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春宴之后,夏染歌的名声就在京城传开,不过说什么的都有,众口不一。
有人说她小小年纪胆敢顶撞圣上,最后为夏妃娘娘成功脱罪,胆大心细,颇有巾帼之风;也有人说她胆大包天,不仅彪悍掌掴御史之女,小小年纪还敢当众勾搭皇子王爷,就跟她那个与人私奔的娘一样是个狐媚胚子。
对于这些声音,夏染歌统统无视了。
她自然知道这是那两拨人传出来的说法,但是反正她参加春宴要的结果已经达到,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夏府嫡女,正经的大小姐,夏府的名声彻底跟她绑在了一起,这就足够了。
至于她在各官家子弟眼中成了悍妇的代名词,人人惧如蛇蝎,纷纷跟家族表示自己不愿意跟夏府大小姐结亲这个事,她在听自己选的大丫鬟青鸢说起时笑一笑也就过去了。
夏知琴自从春宴回来之后,便学会对自己视而不见,能避则避,夏染歌大概猜到是因为南宫雪枫的事情,但是凭她对夏知琴的了解,那株野百合怎么会舍得轻易罢手呢?
只是夏知琴不出招,夏染歌也正好趁此机会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因此倒是安平了不少时日。
“大小姐,奴婢有事禀告。”门外响了轻轻的敲门声,一道颤抖的声音传来。
夏染歌听着声音熟悉,朝着身边整理柜子的青鸢点了点头,青鸢走过去打开了门。
不出夏染歌所料,房外的人是竹妈,当初那个在柴房督促夏染歌的管事娘子。不过夏染歌搬到晴空苑后,就从夏老夫人那里将竹妈讨了过来,不再管后院杂事,只替夏染歌打理晴空苑。
“竹妈,出了什么事?”看着竹妈一脸惊恐的样子,夏染歌眉头都不皱一下,唤她进来问道。
夏染歌这一世倒是看得很真,这竹妈虽然脾气火爆了点,但是胜在耿直,自己幼时虽然常被她责骂,却并没有吃她多少藤条,这才将她讨到晴空苑,做些轻松的事情。
此时看到一向大胆的她惊慌失措目光游移,倒是有些好奇。
竹妈进屋跪倒在夏染歌面前,抬起头看了看青鸢,欲言又止。
“无妨,青鸢也不是外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竹妈快说吧。”夏染歌又端起茶抿了一口道。
竹妈见夏染歌淡然的样子,心倒是先稳了三分,垂头轻声对夏染歌说:“禀告大小姐,奴婢今日同往常一样经过花园池塘,却听见那假山后有细声传来,奴婢以为是贼人,悄悄过去一瞧,居然瞧见...瞧见...”
说到这里,竹妈猛抬起头,夏染歌发现她惊悸得瞳孔扩散,气喘如牛,暗道一声不好,将手中茶杯一扔便两步迈到竹妈面前,单膝跪地按住了竹妈耳后的穴位。
竹妈痛得轻哼一声,虽然依旧惊惧,心神倒是缓过来了,感激地握着夏染歌的手,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奴婢在假山后面,瞧见侧夫人和一个陌生男人搂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