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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走在大街上,她一点都不想回茴香阁,回想起乔夜御气愤摔门离开的背影,他一定不会回家,她一个人在偌大的房子里住着觉得有些恐怖。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的心里沉闷闷的,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不知道那块石头是冯景涣还是乔夜御,越想越委屈,她急需要发泄出来。
掏出那个和乔夜御同款的手机,翻了翻通讯录,指尖停了下来,拨打了一通电话。
那边忙音了很久,应该是在睡觉,片刻被接听,响起了含含糊糊的声音:“怎么了?真真。”
她一定看到了是饶真的电话才接起来的,换了另一个人这么晚给她打过来她都不会接电话。
饶真心中的酸楚顿时就泛了起来,哭腔的开口:“萱萱,我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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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烧烤摊上。
‘碰’饶真把酒瓶狠狠的摔在桌子上,站起了身来,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大声的冲着对面的纳兰萱萱喊:“他凭什么出轨?”
“他长成那个样子他怎么有脸出轨的?”饶真的脸颊已经泛红,显然是喝多了。
纳兰萱萱望着饶真那边散落一定的啤酒瓶子,迎合着:“对,冯景涣真是不要脸。”
饶真手指点着桌子,说道:“我为他做的事情还不多?我给他还债,为了他嫁给乔夜御,为了他天天打三份兼职,他竟然跟老娘我玩这一出?”
饶真不可思议的歪着脑袋,眉毛一高一低,一脸疑惑:“你觉得他出轨他对的起我吗?”
“他当然对不起你了,他就是个人渣。”纳兰萱萱非常赞同的说道,话罢伸手就要抢饶真手里的啤酒瓶子:“真真,乖,别喝了。”
饶真眼疾手快的把瓶子往后以移,纳兰萱萱扑了个空:“为什么不喝?喝酒让我快乐。”她手里握着啤酒瓶大声的喊了出来:“让我快乐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做?”
这边的动静顿时惹得旁边桌子的客人都看了过来,纳兰萱萱连忙保持歉意的冲着大家笑了笑,摆着口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客人这才又转过了身,不再看她们。
饶真依然自顾自的说着:“我和冯景涣我们在一起四年,四年!”她盯着纳兰萱萱。
纳兰萱萱立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饶真这才继续开口:“我认为我们四年的感情已经无坚不摧了,我认为就算是我们一个月不见面,再次相见的时候还是可以小鹿乱撞。”
“我认为我们的感情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不会有人强插进来。”最后一句饶真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纳兰萱萱心疼的看着饶真,拼命的点头迎合,这种事情她没有办法帮饶真,只有饶真自己才能解决,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她听她倒苦水。
“可是我错了。”饶真的语调突然就软了下来:“我错在‘我认为’,这一切都是我认为的,冯景涣他并不这么想。”
“那是他不识抬举。”纳兰萱萱替她骂着。
“他一点都不这么想,他现在怀里抱着新的妹妹开心的很。”饶真突然笑了起来:“他一定特别有成就感,别人都只有一个女朋友,而他有两个。”
纳兰萱萱皱眉心疼看着对面这个喝醉的女人,想说安慰她,话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饶真突然笑着看了一眼手里的酒瓶,一仰头,猛喝了进去,由于喝的太急,酒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滑落到了脖颈,最终流向不知名的地方。
纳兰萱萱连忙站了起来上去阻止,握住饶真的瓶子:“真真,别喝了,你会把身体喝坏的。”
饶真不听还是拼了命的往身体里灌,纳兰萱萱用力一拽,饶真突然呛了一口酒,猛的咳嗽了好几声。
纳兰萱萱趁机把酒瓶子抢了下来,连忙凑过去拍着饶真的背,关心的问:“没事吧?”
饶真咳嗽了一阵儿才停止,打了一个嗝儿,眼神迷离的抬眼,对上了纳兰萱萱的眸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声音颤抖的问:“你说冯景涣会不会安慰他的新女朋友,安慰她说从来没有爱过我?”
纳兰萱萱的心一颤,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过了许久才说了一句苍白无力的:“真真,你别这么想,你会遇见更好的,他错过你会是他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
饶真摇了摇头,抬眼望向了星空,还是如常的漆黑璀璨。
“把酒给我。”饶真收回了眼神,向纳兰萱萱摊手。
她皱眉:“真真,别喝了。”
饶真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哭腔的开口:“你让我喝吧,今天最后一个晚上,我再爱他最后一个晚上,好吗?”
纳兰萱萱看着她伤心的模样,拳头微微紧握,还是没有把酒给她,饶真抓住她的胳膊哀求道:“求你了,求你了萱萱,我求求你。”
纳兰萱萱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被破了,叹了一口气,把酒递了过去,她真的看不下去饶真这个委屈的样子:“你说这是最后一个晚上,明天开始你不能再这样了。”
饶真立刻把瓶子抢了过来灌着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纳兰萱萱的话。
这个夜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夜,人却早已不是从前的人了。
也不知道俩人聊了多久,饶真终于喝够了,迷迷糊糊的拄着自己的脑袋,莫名其妙的两个人就谈到了乔夜御,饶真顿时怒火冲天:“乔夜御他怎么那么嚣张啊?”
此时纳兰萱萱也喝了不少的酒,也不太清醒,点头迎合着。
“我觉得他有被绿妄想症,他有什么资格说我啊?”饶真点着桌子抱怨:“他自己还和别的女人参加舞会呢,我和男人逛街就不可以?”
“就因为他是都城二爷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她义愤填膺:“他凭什么管着我,我们只是结婚了,又没有什么感情。”
纳兰萱萱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倒头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
她却越说越起劲,学着乔夜御的语气:“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呸,他有什么可猖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