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殇看着醉老头，这些年他竟然也有了白发。
不过，关于醉老头凤殇心中已经早有了计较。
可是醉老头却道，“九王，你在乎长歌月，如今她肚子里有了你的骨肉我更是不会去害她了，只是……我看你的气色，你体内毒海爆发的日子是不是要提前了。”
当凤殇刚刚出现在冰封雪窟的时候，那一瞬间，他近乎感觉不道他体内毒药的波动了。
只是不过一瞬间而已。
常年为凤殇研究身体的他，马上就感觉到了不对。
或许说，凤殇体内暂时的平静绝对不是好的平静。
反而是——爆发前的征兆。
凤殇看了一眼醉老头，却是深处了自己的手腕。
凤殇从来没有这么配合过，只是如此这般，醉老头的心狠狠的沉了下去。
醉老头虽然老脉，但是一双回春之手却视保养的极为得当，可是这一次……他的手竟然是压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直到他慢慢的搭向了凤殇的脉息。
醉老头整个人恍若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怎么会这样！”
他几乎是暴怒着怒吼出来的，“你知不知道，你体内的毒药已经沸腾的近乎是气体一般了。”难怪那么平静。
谁特么看到过水蒸气还咕嘟咕嘟的冒泡的。
怎么会这么严重，“你知不知道，以你现在的情况，根本就活不过三天，不，三天都是多的，你看到现在的太阳了么！你能看到日落都不一定能看到日出了！凤殇，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么！值得么！”
虽然长歌月肚子里有了凤殇的血脉，但是凤殇是谁，醉老头对他的感情有岂止是普通的主仆关系。
这么多年来，在醉老头心中凤殇的分量恐怕比醉清风都要重上不知道多少。
眼看着他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逼迫到这个地步，醉老头狠狠的咬牙。
只是，良久却是无可奈何。
“说吧，你要我做什么。”这一瞬间，醉老头知道，凤殇不是要为了长歌月杀他，而是要他甚至食醉人谷像忠诚于他一样那样的忠诚长歌月。
只是，醉老头却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一样。
凤殇笑笑，“帮我照顾好月儿。”
照顾好？！
醉老头嗤笑，“你且认为没了你长歌月还能独活下去？！”
虽然不喜欢长歌月那个女人，但是长歌月对凤殇的感情他还是能感觉的到的。
不然，在冰山雪窟中，她也不会为了凤殇的子嗣那么拼命。
凤殇神色默然，他突然想到了和长歌月初次见面的时候。
想着凤殇摇头，在不露丝毫悲悯之色，“但是月儿一人，她自然没有办法快活，可是若是有凤歌陪伴……就大不相同了。”
凤歌？
醉老头轻轻念了这两个字，“凤歌……”
“本王想过了，孩子不论男女都叫凤歌，从此月儿一生欢歌。”再无半点不愉。
醉老头慢慢的闭上了双眼，“若是男孩，可要他完成你未完成的使命。”
“不。”凤殇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就直接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