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血诏(二)

张浪心里泛起荒诞绝伦的感觉,这个许谦看起来也不是泛泛之辈,他不可能猜不到自己的野心呢?远的不说,这两年来与刘表交战,明显就是为了开拓版图,强壮自己的兵势。刘表占有荆州八郡,威振一方,也算是个大军阀,但他对献帝也算的上忠心,每年为朝中进贡,相比其他的诸侯强上许多。可刘表硬是被自己给灭了,没有借口,没有理由。只要是有心人,一眼就能看穿。偏偏这个许谦,不但没有看透自己的野心,而且还把圣上的血诏颁发给自己,这不是让自己贼喊捉贼吗?张浪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张浪古怪的表情,一一落在许谦眼里。他早已人老成精,哪里猜不出张浪的想法。他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是严肃道:“张将军,接过这圣上的血诏吧。”

张浪收起其他心思,恭恭敬敬的伸出双手(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接过许谦递过之物。

张浪颇为好奇,随手就把娟纸打开。

“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近年来艹贼弄权,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朕主。朕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卿乃国之上将,朕之臂膀,当念高帝创业之艰难,举江东之威,殄灭歼党,安复社稷,天下之幸!破指洒血,诏付卿,再四慎之,勿负朕意!建安七年春三月诏。”

张浪看完之后随手合上,开始沉思起来。

徐谦两眼微红,扑倒在地,声音颤抖道:“将军啊,曹艹欺权,朝中横行。就连他的手下也飞扬跋扈,不把圣上当住皇帝,百般欺侮,并以此为乐。皇后、公主、宫女,随手可歼,辱打殴骂,早已成家常便饭。汉室威严何在?皇上有颜色见列祖列宗啊!”

张浪听的心惊肉跳,想不到曹艹专横到这个地步,这与董卓相差何几?不过照着史书上,曹艹虽然挟天子令诸侯,四处征战,但对汉室也没有什么过激行为。他劳其一生,终没有称帝建号,倒是他的儿子一上来就废帝自立,改号为魏。张浪急忙上前扶起徐谦,带着疑问道:“曹艹虽然专权,但他应该不会这样对待圣上吧?他不怕引起朝中公愤吗?”

徐谦早已老泪纵横,泣不成声道:“将军有所不知,除了皇上上朝主政之外,平常曰子里,一般官员是见不到圣上的,他的处境也不为人知。就算见到皇上,他身上也有不少曹艹安插的侍卫,更不敢出口说这一些东西。老朽也是偶尔之间,从圣上口中得知此事。将军啊,天下之大,现在也只有你能与曹艹抗争,早曰把皇上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来啊。”

张浪忽然醒悟过来,献帝把这血诏给自己,也是没有办法之举啊。普天之下,能与曹艹相拼的,也只有自己了。只要能解徐眼前的这个危机,自己是否会成为下一个曹艹,也只能到时候在说了。张浪又冷冷的想,献帝活的如何,与我无关。倒是与曹艹一战,避不可免,既然如此,何必不做个顺水人情呢?想到此时,张浪故装出悲愤之色道:“好个曹艹,亏我还把他当个人物来看待,竟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放纵下手。许大人放心,皇上一事,自是交可本将军,待来年麦熟,国库资金回拢,必然北伐中原,击杀曹艹,从匡汉室。”

徐谦早已激动不知如何言语,哆嗦的只想下跪。

张浪一把扶住,微笑道:“大人不用多礼,待我书信一封,让你转交于圣上,聊表决心。对了,徐老你有办法把这封信送到圣上手中吧?”

徐谦高兴点头道:“将军放心,虽然老朽已被罢官,但朝中还有几个心腹在那里。”他顿了顿,犹豫道:“将军,不知你为什么非要等上数年时间呢?须知将军休养生息的同时,曹艹也在壮大自己,扫平北方之后,更是空前强大。无论江东发展的如何,终因底蕴不厚,远输北方。关中河北,始终是整个中原的经济中心,条件得天独厚,将军要用三年才能回复的元气,曹艹只要用一年时间。如果这样细说下来,将军偃旗息鼓,并非名智之举。”

张浪想了想,感觉也有一些道理,不过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笑道:“此事我自有主张,徐大人就不用多虑了。”

徐谦见张浪有些犹豫不决,目地已经达到,不由伸手道:“那就请将军书信一封吧。”

张浪点点头,喊了一声,韩雪俏丽的身影很快出现在议堂。

韩雪铺起纸娟,又端砚摩磨。

张浪下笔如神,龙马行走,不用半柱香时间,洋洋洒洒的一封书信便已写完。

徐谦紧张的接过张浪递过来的信笺,小心翼翼的放入怀中,满脸笑容。

张浪拿出玉佩道:“徐老,这个请玉佩你收回。”

徐谦摇摇头道:“将军,这是圣上特意赚给你的,希望你行事能方便一些。”

张浪听他这么说,便毫无不客气的把玉佩放入怀里,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谢过圣恩。”

徐谦归心似箭,马上就告辞,准备离去。

张浪也不多留,起先送到门口。

徐谦走出张府,长松了口气,老脸上带起会心的笑容。他小心谨慎的看了张府一眼,见没有人注意他,不由自言自语道:“还好有刘皇叔的指点,要不然真的想不出这招驱狼吞虎之计呢。张浪啊张浪,最好从现在开始你就布署与曹艹一战,越快交锋越好,记的多打几年仗,两方的兵力钱粮消耗的越多越好,最好你们来个两败俱伤。张浪啊,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一定要把曹艹拖住,好让圣上有时间从容布置,这样汉室就有复兴的希望了。”

……张浪送走徐谦之后,心里明显有些烦躁起来,与曹艹之战,不但是要比拼兵力、智慧,而且还是整个国力比拼。自古南不胜北,一方面和水土环境有关系,另一方与南方偏安一隔有相当大的影响,打造江东防线,最多只能防守,顶住北军南下。但要想打到北方,自己没有雄厚的国力基础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而以现在的形式来看,南方最少要休养数年,一切完全走向正轨之后,才有以曹艹一较的资本。但问题就是如果自己真的休养几年了,那么曹艹也完全扫荡北方,独自坐大起来,以北方的经济条件,发展的迅速远超南方,自己也不可能占有什么优势可言啊。到底如何是好呢?张浪摇头叹息,一时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这个时候,韩雪娇起道:“将军又在发什么呆呢?夫人在等你过去用膳呢?”

张浪想起杨蓉,还有可爱的孩子,暂时把烦恼放在一边。

杨蓉、蔡琰、刁秀儿、靡环诸女已经在房里互相闲聊。

已经能自己走路的张琰,粉装玉琢,一双乌黑眼睛天真无邪,小脸蛋红扑扑的惹人可爱,就像一个瓷娃娃一样,让人打心里喜欢。此时她正不停的逗着韩霜怀里的弟弟张离。张离已经有一岁多了,长的虎头虎脑,胖墩墩的可爱。他现在是全家里的宝,无论谁都着紧的很。

眼尖的杨蓉首先发现面带微笑的张浪踏门而入。

接着张琰清脆的叫了一声“爹爹”张开粉嫩的小手臂,蹒跚的跑了过来。

张浪蹲了下来,待张琰跑过来,一把把她抱起,脸上的胡须只向她嫩嫩的脸蛋上扎,一边笑呵呵道:“小宝宝,今天乖不乖,有没有听娘亲的话啊?”

“爹爹,疼,爹爹的胡子应该刮了。”张琰使劲想推张浪满是胡子的脸,用着童稚声音道。

张浪一乐,两手把张琰举在半空中,笑骂道:“你知道什么啊?胡子是男人的形像啊。”

张琰丝毫不怕,而且还一脸认真道:“不对,娘说爹爹最邋遢了,从来不刮胡子,每一次都是几个阿姨帮爹爹刮的。”

张浪一呆,转头看着蔡琰。蔡琰一接触张浪的眼光,不由低着头,可是从脸侧上还是看出一丝笑意。张浪高声笑骂道:“文姬,看你教出的好宝贝。”

蔡琰没有说话,张琰倒又接着认真道:“娘亲还说如果宝宝把这话说了,爹爹一定会生气。”

张浪打心里喜欢这个聪明的孩子,他把张琰抱得紧紧道:“爹爹,怎么会生你娘的气呢?”

张琰斜着小脑袋瓜又道:“真的吗?”

张浪信誓旦旦道:“当然是真的。”

张琰又鬼灵精怪道:“那娘亲不让爹爹上她的床睡觉,爹爹还会生气吗?”

张浪只差一点就晕倒在地。

大堂里诸女哄然大笑,谁也没有想到张琰人小鬼大,会问出这个问题。蔡琰更是脸蛋一片绯红,显然这个问题超出她的所料。

张浪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对着堂里诸女吼道:“这是谁出的鬼点子,简直是在教坏小孩。”

张琰忽然拍起手掌,在张浪怀里兴奋大叫道:“爹爹果然生气了。”

张浪哑口无言。

诸女更是笑的更无顾忌,整个厅堂都是娇笑声,全然不在意淑女形像,东倒西歪。曾几时,不可一世的张浪,竟然会在一个小屁孩手里吃憋,这可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啊。

张浪郁闷半响,忽然不理满堂哄笑,转个脸皮,皮笑肉不笑对张琰耍宝道:“小宝贝,刚才是谁叫你说这话的?说出来,爹爹带你出去玩哦。带你放风筝,捉小白兔。”

张琰一听说张浪带他出去玩,不由睁大乌黑的小眼睛,一脸高兴道:“爹爹说真的吗?”

张琰这么一回答,刁秀儿急了,急忙开声道:“宝宝,千万不要说呀。”

张琰刚才开心的脸色忽然一片黯淡无光道:“秀姑姑不要宝宝说呀。”

张浪歪歪笑起,眼睛飘向刁秀儿。

刁秀儿脸色泛起阵阵红潮,情急之下,自己一脱口,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银嘛。

张琰哭丧着脸,晶莹的泪珠不时在眼眶里打转,好像下一秒钟,随时会掉下来一样,她炫炫欲泣道:“爹爹好久没有带宝宝出去玩了,爹爹是不是不要宝宝了?”

张浪见张琰欲哭还泪,心疼道:“怎么会呢,明天爹爹就带你出去玩。”

张琰转悲为喜道:“真的吗?爹爹不许骗人哦。”

张浪沉重的点了点头道:“不会的。”

张琰眼珠一转道:“爹爹就我们两人多无趣呀,最好带上娘亲姑姑她们呀。”

张浪笑骂道:“好你个小鬼灵精,是不是她们给你什么好处啊。”

张琰用小手捉住张浪的宽大肩膀,撒娇道:“爹爹说好不好嘛。”

张浪连忙点头道:“好好,宝宝说的话当然好。”

“耶。”张琰兴奋的大叫一声,转头对蔡琰道:“娘亲,你看宝宝多历害,爹爹答应了。”

张浪再一次哑口无言,显然又给张琰算计一次。

张浪不由无奈的摇摇头,轻轻捏住她粉嫩的鼻子道:“好你个丫头,真狡猾。”

张琰咯咯的开心笑起来。

这个时候蔡文姬微红着脸走过来,显然对张浪难堪有些不好意思,她伸出手,温柔道:“宝宝来,娘亲抱,你爹爹刚刚做完事情,有些累,让他休息一下。”

张琰在张浪怀里挣扎几下,落在地上,褶着小鼻子道:“我又不是小弟弟,天天要人抱。”

文姬摇摇头,脸上满是慈爱的笑容。

这个时候张浪接过杨容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把脸,苦笑道:“没想到宝宝变的这么厉害起来了。”

杨蓉温柔笑道:“谁叫你这个当父亲忙的没有时间来陪她玩呀?她不埋怨你才怪呢。”

张浪想想也是,自从当了这个大将军之后,不要说和膝下儿女难得有几次好好一起无忧无虑的玩,就连和杨蓉她们也很少有机会出去散散心。得到一些东西,必然会失去另一些东西,看来这是千古不变的真言啊。明天,自己得真的推了一些事情,好好陪她们玩玩才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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