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会,郭申义就已经选定了一块,这也是一块半赌的料子,这块料子的上边和下面都是两条蟒带,情况已经非常清楚,从上面出现的翡翠是很有可能延伸到下面的。当然,这种判断只是经验判断,并不是多有的石头都是按照这个经验走的。
“郭老板,你这可得看准啊!”曾良君开玩笑,故意吓吓他。毕竟这块原石因为表现好,标价可不低,要三百万。
“嘿嘿,过来不就是一个玩吗?咱们又不是专业的,实在亏了我也有办法。”郭申义倒是不怕吓唬。
不过这块石头里面的翡翠刚才曾良君也看过,是上下呈现漏斗状,上下两块,还有旁边一块加起来也不算亏,估计切出来能够卖个四百多万。
而曾良君则将目光放在了这一块小料子上面,这块料子,并不大,也路出一条缝,缝隙里面能够看到一点淡红色。
就从外表看,大家都知道这是红翡了,但是郁闷就在于这块石头开的缝非常的小,红翡产生的过程就是翡翠矿石和铁相互浸染形成的,也不是所有的红翡都值钱,就像曾良君之前在吴用手上看到的极品红翡,那就是特别值钱,但是红翡里面也有低档货。
所以这块红翡因为只是露了那么一点点,结果就是谁都看不准,关键是个头不大,价钱还高,要七十多万。
看不看得准,曾良君是最清楚的,这块半赌的料子,曾良君已经很确定是极品红翡了,刚才他害怕那个人将这个小块头的半赌料子给开了,既然现在没人拿这块,这块石头自然就归曾良君了。
曾良君选中了这块翡翠料子,随即就在黄普新的陪同下将款转过来。他之前订的五百万押金,是参加竞拍用的,这里的模式和楚南市拍卖很像,估计上次楚南市的赌石展应该就是模仿平州赌石大会的流程的,先开始进行小展览,吸引散客,然后再进行拍卖,能够进入拍卖程序的自然都是大客户。
划款之后,曾良君依旧没有开这块石头。
黄普新看到曾良君昨天没有开,今天也没有开,就笑道:“小君,你是不是打算捂石头啊?一块都不在这里开?”
“这个,还是回去开比较好。”
“可是石头的托运很贵哦!”几十万买下来的东西托运的话,价钱很快很贵的,但是曾良君既然已经知道这红翡价值不菲,自然就不会在意哪一点托运费,他就说道:“我打算将这石头捂着翻一个几倍再出手呢!这一点托运费算什么?”
这年头将原石捂在自己手上也是一个生财的门道,有些人就专门干这个。翡翠这玩意就是不可再生资源,加上世界范围的储备并不大,又不像煤炭那样,动不动就能够让人们挖上一万年,现在老坑矿已经挖掘的差不多了,现在都是近乎枯竭的状态,许多缅甸挖矿工都不下矿坑,而是直接去以前的废石堆里面寻找,也就是说现在废石堆里头的翡翠原石的产量,都比矿坑的还要多,可以想象老坑已经枯竭到什么程度?所以随着翡翠的数量越来越少,捂在手上也是直线看涨的。
“没事,小曾不切,我的这块就切了!”随即郭申义就将
那块石头交给了现场的工人。
这个店里面只备了一台切石机,来这里的人都是看的人多,切的人倒是并不怎么多,毕竟一块石头几十万,许多人都是考虑很久才开始切石头的。
郭申义的那块石头表现的中规中矩,就和曾良君之前估计的一样,小赚一点,在赌石里面这种情况也已经算不错了,毕竟是半赌,已经看到里面的料子,这个风险就下降了不少。
除了这两块料子,黄普的店里面还有不少原石,曾良君随便看了看,除了自己淘上来的这块还不错,还有郭申义的那块不错,其他的料子表现都很一般。
“你们料子就这些了?”曾良君问道。
黄普新说道:“当然不是了,这些料子的都是散卖的,你忘记你交的那五百万押金了?拍卖的原石我们还没有摆出来。”
原来这里的拍卖规则就是如此。
赌石大会为期是三天,每天都会展出提供零售的赌石,但是真正好的料子,会留在三天的最后一天的拍卖会上面进行拍卖,而那些拍卖的石头也会进行展出,不过是由都市大会主办方统一展出,统一拍卖。现在每家每户表现最好的那些石头已经送过去,但是今天是不会展出的,展出的话就要等到后天早上,后天早上展出之后,下午就进行拍卖了。
郭申义开出那块料子之后,周围也有几个人表示想收他的那块,但是郭申义没有答应,以郭申义的人脉想要将这块料子出手,根本就是容易的很的,何况赌石对他来说完全就是兴趣罢了,完全没有必要在这里出手,在楚南市大把的人抢着找他收。
中午这顿饭,郭申义就非要做东了,一上午时间,夏阶的这个铺子就走出了七块半赌的料子,算得上是开门红了,夏阶也高兴,非要说他请客,最终还是看在郭申义是客人的份上,夏阶也就不跟他争了。
到了一家酒店,曾良君表示不吃岭南菜,就是湘菜好了。
反正一桌子人几乎都是北方来的,对于咸和辣是没有那么避讳的。
现在酒店中午是正忙的时候,不少参加赌石的游客都来最近的这家酒店进餐,进来坐下之后,曾良君就听到周围的人都是在议论赌石的事情,一个个都讲的十分兴奋。
这种故事大多数都有一个苦情的主角,有的人是富二代返贫然,最终找好友借钱,在赌石场上面豪赌一把,又一夜暴富的故事。有的则是游客随手挑拣的一块全赌原石,结果卖出去上百万的事情。
夏阶耳朵尖,就对桌子上的客人笑道:“这种事情肯定是发生过,但是绝对不是像他们这样说的这么频繁!”
就像今天早上看到的这个例子,其实也算是一个了,不过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还是极小的,大多数人都是小有身价才来玩玩的,很少有人愿意将的全副身家扔进去。
曾良君则说道:“还不是你们都市商人编这些故事出来,不然谁买你们家的石头!”
“是啊,我们肯定只会编好听的故事,其实难听的故事更多,去年我就见到一个老头子赌石,和今天那位先生的情况很像,那个老头子也
是输钱输的走投无路了,就将自己的全副身家押在了一个半赌的石头上。”夏阶抽了一口烟继续说道:“不过他的运气比今天的那一对夫妇还要好,当时他切开的第一块石头,就是玻璃种,那水头真是足的很!可是老头子的心理承受能力就比年轻人要弱很多,加上身体也不怎么好,把石头一切开,周围的人就起哄了,毕竟是切到玻璃种,结果那老头子的心脏病就发作了,人就猝死在石头旁边,这事情是我亲眼看到的确实是很震撼。”
夏阶的这个故事,就是讲给在座的年轻人们听的了,就像和夏阶一个辈分的郭申义,这辈子见得多了,自然是没有什么感觉。
这会儿就等着吃饭了,只是当时曾良君他们都没有想到,中午的一顿饭还能够吃出麻烦了。
就在曾良君他们等着酒店这边上菜的时候,酒店的下面就停下两辆丰田大霸王,车停下之后,从上面就走下来一大伙人,为首的一个人下车之后就摘掉了一个墨镜,看得出来,此时这个年轻人满脸都是戾气。
这个人叫做吴狄,是平州本地人,不过虽说平州做赌石的多,但是他家里并不是做赌石的,而是在广东做珠宝生意的,在广东的珠宝市场也算是小有名气。
此时吴狄的心情非常不爽,不过这事情要是发生在谁身上恐怕都不会爽。一大早上,吴狄就带着上千万资金来市场上面收明料,赌石大会吸引的不仅仅是那些赌徒,还有各大珠宝公司的人都来了。
原本这种收明料的事情不是交给吴狄来做的,往年都是交给吴狄的哥哥来做,但是今天的情况不一样,关键的时候吴狄的哥哥因为有事去了国外,父亲又要临时出差到燕京一趟,这次收购翡翠明料的任务就交到吴狄的手上了。
吴狄是家里的次子,从小就在哥哥的父亲的庇荫之下长大,做起事情来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所以长这么大家族里面重要的事情一般也不会交给吴狄来做。
本来上午收翡翠的事情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前后他一共收购了两百万的翡翠明料,虽说吴狄不学无术,但是身边的几个师傅眼光还是非常好的,基本上通过简单的鉴定就能够确定价格,顺利的拿下了几笔刚刚切出来的明料。
收购了几批翡翠明料之后,吴狄就有些忍不住了,在他看来,明明就是一二十万的石头,被被人切开之后就能够卖好几十万乃至于上百万,这生意实在是太好做了。吴狄就没有想想,除了这些切了翡翠明料的人,更多的是切开的石头两头空空,什么都没有。
当时吴狄头脑一热,竟然也上去玩赌石了,跟着他一起来的师傅又不敢说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吴狄赌石,运气并没有站在吴狄这边,赌石的结果就是一个小时里面巨亏了五百万,他扔进去七百万,结果只开出了两百万的料子。
也就是说家族里面给了他一千万,他只收购到了四百万的料子,手里还剩下一百万……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就不好收场了,旁边的师傅看不下去,就给他父亲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吴狄的父亲和哥哥就打电话将吴狄骂了一个狗血喷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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