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心有兰私下放了杰斯为自己换药的事情,李疾风虽然有些动怒,但也没有过多的去责怪心有兰,自己儿女的心思,做父母的又何尝不知,他只是惋惜河山,心疼自己的干女儿,原本在他的眼里,河山与心有兰是极其般配的,他们两人若可以走到一起,当保华夏国门百年不衰。
这将会是一个武术世家,河山以佛家功法闻名于世,而心有兰则以道家功法称霸一方,百年之后,当渡呃圆寂,当王一山仙逝,在中华大地之上,谁人可以战胜河山!
没有,绝对没有,以河山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已经步入痴境的武学修为,李疾风敢断言,河山当属华夏第一武学高手!
当两名黑衣保镖架着轩婉柔弱的身子来到杰斯面前时,杰斯让这两人放开轩婉,毕竟现在轩婉已经上了他的龙舟,而且身旁又有兽王这种超级保镖的存在,他不相信,这个柔弱的女人还会飞了不成。
由于身中蛊毒的原因,轩婉自从离开河山之后都是用白纱蒙面,一袭素袍长裙让她显得格外普通寻常,毕竟在江湖之中,这种装束的女子,要抓,是可以抓出一大把的。
看着眼前这个有些生气的女人,杰斯笑道,“我知道你在生气,生气我为什么要抓你?可我不抓你,你会死的。”
轩婉没有出声,在此之前她确实已经被人软禁了起来,一路上她都是被人蒙着眼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妙音山,更不清楚那些一身青色道袍的男人为什么要抓她。
指了指不远处的江面,杰斯浅笑,“瞧,在哪里,我想抓你的人现在已经进了鱼的腹中。”
杰斯用的是并不怎么标准的华夏语,自从被关押在石楼之后,他每天除了想念面前这个女人,就是利用所有的时间去学习华夏文化。
爱情的力量是可怕的,为了和自己心爱的人考进同一所大学,有些男同袍甚至会放弃LOL,以及风靡流行的战国杀。
杰斯是一个商人,而且是一个极其懂得用脑的商人,光凭他成为华夏S级通缉要犯就可以证明这一点,他不杀人放火,但却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在他的身上,华夏军方无法凭借法律手段来制裁他,所有的证据,人证以及物证,都被眼前这个男人所销毁了。
贩毒是违法的,但在一些中亚西亚地区,贩毒又是合法的,这就如同华夏国禁止嫖娼一样,每一个国家都有自己的条条框框,杰斯在华夏大陆的贩毒资料已经被他彻底洗清,这样一来,军方也只能遣返他回到本土。
轩婉听着杰斯那皱皱巴巴的土腔中文蹙起了绣眉,她是没有想到时隔几个月之后,自己还会与面前这个男人纠缠不清。
兽王对轩婉不熟,杰斯也并未告诉他,轩婉其实就是河山的老婆,在兽王的眼里,这个古装女人,出了样貌清甜迷人之外,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见过世面的男人,对于女人有着极其苛刻的审美标准,兽王不否认轩婉长相漂亮,但他认为,这还不足以让自己出手去抓一个女人回来。
就像他抓拿仙音子那般,他看中的并不是仙音子的美貌,而是仙音子的能力。
杰斯看了兽王一眼,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去船舱休息了,经过轩婉身边时,他不禁多看了轩婉几眼。
等到甲板之上只剩下杰斯与轩婉两个人时,杰斯在甲板的圆木桌上取过一只高脚杯,笑意盎然的朝着轩婉走了过去。
“喝一杯吧,我想你一定需要压压惊对吗?”
轩婉没有伸手去接,她冷声问道,“你究竟要带我去哪?”
“去一个脱离世俗的地方,华夏这个地方,我想他已经不适合你了。”杰斯柔声说道。
轩婉的身子一紧,她不想让河山见到自己,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想远远的望着他,哪怕河山自己不知道,她只要远远地看着他就好。
去到一个没有河山,没有自己感情归宿的地方,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你的事情我多少也听说了一些。”杰斯平静道,“你身上的蛊毒想必就是你离开他的真正原因,我想可能还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但这些都不重要,和我去印度吧,在哪里你会开始你新的生活,你也不用在将自己的美丽遮掩在面纱之下。”
“……”紧咬润唇,轩婉知道她已经没有拒绝的权利了,如果面前这个男人不是一个优雅的绅士,那么她现在所面临的处境将更加的糟糕。
“我想你是答应了吗?”见到轩婉不出声,杰斯轻声问道。
“我不能答应你。”轩婉说道。
“哦,那真是太遗憾了。”杰斯感叹道,而后一脸无所谓的说道,“那就祈求他会来印度找你吧。”
轩婉有些着急了,让河山跑去印度找她?天知道在印度又会发生什么,那地方可是杰斯的老巢,她静下心来,语气柔和的说道,“如果你把我当成朋友,就应该放了我。”
“放了你?放你去哪?让你被那些乌合之众杀死?”杰斯冷笑,“我不奢求你感激我救了你,但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的处境,你身体内里所中的蛊毒名为黑龙蛟,随着毒素在身体内里的扩散,往后的你,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呕出大量的黑血,那些黑血腥臭无比,可谓是世间最肮脏的物体,当然,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要命的是你的皮肤,它们会因为忍受不了毒素的入侵,而变的发黑,甚至腐烂,你当真愿意作为一个怪物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作为一个怪物?无疑,杰斯的这句话直接刺穿了轩婉那紧绷的神经,当她如同自己母亲那般变的漆黑无比,又时常口吐黑血时,河山还会看自己两眼吗?
还是说,他见也不想见到自己了,这些问题自从轩婉知道自己中毒之后,她就一直在想,由于她自己见过玉静何中毒后的惨状,所以她心底明白那究竟是怎样的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