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思橙感觉自己仿佛马上就要死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佣手里,大力的挣扎着,想要努力摆脱她的控制,奈何头上的剧痛已经让她无法反抗,只是更加激起了女佣的怒火。
“凭什么?你凭什么得到了先生的心却不珍惜?我的先生,值得天下任何一个女人去仰望!”
“原来......原来是这样......”痛的要命的穆思橙仿佛知道了些什么。
女仆反手将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随意的丢在一旁,冲着身后一排站着的黑衣人摆了摆手。
“去吧,你们知道怎么做。”
两个黑衣人走上前去,分别架起一只胳膊,固定在椅子的靠背上,将她的双手反绑在后面。
另外一个拿出一条黝黑发亮的长鞭,即使在这个炎热的房间里,也能感受到那嗜血的冰冷。
黑衣人狠狠地将鞭子抽在如白玉兰般的穆思橙身上,白嫩的肌肤顿时绽开了一道道血痕,栗色的秀发早已被汗水与鲜血凝结在一起,一缕缕的伤痛,一缕缕的凌乱。
鲜血,才是金三角永恒的主题。
眼泪,不是。
眼前的人早已没有了任何的反应,任凭长鞭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挥舞出咻咻的声响,与肌肤接触的一瞬割开表面,涌出炽-热。
女佣察觉到自己的失控,暗叫不好。
先生只是命令管教,却无意要她性命,甚至,这个女人,是将来有可能成为总裁夫人的。
反应过来的女佣立即喊道:“停下,都出去!”
黑衣人立刻将鞭子放置在一旁的桌子上,有序退出房间后将房门关紧,仿佛他们只是提线的木偶,毫无感情的波动。
心下忐忑的女佣赶紧上前,将脸上覆盖住的一缕缕汗湿的头发拨弄开来,大力拍着穆思橙的脸颊,期待着能有一丝回应。
奈何,只有不断留着的鲜血与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能够证明,她还活着。
桌上的花是今早刚换上的,鲜嫩且又充满朝气。
女佣猛地将花拔出丢在地上,将瓶中的水尽数泼在穆思橙的脸上。
椅子上的人儿缓缓睁开了眼睛,努力的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个惊恐不已却又尽力装作淡定的女仆,穆思橙黑葡-萄似的双眼紧盯着女仆,直到把她的所有表情全部刻进脑海里。
“呵呵...害怕...了呢”
女仆被穆思橙那痛恨而又带有一丝怜悯的目光震慑住,却又忍不住被她略带嘲讽的语气弄得怒火更大。然而想起自己刚才的举动,实在是担心万一出了人命,自己的这条命还能不能保住。
不能,也不能让那些人知道,穆思橙在自己手里受了如此严重的伤,不能。
她只是想要总裁看上的人开开心心的嫁给总裁,即使不是自己,她只是想让总裁开心。
努力地将穆思橙搬到床上,用毛巾将她身上血迹擦干,换上一身干净的家居服。
除了脸颊被打的两巴掌还微微肿着,看不出身上的鞭伤,全部掩盖在了衣服里。
黑衣人很有分寸的没有将鞭子甩在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上。
一阵忙活下来,女仆又是惊又是累,浑身都湿透了,匆忙走出门去打算还是将蒋医生请来开点消炎药。
万一,伤口发炎引起高热,自己就....想着大步离开了。
此时,窗外一个本该如木偶似的黑色影子悄悄将攥起的拳头松开了,冲着不远处的玻璃窗户点了点头。
顾氏集团。
送走君临后,宋越泽匆匆返回办公室。
“总裁,咱们拒绝了与欧尚的合作,那穆小姐如今...”
看着顾漠深那严峻如雕刻般的脸,此刻却也不复往日的潇洒与自信。
穆思橙还在欧尚手里。这样的时间,顾漠深一刻也不想多留。
恨不得立刻看着欧尚公司全盘倒闭!
宋越泽明白,接下来的话肯定是本就难过的日子更添风雨。但是目前情况紧急,也顾不上那许多。
“总裁,咱们的人收到消息,穆小姐被欧尚的人打了,目前具体情况不知,但看起来不太好。”
顾漠深大怒,一把拿起外套,边穿边飞速地向外走去。
“什么叫具体情况不知?!什么叫不太好?!”
“就是,就是欧尚手下的人对穆小姐进行了鞭打,但是到后来,就让那些人都离开了,只剩一个女佣。”
“女佣?把她带来!还有,告诉欧尚,若是放了穆思橙,欧氏珠宝全数奉还,一分不少,再加顾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宋越泽简直无法相信!
顾氏百分之十?!什么概念?
顾漠深现在拥有顾氏集团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而顾正华拥有百分之二十八,将自己的百分之十转让给欧尚,相当于将欧氏总裁之位交给了顾正华。
顾氏,是顾漠深凭着自己的一腔心血,全力将曾经危在旦夕的顾氏从生死一线间拉回,才有了今天的顾氏,而如今,将要将自己的江山拱手让人。
这个穆思橙,真的是,可怕!
说完后,顾漠深更加大步的向外走去,宋越泽跟在身后竟要小跑才能跟上。
待走到门口处,发现车上正下来一个女的,本该被留在国内等待订婚的杨景倩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
杨景倩发现正朝自己大步走来的正是朝思暮想的顾漠深,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今天特地穿的高定版小洋裙,迫切而又不失款款的跑向顾漠深。
两只手迅速的挽上顾漠深的胳膊,用一种甜的发腻的口吻说:“漠深,你怎么知道我要来呀?我好想你!”
顾漠深此时压根不想关注除了穆思橙以外的任何人,一把扯掉攀在自己胳膊上的那双手,头也不回的带着宋越泽坐上车子离开。
白起听到动静,赶忙出来,一看发现门口竟然只剩了杨景倩。
仿佛刚才甜美的笑容也随飞驰的汽车远去了一样,杨景倩恨恨的看着早已不见踪迹的道路那头,将手里的限量款包包扔出了老远。
白起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大小姐发完脾气,不屑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