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家奴齐君,拜见大都督!’
齐君先赶紧行个礼,‘大都督,我,我先前真不知道是您,也不知道是令妹,否则给我个豹子胆我也不敢找您麻烦,留那个畜生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砰砰砰’。
齐君慌张的磕头。
一下比一下用力,只磕了三个,就已经血流不止。
‘抱歉,是哥哥考虑不周。’
姜羽抱了抱姜翎安慰她,‘你先回房间。’
‘好,好的。’
姜翎也猜到接下来的事情,她不适合在场。
‘十万死士。齐家,还真是大手笔,可以。’
姜羽靠坐在沙发上,伸出手指。张义靠上去,拿出一支烟,为他点燃。
他不怎么抽烟,只是这烟是特供,口味香醇不一般,有种淡淡的绿茶香。心血来潮时,他还是会抽上几根。
‘这,这,这。’
齐君支支吾吾。
姜羽还真是手眼通天!
死士一事,齐家做得那么隐秘,就连其他世家都不知道齐家在暗中训练死士。
可是,姜羽不仅知道,连死士有多少人都一清二楚。
齐宣王的阴谋,怕是要落空了。
以姜羽的心性,怎么允许这些死士存在。死士没有七情六欲,一旦放出,必定无人生还。
‘齐老狗也想做州主吧。’
‘广陵王的东州?’
‘檀武臣的北州?’
‘还是我的西州?’
姜羽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慢慢问。
‘不不不。齐宣王不敢有这个想法。’
齐君慌张否认。
‘那你说说,那十万死士用途何在?’
‘在,在,在。’
‘你是想告诉我,打算为国分忧,特意暗中训练十万杀人机器驻守边境吗?’
齐君不答,把头压得低低。
姜羽明知故问,这种折磨,还不如一掌拍死齐君来得痛快。
齐宣王就是有野心有阴谋才花费那么多钱,把十万私募的兵训成了死士。
凭什么他齐宣王不可以做州主,抢不到那个位置还是生不逢时?
如果说第一世家可以做州主,齐宣王一万个服气,可怎么比齐家逊色一筹的晋世家也能做手握几百万兵马的中州州主了?
齐宣王想着只要把死士训成,再向背后的帝族知会一声,寻求一点势力帮助,那他也是可以轻轻松松拿下一个州,过过州主的威风!
‘嗯?’
见齐君不肯答,姜羽朝着他嗯了一声,一股气浪瞬间把他周围的地板震裂一条条细小的裂缝。若不是突然想到这里是自己家,那地板砖已经粉碎如尘了。
‘王,王爷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苏云堂的势力日益壮大,难免容不下世家。’
齐君怎敢大言不惭的说齐宣王就是想做州主这种谋逆之事,慌乱扯出一个理由。
呵呵。
这牵强的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苏云堂一夜崛起,席卷天下,背后没个帝族推手如何成事,甚至那个帝族远甚其余的吧。
势力越大,人心也会跟着膨胀,难免会想一家独大。
试问谁不想,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光!
以苏云堂的野心,过些时日,恐怕真能取代四大世家不成!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姜羽忽然想起这句诗词,念了出来。
这句诗词用在这个地方,也着实有趣。
四大世家和苏云堂存在的意义难道不是一样的吗?
可现在。
苏云堂和世家的关系似乎见不得会恶化,也根本没到僵持对峙要开打的时候吧。
况且以齐世家傲气凛然,高高在上的样子,会怕苏云堂这个存在不到一个世纪的组织,然后特训十万死士?
这理由糊弄小孩子还可以,拿来糊弄姜羽,够可笑,够愚蠢!
‘多少年没有逛过京师了?’
姜羽侧脸和张义谈起话来。
‘除却几天前匆匆那次。差不多三年了。再一次到京师,是将军受封州主的时候了。’
张义记得清清楚楚,不用回想就脱口而出。
‘挺久的了。’
‘是啊,听说,京师繁荣了许多。’
‘那,借着这次册封仪式,逗留一段时间。’
姜羽又问齐君,‘你觉得如何?’
‘啊?’
‘想来齐老狗还没过大都督服,那就让他开开眼。’
齐君这下不敢说话,姜羽明确告诉他会穿着大都督服前去,不就是让齐宣王自己看着办吗?
‘我喜欢,阵仗大一些。’
姜羽把烟蒂轻轻一弹,迅速射向齐君。
齐君本能的抬手想阻挡,可以他的道行境界,如何挡得住!
那截烟蒂瞬间融入了齐君的身体,崩碎了他的所有经脉,废了他的修为。
‘这是家,就不容你折腾了。’
姜羽柔声说。
‘是是是。’
几十年的修为被废,齐君也得匍匐着头,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