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陆扬的紫极真法注入到李山河的体内,不多时,他的伤势便随着体内元气的提升而稳定了下来。本身李山河修炼了金刚门炼体绝学,其体魄便远照平常人强健。此时又有陆扬强大的天授真法相助复苏,所以,他依旧是能够强行支撑。
士兵们抬来了担架,将李山河放在了担架上。他虚弱的面庞上失了血色,可是依旧强行的对着陆扬展颜一笑。心中的谢意溢于言表。若是此行没有陆扬的相助,他恐怕适才便会死在那个胡人的枪口之下。如今虽是让那个阴险而贪婪的胡商格瑞斯跑了,可还是击杀了他的两名同伙,亦是大大的打击了这些意图对东陵古城图谋不轨的胡人。
“陆扬兄弟,此事多蒙你的相助。如今我李山河大难不死,还要多多感谢小友的恩情。却不知陆扬小友是否擒住了那两个江洋大盗?”李山河虽是深受重创,可还是心牵这件案子的两个重要人物。此时却不知那两人现在何处。
“李捕快莫要挂怀,你且安心养伤。那两人已被我擒住,现被我打晕了捆在凤仪亭中。据我所知,这两人亦是许多州府重金通缉的要犯。我们必须将这两人解官下狱,为东陵的百姓们除了这个祸害。”陆扬守在他的身旁,淡然的笑了笑,开口说道。
“此两人恶贯满盈,我们速速到衙中去,将这两人收押入狱,明日一早,我们要在百姓面前公开审判这两人。以震慑那些妄图为非作歹的恶人!”李山河正直无私的说道。那些士兵们听闻此言,大为欢喜。对陆扬俱是竖起了大拇指称赞有加,适才他们都看到了,是陆扬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他们捕快的性命。所以,这些士兵们对陆扬都是极其信服的。
此时由于李山河的伤势,众人亦是无暇前去追赶那逃走的胡商格瑞斯。由两位士兵一前一后的抬着担架,架着李山河连夜赶回了城池之中,中途,果然在凤仪亭上擒获了两名被五花大绑捆住的贼人,这两人平日里恶贯满盈,名声丧尽。众多士兵们也只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形。如今见到了这两人的真貌,俱是含着怒火,一盆冷水将其浇醒,众人两步一棍,连打连走,将这两人赶入了东陵城中。
方今天光初逢破晓,那东陵令方才自沉梦醉乡之中醒转,便接到了一桩天大的喜讯。他坐在床边,听师爷报喜说东陵捕快李山河,昨夜子时一发擒住了两名湘黔两地,重金通缉的江洋大盗。正是那绰号阎罗愁与短命鬼的兄弟两人。当即大喜过望,忙着装梳洗,戴了乌纱帽,着了蓝衫官袍,来不及用上早茶,便传令开堂公开审讯。
此事自晨时开始便轰动了一座东陵古城,众多百姓们堵塞了公堂,俱都要看一看那两位恶贯满盈的江洋大盗,是如何恶人有恶报,得到最终下场的。当李山河一身捕快袍服,在陆扬以及士兵的搀扶拥护下走入衙中的时刻,早就在街道边守候的百姓们登时欢声雷动,尽数夸赞李山河的英勇事迹,他俨然成为了百姓们心中的英雄。
李山河对百姓们挥手致意,陆扬搀扶着他,勉强走入了公堂之中落座。待得两壁厢齐声呼喊威武之声已毕,东陵令与师爷依次登堂,高坐于海上明日,清正廉明之下。下面的士兵将那两位昨夜里便下在狱中监押的江洋大盗拖出跪于公堂正中。那东陵令睁眼仔细看时,只见那两人无论是容颜相貌,都与那早已飞马传至各郡县的通缉令上所绘一般无二。
见了果真是这二人无疑,那东陵令不仅面露喜色,这两人当真是天上降下来要给东陵的金银财宝。由于如今各地都在通缉这两人,长安城中亦是需要这两人的首级献纳以表功勋。他二人的首级,至少每个人都价值五万两白银。十万两白银啊!这都是属于东陵令的功劳!
这两名江洋大盗恶事做绝,已无需再审。东陵令当场将那案边的斩帖掷下阶来,当庭宣判斩立决。于明日西市之中当众执行。李山河当即喝令取二十五斤重盘头铁枷钉了手足,将这二人押下死囚牢狱,等候明日的公开斩首。下方那些看的民众见判了斩立决,当即彩声雷动,俱是当街摆酒庆祝。
东陵令得此等重犯,详细的询问了李山河一番事情的经过。李山河毫无隐瞒,更是将陆扬的一番计划与作为对东陵令详尽的讲了出来。听得东陵令对陆扬大加赞赏,他先重重的赏赐了李山河一番,又以言语拉拢陆扬,想要让陆扬与李山河并列,成为东陵城的双都头。但却被陆扬婉言谢绝了东陵令的好意。
他此行的目的是赶往神川,虽是路过东陵,做了一些行侠仗义之事。可是他却不能在此地久留。陆扬明白,依照那个胡人格瑞斯的贪婪来看,此番行动的失败定然不会令他就此放弃那晴水河间藏着的玲珑宝塔。所以,那胡商格瑞斯迟早还会现身在东陵古城。
如今距离玄真收徒大试还有着一月有余的时间,陆扬亦是不忙赶路。他想要替东陵古城的百姓们抓了那格瑞斯,再离开此地起行。并且,李山河的伤势还需要他用真法来帮助其恢复。所以,陆扬还要在东陵古城中停留一些日子。
……
东陵城外,黄石山中。
‘砰砰!’
格瑞斯拔出 左 轮 枪 ,一枪打中了山间的野兔,将其在溪边洗净,放在了篝火上烧烤。此处已是远离了东陵古城,乃是黄石山罕有人迹的阴面,所以他们亦是不必担忧巡逻的士兵们会发觉他二人的行踪。他恨恨的折下一根枯枝,扔在了火堆之中,有些沮丧的说道:
“巴博萨与阿瑞根都失去了联系,如今只剩得我们二人,却如何得到那河中的宝塔?”
阿瑞根便是那个被陆扬一剑穿胸斩杀的狙击手,他与那红发的拳击手巴博萨,都是格瑞斯组建的探险队中的主力成员。可是如今却一举被追踪而来的敌人杀掉了。这令得格瑞斯束手无策。此时他们的计划已经败露了出去,东陵城中,定会派人严加防范。他们想要悄悄的盗走那放光的宝塔,当真是难如登天。
“阿瑞根与巴博萨死了正好,不影响我们的计划。”格瑞斯的身旁,那名一直身着黑色神秘罩袍的胡人用冷漠的语气说着。听闻此言,格瑞斯亦是陷入了沉思。阿瑞根与巴博萨两人亦是令他有些烦躁。那两人都是他花钱在西国中聘请来的高手,在中州之上探险寻宝,还要多亏得他二人的相助。可是,格瑞斯却与这个神秘胡人一般,丝毫不怜悯这两人的生、或死。
他的眼中唯有最高的利益,阿瑞根与巴博萨两人虽是出力较大,可是他们每一回寻到宝物,都要分出两份来给他们。所以他们虽然死了,格瑞斯倒也少花了两份钱。而他亦是不太信赖那两人,那两人行迹恶劣,格瑞斯非常的看不起他们,但是却始终不希望他们就这么死了。这令得他的心中很是烦躁。
篝火的噼啪声中,只听得那个身着灰黑色罩袍的神秘男子又开口了。他思索了半晌,整理了一番思绪,说道:“我们所忌惮的,无非是那个有点本事的捕快以及东陵古城中的许多士兵。可他们却没有找到我们的行踪。这,便是我们的优势。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我们可以出奇招来得到那座河底的玲珑宝塔。”
“天啊,潘迪斯,果然是你有锦囊妙计!”格瑞斯见这个神秘的男子心中有着想法,不由得开怀大笑。是啊,在他的探险队中,任何人都不足以被他完全的信赖。除了这个一直以来最神秘也是最低调的,西国名字叫做潘迪斯的男子。是他最信赖的人。只因为潘迪斯一直都是他自小以来的好伙伴。他们情同手足,不比常人。
“如今我倒是有一条计策。我们要在城中引起骚乱,最好要将那些所有的士兵以及捕快调动起来,让他们自顾不暇。我们便暗中潜入河底,偷偷的取走宝塔。待到那些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向东逃走,登上了向西国方向航行的大船。并且,谁也不知道是我们干的!”那潘迪斯平时虽闷不做声,低调到了极点。可是若是论起沉着冷静,足智多谋,他称得上是这群胡人之中的魁首。格瑞斯一直都对他言听计从。
听了这一番话,格瑞斯不仅拍案叫绝,大大夸赞了一番潘迪斯构想出的好计策。两个人便隐藏在这山阴人迹罕至之处,互相推演这个计划的行动是否有着破绽。待到烤兔熟了之后,他二人便大嚼起来,恢复着体力,随后便用西国的秘术改装换面,只扮作了走南闯北的行脚客商,踏着晨曦,一路朝着东陵古城的方向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