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次的寿宴,那个人定会开始均衡诸子之间的势力,以期对太子形成掣肘,最行之可效的办法,是封王。
封王,下放些许的权利,分薄太子冲天之势。
而他身为最不受待见的软弱皇子,若想拿到丁点自己想要的东西,也需要让那人对他改观。
他要让人看到,他并非传闻中的软弱,也并非,半点野心都无。
有了野心,才等于有了让那人认为可利用的条件。
最后,鹿死谁手……君请看!
痛快淋漓的打了一场,心情畅快许多,在闹市中因为那抹相似的桃红而导致行为失常所带来的抑闷,发泄得一干二净。
再次垂眸,看着脚下不断挣扎想要起身的五皇子,司北玄将力道稍微放松了些,待得脚下的人拱起身子想要从他脚下爬出来的时候,再狠狠的。重新踩下去。
“司北玄!你这个野杂种,他娘的放开老子!你给我放开!”
“司北玄,你若敢伤了五哥,我保证会让你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悔不当初!”
“司北玄,你快放开五哥!如此胆大妄为,便是我不告与父皇知,景妃娘娘也不会放过你的!”
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在旁指手画脚的叫骂,却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来将他推开,司北玄嘴角的弧度更明显的几分,嘴角满噙讥诮。
这一幕多么熟悉,八岁那年可不就是这样吗,司北誉也是这样踩着他的头,让他的头脸陷入冰冷刺骨的泥雪,而这几个弟弟妹妹,或在旁拳脚助纣为虐,或在旁开口指点江山。
他记性太好,那个画面一记就是很多年,怎么也忘不掉,今日拿出来易位重演一番,原来感觉当真是不错的。
他也还记得,这些人在将他打得奄奄一息,准备离去之前,将宫中太监提着的夜香桶全数倾倒在了他身上。
不急,现在他不会这么做,还不到时候。
反正只要是仇,在没有回报过去之前,一辈子他都不敢或忘。
至于什么时候回敬回去……往后的时间,还长着呢。
不急。
缓缓将脚挪开,鞋底在五皇子背上蹭了蹭,擦去因踩了那张脸而沾染的污浊,司北玄面色平静的转身离去。
没有表现出扬眉吐气后的得意,也没有打了胜仗后的趾高气扬,除了将一番话说的震慑人心,全程都只是淡淡的。
这个人,只有十八岁,而旁人,却已经难能看透了。
五皇子甫得自由,便飞快的爬了起来,一双眼睛恨得充血,在后面怒视司北玄的背影,目光沉冷阴狠。
这一着他输了,还有下一次!
“司北玄,你给我等着!”
司北玄停下脚步,恰好就在司北湘面前,令得她竟然下意识的往旁边避去,为他让开路来。
等反应过来自己这个举动代表什么之后,羞恼之色溢于言表,“司北玄,你别得意!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环视这两个接连放狠话的人,司北玄唇角的讥诮又淡淡的浮起,“要我等着,可以,只是你们凭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