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之夜,北堂家后•庭人工湖旁的小树林里,一处隐秘的角落,单娉婷罗裳半解地躺在北堂玉麟的怀里,余韵未消的小脸上全是沉醉于满足,双眼半眯,烟水迷蒙,檀口微张,娇·喘怯怯。
“娉婷,你真的是太好啦!”北堂玉麟咬着单娉婷的耳朵道。
单娉婷嘤咛一声,声音都还有些微微发颤的道:“玉郎,我把一切都交给你啦,你可千万不要骗我呀。”
“像你这么好的女子,错过了又能上哪儿去找呢,今生你都是我的人了,我又怎么会骗你呢。”北堂玉麟温柔的道。
单娉婷的嘴角微微的翘起了一个弧度,身子都往北堂玉麟的怀里拱了拱,虽然没有说话,不过那迷醉的神色却更加的浓郁了,恐怕,现在在她的心里也就只有这个让她向往了很久的怀抱了吧。
静谧良久,北堂玉麟突然悠悠一声长叹,道:“哎~~~~我们两个想要在一起,恐怕没那么容易呀。”
单娉婷抬起头,如水秋眸缓缓睁开,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情郎,轻声道:“怎么啦,我们就算是在一起啦也不会有人来管我们的,你二叔根本就不在乎我,你知道的呀,至于其他人嘛,呵呵,根本就不用作过多的考虑。”
北堂玉麟摇摇头道:“我希望的是正大光明的和你在一起,给你一个正当的名分,我正妻的名分,而不是像这样偷偷摸摸的见不得人,那样也太委屈你啦,而且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我倒是没什么,可是对你就实在是太不公平啦。”
单娉婷闻言,简直是整个人都要融化掉了,紧紧的靠在北堂玉麟的胸膛上,呢喃道:“玉郎,我只要有你就好,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要!”
北堂玉麟伸手轻抚着它的秀发,调笑道:“真的什么都不想要么,呵呵,难道你不想做真正的玉夫人,不想光明正大的生下几个我们的孩子,然后尽心的将他们抚养长大,看着他们名扬四海!”
此言顿时就让单娉婷的心里一阵的悸动,这些日子的天儿可不是白聊的,对于单娉婷的脾气秉性,所图所求,习惯喜好等都可以说是摸得一清二楚,这些话正中下怀,再加上现在的单娉婷又正处于无脑的状态,又怎么可能抵挡得了。
见怀中佳人不语,北堂玉麟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开口道:“我们的未来应该是这样的••••••”接下来便施展开了他的如簧巧舌,为单娉婷描绘出了一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拒绝的梦幻未来。
单娉婷已经完全迷失在了那一副画卷之中,完全的失去了自己,用一种迷幻的声音道:“玉郎,我们要怎么样才能过上如此美好的生活呀,要是真的如你说的那样的话,我恐怕都要幸福死啦。”
“会的,我们一定会的,也必须会,为了你,无论什么我都愿意去做,哪怕是要与天下为敌!”北堂玉麟坚定的道。
单娉婷心中一惊,急忙伸手按住了北堂玉麟的嘴,道:“不要,我不要你为了我去冒险,我宁愿就这样跟你在一起,我不要名分,什么都可以不要!”
北堂玉麟拿开她的手,道:“我们这样是不可能长久的,首先北堂夫人那一关就通不过,二叔与李明月的事情你是应该知道的,从这一点就可以知道北堂夫人的心是多么的狠毒,在她的眼里绝对容不得半点的沙子,我们的事情要被她知道了的话,你说我们二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到时候不光是身败名裂,恐怕是要粉身碎骨啦,而且肯定会被永生永世的分开,不得相见!”
这一番话听得单娉婷心惊肉跳,浑身颤抖,这也正是她最害怕的东西,这个陷入了爱情的蠢女人顿时就没了主意,看着自己的男人,无助的道:“我们要怎么做,玉郎,我不要和你分开,不要!”
北堂玉麟微微一笑,道:“你也不要太紧张,我已经想好了办法,首先我们就不能让北堂夫人的视线放在我们的身上,要做到这一点,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他的两个儿子闹起来。”
“可是,你都看到了,你二叔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怎么闹得起来?”单娉婷疑惑道。
“呵呵,二叔最在乎的是什么?”北堂玉麟反问道。
“哼,还能是什么,不就是他的那块破木头咯,上面还有一首什么狗屁不通的诗,弄得个悲悲凉凉的。”单娉婷毫不犹豫的道。
“那就对了,倘若他的那块破木头突然不见了,然后又出现在了大叔的手里呢?”北堂玉麟继续引导道。
单娉婷还是毫不犹豫的道:“呵呵,那样的话,他就一定会去找他大哥拼命的。”说到这里,她突然明白了过来,看着北堂玉麟道:“我明白啦,如此一来的话,他们两兄弟就肯定会闹起来,而且还是那种不顾后果的大闹,如此一来的话,北堂夫人就根本没有精力去管其他的事情啦!”
看着单娉婷有些兴奋的面容,北堂玉麟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所以,只要你找机会将那破木头给偷出来交给我,然后我再安排它到大叔的手里,接下来就没有我们的事儿啦!”
••••••
山海关,高空中李一满脸的狞笑,手印变幻间,一枚婴儿拳头大的乳白色珠子悬浮在了他的头顶,滴溜溜地旋转着,散发出蒙蒙的毫光,就在这珠子出现的同时,李一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不过仔细一看,却似乎又没有,给人一种错乱的感觉。
猴赢见状却是嘿嘿一笑,第一次在与李一的战斗中开口了:“极品法宝,竟然是兼具增幅自身与迷乱敌人两种功效,没想到烨月皇室的底蕴还真是深厚啊,嘿嘿~~”
说着,他的头顶上也悬浮起了一枚淡绿色的珠子,同时,猴赢身上的肌肉块块隆起,爆炸性的力量彰显无疑,双眼也带上了一抹淡淡的红色,那张脸看起来也更像是一只猴子的脸了。
李一见状也是一惊,开口道:“妖器!早就听说凌华宗得到了妖器,本来还不信,看来是我们想当然了,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你这个应该是狂化珠吧,呵呵,看你进入狂化状态后跟我有多大的差距吧。”
话音落下,李一一闪身就出现在了猴赢的面前,那虽然不是瞬移,但是速度却已经快到了极致,紧接着就是一拳朝其脑袋砸了过去。
猴赢的动作同样不慢,几乎是与李一同时出拳,两者在中途对碰在了一起,一声沉闷的碰撞声响起,没有气浪排开,只是在两只拳头交界的地方,可以隐约的看到空间细微而又短促地颤动了一下,二人的身体定格了一个眨眼的功夫,然后双方都朝后飞退出了数十丈的距离,稳住身形,又再度的朝对方冲去,下一刻,又是嘭的一声闷响,同样的画面再度出现••••••
城头上,已经有数千的凌华军士兵冲了上去,与烨月军搅在了一起,如此一来,凌华军的投石车却是不敢再继续使用了,然而,城头上的战斗却是异常的激烈。
凌华军士兵并不是鲁莽地冲入敌阵之中乱杀一通,而是或三五成群,或十数成阵,稳固着自己的阵脚,等待着战友的增援,也顺便守住自己的阵地,,烨月军也看出了他们的意图,狂猛地冲击着他们的阵地,然而,他们却是异常的坚挺,宁死不退,随着爬上城头的凌华军越来越多,他们的阵地也在缓缓地扩展,同时也有越来越多的烨月军倒下,眼看着烨月军的防线就要崩溃了。
北堂傲看到这一切却是没有表现出什么慌张的神色,反而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不过他却没有发出任何的指令,任由那些千夫长们自由发挥。
方林看着城头上的战斗,眉头却是渐渐地皱了起来,夙妃见状禁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啦,咱们占了很大的优势,有很大的希望能拿下这山海关了,你看起来却是一点也不高兴。”
见众人目光投来,方林点头道:“战场的气氛不对,敌人的表现不对,北堂傲的行为也不对。”
“什么意思?”李浩然开口问道。
方林摇摇头,道:“你说,自己防守的城头被敌军攻了上来,并且还在一步一步的扩大优势,作为主帅,你应该是什么表现?”
李浩然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当然是调整战术,加大冲击,将敌人从城头上赶下去啊。”
方林点头道:“对了,这才是正常的表现,可是你看现在烨月军,虽然也在反冲锋,可是那样子根本就不像是有统一指挥,倒像是那些千夫长在各自为政,看似凶猛,却没有什么威力,否则,我们不可能那么轻松的站住脚跟的。”
几个女子装模作样地看了看,不过却都是一脸懵,李浩然看了一会儿点头道:“的确如你所言,他们根本就没有统一的调度,照理来说,这样的错误不应该出现在北堂傲的身上。”
方林点点头,继续道:“你再看那些烨月军,虽然士兵们的军事素养不如我们,不过好歹也是宗门弟子,打斗经验绝对要在我们这些士兵之上,就算是没有章法的乱战,也不应该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但是,你看,到目前为止的战损比,居然是我们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这个,你相信吗?”
李浩然闻言眨了眨眼睛,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如果是在平原上两军对冲的话,他们肯定不是对手,但是在这种攻城战中,几乎是单挑的情况下,他们应该更占据优势才对,其实我都已经做好了大量损伤的准备了。”
方林点点头,继续道:“你再看北堂傲,他的表现正常吗,根本就没有指挥,任由那些千夫长自由发挥,对于自己的士兵不闻不问,这是一名优秀将领应该有的表现么,哼哼。”
李浩然似乎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惊讶道:“你是说他有阴谋!那么我们现在都已经上去了数万士兵了,他们岂不是很危险?”
其余众人闻言,都是大惊失色,曲珊儿更是愤恨不平的道:“可恶,我们打仗以来还没有被人如此的算计过,方林,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阴谋,为什么还不赶快撤兵,难道是想要他们白死吗?”
方林长出了口气,无奈的道:“有时候,战场上必要的牺牲是逃不掉的,我虽然知道了他有阴谋,可是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阴谋,如果不逼他将这张牌打出来的话,我们就永远都没有办法对付他,而他现在还没有用,就说明,他的这一着准备所图甚大,他还在等!”
阿殷娜塔却是冷哼一声,道:“要我说,就把所有的兵士都撤回来,给我三天的时间准备,到时候我保管他们有什么的手段都是白搭,哼,蛊毒一出,千里荒芜!”
“我的大姐呀,你这一下确实将敌人给消灭了,可是我们也别想从这山海关过去啦,以后这里呀就变成绝地咯,说不定那李天佑还要感谢你呢。”白莲立即就插话了。
阿殷娜塔却是不服气的道:“这也总比我们拿命去填的好吧,这可是数万人甚至是十万人呐,你们难道就不心疼啊!”
方林苦笑道:“怎么会不心疼,可是那又有什么法子呢,你的蛊毒又实在是太过恐怖,而一般的毒对于这些武者又没有什么作用,能怎么办,不过我会想办法令损失变得小一点。”
就在众人说话这么一点时间,又有万余士兵爬上了城头,并且凌华军的阵地已经推移到了城头三分之一的地方,如此看来,烨月军根本就守不住城头了,照理来说,这时候烨月军应该是考虑撤出城墙,进入后面的城池之中,借助地理优势进行巷战了,然而,烨月军却是依旧不停地冲击着凌华军的阵地,没有一点要撤退的意思,就连他们在城头上准备的守城器械都没有要撤走的意思。
时间慢慢地过去,凌华军已经差不多要占领一半的地域了,北堂傲看着那涌上城头的近十万凌华军以及后面还在不断往上爬的士兵,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眼看着凌华军就要越过一半的那一条线了,北堂傲冷漠的眼神也逐渐的兴奋了起来,然而,就在这时,凌华军中却是响起了急促的鸣金之声,这一下使得战场上的所有人都禁不住一愣。
••••••
北堂家,北堂尧的书房内,一声令人浑身发颤的怒吼从中传出,吓得从旁经过的一名小丫鬟身子一抖,将手中的托盘都掉到了地上,各种茶具、茶叶、花瓣、果脯之类的东西洒了一地。
就在这时,北堂尧冲了出来,看见这个小丫鬟也不由分说,将其提了起来,喝道:“你们是谁动了我书房里的东西?说!”
丫鬟顿时被吓得小脸煞白,浑身不住地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断地摇头,眼中满满的都是泪,然而,北堂尧却仿佛是一头发了疯的老虎一般,根本就不管丫鬟的情况,只是一个劲地摇晃着它的身体,嘴里不断地怒吼:“说,你倒是说啊,是谁,是谁进了我的书房,是谁拿了我的东西,你给我说!”
渐渐地,小丫鬟不动了,口鼻中有道道的鲜血流出,然而,北堂尧却是毫不在乎,将她的尸体一丢,眼睛又朝着四下望去,却是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突然,他看向小楼二层,那里正是单娉婷的卧房。
没有犹豫,快速跑上了二楼,野蛮地推了房门,不过,房间里却没有人,北堂尧的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然后发了疯似的冲了出去,来到小院外,看见一名丫鬟,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过去,抓住那丫鬟就问道:“有没有看见二少奶奶?”
那丫鬟被吓了一跳,不过却还是快速地回答道:“去•••去夫人那儿啦。”北堂尧没有废话,直接跑了过去。
北堂夫人的小院中,单娉婷正坐在这位名义上的婆婆的对面,娘儿两似乎是在说着什么,看上去倒是很开心的样子,就在这时,院门被嘭的一声推开,北堂尧冲了进来,也没有给自己的母亲问安,一个箭步来到了单娉婷的面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喝道:“你可是拿了我书房里的那个木板?”
单娉婷满脸痛苦的神色,拼命甩动手臂,想要挣脱北堂尧的魔掌,然而,尝试了好几次却都没有成功,口中喊道:“北堂尧,你个疯子,在发什么疯,你那块破木头就只有你才把它当宝贝,谁稀罕,你快放开我,你把我弄疼啦!”
北堂夫人在一旁见状也是满脸的怒容,喝道:“尧儿,你这是在干什么,有这样对你的妻子的吗,不就是一块破木头板子吗,没了也就没了,我看呐,没了更好,省得你成天的陷在其中无法自拔,是谁扔掉的,老身我还要好好的奖励他一下!”
北堂尧显然是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不过抓住单娉婷的手却是没有松开,低喝道:“真的不是你干的?”
单娉婷却是哈哈一笑,道:“对呀,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只要把你那个破木头扔掉就可以啦,现在是谁想到的这个绝妙的办法,我还真的是要感谢他呢。”
北堂尧闻言,缓缓地松开了手,喃喃道:“那会是谁呢,谁会对那个东西感兴趣呀,没有谁的呀,可是怎么就不见了呢。”
看着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北堂夫人却是又气又急又心疼,软语道:“尧儿,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啦,你也应该走出来了,现在你有这么好的媳妇儿,应该舍弃过去啦,那破木头板子就让它去吧,哎,也就只有你们兄弟两拿它当个宝啦。”
然而,北堂夫人的这句话对于北堂尧来说却仿佛是醍醐灌顶一般,令他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自动的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给脑补了过来,串联在了一起,然后一声怒吼:“北堂离~~~”紧接着,人就如同狂风一般蹿了出去。
北堂离的心情似乎不错,特意早一些回了家,来到自己的小院中却发现几个小丫鬟正围着石桌在那儿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咧嘴一笑,悄悄地走了过去,猛的将一名小丫鬟拦腰抱起,哈哈大笑道:“哈哈,你们这些小妮子,是不是趁我不再,在背后说我坏话呀。”
被抱起的那个小丫鬟禁不住呀的一声尖叫,发现是北堂离才放下了心来,不过一张脸却是绯红了起来,将头深深滴埋下,不敢说话了,其他小丫鬟见状都禁不住嘻嘻地笑了起来。
一个小丫鬟道:“大少爷,我们怎么敢在背后说您的坏话呀,你看,这石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木板,上面还有一首诗,我们就是在说这个呢。”
北堂离不以为意地哈哈一笑,道:“那恐怕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春心萌动了,给你们几个写的情诗吧,嘿嘿,还不拿过来给少爷看看,哼,居然跑到我这里挖人,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然而,当他看见那块木板的时候,整个人就仿佛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呆在了那里,过了好几个呼吸才颤颤巍巍地伸手将那木板接了过来,无比轻柔地抚摸这上面的每一个字,眼中含着点点的泪花,喃喃道:“明月,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吗,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离我而去的,太好啦,真的是太好啦,你如今回来啦,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把你夺走,绝对不会!”
丫鬟们似乎都知道北堂离的一些事情,显然也知道这块木板的意义,没有人再开口了,然而,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了一声暴吼:“北堂离,你个卑鄙无耻的家伙,给我滚出来!”
北堂离显然是被这一声暴吼从沉醉中惊醒,听出了是北堂尧的声音,他瞬间火冒三丈,转身就冲了出去,嘴里大喊道:“北堂尧,你个没有骨头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在我门前大喊大叫,难道是觉得自己活够了么!”
当北堂离走出门的时候,北堂尧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上的木板,双眼顿时就是一片血红,喝道:“北堂离,没想到你除了卑鄙无耻之外,还具备了当强盗的潜质,居然趁我不在的时候到我书房里去偷东西,给我还回来!”
说话间,身子就已经扑向了对方,伸手就去抓那木板,北堂离双眼一凛,身形一闪躲过了这一抓,站在了北堂尧的三丈外,然后扬了扬手中的木板,不屑道:“偷?呵呵,自己没本事,保不住心爱之物,却还来怪别人,北堂尧,你就只有这么点能耐啦,难怪就连明月都看不惯你啦,舍你而去,来到了我这里,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哇哇乱叫的。”
北堂尧闻言,顿时整个人都爆发了,不再有半点的废话,身形闪动间,一拳就朝着北堂离的面门砸了过去,这一拳将奈何境武者的气势全部都爆发了出来,几乎可以说是他的含恨一击,根本就没有半点的留手。
面对这一击,北堂离不敢有半点的马虎,将木板收了起来,随即也爆发出了自己的气势,身形后退的同时,抬手架住了对方的手腕,不过二人的真元力却是野蛮地撞在了一起,轰,一声沉闷的爆响,二人都退了开去,不过那小院的院墙上,却是被刮出了一道尺许深的痕迹。
北堂尧稳住身形后,毫不迟疑地脚尖一点,身体就又如同炮弹一般朝着北堂离射了过去,同时,拳头上有黑色的真元光华在闪动,这明显就是要动真格的了。
北堂离也是冷哼一声,不闪不避,拳头上蓝色的真元力闪烁,直接一拳迎了上去,嘭,肉体碰撞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又是一声炸响,暴乱的真元荡开,卷起了四周的落叶和砂石,将这原本整洁的庭院搅得一片狼藉。
然而。两兄弟对此却是不管不顾,只不过是眨眼间,二人就已经拳拳到肉地互拼了十余招,某一刻,场中又传来了一声沉闷的爆响,两道身影倒飞而出,落地后,双脚将那坚硬的青石地砖都拉出了一道浅浅的沟壑,直到退出十余丈二人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再看两人,衣袍都已经凌乱不堪,头发披散,嘴角带血,显然都受了些许的伤,不过却也是谁都没有占到便宜,此时的二人虽然没有动,不过,那如狼的眼神却是死死地盯在了对方身上,某一刻,二人突然同时朝对方冲了过去。
远处,北堂夫人等一群人终于是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这幅场景,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片刻后,北堂夫人的丫鬟才算是反应了过来,立即开口道:“夫人,赶紧阻止两位少爷呀,他们这根本就不是在比武,而是在拼命啊,随时都有可能出绝招、杀招的呀!”
北堂夫人闻言,顿时就急了,也不顾自己武道修为低下,就要朝着战斗的中心冲去,丫鬟见状吓了一跳,赶紧将其拉住,北堂夫人却是声嘶力竭的道:“你们拉着我干嘛呀,我要去阻止他们兄弟,快放开我呀。”
兄弟二人的拼斗却是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就连单娉婷都看得心惊胆战,而打斗中的两人却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北堂尧并指成剑,快若惊鸿地朝着北堂离的咽喉刺去,后者也不含糊,一侧身避开了这一下,挥起掌刀就朝着他弟弟的脑袋劈去。
北堂尧矮身躲开,掌刀擦着其头皮挥过,斩在他身后的一颗成人大腿粗的树上,将其一刀两段,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这一幕看得场边众人心胆俱寒,北堂夫人更是面无人色,一双求助的眼睛四处打量,其中却满满的都是哀伤,乒乒砰砰的爆响声不断传来,二人身上的伤痕也是越来越多,不过却都没有要放过对方的意思,对于在旁边哭得肝肠寸断的母亲,二人却都惊人地选择了无视!
就在两人酝酿着最后的杀招的时候,突然一股令二人颤栗的威压降临到了他们的身上,二人的气势顿时一泻,酝酿的杀招也烟消云散了。
紧接着,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成何体统,这是要叫别人看了笑话吗,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现在都给我回去,面壁半月,静思己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