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便是提出要借军队,估计,也只有你们才敢了。”
那康纳城城主上下将容西月打量了两番,摸了摸下巴上褐红色的胡须,似乎在思考什么,却没有回绝掉容西月。
其实容西月很清楚,这一切的主动权,都是在这康纳城城主手里,她的请求,也是毫无重要,若是这城主答应,便能欢喜的有一支精英军队一起前往精灵谷,若是这城主不答应,也毫无损失。
总之,所有权和控制权,不是在自己的手里的。
“当然,我们必定会感谢城主大人的帮助,这一支军队,到时候也是会归还。”
容西月保持着淡定,与人交谈之时,不论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处境下,这气势,总是不能输掉的,总是要保持住,这样,才有一个基本的能够在谈话中保持平等地位的机会。
就比如现在的容西月,分明是处于下风,却绝对不能在言语之间透露出来。
“真是好大胆的小精灵。”
那城主与容西月对视了几眼,随即,便是笑了,那男人即便是比起普通人要胖很多,但或许是他的五官,实在是太过于出色,出色到,他一笑,便是仿佛在他周围开满了花一样。
而他说的话,也让容西月嘴角的笑意拉大了一些。
果然,作为精灵谷最亲近的邻居,康纳城,这康纳城的城主不会看不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城主大人果真是聪明。”
除了这句话,容西月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这奇怪的康纳城城主了。
“比起精灵族来,我可不是最聪明的,你想要借走我的军队做什么?”
那康纳城城主一笑,从前边动了动,朝着容西月走来,两人之间的气氛,也没有之前来的紧张,反倒是正常了许多。
“这么说,城主大人是答应借给我一支精英军队了?”
容西月眼神一亮,她完全没有想到,这康纳城城主竟是会真的借给她一支军队,这一切只是最美好的假设的结果。
“毕竟,精灵谷是我的老邻居,说吧,你要做什么?”
那城主看起来十分友善,挑了挑眉,在美人榻上坐下,似乎多走两步路,这城主便是十分疲惫。
“我要回精灵谷一趟,为了更加安全一些,毕竟,我是精灵。”
容西月学着那康纳城城主,耸了耸肩,尽量将这话说的轻松一些,只是她是精灵这一点,就注定了不轻松。
到现在,容西月都是认为,这康纳城城主,是她一路走来,最友善的城主大人了,即便路过的城池,并不多。
“我可以借给你一支三十人组成的轻骑精英军队,不能更多,毕竟我可不想与光明圣殿和黑暗神殿如此光明正大的为敌。”
容西月没想到谈话会如此轻松简单,令她有些不敢置信。
而这康纳城城主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自己的想法,绝对不会就这么简单,
“不过,你们,要帮本城主一件事情。”
交易,总是要平等的,没有一方愿意吃亏。
所以,这康纳城城主会提出要求,也在容西月的意料之中,毕竟,若是他不提出要求的话,反倒是有些奇怪了。
“你想要什么?”
容西月不觉得他们几个身上,会有这康纳城城主想要的东西,毕竟,他这么有钱。
那城主没说话,却是从美人榻上起身,环绕着容西月绕了几个圈,上下细细的打量着她,那眼神倒是十分干净,只是,让她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我想要的其实很简单,我想要一个继承人,继承康纳城。”
当终于打量够了容西月,康纳城城主也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却让容西月等人差点当场石化。
想要一个继承人,继承康纳城?!
这句话,说来很简单,但却是说给容西月听的话,便是有些让人感觉不太美妙了。
“什么意思?”
身为容西月的师父,西池自然是要保护好自家徒弟,上前走在了容西月面前,挡住了那康纳城城主看向她的视线。
“我叫康纳。”
那城主却是答非所问,反倒是介绍了自己的名讳,也让容西月感到一种莫名的滑稽感袭来。
这恐怕是她来到异世以来,听到的最荒诞的话了,要继承人?难不成,是要她生下?!
“恕我愚钝,不懂城主的意思,城主想要继承人的话,这康纳城里,想必有很多女子愿意为城主生下继承人。”
容西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已经是有些生硬了,这代表了她此刻的心情,并不是那么美好。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有资格为我生下继承人,也不是所有人能够生下来的。”
相比于容西月微微有些怒气的声音,这康纳的语气听起来却是十分认真,认真到竟是让容西月感觉,生下继承人是一见多么神圣的事情一般。
“这么多年,我已经不知道我管理了康纳城多少年了,却没有一个女子能生下我的孩子,生下我的继承人。”
康纳的声音有点阴郁,说起这件事,无论是对于哪一个时代的男人来说,似乎都不是什么值得高兴和光彩的事情。
容西月等人却完全笑不出来,若是这康纳的目的就是这个,还要对她来硬的话,那真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
“精灵族的人,比起普通人来,更具有灵性,相信,必定是可以生下优秀的继承人。”
康纳看着容西月,又是得出一个结论,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坚定。
“你怎么知道别人不可以的,我就一定可以,你又怎么知道,我会为了借军队而答应给你生孩子?这未免太荒诞,以及,你难道不知道精灵是光明圣殿和黑暗神殿所追捕的么?若是你的孩子一半血统是精灵,恐怕,要遭受灭顶之灾,如此,生与不生,又有什么区别?”
容西月真的觉得,这康纳的想法,是如此的荒诞而不可实际。
尤其是,现在精灵族的地位如此尴尬的情况,他还能如此大胆,也真是十分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