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食指,往这些人鼻尖上一一比了比,司北誉勾唇畅笑,“这才叫痛快,哈哈哈!”
话毕,扬长而去,留下后面的人看着他的背影,鸦雀无声。
敢看他的笑话,也不看看他司北誉是什么人,真将他当成傻子,还是跟司北玄一样的懦夫?
回到誉王府,一路摇摇晃晃往自己的书房走去,进了房,关上房门之后,掌灯,一室骤亮,而男子眼里,此时哪还有半点酒醉的朦胧水光。
“事情办得如何?”
黑影在室内闪现,禀报,“一切在计划之中,玄王府派去的三人也皆在掌握之中。”
“尽快行事,本王不想中间又生出什么幺蛾子来!”
“是!”
或黄飘忽的跳跃了一下,房内再次清净下来,司北誉捻起一根竹签,将油灯里灯芯挑了挑,让火光变得更亮。
晕黄的光线正对了那双眼睛,照清里面满目的狠狞。
这个时间,宣德殿里的主人刚刚褪下龙袍,转往龙床上准备歇下。
边公公上前,待男子躺好,小心翼翼的为其拉上被子。
“现下是二月了吧。”
“回皇上,正是二月中旬。”
“国师是不是也该回来了?”
“是,国师离去前说了是半年时间,回来的时候应是三月初。”
“嗯,那就好,有国师在,朕这心里安宁。”
“是的,皇上。”边公公笑笑,看男子已然闭眼,熄了殿内多余的灯,只留了桌台上的一盏,躬身退了下去。
皇上睡觉有个习惯,屋内必须要点一盏长亮的灯,哪怕睡着了也不许熄灭。
伺候皇上多年,他将这一点牢记在心。
国师回京的时间日近,皇上只听到这个消息都能放松不少,可见国师在皇上心里的地位。
至今无人可及。
哪怕权臣重臣地位高如房相傅老,都得不到皇上这般的信任。
然对于这位来历背景皆颇为神秘的国师,边公公跟在皇上身边多年,也不甚了解,所知只是皇上对这个人极为信任,再想要知道得多一些,就不得其道了。
而他所能确定的东西,至今为止只有一点,国师来朝十年,十年的时间,外貌没有发生过半点改变。
十年前,他还尚且年轻,十年后,哪怕如女子一般保养得宜,眼角眉梢也已经能清楚的看到岁月痕迹。
只有国师,与人不同,十年时间,一成不变。
现在京城天空下潜藏的暗涌,已经有越来越烈的趋势,国师回朝,不知道可会对现今的形势造成影响,继而产生无法与俩殴打改变?
皆是未知。
他只是一个奴才,便只做一个看客。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紫嫣在马车上已经度过了近二十天的时间,期间她在车上变换了无数种姿势,以求能让自己在长途跋涉的旅程中舒适一下,可是现实是,她真的已经苦不堪言,哪怕众家那也偶尔早路途中夜宿客栈,可是更多的,还是在马车上过夜。
骨头僵硬得都快要断掉了。
以往三天三夜守在深山里寻找药材,她都没觉得这么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