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树变节(一)

王大树纯粹是张玉辉在半路上捡的一个大漏,张玉辉一抓住王大树,就如打了鸡血一样,把他的兴奋点给提了起来。

张玉辉春风得意,满面红光,大声武声地叫来副官任炳东,吩咐道,任炳东,你先派几个精干的人悄悄摸进龙泉去,把团首何乾生给我抓住。注意,何乾生手下有几支破枪,不过,据我猜测,这几支破枪大概已无法使用了,都是平时用来吓唬老百姓的,不管如何,你们也还得注意点,莫给我燥皮(土话,丢脸的意思)。

任炳东立正,答道,是。转身领了几个兵,随他先行去龙泉场。

一到龙泉场,团总办公室空空如也,团首何乾生不见踪影,几支破枪丢在地上,团丁们也作鸟兽散了。

任炳东叫来场上人一问,那人说,今天没看见何乾生来。

任炳东又拦住一人问,何乾生在哪儿?

那人不知在哪儿听来了一点消息,对任炳东说,我听说何团总早已走人了。

走人了?往哪儿跑了?任炳东问。

那人摇了摇头说,我也是听说的,真不知道。

任炳东带着队伍在场上转了几圈,没有看见何乾生影子,问了无数人,得到的答复要么是不知道,要么就是说何乾生跑路了。

任炳东猜测这何乾生一定听到消息,早跑了,于是决定往回转,他要回金宝场向张玉辉扯回消,报告抓捕何乾生失败。

报告营座,何乾生慑于您的威力,跑路了。任炳东说。

刚才还在兴头上的张玉辉一听说何乾生跑路了,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任炳生吼道,跑了?跑哪儿了?你怎么不追?跑回来干什么?

任炳东说,营座,我们到了龙泉场,何乾生连影子都不见了,听老百姓说,何乾生早已闻风而逃,我们不知道往哪儿去追。

张玉辉说,饭桶。老子专门来抓何乾生的,居然让他跑了。那老子清什么乡?咹?

任炳东不敢说话,就在那儿站着,看着张玉辉。

张玉辉在原地转了几转,心中暗骂,这狗日的何乾生,这狗日的何乾生,他怎么知道我要来呢?他怎么知道我要抓他呢?

抬头见任炳东还站在原地,又问,那几个团丁呢?

任炳东说,也跑得不见人影了。

张玉辉说,人跑了,枪械收缴上来没有?

任炳东说,收上来了。

张玉辉说,这何乾生难道晓得老子要来,事先跑了?

任炳东说,营座,这何乾生可能一是慑于您的威力,二是他明白他所做之事不是一个团首应该做的事,所以怕你来追究,干脆跑路了。

张玉辉摇了摇头,说,没有那么简单。

张玉辉想了想,马上换了一副脸孔,说,这狗日的何乾生倒是识相,居然晓得老子要来,招呼都不打就跑路了。哈哈哈,跑毬了就跑毬了,反正老子也抓到了一个地下党,有收获的。

此时,金宝民团团首何坤玉带了几个团丁快步跑来见张玉辉,他奔到张玉辉面前,说,营座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张玉辉说,何团首怎么现在才来,我都在场头上让风给吹凉了。

何坤玉马上陪着笑脸道,是卑职失职,有点小事牵扯,来迟了,请营座责罚。

张玉辉说,前边带路。

何坤玉把张玉辉引到王氏茶铺,对张玉辉说,营座,金宝场就这个样子,只有屈就在这里住下了。

张玉辉知道这个乡场,只有这家王氏茶铺客房还稍微好一点,也就没说什么,同意了。

何坤玉就将所有客房全部包下来。

何坤玉说,营座,先到茶楼上喝点茶,等老板将房间清理清理,再住进去。

张玉辉说,好。在何坤玉引领下来到楼上,坐在原来周子华坐的那张茶桌上。

伙计早将泡好的茉莉花茶端上来,恭恭敬敬地轻放在张玉辉面前。

王大树被绑了双手,吊在大厅二梁上,象鸭儿凫水。

一个用皮带狠劲抽打王大树的士兵,显然有些累了,坐在地上歇着,不一会儿又站起身,一把抓落头上有些歪斜的帽子,狠狠地丢在茶桌上,端起茶缸,猛灌一气,又在皮带上喷了一口水,再把皮带往王大树身上使劲招呼。

此时,张玉辉喝完了茶,已经住进客房,他舒适地躺进一把已经有些年深的圈椅中,把两只脚放在前面一根短木凳子上。

啪啪声和惨叫声从楼下传来,张玉辉听着很享受,很安逸。

王大树将嘴里的血吐在地上,他瞧了一眼皮开肉绽的身体,说,有种就给爷们来痛快点。

那个士兵见王大树还嘴硬,又甩了他几皮带。

王大树便闭了眼,任由敌人拷打。

楼下的皮带声一声接着一声,掩盖了越来越弱的惨叫声。

张玉辉问通讯兵,怎么还没审讯结果?

通讯兵说,我去问问。

张玉辉站起身来,说,不用你去,我自己去。

张玉辉下楼来到审讯室,他见王大树昂着个头对拷打的士兵不屑一顾的样子就生气,说,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直到打到他开口为止。

张玉辉说完,转身上楼去了。

自然,王大树又必须昏死过去一次。

审讯士兵将一盆水泼向王大树,王大树再次醒来,还是咬着牙不开腔。

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了,审讯还是没有一点进展。

张玉辉吩咐通讯兵传令审讯室,说,让审讯的分组轮着来,审讯的可以睡,王大树不能睡,我看他能熬多久?

几个士兵抽打累了,早想轮着来,但因为之前一点也没审出口供来,他们不敢睡,不敢轮。

到了晚上,几个士兵轮流着睡,审讯的只要见着王大树一有睡的意思,马上又是一顿皮带招呼。皮带抽打在身上只是皮肉之苦,可是不让人睡觉却是致命的,这种精神折磨没有多少人能够承受。王大树没能眨上一下眼,没能睡上一小会儿,只要他眨下眼皮,那几个士兵就轮流拷打,这种折磨,几乎让他崩溃。

鸡公打鸣了,一夜过去,天朦朦亮,太阳从东边升起,一抹朝霞钻进了审讯室。

迷迷糊糊中,王大树感觉又是新的一天了。王大树身上的血迹已经结成硬壳,皮肤紧绷绷的。昨晚,这伙士兵对他轮番拢袭,根本没给自己留一点睡的时间,天刚亮,连这伙士兵都疲了,他也刚想睡一会儿,一眨眼,又给一个士兵弄醒。

一个士兵打着哈欠,将自己的脸埋在洗脸盆里洗了洗,然后回屋去抓了一把盐撒在洗脸盆里,端起来就向王大树身上泼去。

瘢裂盐浸。

啊!王大树发出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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