,下周段考。”
“可你身体更重要!”
锦墨凉凉的觑了她一眼,“不是你,我现在还是以学习为重。”
“……”“好好好,我知道我多管闲事儿,我改行了吧!”
锦墨面色严肃的说:“遇到跳楼这种事,是你能管得了的闲事儿么,做什么都要量力而为。”
“你又不是心理学专家,上去和那个人说话又能怎样。说不定会产生相反的效果,那人因你跳下去了,你也要担当一定的罪责。”
简如初发现负了伤的锦墨变得话多了,也不知这是不是好事儿。
她有些怀疑——锦墨的脑震荡没被医生查出来。
不多久,护士来了,锦墨说了几句话,她再来时带了药膏。
锦墨拍了拍床沿,示意简如初坐下。
处于下风的简如初自然是不敢违抗锦墨的命令,看到他手中的药膏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我自己涂吧,你受了伤总是乱动会很疼的。”
锦墨没理她,又拽住了她的手,大概是他用的力气太大,拉扯到了伤口,他的眉头都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