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狮子坐在上面到底要多长的时间?而它跳上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车内有人?如果有或是没有,都该如何地摆脱这只顶上的狮子?没有人提出更好的建议,大家还是在耐心等待着。
一个小时过去了,车内的人一动不动,也许是四周的安静,不在让狮子感觉有任何的危险,它站起来对天长吼了一声,那声音划破草原的空旷和安宁,恐惧的令人四肢发软。
突然跳到引擎盖上,对着车内的四个人望了望,四个人也对着这只草原之王看了看,从它的表面是看不出它多少的霸气,似乎它的霸气完全是人想象出来的。
突然这只狮子跳下草地,用头想将车顶翻,看来这只狮子开始对车内的人进行攻击了。
这是一辆小轿车,轻松地一下就被狮子顶翻了个四脚朝天,车内的人被倒扣的座位挤压的受不了地,慢慢想着法子,终于打开了左边的一扇门,门一打开这只巨大的狮子一下就从右边跳过来,堵在车门口,将头探进车内,杨帆的身体与狮子的嘴距离还不到十厘米,狮子裂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在杨帆的面前晃动着想将他一口就吞进肚里,杨帆本能地惧怕地一直往后退但已经没有空间,也就差那么一点点,狮子的头刚好卡在车门框上,狮子不情愿地将头缩出来,又换爪子伸进去,这下爪子一下就扒住了杨帆的衣服,豪不留情地抠进了他的手臂里,狮子使劲的扒了好几下,想把杨帆给扒出来,而杨帆将身体的大部分紧紧的缩在车内任凭手臂的鲜血直流。
这时堵在后边的谢太太和苏沈两人正吃力想着办法地打开,因翻车而被挤压的有点变形的车门,嘭!车门终于被打开了,谢太太和苏沈赶快地从车内爬出来,想逃离这个车子,因为车太小,空间也太小,里面呆四个大人,很容易就被狮子抓出来。
看见车里爬出了两个人,狮子将爪子从车里收回来,不着急的看了看这两位女士,三双眼睛对看着,苏沈一下回过神,转身躲进了很高的草丛里,而谢太太也躲进了草丛里,“嗖”狮子又从车的左边跳到车的右边,它不在顾及车内的两个男人。
它朝草丛看了看,也许是由于谢太太的年迈,她跑的不是很快,在草从里转来转去也不是很灵活,狮子一个不快的小跑,一口就将谢太太的脑袋整个地叼在了嘴里,谢太太的腿没蹬几下,就软下了。狮子含着脑袋走到低矮的草丛边,缓缓将这具尸体从口中吐出,放在草地上,抬眼向四周环顾了一下,眼睛又朝这辆 四脚朝天的小车看了看,车内的杨帆正在帮助解开拖出卡在驾驶座上不能动荡的老谢,大家紧张地自救着,来不及顾及伤心谢太太的死亡。苏沈由草丛的遮掩早已向马路边跑去,她想去找人来救援,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过路的车子,这就是非洲,人烟稀少没有办法。
狮子看了一眼这辆有动静的小车,又一个小跑过来,它的爪子又伸进了车内的小门里,努力地往里面扒着,象往螺壳里掏螺肉一样,尽量的扒着,但还是一直扒不到什么,狮子有点恼羞成怒,跳到了车身上,徘徊在翻身了的车底盘上,似乎在想着什么更好的方法,来迫使车内的人爬出来,而此时老谢虽然已经摆脱了卡在驾驶椅子上的困扰,但和杨帆两人却不赶跑出车,怕跑不过狮子,结果跟谢太太一样,被狮子轻轻的一口,就魂归西天了。
正在这时,苏沈终于拦下了一辆吉普车,她急切的向车上的人描述在离马路的有些远的草丛里,有几个人正被狮子围困,希望他们给个帮忙,车内有个印度白人递给苏沈一个打火机说,“用这个将草丛点燃,让草丛燃烧起来,燃烧的烟能让那只狮子看的到,它就会主动离开,你们将会被救。”
“就这么简单?”苏沈有些不可思议地问
“是的,就这么简单,看见燃烧的烟,或是火焰,狮子是很敏锐的动物,它就会跑走”印度白人又将这种现象解释了一遍,没有跟苏沈一起到草丛里去,就继续开着他的车前行。
苏沈拿了打火机,赶快潜向离狮子不远但较密的草丛里,她点燃了草从,草丛开始燃烧,浓浓的烟开始升腾,很快噼噼啪啪火势就冲了出来,狮子站在车底盘往冒出浓烟的方向看了看,眼神流露出惊恐,一下跳下车,跑到谢太太的尸体旁一口叼起尸体,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到狮子彻底的离去,车内的两个男人,狼狈的爬出车子,苏沈也赶快跑过来,趁火势还没有蔓延到小车的这边,帮这两个男人将车子翻过身去,推到较平一点的地面上,杨帆坐回到驾驶室,试着发动了一下车,车并没有损坏,于是叫大家赶快做回车里,离开这该死的地方。
ωwш✿ ttκд n✿ c○
杨帆一边七拐八弯的尽量将车子开能看的见较平的地方,一边说,“我们回家了,”这话象是说给自己听的,但此时每个人不选择回家,还能去干嘛。
在回去的路上,一车的人由于看了一回现场直播---雄师大战,还有谢太太。车上的每个人都看到了谢太太的离去,他的丈夫谢先生,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半天没有说一句话。他吃惊,难过,意想不到,恐惧,等等各种情感,占据着他的整个大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似乎连眼泪都不知道流,他伤心难过已经都不懂的如何表达,他象一个得了老年痴呆症的人,眼睛直直地茫然地看着窗外,他不知道该如何地去找回妻子的尸体,不知道该如何的象这只野兽讨要公道。不知道接下去在非洲该如何的呆,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苏沈坐在前排位子,她一声不吭,不敢再说到谢太太几个字,惊恐也同样占据了她的整个身心,如果不是她跑的快,不是自己在草丛里转的灵活,同野兽是没有道理好说的,这会儿也许是换她在狮子的嘴里咀嚼了,想到这,她全身明显地抖了一下,打了个寒战,开车的杨帆看在眼里,但没有说任何什么。如果,刚才,狮子把头伸到车内,车的门在大那么一点点,被叼走的是杨帆,当苏沈想到这时,突然用手捂着脸,呜呜……地哭出声来,她不敢在往下想—那是一种何等的痛苦。杨帆没有安慰她,仍然开着车。
杨帆看了看自己被狮爪划破的手臂,现在已经不再流血了,被撕破的袖子和血粘和着,已经干了地贴在手臂上,想到现在能将车开到这马路上,完全取决于苏沈的成功解救,如果刚才四个人都躲在车子上……他实在无法想象结果。狮子的血盆大口在他面前晃动着,想到这,突然感觉眼前有些眩晕,他立刻将车靠边停下,扒在方向盘上没几秒钟的时间,口中一下就涌出很多的白泡泡,手脚不自觉地抽动着,煞白的脸扭曲着,让苏沈看了觉的好害怕。
“杨帆!杨帆!你怎么了?”苏沈大声地叫着,摇晃着杨帆的身体。毫无改变。而后排的谢先生,并没有因为杨帆的休克,而有什么反应,他的眼还是痴痴呆呆的看着车窗外。
苏沈下车,站到路边,想等过路车将自己的这个车拉回去,半小时过去了,没有任何车经过。这时杨帆抬了抬头,苏沈看到,赶快叫杨帆坐到边上的位子去,她来开车。
好不容易到家了,公司里的人,看到这一车的人天黑了才来,实在很难以想象,他们是如何撞上狮子的领地,又是如何摆脱狮子,还有谢太太,也就这样,轻飘飘的离去,象鸿毛一般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