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由来最紧张紫嫣的吗?
还有君未轻。
安阳视线扫到另一侧的月袍男子身上。
同四哥一样轻闭着眼,面上淡然平静,对于外面的动静丝毫不为所动。
似全然不关心紫嫣似的。
而主屋里,清月交付了草药后,药王没有再次立刻将她赶出去。
“过来,给我看火,维持现在的火势,别烈了,也别弱了,要是这一炉药炼制失败,全算在你头上!”将一把破蒲扇往清月手里一塞,药王走到一旁的摇椅躺下,将一书卷往面上一搭,打起了呼噜。
“……”要是能发出声音,清月也想咆哮一声。
真当她不说话就是逆来顺受了?若非看他头发黑中参白,一双眼睛虽然有神却总像是含着中苍凉,她才没那么好神气应对他。
一代药王,懒散成这样,随意将一炉炼药交给个九不搭嘎的陌生人都有的?
还要她控制火势,这要烧到什么时候?
要是他不醒来,倒是药鼎真炸了,她拿什么赔偿?
脑子里一堆的问号待解,想不通,清月手上也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看着火势,手忙脚乱的加减木柴。
殊不知她在胡思乱想之际,眉眼的灵动淘气让躺椅上的人一览无遗。
一丝几不可见的沉痛闪过苍凉眼眸,凝着青衫少女,药王陡不然出声,“你姓裴?”
一心扑在火势上,清月不不及细想,听到问话,点头。
“非衣裴?”
点头。
“原籍何处?西玄边城?”
清月再次点头,根本就没听真老头问的到底是什么。
药王的手悄然握起,发着抖。
“家中可父母高堂可都还在?”
清月摇头。眼睛一直盯着炉中火势,呼,还好,差点就因为被人扰了注意力让火势弱了下去。
炉子里的声音一直规律的咕噜作响,炉顶的热气则越加的蓬勃,顶得鼎盖有跳开的趋势。
回头望着药王,清月手指指炉子,还要看多久?里面的药可是快要炼制好了?
避开清月的视线,药王闭了眼睛,冷声道,“差得远呢,继续看火!想要炼好一炉药岂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维持火势三日三夜都是常有的事情。”
“……”我勒个去!若是要她看个三日三夜,她现在就摞挑子不干!
这又不是她的药,她管来作甚!安阳骂得没错,死老头子欺人太甚,也太懒了点!
心里腹诽满肚,手上却依旧乖乖的扇着蒲扇,时而停下减少柴火。
这个委屈还是得受,若不然,阿玄的眼睛可能真的没望了。
另一边厢的屋子里,也算不得安静。
眼看两位男子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安阳咬着牙又走了出去,“行,你们都不管,我管什么呀!那又不是我的谁谁谁!姑奶奶乐得自在!”
“你性子何时才能不这么急躁?”总算在安阳另一只脚也跨出门槛的时候,司北玄悠悠一叹,出了声。
“那你们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就不能吱个声,谁看得透你们两张脸皮啊!”
一个比一个死人脸,不透半点情绪,教人怎么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