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室里,赫雅睡意浓浓,怎么也无法顶住,尽管讲台上站着美丽动人的许无双老师,可他还是觉得眼皮很难睁开。·首·发
昏昏噩噩地‘混’完了一节课,终于熬到课间休息,他立即趴在桌子上,陷入到深沉睡眠状态当中。
车祸当中幸存下来的同学全都属于重点保护对象,所以他没请假,体育老师也不敢叫他绕着球场跑圈,他找到一处看着草皮很柔软的地方,躺下呼呼大睡,倒也没人过来干扰。
体育课快要结束的时候,他被人‘弄’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几张严肃的面孔,其中有许无双,有教导处副主任,甚至还有一位保卫科的行政人员。
徐刚昂起青紫的脸,一副悲痛万分的表情仿佛在演戏,食指颤抖,大声说:“就是这个坏蛋惨无人道地打伤了我。”
原来是告状了,赫雅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主动惹事,先动手开打,然后吃了苦头,却找老师和学校干部告黑状,切,这都什么玩艺儿啊,真不愧是九年义务教育培养出来的好学生。
不过,向学校干部告黑状总比去外面找帮手来大干一场要好很多。
这年头好像谁都有些办法,半年前就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两个学生打架,然后各自约来一伙人,在学校外面的大马路上表演械斗,双方均有多人被打伤。
赫雅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的碎草,平静地说:“徐刚,你有没有把事情是怎么开始的清楚地说给老师听?想必不会说的。”然后他转头看着教导处副主任,微笑着说,“我认为自己在此事整个过程当中没有任何过失,如果硬要说我做错了什么,那么可能唯一的一点就是,我没有乖乖抱着头让徐刚打,而是还手了。”
徐刚显得义愤填膺,怒气冲冲,在一边大声吼:“你撒谎,我明明上前阻止你搞危害社会的邪恶‘迷’信活动,你就对我大打出手,如果成昆同学没有及时阻止的话,也许你已经把我打死灭口了。”
赫雅:“你会这么说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你一直是个很卑劣很差劲的真小人。”
接下来两人分别被请到办公室内。
赫雅对副主任和保卫科的人讲述了整个过程,基本没有遗漏,只是没提到自己想要为遇难同学招魂并与之沟通的想法和行动,而是说上了卫生间,用水冲洗镜子,因为镜面有些脏导致模糊。
副主任说:“你在宿舍楼里搞‘迷’信活动是错误滴,以后要改正,不可以再这么做,动手打人更是错上加错,有人打你,你可以和人家讲道理摆事实,可以向老师求助,怎么能采取更暴烈的手段来解决问题呢。”
然后是一大串废话套话大话和空话,就跟平时召集学生开会时副校长讲的内容差不多,听着很正确,没有任何问题,显得立场坚定铿锵有力,但是言之无物。
最后的处理显得很温柔,没有处分,没有要求他负责医‘药’费,没有叫他向徐刚道歉,只是让写一份深刻的检讨,认真反省自己的错误,避免以后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