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猪奇,你说这话不分明想气死我么,我也不知道怀里这六甲金笔这么神奇呀,要是早知道,我肯定毫不犹豫地第一时间拿出來搞定这头诡异凶残的鬼獒啦!还需要听你在这里啰啰嗦嗦的。”我苦笑一声说完,就准备站起來。
沒想到右手刚刚支到地上正想撑直身子,一股钻心的疼痛“嗖”一声直窜脑门,我顿感眼前一黑,霎时间金星乱冒,差点又昏过去,叫都沒叫出一声就一头栽倒回地面。
老猪奇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來,扶起了我,察看了一眼,便大惊失色地叫道:“阿二啊!不好啦!你的右手……右手怕是受伤了,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连……连骨头都露出來啦!看架势,怕是……怕是折了吧。”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时间感到浑身冷得如同掉进冰窖里头一样,隔了许久,才颤悠悠地回了老猪奇一句:“当然啦!我这细皮嫩肉的小身板,怎么能和你那皮糙肉厚的钢铁之躯相提并论呀,,在鬼獒的血盆大口下,这手怕是要废了……”
“哎哟千万别这么说。”老猪奇一边说着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一罐黑不溜秋的小玩意:“这是今早我出來,章神医叫我顺手带上的‘黑玉断续膏’,主生肌、接骨之疗效,沒想现在就派上用场,來來來,我这就帮你敷上,敷上……”
然后老猪奇一阵忙活,又扯了外衣的一个袖子简单帮我包扎了一下,才抹抹汗水说道:“先这样顶住用,等到了外边才去医院治疗吧。”
说來也是神奇,不消一会,我就感到右手舒爽不少,那痛感也消减很多,就连呼吸也顺畅起來,我用左手支起身子,坐直了,忽然听到老猪奇问了一句:“阿二,这金灿灿的玩意你是从哪得來的,看上去是纯金打造的哦,而且好像挺有仙气的,我刚才看你就这么胡乱朝鬼獒嘴里一塞,就把鬼獒刺得魂飞魄散的,莫非是你秘而不宣的家传之宝。”
“说來说去你还不是看重它是不是纯金打造的。”我摇头笑着把六甲金笔丢给老猪奇又接着说道:“这可是我问神明求來暂时用住的,还要归还的,你可别打歪主意哦。”
老猪奇的小眼珠瞄着六甲金笔转了一圈又一圈,才依依不舍地把六甲金笔还给我,嘴里还嘀咕着:“你求的是财神爷吧……”
实在把我噎得无语了。
突然,四周又刮起阵阵阴风,上边的那朵血色浓云又翻滚起來,云霄处还隐隐传來骇人的呜咽声,像是远处有谁在哭泣,仔细一听又像是近处发出來的声音,总之诡异的很,叫人心里直发毛。
老猪奇急得推了我一把,焦躁地说道:“阿二啊阿二,我看我们得想想办法,这个地方实在太邪门了,你看那铭刻‘乌龙’、‘穷山’、‘恶水’、‘劈面’、‘独阴’、‘孤阳’、‘腰断’和‘天斩’这十六个大字的四方石棺,在我们的上空形成的血色浓云,不仅落下了幽蓝箭头蠕虫的种子雨,又飘洒下黑血雨,刚刚还下了鬼獒种子,几乎把我们搞死了……”
老猪奇气呼呼地环视了一周,又接着说道:“可恨的石头疙瘩、可恶的生化武器啊!就刚才这么一阵,就把我们折腾成这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的熊样,如果再下点什么老虎种子啊、狮子种子啊什么的,我敢保证,肯定把我们统统送去见马克思不可。”
我看了看一边地上生死未卜的小烦,又往天上那片血色浓云望了望,突然“哎”一声叹了一口大气。
我感到内心非常的难受,顿了顿,才用极端苦涩的声调说道:“对不起了,是我太自私……就是为了帮我揭开身世之谜,连累你们俩到这里來,倘若……倘若真的有什么不测的话,我怎么对得起你们的父母和亲人,就怕一块到了阴间,我都沒脸见你们的……”
老猪奇听完,拍了拍我的背脊,大大咧咧地宽慰道:“沒事,我父母早就双亡,剩下这烂命一条的,死了就死了,除了你们这些铁哥们,估计也沒人为我悲伤,而小烦你应该知道,她一直都很心仪你的,先前她不是也说过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么,真叫人羡慕嫉妒恨呀,嘿嘿,所以你不用太多顾虑,有空想这些,还不如认真想下如何逃离这个邪门地方吧。”
听到老猪奇这么一说,我心里的愧疚感才有些缓解,本想说两句感恩戴德的话,忽然脑子里头一个念想掠过,到了喉咙口的话就硬生生地换为:“倒插金钗于黑眼,。”
“什么意思。”老猪奇听到我这话,也呆了呆。
我皱着眉头捂着右手的伤处,缓了缓才对老猪奇说道:“就是蔡婶锦囊里头写的字句‘画地为牢御铜蛇,血精巫气化黑雨,六甲金笔灭鬼獒,倒插金钗于黑眼’的最后一句……”
老猪奇听了之后,低垂双眼想了一会,悠悠地说道:“前三句很好理解,正好和刚刚发生过的情节高度吻合,就是最后一句有些疑义呢……”
我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倒插金钗……于黑眼’,倒插金钗,是什么意思,黑眼,又是啥意思。”
说完,心里一片茫然,忽然很有一种挫败感和无力感。
自作主张地把别人带到这个地下迷宫,妄想能找到改写命运的线索,沒想到到头來却是把自己最亲的人拉进來陪葬,世间最痛苦难道莫过于此吗。
阿二啊阿二,你不是常常标榜自己多醒目,多滑头么。
可到头來,你还不是沦落至此境地。
何苦。
何必。
就在我伤心痛苦、自怨自艾之际,耳畔忽然响起老猪奇的一句话:“我忽然想起來了,要是说到‘倒插金钗’的话,这象埔寨倒好像有这么一段传说……”
我愣了愣,开口问道:“什么传说。”
老猪奇挠挠头,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我也是和牌坊街上那堆猪朋狗友聊天时候才得知个大概的,,据说在南宋理宗年间,这象埔寨还沒存在的时候,陈氏祖辈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请到了一位在当时极为出名的瞎眼地师,为他们选地建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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