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士兵来到两人身前,半蹲着身体,一边急喘气,一边指着北面说道:“回回禀凯亚大人,我是城外巡逻队的成员,在城外巡逻的时候,我们在城外的林中,发现了五俱死相极为可怕的尸体。”
“尸体”凯亚和络丝一听大惊失色,凯亚忙问,“现在尸体在哪里”
“咳咳尸体尸体就在北城外五里左右的地方,已经有其他兄弟守在那里了,我们也不敢移动尸体或清理现场,以免破坏案发现场留下的线索。”
“现在络丝公主命令你,马上通知杰德族长,要他亲自过来查看。”凯亚翻译络丝的话。
“小的明白,马上就去。”士兵说完,马上朝罡阳楼飞奔而去。
“凯亚大哥,我们也去看看吧。”
“嗯”凯亚点了点头,拉着络丝的手朝北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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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加古也带着一队人,来到发现那个神智不清士兵的地方。
赖尔指着草丛中一块小空地说道:“回禀加古大人,我们就是在这里发现那个森林侦察队成员的。”
“加古大人”此时,身后传来了叫声。
“什么事”加古回头问道。
只见走来的士兵手上拿着一份类似报告书的东西呈上给加古,说道:“回禀加古大人,你命令属下查找那个森林侦察队兄弟的身份,现在已经查出来了。”
加古接过报告书,喃喃读到:“奈尔加特,森林侦察队第六小队队长,有多年森林侦察经验,性格冷静果断,处变不惊。”
报告书上其实不只是写了这么少,加古只是抽取重点而已。
“森林侦察队第六小队第六小队”加古重复咀嚼着这两句话。
“加古大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旁边的赖尔问道。
“赖尔,我问你,你知道森林侦察队第六小队是负责侦测哪个森林局域”
赖尔沉吟了一下,说道:“回禀加古大人,应该是三曜城北面的区域。”
“三曜城北面”加古不解,“但是这里是东面,为什么这个人要绕一个大圈,从北面跑往东面呢如果遇到危险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跑回三曜城,这不是更安全吗”
经加古这么一说,在场的所有士兵都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怎样回答加古的问题。
加古看着报告想了一下,继续说:“既然这个人是北面的森林侦测队,那么其他成员又去哪里了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可以逃这么远”
“就是这究竟为什么呢”其他士兵也开始讨论起来。
加古沉吟了一下,命令道,“总之不管怎样,我们现在这里附近搜索一下,看看有什么发现吧”
“是”
“大家记得要小心点,不要独自走得太远,因为这里可以有什么东西潜伏着。”
“属下明白”众人应了一声,马上想四方八面搜索起来。
加古喃喃道:“看来北面才是问题的重点。”
凯亚和络丝来到北门,这道门是敞开着,有三个穿着大头盔甲的士兵守在门外,他们见凯亚和络丝来到,马上躬身行礼:“凯亚大人,络丝公主。”
络丝做了一个免礼的手势,凯亚说:“听说这里发现了尸体,具体位置在哪里”
“回禀凯亚大人,尸体就在城外五里的地方,已经有六个兄弟看守在那里。”其中一个长得比较矮小的士兵说。
“那么你带我们去看看吧。”凯亚说。
三个士兵看了看络丝,然后互相看了一下,那个矮小的士兵说道:“回禀凯亚大人,有络丝公主,恐怕不太方便。”
络丝歪了歪头,做出一个问“为什么”的姿势。
“回禀络丝公主,由于尸体的死相实在实在”
“实在什么”凯亚说。
“尸体的死相实在非常恐怖,我怕络丝公主看见会晕倒。”
凯亚看了看络丝,用思想对络丝说:“他说成这样,那你还去不去要不在这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络丝摇着头说:“有凯亚大哥在,我不怕。”
凯亚笑了笑,对士兵说:“络丝公主说可以承受得了,你们先带我们去看看吧。”
“属下了解,”那个比较矮的士兵走在前面,“那么请两位跟小人来吧”
凯亚与络丝跟着士兵走了出城。
在士兵的带领下,经过了二十五分钟的林路,凯亚和络丝看见前面不远的地方有六个士兵坐在一起,好像在聊天,而他们也是穿着大面盔甲,所以也看不了他们的真面目。
那六个人看见络丝和凯亚来到,马上站起来躬身行礼,一个身高比凯亚高出两个头的士兵走上前,脱下大面,魁梧得宛如熊的身材显露出来,只见他满面横肌,粗眉大眼,真是一副大汉相。
他用洪亮的声音说:“小人是城外巡逻队总队长,格纳,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
凯亚回礼道:“格纳大人,听说这里附近发现尸体,请问在何处”
“在看之前,请两位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我们的兄弟看见也吓得两腿发软,现在才勉强可以站起来。”
凯亚点点头,对络丝说,“络丝,如果你不想看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
络丝想了一下,依然摇头说道:“我不怕。”
“好了,格纳大人,请你们带我们去吧。”
格纳转身把身后的草丛扒开,就在这一瞬间,一股血液的鲜臭味随着空气的流动扑向凯亚的脸上,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犹如地狱一样恶心的画面。
地面上摊着一片血海,血海范围之大,起码向外伸延三米之远,周围的那本来黄色的草丛也被染成了血红。不只是地上,就连周围的树干上面也涂满了红色油漆般血水,一直到凯亚眼睛高度的位置都被全部染成红色。
在血海中央,躺有五条支离破碎的尸骸,他们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粉色的肌肉,黄色的脂肪和白色的骨头碎片搅在一起。
他们肚子好像从里面被炸开一样,从胸口到肚脐从中被撕开了一个大洞,心肝脾肺好像被人用绞肉机辗碎,然后再倒出来一样,白色的场子就好像是一条条彩带,装饰在每俱尸体身上。
这些被撕裂的尸体已经没有了“脸”的概念,原本脸的位置如同开了一朵灿烂的鲜花,像水煮蛋的蛋壳被剥开,只剩下暗红色的洞孔,而粉白色的脑浆如同奶油一样,涂在了蛋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