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微的点了点头,问他:“毒蛇是不是长的清清瘦瘦的,脖颈处有一个眼镜蛇蛇头的纹身。”
他点了点头,说:“是,他在左边身子上纹了一条眼镜蛇,蛇头恰好在脖颈处。”说着他不解的看着我,“你问这个干嘛?”
听到他确认之后,我感觉气血翻涌,紧紧的盯着他的双眸,但是实在从他眼里看不出什么来,要么就是他城府极深,要么就是这件事压根跟他没关系。
我见从他眼里看不出什么来,便问他:“我想见见毒蛇。”
他一脸不解的看着我说:“你认识毒蛇?你见他干嘛?”
我摸了摸鼻子,开口道:“不是认识,但是有件事想问他。”
盛铭一脸好奇的看着我,不过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对我道:“好,他这几天没跟我在一起,我这就叫他过来。”
“等等,你说什么?他这几天没跟你在一起?”我紧紧地盯着盛铭问道。
“嗯,怎么了?他那天打电话跟我说家里有事,便请了几天假,让我找人在场子给他顶上。”他看着我,言语里没有丝毫的不对。
我眯了眯眼,对他道:“那麻烦你现在把他喊过来,我有事要问他。”听盛铭这么说,我总感觉这里面有猫腻,既然那个快递员是毒蛇的话,那么把他叫过来之后,就凭断了的那几根肋骨他就不能抵赖,到时候我人赃并获,我倒要看看盛铭怎么办。
但是盛铭先是打了一通电话,没人接,接着又打来了一遍,还是没人接,他把电话放起来,还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对我道:“没人接,估计他没带手机。”
我十分复杂的看着他,告诉他说:“那我们去他家找他。”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问我:“你是不是和毒蛇有什么过节?如果是他的不对,我帮你严惩他。”
我没有回答他,直接站起身,语气冷淡的对他说:“带我去找毒蛇。”
他皱了皱眉头,倒也痛快,直接转身往外走去。
后面老板见我们俩要走,在后面端着菜喊我们,我直接叫住盛铭:“这顿饭不是你请吗,先把钱付了。”
盛铭回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直接进屋掏了两百块递给了老板。
出了饭馆,我们俩打了个车,盛铭跟司机师傅说了个地点,在路上的时候,盛铭的手机一下子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直接接起来问:“怎么了?老李?”
我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盛铭,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
挂断电话之后,盛铭转过头,脸上显现出难得的一丝悲伤,看着我,眼神里说不出的复杂,开口道:“刚才我的手下李泽林打电话过来,说毒蛇家里失火了。”
我一下子皱紧了眉头,看着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等我们到了毒蛇家楼下的时候,看到三层有一间屋子正熊熊往外冒着烈火,楼底下旁边站着许多围观的人群,远处消防车正往这边疾驰驶来。
我和盛铭下车之后赶紧跑了过去,这时人群旁边一个魁梧的汉子看到我们之后,朝我们招了招手,盛铭便招呼我往那边走过去。
到了那汉子跟前,盛铭直接道:“老李,这是怎么回事?”
那魁梧汉子皱着眉,撇嘴说:“我也不知道,我是听到毒蛇的小弟跟我汇报我才知道的,知道后我第一时间就通知了你。”
我没有说话,摸了摸鼻子,抬起头看向三楼时不时往外窜着的熊熊的烈火,若有所思。
消防车赶到后便紧急的开始拉水管灭火,由于火势太大,过了得有一个小时才将火扑灭。
盛铭告诉我,火势最猛的就是毒蛇的那个房间,估计没猜错的话,起火点就在毒蛇的房间里面,我一脸深沉的点了点头。
虽然火势较大,但好在消防队来的及时,除了三楼有个别烧伤之外,就只抬出了一具尸体,盖着白布,看不见里面的样子。
最后烧死的那具尸体确实是毒蛇的,接到通知后赶来的毒蛇的亲人哭的昏天暗地,盛铭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跟老李说:“给毒蛇家里拿个三十万的安家费。”
毒蛇一死,所有的线索都断了,现在我已经分不出这件事到底与盛铭有关无关,我突然陷入到深深的迷茫当中。
临走的时候,我跟盛铭说,“等毒蛇的尸检报告出来,能不能给我看看。”想都不用想,我知道毒蛇肯定是被人杀死的。
盛铭冲我点了点头,没有在说什么。
回到家之后,我感觉自己脑子好乱,头疼的厉害,毒蛇一死,让我更加的担心起来,担心这背后隐藏着更大的势力与阴谋,但是我却想不通,到底谁会花这么大的气力与我作对,至于药瓶,我现在已经把他排除了,我不认为他有这么大的能力,能轻轻送送的干掉盛铭的手下,最主要的是毒蛇死的时间实在太巧了,这背后的人可能早就算到了我会去找毒蛇,所以便杀人灭口。
一时之间我也想不通,索性便不去想了,因为中午没吃饭,所以现在饿得慌,看看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便打算去做饭,把午饭和晚饭一起凑合了。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我走过去开开门,一看门口站着的是李叔叔与白阿姨,满脸悲怆,我便赶紧让他们进了屋。
坐下后,李叔叔满脸的悲伤之情,白阿姨则坐在一旁,看着桌子上我妈的照片不断地掉眼泪,看的我心里十分的难受。
李叔叔跟我说他们这两天去看甜儿和雪儿的外公了,没想到今天回来之后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压抑住眼中的热泪,跟李叔叔说:“都是我,都是我,是我害死了我妈……”
李叔叔劝我别自责,谁都不想出这种事情,接着他问我怎么没见到我爸。
我告诉他我爸搬去乡下住了,说着我一下抬起头来,脸上挂着泪,怔怔的看着李叔叔问:“叔叔,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我爸妈的亲生骨肉。”
李叔叔听我这么问,眼里一下子闪过一丝震惊甚至夹杂着一丝惊恐,看着我问:“小遥,这是谁跟你说的?!你不要听外人胡说八道,你怎么可能会不是你爸妈的亲骨肉呢,我和你阿姨亲眼看着你长大的,以后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不要瞎想。”
我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叔叔。”我嘴上这么说,但是我心里是一点都不相信的,他这种表情和这番话倒让我更加清楚地认识到我确实不是我爸妈的亲骨肉。
李叔叔和白阿姨做了一会儿便走了,临走之前李叔叔叫我去他家吃饭,我拒绝了。
送他们到门口的时候,李叔叔看了一眼眼睛红肿的白阿姨,转过头看着我说:“小遥,雪儿过两天要回来了。”
“哦。”我轻轻的应了声,不带一丝感情,仿佛李叔叔口中说的是一个与我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
李叔叔看着我欲言又止,但是终究还没有说什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道了一句“作孽呀!”接着嘱咐了我一句自己一个人在家不要胡思乱想就和白阿姨离开了。
关上门之后我的电话一下子响了起来,我一看是唐韵,接起来之后唐韵就跟我说我家的是她都知道了,满是心疼的问我有没有事,我跟她说了没事,但是她还是坚持要来我家陪我,我便把地址告诉了她,她说她一会儿就过来。
挂了电话,外面又有人敲门,我以为是李叔叔和白阿姨忘记拿东西了,打开门一看,是夏如画,她眼睛红红的,一脸委屈的看着我,撇着嘴说了句“你去哪了,我都来找你好几次了,担心死我了,”说着扑进了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