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彪:“已经有人死了?”
村长:“村子里面的人比我家感染的早,有些人家死了人。人们都说,现在死的人,还有人埋葬,过几天人都死了,埋人的人都没有了。干脆不用埋了,就死在家里,烂在家里算了。
所以我们就相约都不出门,都死在家中,准备好桐油,死在最后的点火将自家人的尸体全烧掉,一家人死在一起,埋作一堆,到阴间里再做家人。”
云彪:“你们这种做法是没办法的办法了,也是唯一有效的办法。不过我来了,就要把没死的都治好,不能让他们再死了。”
老汉:“谢谢大恩人!我们一家人已经好了,我们能帮着做些什么呢?”
云彪看着这一家十口,老汉夫妻,二个儿子,两个媳妇,四个孩子,大的十二三岁,小的七八岁。就对他们说:“你们留两个女人搞好自家消毒工作。其他的人用湿毛巾或布条将嘴巴鼻子捂住,家家户户去通知,告诉他们有大夫来给他们治瘟病,要他们到你们家来领药水。”
老汉命令两个媳妇在家烧开水消毒,其他人用毛巾捂着鼻子,到各家各户下通知。老汉自己提着一面铜锣,一边走一边敲铜锣。敲三声铜锣,喊一句:“有神医来给大家治瘟病了,请大家到村头我家去领药水。”“上天派神医来救大家了,都到村头村长家去领药水啊!”
村里人开始不相信,后来从窗户里看见的确是村长在敲铜锣下通知,还有村长家的人都出来到各家各户去通知了,而且看到村长一家人都是精神饱满容光焕发,没有一点病态的样子,就相信是真了。
人们一个一个地走出门,到村长家来领药水,云彪、阿曼达发给每人一份药水,就看着他们喝完,然后吩咐他们回家做好消毒工作。
云彪戒指里的二十多粒大还丹全部用完了,幸好,这个村里还活着的人都领到了生命水泡出来的大还丹药水。一个小时之后,全村人都恢复健康了。
一个村的人相约,一齐到村长家大门前的禾坪里,给云彪、阿曼达叩头谢恩:“神仙爷爷、神仙奶奶救命之恩,天高地厚,万古长青!”
云彪问村长:“你们这个村叫什么村,到永安城还有多远,那个带来传染病的疯汉是从哪里来,还传染给了哪些村?”
云彪最担心的是瘟疫传染到城里,那他云彪再尽力也无能无力,只能看着死神收割性命了。
村长说:“我们这个村叫荷塘村,离永安城还有一百里。半个月前有个中年汉子穿着兵士服,一边走一边疯疯癫癫地叫喊,“城主要打瘟疫战了,天降大难啊。”我们都以为这个大汉是疯子,都没理会他。
谁知这个大汉离开我们村里后,就死在离村三里的田野里。而我们的村里也就开始有人感染瘟疫了。”
云彪:“照你这种说法,似乎那个疯汉已经知道他自己感染了瘟病?”
村长:“应该是这样!以前只认为他是个疯子,现在回忆起来,他说的似乎有几分真假难辩。”
云彪心里一紧,顿时生出了疑心和警惕。联想到邵锦天在靖安城的惨败,不能不令人想得多了些。
这个邵锦天一向以天下么点一自负,没想到在这场大比中,被排名最末的绥安城城主废了,这样的人会就此甘心,不思报复,恐怕很难做到。
绥安城因为丹宗的兴起,给绥安城的修炼界带来了强大的助力,现在至尊境的强者就有十多个了,皇境强者有一百多,这是其他四城没有的事。可以说,绥安城的战力在五城中遥遥领先。
邵锦天修为尽失,想发起一场战争,从战场赢回利益和面子,几乎不可能。像邵锦天这类人物,是最容易走火入魔的,疯起来是不会计较后果的。
云彪想起少年时最爱看的封神榜中的瘟神吕岳,手提瘟神双剑,列瘟印、瘟疫钟、形瘟幡、瘟伞、瘟丹等多件法宝随身。对战西歧,使用瘟疫,西歧数万将士,除杨戬、哪吒二人之外,全部中招。
如果邵锦天跟随哪个异人奇士学得这些下三滥的卑劣手段,用来对付绥安城,那就造大孽了。
细思极恐,云彪心都提起来了,就对阿曼达说:“老婆,我们得进永安城内一趟,才能打听出真假虚实的消息来。”
阿曼达:“这件事太严重了,必须要找出源头才行。我们马上就走吧。”
云彪:“不急,这个村里的人心地善良,我想在这里种下一棵涅槃树,看能不能成功,如能成功的话,这里将永无瘟疫之忧。”
云彪说完,就从戒指里拿出了当年在地球时,从姬家枯死的涅槃树上采下的那棵种子,种在半升母土中,洒上一些生命水。时过一百五十多年,不知还会不会发芽?
云彪耐心地等待着,用神识观察着。半个小时后,种子膨大,一个小时后,种子发芽。一个半小时后,嫩芽出土,两个小时后,长到一尺长了。
云彪把浧槃树幼苗种到村长家的后院里,树苗在众人的眼光下看到一步步长大。三个小时后,就长到五尺高了,云彪彻底放下了心。
云彪对村长说:“这棵树是避瘟的,有了这棵树,你们这方圆五十里,不再有瘟疫发生。你们要把这棵树好好保护起来,要像爱护生命一样爱护这棵树。千万不要把这棵树的好处告诉给别人,防止别有用心的人搞破坏。”
村长看到云彪把这样的神树种在自己家里,这是对自己一家是多大的信任啊,自己家也首先被神树保护。村长激动的直打哆嗦。
云彪嘱咐村长之后,就和阿曼达飞走了。花塘村的人一齐跪在地上,向天叩拜。
云彪、阿曼达佩戴上隐形珠,直接飞进永安城的城主府,在城主府中转悠,用神识探索每一个眼睛看不到的角角落落。在城主府的后堂里的一间客房里,邵锦天正在与一个干瘦老头在说话。
邵锦天:“师父,徒儿办事不利,让军中的一个伍长发现了秘密,这个家伙虽然死了,但却感染了瘟毒,死城外一百里的乡村,这个家伙走了那么远的路,难保不漏出消息,这该怎么办?”
瘦老头:“我知道了,幸好这个家伙看到贮瘟瓶之后,出于好奇只看了一下,马上就盖紧了,而且他也马上离开了永安城,要不然麻烦就大了,这座城市马上就会变成一座死城、臭城。不过他一路走过的地方,可能有人要遭殃了。”
邵锦天:“我已经派人打探过了,这个伍长一路都没进村,没有与人接触,走了一百里,到了一个叫荷塘村的地方,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进村,进村后又出村,然后就死在村外三里远的田野里。”
瘦老头:“他这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想告诉别人死的原因,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他的神志不清,语无伦次,别人不会相信他了。”
邵锦天:“好险!”
瘦老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样的东西能随随便便往仓库里放的吗?我早就告诉过你,只能藏到无人知道的地窖里。”
邵锦天:“师父,当时我也是想挖个新地窖,再贮藏这个瘟瓶,暂时放仓库里存放一天,现在新地窖已经修好,瘟瓶已经转移到地窖里了。”
瘦老头:“那个该死的伍长为什么会到军中里去?”
邵锦天:“这个伍长是到仓库领军需物资,看到这个瘟瓶造型奇特,就起了好奇心,结果是好奇害死猫,送了自己的命,害得我被吓的半死。”
瘦老头:“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兵?”
邵锦天:“我正在想找个什么借口,才好出兵,必须要师出有名才能让其他的城帮我永安城。”
瘦老头:“沙理废了你的修为,夺了你的资源,还够不成出兵的理由吗?”
邵锦天:“师父,这是城与城的战争,不是个人之间的战斗,出师得讲个理。沙理废了我的修为,的确是深仇大恨,非报不可,但是比赛前定下的规矩,构不成出师动兵理由。
对我们可以制造出一个事件来,然后就师出有名了。”
瘦老头:“你们这些当城主的啊,又要卖肉,又要立贞节坊,真服了你们。老子就喜欢恩仇分明,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邵锦天:“我们派出一支队伍带一些假劣丹到绥安城丹宗去购丹,然后自己带去的丹说成是丹宗卖给我们假丹劣质丹,以此为借口寻畔闹事,大打出手。
沙理必然不会容忍我们的人在他的城内胡作非为,杀人抢丹。只要他派人出来镇压,我们就有了充足的出兵理由,堂堂正正公开大战。一开始我们也可以败一两阵,然后放出瘟毒,让他们的精兵强将全军毁灭。”
瘦老头:“你这家伙花花肠子就是多,好,就依你说的办。”
云彪、阿曼达听得肉跳心惊,心想这个邵锦天真是狠毒之极。必须要找到那个地窖,销毁那个瘟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