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正厅一派儒雅风度的王允正和心不在焉的蔡谈
说实话蔡实在不想和这个人谈论下去。王允的经学之道和他现如今所追求的完全不一样。而且两人在学术上的分歧也很大包括在政治上的分歧也是南辕北辙。
王允的经学之道秉承于三君之一的郑玄。
身为六经博士的郑玄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士子们秉政以六经中道理治国。
王允是郑玄最忠实的追随着所谈论的自然不离六经大义。
而蔡呢则是有一点顽固的保皇派。皇权至上这在他看来才算是最为正统。
注意在这里呢王允和蔡都是保皇派但分歧就在于一个是要以士子秉政一个是要把权利集中于一人手中。乍看无甚分歧可这里面的利益冲突却大了去。
若是早两年王允讲述六经大义蔡早就一句话把他噎死。
如今什么都看的淡了虽然不甚赞成王允的说法可是蔡还是面带微笑的应付。
这家伙究竟有什么事情?
蔡实在是想不明白道理王允好端端的跑来说这些干什么。
只能耐着性子听王子师云山雾罩的说话可这心思却已经不在厅中。
“伯先生允今日前来实是想要来道喜。”
蔡一怔。心知这肉戏来了。恐怕接下来地话语才是王允今日前来的主要目的。
“但不知喜从何来?”
“令爱之遭遇允亦听说一二。昭姬自幼聪慧且才学秉承蔡翁天下女子无人能出其左右。遭此厄运实乃老天不公。允常思之甚为昭姬之遭遇所感到委屈。”
蔡皮笑肉不笑“子师过誉!”
“不过令爱如今正是好年华就这么待在闺中也未免可惜。允受人所托。特来向蔡翁求乞结纳一门亲事。”
蔡眉头一皱。
此前在城也不是没有人提过这件事可蔡如今却多了很多小心。
才华是否出众这已经不再重要。
那卫仲道的才华却是出众却是个短命鬼害得自家女儿守寡不算还险些被……
门户也无甚要求只要过得去就好。
久经宦海沉浮那世族大户家中的龌龊事蔡又怎能不了解呢?
最重要的是。要命相硬懂得体贴能给女儿一个美好的生活能让女儿无忧就行。
本来在城老头也确实看中了几个满意的主儿。
可谁想到后来……
“子师美意蔡某心领了。只是小女新寡尚不想考虑嫁娶之事我看还是改日吧。”
王允一听急了!
收了人家的心意若是说不成的话退回心意倒是小事。可这面子却是一个大问题。
“蔡翁莫急。何不听允说完呢?这求亲之人颇有诚意而且世代皆为朝廷重臣实乃上等佳婿啊。”
蔡心道:这厮怎地如此没有眼色我都说过了不同意还死乞白赖地在这里絮叨。你莫说是世代官宦哪怕是世代皇族我也懒得和你说这些。
不过。脸上还是要保持和煦笑容。“子师……”
“蔡翁。此人乃司空袁逢之子袁术。”
王允害怕蔡拒绝抢先说出了人名。然后道:“公路素有贤名且家境甚好与昭姬可称得上是门当户对。且公路甚爱昭姬才华若结为亲家那河东卫氏若再来**扰袁家愿意为蔡翁出头把那卫家人赶出阳。此实乃天赐之良缘啊。”
袁术?
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禁微微一怔。
说实话他对袁术这个人的印象不深。可是对袁隗和那个袁本初却颇有认识。
皆是浮华爱虚名之辈德行如何不好说可这算计人却是一等一。
蔡如今也是不想招惹是非若因此事而惹怒了袁家就算有皇上撑腰也难免会有许多麻烦。而他最不想招惹的恐怕也就是麻烦吧。故而蔡不得不三思。
“子师我听说袁公路家中已有妻室他如今要娶小女那原配妻室有当如何?”
“啊这个……”
王允结结巴巴也觉得很头疼如何解释这个问题。
其实这也是袁公路当时求他时他也询问过的问题。可得到的答案却不甚满意。
蔡的脸色微微一变明白过来。
“来人送客!”
他呼的站起来面沉似水冷冷喝道。
王允连忙说:“蔡翁此事还请三思啊……袁公路乃四世三公之家出身袁隗更是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若能有蔡翁结为亲家实乃美事一桩。以蔡翁之名配合太傅之能则阉寺可除汉室可兴。虽有些委屈昭姬可公路保证定会善待……”
“王子师你莫要欺人太甚!”
蔡闻听再也忍不住了。
说穿了还不是为了那点狗屁倒灶的政治?老子无心参与。袁公路是什么鸟人老子虽不清楚可让老子的女儿去当妾室简直是太过分了。莫说他袁公路不行就算是皇上开口如果不给昭姬一个正宫地位子老子也绝不会答应。你王子师开口袁隗如何如何闭口袁家四世三公门生天下。只他袁有学生我没有吗?
蔡这一怒把个王子师吓了一跳。
“王子师若你现在走我们还有些情面。若是你再说下去可休怪老夫不给你脸面了……家人何在。送王先生出去。”
四五个家人立刻涌入了正厅虎视眈眈地看着王子师。
王允的脸臊的好像猴子的屁股。
在蔡府家人的押送下走出了蔡府的大门。这心里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怨恨之意。
你这蔡老头拒绝
绝了何必做的这么绝?我这脸面何存……
回头恨恨的看了一眼蔡府地大门心里面越想越觉得不爽快对蔡也就有了心结。
且说董俷随着蔡安来到了蔡府地后花园外蔡安就不再走了。
花园中只听得幽幽琴音。如泣如诉好生让人伤感。曲子已经不再是那九九艳阳天却换做了一曲几近失传的古曲名为《湘妃》。相传这古琴本是由五帝之一的舜帝所创其人德才高绝被尧帝所看重并把两个女儿都嫁给了舜帝。
夫妻三人极为恩爱。
后来舜帝在巡查天下的时候死于苍梧山中。
两个妻子。也就是被后人常常提起来的娥皇女英不辞万里寻找舜帝的尸体。在舜帝坟前哭出了血泪染红翠竹故名湘妃竹。后有人为纪念她们而创作湘妃一曲。曲中表达了娥皇女英对舜地思念那浓浓地深情也都尽藏于那五音之中。
薰俷是听不懂这曲子地奥妙来可是也能感受到那奏琴之人心中的哀怨。
犹豫再三董俷突然扯起嗓子。在花园外唱起那《九九艳阳天》。
花园内地琴音戛然而止。片刻之后竟随着董俷的歌声响起了相同的乐律之声。
“大人这里是内宅重地不可以进去啊!”
蔡安在听到董俷开口歌唱花园中响起同样的乐律时。心里多少已经明白了其中端倪。
可眼见着董俷往花园里创。又怎能置之不理。
急忙上前阻拦。哪知道薰俷这会儿急了抬手一推。把个蔡安推的扑通就是一个跟头。
“管家得罪了!”
薰俷匆匆的道了一声歉冲进花园中。
当日他放那人离去此后心里后悔了许久。如今在这里相逢这是老天注定的缘分。
若是放弃了那才是真的逆天行事呢。
花园中繁花锦簇。但若仔细看就能现院子里的花朵大都是一个品种。薰俷认不出来这种花的来历只是觉得有一种素雅地冷寂之气。虽好看却有些冷了。
许是某种在后世中绝种地花吧。
薰俷却无心观察抬头望去。
花海之中有一座八角凉亭式样简洁婉约。
亭中跪坐一人身着一袭白裙披大红色的火狐狸皮大氅红白相间甚为醒目。
一头黑如瀑布般披散直至腰间。
在那黑之下隐约可见曲线柔美细嫩的颈子颇为性感。
那人背对着董俷可是那背影却是如此的熟悉。董俷快走两步蓦地又停了下来。
琴音止息亭中女人出一声幽叹。
“姐姐这些日子可好?”
“俷公子你却还是来了阳!”
她站起身缓缓转过身子。那风华绝代的面容上透露着一丝憔悴。秋波闪闪却有欣喜之意。仔细看去会现她的长裙有些宽松记忆中那盈盈一握地小蛮腰如今却显得有些臃肿起来。董俷地脑袋嗡地一声响在刹那间却是一片空白。
那女子赫然是王姬!
不过董俷现在也猜出了她真正的身份。
蔡府之中并无女子能在这里抚琴奏乐除了蔡地女儿蔡>外还能有谁呢?
蔡>u
薰俷这时候也清醒过来快步跑了过去一把将她搂在了怀中。
惟失去后才能知道去珍惜!
薰俷在这一刻却再也不愿意让怀中的美人逃走。他曾食言一次绝不会在放过。
蔡安在花园外眼看这一幕也只能苦笑。
今天这个跟头只怕是白摔了吧……
花园里非常的静静的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薰俷搂抱着蔡。心道:就是这个感觉!
那一夜虽说记忆并不是很深刻可身体却产生了记忆牢牢地记住了蔡>.
薰俷的心砰砰直跳又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静静拥抱。
而蔡>]&1t;俷刻美妙的温存。
从临洮回来总是会梦到那张丑脸。
每次惊醒。却又有一种甜蜜。蔡对薰俷的情感刚开始是好奇多过于爱慕。可没想到随着对薰俷的了解加深她渐渐的明白了在那张丑陋而粗鲁的外表下有一个很深沉温柔的心。董俷那时常怪异地举动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才华深深的吸引了蔡>
而那一夜蔡>&1t;.
只是不愿意去影响董俷和绿儿之间的情感。蔡选择了退避。
原以为分别之后就会把这段记忆渐渐的模糊可谁成想……最可怕的是这个丑鬼居然也追到了阳。虽然不是为了她而来却恰恰又应了那句老话:这是天赐姻缘。
浓浓的情思在两人心中弥漫。
“你们两个你们两个人做的好事!”
一声突如其来的怒吼声传来把董俷和蔡>::
扭头看就见蔡站在花园门口脸色铁青浑身都在打颤。指着二人。说不出话。
抢先拦在了董俷身前“父亲你听女儿解释!”
“解释你这不知羞耻的丫头还要解释什么。给我闭嘴。”
薰俷把蔡拉到了身后。“伯先生。此事千错万错都是我薰俷一人地错和姐姐没有半点关系。若您要责罚。就责罚我一个人吧。我我我真的想和姐姐在一起。”
“住口住口……我蔡伯真是瞎了眼睛居然居然引狼入室……蔡安蔡安!”
这时候蔡安早不知道跑哪儿
蔡气得暴跳如雷。
眼看到董俷和蔡>|楚了。老头子有点恼羞成怒仓啷一声拔出肋下的宝剑怒吼着就冲过来“我要杀了你这畜生。”
“父亲……不关他的事!”
蔡>]:俷.住了蔡。
“弟弟还不快走!”
哪知道董俷这会儿那股子执拗劲儿却上来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大声道:“我不走这本就是我们两个的事情我怎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先生若责罚就责罚我一个人吧。”
“弟弟听我的话父亲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若不走只怕他怒气难消。”
“可是可是……”
看着蔡双眸通红如同疯似的吼叫咆哮哪里还有半点斯文名士的风采。
薰俷打了个哆嗦那执拗劲儿上来却是九头牛都拉不回去。
快走两步跪在蔡面前:“请先生责罚……不过我想娶姐姐回家请先生应允。”
虽然很害怕可是也感到万分地甜蜜。
退回到董俷地身边有些艰难的屈膝跪下来“请父亲成全!”
蔡>>&1t;:实的事情。他这样做其实有一大半是为了做样子。
薰俷这小子长得虽然难看可却是个有担待的人。
至少刚才他没有丢下女儿逃走而是留了下来。这也说明这小子确实是喜欢女儿。
家世虽然差了点可还算强差人意。
文采嘛还真没有听说过倒是这勇武之名天下人皆知。
女儿嫁给这丑小子倒也不算是委屈。而且董俷没有正妻说起来还算是清白。
只是只是这小子太过分了!
心里虽然有气可渐渐的已经平静下来。
宝剑扔在里花丛中蔡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过了片刻蔡安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意。“小姐校尉大人老爷有请让你们去书房见他。”
相视一眼董俷心中忐忑。
扶起了蔡>=|
这一路上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但心情却是极不平静。等到了书房门口蔡安停下了脚步“小姐。大人请……”
深吸一口气董俷一把握住了蔡>|L
却看见蔡背对着门正盯着墙上地那副字出神地观看二人走进房间也没有回头。
“先生(父亲)……”
薰俷和蔡同时开口紧握在手里的柔荑轻轻颤抖。
“有几件事情你需答应老夫!”
“请先生训示!”
“第一。要立刻和小女成亲!”
“立刻?”
薰俷吃惊不小疑惑地看着蔡不明白这老头怎么突然间就变了主意。
蔡转过身面目狰狞的吼道:“废话不立刻难道你还要让我女儿挺着大肚子和你成亲不成?你这混账小子先斩后奏难道现在还想拖着不认账怎地?”
“大肚子?”
薰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蔡道:“什么大肚子?”
也难怪董俷对女人的事情还真的是不太了解。上辈子少与人接触。这辈子又……
蔡气得直打颤。“你说呢?”
薰俷愕然扭头向蔡>(.的颈子也红了。
顺势往下看那臃肿地腰身……
薰俷啊的一声大叫。“姐姐。可是真的?”
蔡>
可董俷的脑袋瓜子里却变成了一片空白。
听上去有点扯。可可可我要做爸爸了吗?董俷还真的没有做好这个思想准备。
要知道他现在还不到十六啊!
蔡阴沉着脸“第一件事是要立刻成亲……日子嘛我会挑选你父亲那边我也会派人通知。总之这件事情要快。我可不想日后成为阳那些人口中的笑料。”
连着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董俷总算是平静下来心情。
“晚辈全凭先生做主。”
“第二你日后要好生带我这女儿。这孩子才华虽有却也有些忒命苦了……”
“俷绝不会让姐姐受半点委屈。”
“第三我膝下仅有这一女你们将来有了孩子要跟我蔡家的姓算是传递我蔡家的香火。”
“父亲你太过分了!”
蔡>=
也难怪这香火之事素来是很重要。当初蔡>#候蔡没能提出来是因为他一来正倒霉二来卫家势大。可现在不一样了故而就很直接的提出了要求。
薰俷却不甚在意。
姓什么并不重要不管姓蔡还是姓董不都是自己地孩子?
“姐姐莫说这件事我同意……先生一人在家总难免孤单有个孩子在身边总是一桩乐事。不过先生以我看您不如搬去我那大宅门内住大家也好有照应。”
蔡冷笑一声“天天听你那巨魔士喊杀吗?算了吧我还是在这里一个人清净的好。”
“敢问先生还有没有吩咐?”
“现在没想起来等想起来再说……不过小子从今天开始你不许见我女儿。”
“啊……”
“大婚时间我选定了日子自然会告诉你。但是在此之前你绝不许再来打搅昭姬。”
“这个我同意。”
蔡板着脸“好了你回去吧。我还有些话要和昭姬说……对了找人来提亲
是大事情莫要给忘记了。还有你最近老实一点惹是非。”
“那我先告辞了!”
薰俷恋恋不舍的看了蔡>|
“父亲你这是干什么?干嘛要如此难为他呢?”
“你这丫头……”蔡的脸色缓和了很多“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要说起来他董家也算是家世清白配的上你。可这小子你也看到了。执拗地很。蛮劲儿上来那就什么都不顾了……我不给他个下马威将来你万一受了欺负又怎么办?”
“可是……”
“你不要可是了这件事我做主就这么定。这些天给我在家里好好的呆着没事别乱跑。今天袁家的人跑过来也向我提亲被我赶走了。可我担心他们不死心。”
“女儿知道了!”
“还有你之前编纂的那本敕勒川文集……敕勒川公子。莫非就是那个丑小子吗?”
“哈我倒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还有这等本事?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不错不错!”
“何止呢他的本事可不止这一点!”
“他啊他地他是谁啊……丫头当真是不知羞还没有过门呢就替他说好话了?”
“父亲……”
蔡>烦你将我房中的敕勒川文集拿来。”
蔡安答应了一声一溜小跑的走了。
不一会儿就见他捧着一本书册走进来递给了蔡>
蔡>.|.注解。”
“哦?那丑小子还能注解六经?”
蔡这回倒是真地有点出乎意料之外从蔡>;整齐齐地《敕勒川文集》。翻看了两页道:“这都是什么稀奇古怪地符号?哪里有什么注解啊!”
“您听我解释嘛!”
蔡>指着那些标点符号说:“父亲您看这些符号就是出自他手每一个断句每一段间隔。岂不就代表了他对这《尚书》的理解吗?这些符号。称之为标点。若能流传出去对天下士子。莫不是一件大好地事情……您编纂的那《汉纪》若有这标点注解不更容易理解?”
“唔唔唔……”
蔡的眉头从一开始的紧锁渐渐地舒展开来。
“哈没想到这丑小子看上去粗鄙却还有这等本领。恩不错不错……这些符号看似简单却有奥妙无穷。当细细揣摩才能理解其中的含。不错不错!”
蔡>|心却是好的。”
“哼还说不为他说话吗?丫头你那点心思别以为能瞒过我是想要我这老头子豁出去这张脸为那丑小子张目对不对?”
“父亲……”
被看穿了心思的蔡>+
“女大不留人也罢也罢……那丑小子人难看了一点不过我还算是对他满意。”
蔡合起书笑呵呵的说:“那这本书就留在我这里赶明儿让人把他的注解都给我送过来我好好的看一看。若真的如你所说他才华出众我豁出去这张老脸也是没所谓地事情。娘地为甚我赔了一个闺女不说还要腆着脸给女婿张目?”
“父亲您现在说话越来越粗鄙了!”
“有那粗鄙的女婿我就算想不粗鄙恐怕也难了!”
蔡说完这番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片刻后他止住了笑声幽幽叹了口气。
“父亲您又叹什么气啊!”
“傻孩子我是在为那阿丑担心……他此次入京本来就是为质子的身份看似风光无限可实际上呢却是步步凶险。也是这小子的运气好何进、袁隗和阉寺都不想找他麻烦。否则就凭他气死那许子将就够他喝上一壶……那许子将死了就死了却偏偏给他留下了一个‘恶汉’的评定只怕这将来可有的麻烦。”
“父亲那怎么办?您倒是想想办法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这月旦评地名声一经评定谁能推翻?而且你们这一成亲势必要恼了袁家。我是担心袁家地人不肯放过你们这可比月旦评地名声更凶险。”
“啊那可如何是好……父亲要不我不嫁了!”
“屁话你不嫁那孩子生下来怎么办?难道让他做那见不得人的私生子不成?再说了也可以趁此机会和卫家了结那些是非。你一日不嫁和那卫家就脱不了干系……这样我立刻进宫请皇上把你和卫家地关系断了你早早嫁过去为好。”
“可是阿丑他……那袁家怎么办?”
“袁隗要是因这件事而算计阿丑的话那我豁出去这张老脸也不会和他们善罢甘休。”
蔡说着那脸上流露出了坚定的目光。
扭过头看着墙上的那副字突然冷笑一声道:“大不了大家就来个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难不成咱们这些光脚的还会怕他那些穿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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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人们暗中算计皇甫嵩之死再次浮出水面那花信妇人击鼓喊冤誓要为夫报仇却引得恶来砰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