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大一小的混子在心里吁了口气,寻思:看来这位爷在试探我的忠诚度,这下没事了。
但是傅恩奇接下来的话,却让这大小眼的混子差点吐血。
只听傅恩奇道:“来,帮吴得胜把裤子脱下来。”
“什么?”
在场的人无一不是大跌眼镜。
“我从来不说第二遍。”
没有办法,大小眼的混子,只得把躺在地上挣扎的吴得胜脱下了裤子。
那时候,傅恩奇问:“男人有几颗丸子?”
直到此时,在场的人才明白了傅恩奇的意思,他这是要展开报复啊。
大小眼语气发颤,犹犹豫豫地说:“两个。”
“好的。”傅恩奇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是谁提议要强上三个姑娘?”
五个狼狈不堪的混子自然把责任全推到吴得胜头上,而事实上,阴谋诡计确实都由吴得胜负责。
傅恩奇再一次点头,简短而冰冷的语气说道:“切掉他一个丸子。”
大小眼睛浑身一颤,这种缺德事在他看来比杀人还过分。
傅恩奇叹了口气,一脚踹翻大小眼,把匕首交给一只耳:“我不说第二遍,你不切他,就让他切你。”
一只耳混子见识到了傅恩奇的手段,没有浪费时候,牙关一咬,接过匕首一刀子扎在吴得胜其中一颗丸子上。
吴得胜想叫,却让傅恩奇踩住了嘴。
接着,傅恩奇招呼大小眼上来:“看到了吗,还有一颗由你来切。”
大小眼见已经有人做了出头鸟,也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用匕首把吴得胜的另一颗丸子给切了。
吴得胜此时已经痛晕过去,傅恩奇踹到他的头部的清明穴位,吴得胜立时又醒了过来,只不过因为痛楚而呻吟不已。
“好了。你们没事了。”
大小眼和一只耳听到傅恩奇这么说,如蒙大赦,转身就想小树林外跑。不料傅恩奇赶上几步,一脚一个踹翻在地,恶狠狠道:“我只说你们没事了,可没叫你们走!”
接下去,傅恩奇十分关切地问询吴得胜:“得胜啊,痛得很厉害吧,现在还操不操了?”
吴得胜心想:今天姓傅的既然非杀我不可,我就骂他个祖宗十八代出出气。
念及至此,吴得胜正要破口大骂,却听傅恩奇说:“这样吧,我再给你个机会,这样的话,你的蛋蛋可以还去,拿到医院,说不定还可以再补上去用。”
吴得胜毕竟不想死,听傅恩奇语气温和,倒也信了他的话,当下点点头。
于是傅恩奇把匕首交给吴得胜,拖过边上呕血呕得奄奄一息的光头,傅恩奇说:“你给他个痛快吧。”
吴得胜一手捂着裆部,以莫大的求生毅力强撑身体,拿着匕首,将锋利的尖端压在那光头心脏位置,然后慢慢地刺了下去。锋利的匕首一直刺到末端,光头才身子一挺,睁着怪眼而死。
傅恩奇看着吴得胜垂死挣扎的模样,其实也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但他不是没有手下留情,早上放过他一回,中午又放了他一回。
可吴得胜呢?最终是变本加厉,登鼻子上脸,居然想强上三个冰清玉洁的姑娘!光这一点,就够吴得胜死一千回。
傅恩奇叹了口气,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当下,傅恩奇指着剩下的两个光头说:“你把这两个人也捅死!”
这个时候,本来晕头转向的两个光头各自一个寒噤,紧要关头谁不想活命?两人甩了甩脑袋,连求饶的时间也没有浪费,发出狂力挣脱陆建军要跑。
陆建军飞身一脚,好家伙,膂力强大,腿上的功夫也不赖,被他踹中的光头扑在地上直打滚。
另一光头自然由傅恩奇揪着颈项拖回来。不费吹灰之力。
那个时候,傅恩奇指着第二个光头,对吴得胜说:“先捅他肚子,再捅他手臂。”
吴得胜强撑身体依言而行。
但是第二个光头为了活命,挣扎的幅度和程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剧烈。
没有办法,傅恩奇抓过第二个光头,用巧劲击麻了他的运动神经中枢,让他不至于反抗得太过激烈,让越来越虚弱的吴得胜难以下手。
“好了。”傅恩奇将满身鲜血的第二个光头推给吴得胜:“再捅。”
吴得胜闭上眼睛哭了起来,他已经没有那种精力去痛骂傅恩奇,此时此刻,他只想活下去。
幽静的人造林子里,一幕又一幕血腥的画面不断上演,吴得胜捅死了第二个光头后,第三个光头听到傅恩奇是这么说的:“你不要挣扎,那样才能死得痛快。”
光头也哭了,他很听话的没有挣扎,然后傅恩奇命令吴得胜,切开了第三个光头的颈部,静脉中的鲜血喷涌而出。光头像耗尽的电池的灯光一样,渐渐黯淡下来。
现在剩下因为失血过多而十分虚弱的吴得胜,还有大小眼和一只耳两个不入流的混子。
傅恩奇平静地望了眼,面部流露出有些不忍的陆建军,咬了咬后牙槽。道:“吴得胜,你还能拿刀么?”
吴得胜疲乏地点点头:“能吧……”
“好的。”傅恩奇打了个响指:“你被人阉掉了,想不想报仇?”
吴得胜哈哈一笑,傅恩奇的用意已经十分明显,傻子都猜得到了。大小眼和一只眼两个人渣以为阉掉吴得胜,傅恩奇会放自己一马,没曾想,到头来还要让吴得胜还回去一刀……
看来这现世报,果然还得又快又狠!
吴得胜对大小眼和一只眼连声怪笑,他一步步蹒跚着走向两人。
傅恩奇冷眼瞧着吴得胜,一面口中催眠似地说:“切掉他的命根,然后捅死他。”
大小眼和一只耳不是没有挣扎过,但既然他们得罪了傅恩奇,既然傅恩奇决定除掉他们,免除三个姑娘的后患,那么他们就必死无疑!
当大小眼和一只耳终于也死在吴得胜的刀下时,傅恩奇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盯着他。
“我其实并不想让事实发展到这一步。”傅恩奇双手一摊,无可奈何至极:“但是又不得不这么做。”
“你是魔鬼……”吴得胜语音嘶哑,浑身战栗。
傅恩奇哈哈一笑:“魔鬼在结束你的生命以后,还得禁锢你的灵魂。但我不会。”
此时此刻,吴得胜已经知道傅恩奇的所有想法:他这是在借刀杀人,让我杀了所有人,让我担责任让我做替罪羊,然后再杀人灭口!天呐,我怎么会遇上这样没有人性的对手……
只听傅恩奇淡然道:“现在轮到你了。怎么样?我可以给你选择,想死,还是想活。”
吴得胜此时已经心如死灰人,他凄然道:“想死。”语调间没有丝毫起伏。
“好的。我成全你。”
傅恩奇面露雇佣兵残酷的微笑,将吴得胜带到人造林的另一边,那里靠近国道线,车来车往,十分密集。
等待,傅恩奇闭上眼睛,凭听觉,远处似乎来到一辆工程车,十吨位的工程车,体积庞大,时速超过六十公里。
傅恩奇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倒数三二一,然后一脚将吴得胜踹飞,只见吴得胜四肢张成一个“大”字在半空,紧接着“怦”的一声,又是一阵骨头的碾压闷响……
这一切不过只在一秒内开始和结束,然后吴得胜就成了车轮底下的肉酱。
傅恩奇返身没入无尽的黑暗,他处理掉了自己和陆建军留下的痕迹,和他交流了一下,巩固了两人同舟共济的兄弟情义。
“现在我杀了人。”傅恩奇道。
“而我是个帮凶。”陆建军笑道。
“你不会觉得这样很血腥?”傅恩奇在试探他。
“恶人就该杀!”陆建军咬紧牙关,眉头也不皱一下。
这个时候,傅恩奇在陆建军的眼睛里,看到了无比阴沉的仇恨火花,这样的眼神,只有是自己的家人,曾几何时遭受过坏人欺凌的时候,才会闪现出来阴暗面!
“你就不怕将来东窗事发,你家里人……”傅恩奇进一步地试探着陆建军的决心,如果他对自己作为帮凶的事情义无反顾,那么两人就是兄弟。
“我家里人?”陆建军突然发出一声苦涩至极的笑声:“我唯一的大哥半个月前死了。被一个丧心病狂的人渣谋杀的。”
傅恩奇点点头,本想问陆建军的大哥死在哪个人渣手里,但转念一想,现在还不是时候。
只听陆建军道:“如果硬要说我有什么家人的话,也就我那个没有过门的嫂子了。说起来我那嫂子比我还小两岁,她和大哥的感情是什么深厚,至今都忘不了他。”
傅恩奇犹豫了一下,道:“哥们,别怪我多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陆建军又是一声苦笑:“你想让我代替我大哥,照顾我那未过门的嫂子。”
傅恩奇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不怕告诉你,我也是这么想的。”陆建军说到这里也难为情起来:“可惜她心里一直有我哥哥。”
“那就让时间证明你对她的感情吧。在此之前,你可以先告诉她。”傅恩奇说到这里想了想:“你先告诉她,你喜欢她,或许是单纯地想替大哥照顾她,抑或是你大她两岁,那种兄长对妹子的爱怜与照顾。”
陆建军听到这里猛拍大腿:“是啊,傅恩奇,我什么都考虑到了,怎么没想到先表白呢?尽管我哥过世没多久,但是这种事晚说不如早说,只要我和她以礼相待,问心无愧,那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傅恩奇笑了笑,手掌拍在陆建军臂上:“加油啊。”
两人回到花坛边,陆建军说要值班去,所以先回了通天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