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枪鱼在解冻、熟成、并被切成块后,原本通红的颜色会变得略微暗淡一些。如果对金枪鱼了解不深的人看到,也不会觉得这些已经去掉筋膜、切成小块的肉,和被分解成小块的鸡肉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而由鲟鱼卵制成的鱼子酱,更是举世难求的东西。普通人别说没吃过。连见过的次数都不多。
可是,小鱼儿在沧海之中游荡数百年,又岂会不认得这两样东西。那金枪鱼并不在蓝鲸的食谱内。吃磷虾的嘴,并不适合捕猎金枪鱼。所以,小鱼儿并没有吃过金枪鱼。但是,小鱼儿却不止一次见过金枪鱼被其他的鱼类以及坐在船上的人类猎杀。
而那金枪鱼在搏斗之中,和死亡之后,散逸入海水中的血腥味儿。小鱼儿至今仍旧记忆清晰。
不过,那鲟鱼卵小鱼儿在游荡于沧海的数百年中,却没少吃。那小颗粒的鲟鱼卵与磷虾的体积相差不大。而滋味,却远胜磷虾。
鲟鱼这种鱼类,自诞生至今,已经绵延了至少十二亿年。与恐龙同属一个时代,却并未灭绝于数千万年前,小行星撞击地球后的生物大灭绝。是白垩纪的幸存者之一。
而且,或许是因为其形体非常适宜于生存的缘故,从远古至今,鲟鱼的体态和样貌,似乎并没有太多改变。而且,鲟鱼这种鱼类,本身的寿命极为长久。
在小鱼儿遨游沧海的数百年中,也曾遇到几只过开了灵智,接引天地灵气入体,修成精怪的鲟鱼。当然,在物竞天择,鱼翔浅底的沧海中。小鱼儿也没少和那几只修成精怪的鲟鱼争斗。而体型完全长开的鲟鱼,体重也有两三吨。几只联手,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劲敌。
那一段时间里,小鱼儿偷吃鲟鱼卵,都偷吃的顺嘴了。
人类世界,极为昂贵的正宗鱼子酱,正是由这些已经活了数十年的鲟鱼鱼卵制成。品级最高的鱼子酱,是由年龄超过六十岁的成熟鲟鱼所产的鱼卵制成,这种鲟鱼,数量极为稀少。全世界大约也只有一百条左右。
而有一种叫做almas的鱼子酱,其原料更是来源于几条年龄超过一百岁的里海濒危白化大鲟鱼所产的鱼卵。这种鱼子酱每年的产量只有八到十三公斤。色泽如珍珠般饱满,光泽清亮。
且不说这种白化大鲟鱼所产的鱼卵如何,仅仅是其寿命,便比许多人类都要长。这种上百年的大鱼,能活到这个岁数,除了有其本身传承的基因优势之外。还极有可能是开了灵智,并接引了一丝天地灵气入体的。
在自然界中,能活上百年的生灵,无论如何,不会太简单。
这种鱼子酱因为稀少至极,其价格更是高的让人咋舌。罐装的鱼子酱,没三十二盎司的售价,便高达两万三千多五月花联邦币。也就是十几万华夏币。而为了彰显其身价。用来包装这鱼子酱所用的罐子,都是由24k纯金打造。
石村悠生这一次给小鱼儿上的这一罐鱼子酱,并非是最顶尖的那种almas鱼子酱。但也是由白鲟鱼所产的鱼卵制成的鱼子酱。每公斤的价格,也有上万华夏币。
果然,这两样其实没费什么功夫的菜品,最得小鱼儿的喜爱。
小鱼儿拿起盒子旁边准备好的,为了避免金属损坏鱼子酱的香气而用砗磲贝壳制成的勺子,挖了满满一勺子放入嘴中。稍微一咀嚼,便觉得这些鱼卵在口中一颗颗的爆裂开来。
鱼卵中保存完好的鲜味如同一颗颗手雷,在爆裂开时,轰炸着味蕾。小鱼儿但觉得仿佛又回到了游荡于沧海的当年。海水环绕身边之时。
小鱼儿顿时喜笑颜开,毫不客气的抱过那个盛着鱼子酱的罐子。用砗磲壳制成的勺子,一勺一勺的开始狂吃。
稍微吃的腻了一些,便会往嘴里倒一盘子切成小块的金枪鱼。
小鱼儿在化形之前,因为金枪鱼这种鱼类并不在蓝鲸本能传承的食谱上,所以,并没有尝过金枪鱼的鱼肉是什么味的。而化形之后,也只在云雷带着她和云舒一起去吃自助的时候,吃过一次。
结果,那一次自助吃的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半个餐厅的食物,都被小鱼儿一个人给吃了。
而金枪鱼的价格,也不便宜。最爱吃金枪鱼的是东瀛人。几年前,一条重达二百二十二公斤的大间金枪鱼,曾经在东瀛以一亿五千多万东瀛币的价格,也就是上千万华夏币的价格,被一家高档连锁寿司店的老板拍走。
一般自助餐厅里的金枪鱼,虽然价格都相对较低。没有那么值钱。但是,小鱼儿这一通吃,也差点把那自助餐厅的老板吃到崩溃。这老板第一次知道,原来开自助餐厅,也是会赔本的。
石村悠生若是知道小鱼儿曾经的战绩,便绝对不会选择请客吃饭这种方式,来获得小鱼儿的好感。
这一餐车的金枪鱼肉块,虽然都是金枪鱼中比较便宜的红肉赤身。但是这一餐车加起来,也有十几公斤的量。价格也不便宜。石村悠生看着小鱼儿一盘一盘的把这一餐车的金枪鱼赤身吃光。
一勺一勺的把那一罐鱼子酱吃净,心中泛起一股绝望来——这个看似是萝莉的化形期精怪,其本体不会是上古以能吃而著名的饕餮吧?
而此时,最后一道菜品终于做好,被二厨推着餐车送了上来。那个二厨看见盛着满满几十盘金枪鱼赤身肉块的盘子变得一干二净,脸上露出庆幸和自得的神色——我猜的果然没错!这个小姑娘绝对是饿死鬼投胎……
石村悠生将餐车里的几个盘子端上桌来,对小鱼儿笑道:“道友,来尝尝这几道菜,这可是我东瀛的特色!另外,咱们吃的这么尽兴,鄙人还不知道道友的名号呢!”
“鄙人乃是东瀛人士石村悠生,家中长辈修为已到元婴之境,乃是神世诸代中这一代的沫荡尊。与道友乃是平辈中人。不知道友如何称呼?又在何处修行?来明京又有何事?说不定,鄙人和家族还能帮得上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