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董舒又看了看时间,发现离发车时间仅剩下半个小时,突然她有种熬到头的感觉。环视一下四周,看着旁边的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面色苍白,明显就是得了什么病。
可能是自己学医,所以对于病人以及病情都会稍微注意一点。不过毕竟她学医的日子比较短,又没有什么真的社会从医经验,一时间也分不出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不过很快她便知道了自己所要的答案,因为那个人本来坐得好好地,突然一下就从椅子上滑落下去,四肢不停地痉挛了起来,嘴也禁闭但是不停的吐着白沫,眼睛也翻着白眼,一看就知道他有癫痫病。
虽然自己不知道这个病该怎么治,但是对于这种突发情况还是知道怎么处理的。心里默默的回想着自己该怎么办,脑子一闪,赶紧上前帮忙去了,因为她突然记起来癫痫病发病的时候最害怕的结果就是病人咬断舌头。
环视四周也没有人来帮忙,董舒冲上前,随手抓住旁边放着一个衣服袋,从里面拿出衣服。也不怕脏直接伸进病人的嘴里,让他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
在董舒不停忙碌的同时,车站的一些工作人员也发现这里的紧急状况,立刻组织人手对其进行相关程序化的处理,一下子原本紧围的人群也散开了,不过大家都与董舒这种见义勇为的行动还是予以赞扬。
车站的工作人员来了之后,也渐渐的没有董舒什么事情了,看了看表,离发车仅剩下十分钟不到了,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前,一把抓住自己的几个包包,朝着进站口走去。
不过感觉中好像少了点什么,董舒停下来认真的看了看,自己的包全在,不过有一个包的拉链是开的,说明有人刚才陈自己不注意动过,赶紧打开一看,自己的手机没了,钱包也没有了。
一种无助感油然而生,为什么?自己去助人为乐,还有人做这种事情,简直是没有人性了。怎么办自己是去车站举报,让工作人员帮忙抓小偷,还是赶车回家?
将手伸进兜里掏了掏,发现自己的钱还在,董舒这才记起来刚才进来的时候,为了买几瓶水路上解渴,自己拿了一百块,说起来也是自己仅剩的一百块,然后将剩下的钱顺手装进兜里方便买票。
钱是有了,可是自己的钱包里还有一张身份证,一张农行卡呢?现在全丢了怎么办。好像是农行卡挂失要身份证的,身份证补办也要时间的。算了,还是先回去再说吧!咬了咬牙,董舒还是决定先回家再说,因为自己的卡里也没有多少钱,唯一让她心疼的是那个伴随自己三年的手机,里面还有好多人的联系方式,现在丢了该怎么办?
怀着沉重的心情,董舒慢慢悠悠的来到了车前,里面的那个售票员已经对着她喊了起来,“喂!小姑娘你走不走啊!快点啊!我们快要发车了。”董舒抬头看了看,不好意思的给人家招了招手。
等董舒上来车之后,车才缓缓的使动了,这时,有一个穿着皮夹克的人上前拦住车,示意自己要上来,也刚好车上的人并不多,司机也便停了下来,让他上来了。
那个男子上来之后,朝着车里看了看,然后径直走向董舒的座位旁,指了指这个座位,董舒以为对方要进去,然后想起身给人家让开。不过那个男子却是问道:“你能不能做里面,我不太习惯做里面,不好意思。”
可能是刚刚丢失了钱包跟手机,董舒根本就没有心思理别人,在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之后便直接坐了过去,那个人带着帽子,看了看董舒的反应,下意思的说了一句,“都说让你小心了,不信,现在好了吧!肯定丢东西了。”
董舒虽然没有心思理人,但是她还是默默的听着别人的话,在那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就惊讶的转过身来,一手指着那个带着帽子墨镜的人,“原来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发现董舒看他之后,没有摘掉墨镜,反而是将衣领往上拽了拽,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要问,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去解释,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了,给这是你刚才丢的手机跟钱包,下次注意点,我下车了。”
说完,那人又假装不好意思的对着售票员说自己上错车了,然后在其要吃人的眼光下,慢慢的下了车。下车之后,还对着董舒挥了挥手。
车子再一次的使动,董舒看着窗外不停后退的风景,思绪万千,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最多的不是自己怎么会被人惦记上,而是那个带着帽子墨镜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